李代桃僵相府庶女-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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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家势显赫,家里哪里少了青春韵华的莺莺燕燕侍候,偏偏他拿那些倒贴上来的美人都当草,少有看得上眼的。偏是今生冤孽,他只瞧着这沈绿乔对眼。是以一时被沈绿乔的美色迷了心智,勾了魂魄,反被那机智的小美人设计了,竟然不知道。
沈绿乔已两世为人,如何讲不懂他那对自己的贪慕与渴望的眼神,便又斟上一杯酒在他眼前一晃,格格娇笑道:“难道楚世子纵横风花雪月场中多年,竟未玩过这么有趣的游戏?”
那楚天舒虽是风流倜傥,倚遍花丛,却哪里见过这般有趣的女子?他那颗小心肝不安地上下扑腾乱跳着,此时居然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即觉欣喜,又觉好奇。
沈绿乔见楚天舒被自己哄得到醉眼迷离,发髻蓬乱,那桃花眼中媚意横生。瞧着竟是个俊美绝伦,风流倜傥的美少年。不由心下一滞。
楚天舒却已打着酒嗝,趔趄着身子,燃满情欲光芒的眸子灼灼地盯着沈绿乔:“小心肝,快到爷怀里来,快呀,过来!”
可能是由于饮了过多的酒,他只觉浑身燥热,不觉伸出手来撕扯下外裳。那中衣也随着半褪半敞,露出他结实健美的胸膛,很是勾人魂魄。
此时的沈绿乔心中却只有怒火。她嘴上应着,“来了,来了,马上就好。”却坏心地将手上红丝绸打成一个活结绕缠在楚天舒的一只手臂上。
然后来到楚天舒身侧,假意哄他上床。楚天舒眼见美人在侧,不觉心满意足,半醉半醒之间,惺忪着醉眼由着她给自己摘冠脱靴。
沈绿乔借机在他的另一只手腕上也打了个死结。然后边用红绸绕着他的双腿边娇声问道:“世子爷,不知今夜过后,你要如何安排小女子?”
楚天舒伸手上来搂抱她道:“自然是想方设法将你带回我家中,若是腹中有了我孩儿,便升你做妾。这样的好机会,可不是时时都能有的,我的小心肝,还不来好好侍候你的爷?”
“好,小女子立马如楚世子所愿,让您度过一个无比销魂,终身难忘的夜晚。”沈绿乔边说笑,慢慢地将楚天舒束紧后,然后下狠力在他背后将他狠狠缚住。又伸手褪去他脚上布袜,狠狠塞入他的口中。
楚天舒这时才惊紧上当,待想挣扎,已手脚被缚,不觉在心间暗骂这丫头歹毒,竟将自己捆得无法动弹。
一番忙碌后,沈绿乔早已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一缕碎发凌乱地蓬在腮边,咬牙切齿骂道:“楚天舒,你个人渣,你道我是个好欺负的?你以为自己的身份尊贵些,容貌生得俊俏些,我就得倾心于你,跪在你的脚下请你垂怜?你以为你救我一命,我就得心存感激地以身相许?
那么你错了,即便小女子我虽身陷困境,却也是贫贱不能移的。岂能受你这种色情狂的污辱,欺凌。”越说越气,最后在楚天舒的左臀上狠狠踹了几脚才解气。
楚天舒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眼神如狼,怒火中烧,想骂她,揍她,将她压在身下任意蹂躏,可苦于手脚被她紧紧缚住。无法挣脱,嘴也被堵住,只能恨得目眦尽裂,眼睁睁地看着她穿自己的外裳套在身上,拿了那把关公竹的扇子,收起一些散碎银两一步三摇着,得意扬扬地开门,扬长而去。
入夜,安南王府内,楚天舒面朝墙壁,对着旁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气极败坏地咆哮:“楚风,你快,立刻给我出去找一个叫莫愁的女子。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个死丫头给本世子找出来。我就不信了,她有通天入地的本领。
她不是誓死也不给人做妾的吗。本世子就偏偏把她找回来直接抬举她做本王的小妾。让她一辈子都折在这个字上。我让她死的时候都记得,她这辈子都冠上了‘妾’的标签,敢招惹本世子的人,本世子定叫她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世子爷,您昨日不是让属下注意沈家动向吗。今日怎么又要属下去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属下现在正要向您禀报,方才有人来报,说是沈夫人带了她家大小姐去大明寺降香还愿。据说要在那里盘桓几日方才回还……世子爷您看……”
楚天舒闻言,不觉一时骑虎难下,欲待寻那小美人的去处,却是人海茫茫,一时半会儿难得消息。
又想到那沈相府大夫人,竟敢瞒天过海,欲将那未婚先孕的三小姐嫁与自己为妻,让自己堂堂安南王府世子戴上一顶绿帽,着实可恨。
想到此,他恨声道:“来人哪,马上给本世子备马。连夜赶往大明寺。”
楚风这才松了口气……给世子爷做侍卫,真难!
第十七章:诅咒
当沈绿乔自倚翠院里出来时,已近黄昏时间,她害怕后面有人追赶。也不管东南西北,只一阵心慌意乱地发足狂奔。待到她穿大街,钻胡同,气喘吁吁地跑入一条前无可奔的巷道时,夏风袭来,她忽觉得已经湿透的脊背阵阵发冷。
虽然她勇敢机敏,但毕竟是一个孤身小女子缩身在这孤寂无人的巷弄里,危险不处不在。
果然后头连跑带颠地行过两个声音青涩的少年,其中路人甲拍下她的后背,不忘好心地叮嘱:“兄弟,快些逃命吧!都说那飞天玉面狐就在附近出没,专门劫持你我这样的美少年。先奸后杀,然后把你赤条条地扔进护城河里……”
这好心的话语没吓到沈绿乔,另一个路人乙却边往前奔逃,边掩面大号道:“我的娘亲啊,你为何把我生得这般风流潇洒,玉树临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沈绿乔整个人完全石化。胃里翻江倒海那个搅啊,一阵干呕。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是被那飞天玉面狐的恶行吓破了胆,还是被那位古代如此自恋的美少年给恶心到了。
倾听了那二人的言语,她知此地不可久留。正欲寻觅路径向别处行走,忽然,自背后伸过一只手掌抓住她的后心,耳边传来一个娇嫩,却压得极低的恐怖声音:“这位小姐,你不害怕吗?”
先前的汗水还没有干,沈绿乔的背心又被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方才那两个人说的不是冷笑话,莫不是自己身后这人就是飞天玉面狐。自己得赶紧澄清身份,以免被误杀。
她慢慢地转身,回头看到一个黑衣少女,一双狡黠的双眸在灵动地笑。沈绿乔对她嫣然一笑,悠悠地道:“姐姐,我说怕,你会放过我吗?其实,我同你一样,只是女扮男妆了!”话说到后来是有些撒娇的,黑亮的眸子在黄昏斜阳的渲染下可与天边的晚霞相媲美。
“哈哈,哪有什么飞天玉面狐。我吓他们的!你可真美,怨不得那个楚天舒为你发傻!哈哈,妹妹,在这世上,我终于遇到一个可以和我比肩的聪明人了!”那少女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语气由衷地赞道。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弯了腰。
“我明白了,原来你一直跟踪我与那楚天舒。”想起方才倚翠院中的自己扭捏做态被她尽数收入眼底,不觉有些羞恼交加。
那慧黠少女似是猜中她心意,极亲切地挽住她的手儿笑道:“妹妹,你我本素不相识。我干嘛要跟踪你。只是凑巧,晌午时分我从倚翠院外经过,见这经常出入烟花柳巷的楚世子带带了你进了倚翠院……我以为他要欺负于你……哈哈,不想妹妹你并不用我云想容帮忙。这般有智慧,将那色胚折磨成那番窘相,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沈绿乔适时做出一副垂道含羞的样子,低唤了一声:“姐姐”,一脸的惶恐不安。事实上,她也确实着急了,目前还有什么比她快点回到相府更为重要?
“不知妹妹你何事需要想容帮忙。”云想容道。
沈绿乔暗自在心间盘算一番,寻思了好半晌才道:“姐姐,不知那沈相府该如何走?”
云想容笑吟吟道:“妹妹你还真是问对了人……不过,你问沈家……”那云想容又莫名其意地上下将沈绿乔打量个仔细,忽地紧紧握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地发问道:“你可识得那沈蓝乔?”言语间似是与沈蓝乔有很大仇恨。
沈绿乔并无惧怕,反倒落落大方坦然道,“想容姐姐,我虽认得三小姐,三小姐却不曾正眼瞧过我。只因我爹娘都在沈府做工,我也算是沈府下人的家生子,今日第一次出了沈府大门随了舅舅出门闲逛,不想,贪看京城中的热闹,竟和舅舅走得丢了,所以才被那狂徒所骗。”
云想容眼望于她,轻声叹道:“这位妹妹,你怕不自知罢。你生就这样的好相貌。自然有人惦记。幸好我自幼与沈府相熟,不过,我却是懒得进那府里见那沈蓝乔那小毒妇。正好,今日大小姐我无事,便送你一程。”
说罢,云想容果然说到做到。只见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呼哨在唇边吹响。不久,就有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来到了两个近前。云想容也不多话,只携了沈绿乔上车,直把她送到相府侧门外,才转身去了。
眼看着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沈绿乔机警地看见看门的婆子在远处和后园的花匠闲嗑牙。眼不曾留意自己这边。便疾速地自园门那个很小的缝隙钻了进去。
她刚刚跑进自己的怡情居,在直在门口张望的秋霜秋香才明显松了口气,同声念了声佛道:“哎呀,我的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看来事情不大妙。
果然,那神色慌乱的二姨娘匆匆自里面出来,上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臂,神色慌乱地道:“绿儿,你这是去了哪里?却叫姨娘好生惦记。还有件事,却是更加的令人挠头。相爷已经回来了。夫人尚在病中,说是有天大的事也不可去扰她养病。相爷却不知自哪里得知你没有通过他,成为相府四小姐的事。不免大发雷霆,在喜荣堂的侧厅,点了名要见你。这却如何是好?”
沈相国,沈绿乔的眼前立马浮现出今日那酒店中那个中年酸儒模样。他若是看见大夫人新认的四女儿就是自己,而那能压事的大夫人又不在府中,恐怕又会有好一番折腾。此刻她不禁后悔,自己为何编了个理由随了那云想容去了她的家中。尽管前途难料,却也好过如此。
沈绿乔正在那儿难受,忽然不知道怎么了,腹中和头部急然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让她难于呼吸,难于思考,她不觉用那双小手颤抖着捂住心脏的位置,额上冷汗直冒,面如白纸。
坐在她身边的二姨娘不觉慌了神,不知所措地道:“绿乔,我苦命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要吓为娘。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我儿害怕你爹爹来找,有为娘用命护你,你且不必怕!”
二姨娘虽是如此说,沈绿乔却如同没听到她的话般,整个人向前一抢,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揣着,揣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悄悄走进来看热闹的沈蓝乔和青苹主仆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暗自冷笑。
沈绿乔毫无预兆地就病了,沈相先前还以为是三姨娘所说,是那个叫冬青的丫环在使诈。可是沈绿乔的病,却来势汹汹,先是心痛,眼痛,头痛。最后疼痛漫延全身上下……
两日后,悄悄自大明寺回来的大夫人差人请来十几个大夫,都诊治不了这疑难杂症。最后,急得把大医院的王太医请了来。依然是束手无策。
眼望那沈绿乔面色腊黄,奄奄一息的架式。大夫人正愁肠百结时,梅妈妈忽然一拍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夫人,奴婢曾经同师兄学过一些医理。据这些个医者所说,四小姐体内气流四处乱撞,脉象紊乱,倒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倒像是被人算计了——”
第十八章:当年事,今朝怨
“啊?”经梅妈妈提醒,大夫人脑中灵光一闪,面色一寒,似乎忆起了什么。复又大怒:“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明知道我现在抬举这丫头,偏偏要和这般和我做对。”
梅妈妈目光闪烁道:“要说敢和您明里对抗的,现今也只有秋风院那位五姨娘……”
大夫人怒道:“如今这府里头,除了那个狐媚子哪里还会有旁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乱?她仗着相爷现在的宠爱。就有恃无恐。
这次,我带了你和红乔去大明寺还愿,明明口风瞒得极紧,偏偏被人探了口风去,你想想,如果不是她在咱们身边安了耳目,得了消息,悄悄的给在外忙于公务的相爷递了信儿去。
相爷怎么好巧不巧的就在前晚儿上回了来。趁着我不在,在咱们荣喜堂大发雷霆?幸好这机灵的四丫头病得及时……”
“这样看来,这事断断不会是五姨娘所为。她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四小姐病得这般沉重,您又回来了,这样大张旗鼓的张罗着给四小姐看病,相爷又怎么好拂您的意?”梅妈妈审视着大夫人变幻莫测的脸色道。
一提到沈相爷,大夫人不由得怒气更盛:“他哪里不敢拂我的意了。当年他只因他身中状元。去我家里拜谢恩师,我的父相。父相相中他的人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