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贱妾-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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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恨极了他这副模样,她努力地恢复了意识,怒道;“这是你的房间吗?我房里暗道怎么通到这里?”
“我没说过暗道的另一端不通这里。”赵怜答的理所当然,似乎暗道通到他的房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明明说,顺着暗道就能出去了呀。”
赵怜忍着笑意,板起脸孔道;“你这不是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了吗?”
“那……那你还告诉我,暗道里有食物和水……”
“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你那边有敌人的同时,恰巧我这边也有敌人,我们只能躲在暗道里。试问,是不是应该在暗道里备些食物和水,以防不时之需呢?”
天衣无缝的解答,让花想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男人心思慎密,算计过人。细想想,他曾经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套儿就让自己钻,为人处事的时候圆滑且处处为自己留有余地。看来,此人状似无邪,骨子里却是危险的很。
更让她懊恼的是,饶是先前不清楚他的为人,她也不该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卸下了最基本防备。
“那好,我再问你,城门有没有解禁?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赵怜站在水里,连番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水温迅速下降,在听了花想容突出其来的问题之后,他的心更是冷了下来。
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要离开的事情,即使自己整天想尽方法逗她开心,让她忘记所有的阴霾,可是,她还是从来没有想过,在有他的地方驻留。
早上的时候,他就得到了城门被解的消息,大概是赵夺以为花想容早就出了城,没有禁城的必要,才作出了这一重大的决定。然而此时,他却出于一种不想让她离开的私心,不打算告诉她。
赵怜愣了愣道;“城门还没有解禁,你什么时候可以走,我想,你应该去问我的三哥,南阳王。只要他肯放过你,你想什么时候走、想怎么走都可以。”
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的答案,花想容一颗心总算是掉进了谷底。
“那我回房了。”她失落地转身,只留给赵怜一个孤弱的背影。
他见花想容要走,连忙捞起桶边的腰带,猛一用力,甩了出去。那腰带如同急窜而出的灵蛇,紧紧地缠住他的腰身,她下意识地扭动了几下,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赵怜见状,弯了弯唇角,用力一拉,花想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如同陀螺一般转了起来。
腰带在她的腰间越缠越紧,她随着腰间传来的力量旋转着,脑中一片空白,直接她靠到一个湿漉漉的怀抱,才停了下来。
“心肝儿,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嘛。”赵怜将花想容揽在怀里,凑在她的耳边,有意地撩拨她的耳垂。
花想容下意识地躲闪开来,想要分开与他的距离,可是,无论她怎么跑,他都能用一条腰带将她控制的死死的。
“怎么,把我看光光了就想跑?”赵怜的胴眸一眯,随即在她香滑的脸上落下了哥浅吻。
花想容愤怒地瞪着赵怜;“你怎么能这样?”
“哪样?”赵怜痞里痞气地反问。
花想容无奈地跺脚:“你……你怎么能亲我?我……我是你哥哥的小妾。”
赵怜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你不是正在逃跑吗?你不是不想当他的女人了吗?”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随便亲我呀。”
“我是男人,又不是傻瓜,美色当前,怎么能错过?况且,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是没有半点强迫。”赵怜努了努嘴,表情有些无辜。
“你……你……”花想容有些气结,她瞪着眼看着赵怜,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怜的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弯,他扳过她的身子,使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水珠儿沾湿了她的衣服,隔着那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狂烈的心跳与急切地呼吸。
异样的感觉由心底慢慢地升腾,花想容只觉得自己在发烧,特别是一张脸,热辣辣地难受。
“放开我……”花想容用手撑在他的胸口,却感觉双臂是那样的疲软无力,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被他紧紧地捏在手心。
“不放又怎么样?”赵怜笑望着花想容,戏谑地道;“你说放就放,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花想容恨恨地看着赵怜,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副欲哭的模样,看得赵怜心头一颤,鬼使神差地俯下头,噙住了她的樱唇。
他霸道地抢占她的呼吸,霸道地吸吮她的甘甜,但是他心却在不断地下沉、再下沉。他清楚地知道,他只能浅尝辄止,不然,她会恨他的。
万分不舍地放开她的嘴唇,猛地松开禁锢着她的双手,他笑的风轻云淡,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闪着漆黑的眸光,一脸轻松地哈哈大笑道:“也不怎么样嘛。”
“你,你竟敢戏弄我?”
花想容涨红着脸,一连怒色。哪知,赵怜并不放在眼里,又是一声狂笑道;“就是戏弄你,你又能怎么样?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花想容羞恼万分,看着赵怜欲要从浴桶里出来的动作,立即转过身去,逃也似的又钻进了暗道里。
“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望着那渐渐闭合的暗门,赵怜的眸光转瞬一黯,随即湮灭。
……
南阳王府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颜笑语,也没有新婚的喜气洋洋,似乎所有的快乐都随着花想容的离开而随之消失。
没有人知道,赵夺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解开城门的禁令,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派了多少人去城外打听花想容的消息。
花想容,像是雾水被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夺握着酒盏,醉醺醺地趴在桌案前,他痛苦地闭着双眸,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子,嘴里轻轻低喃着:“王环,你说,她为什么这么狠心,她为什么不肯信我……我会对她很好,很好,可她为什么……”
“王爷,您快别喝了,小心身子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几位夫人串通一气,有意为难夫人。王爷您明明有心护着她的,却因为平阳王而变得不冷静,这才走错一步,逼走了夫人。其实,夫人也是一时气不过才……”
王公公一边替他披了件锦袍,一边叹道;“老奴知道,您心里哭,守着这边儿,心却在那边儿,可是王爷,,您生来就是做大事的人,生来就注定了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从皇上到王爷,谁不是三妻四妾,可是他们都能把握得很好,平衡的很好,怎么王爷您就不行呢?自从妇人来了以后,您就已经有好几次,不自觉地打破了这种平衡,这能不让人嫉妒吗?王爷凡事别太认真了,说不定过些天,夫人想开了,自己就回来了,您还是别太过担心了……”
王公公话,赵夺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而是守着自己的悲伤,沉浸在那痛苦的梦里。
“容儿……容儿……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待你很好很好,比对眉儿还要好……不要走……不要走……”
王公公看着醉酒的赵夺,看着他的痛苦,心疼不已,他忍不住摇头,暗想着:王爷若不是被梅园的那个蒙蔽了,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结果呢。不管怎么样,都的让王爷看清她的真面目才行……
就在赵夺醉的不省人事、王公公苦心琢磨着该如何把眉儿拉下马的同时,一个黑影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了梅园……
新婚的烛火还在燃烧,而眉儿的脸上全无喜色,她在担忧着自己的使命要如何完成,她在不甘着一直以来被自己死死抓住的赵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失魂落魄,将她冷落在这里。
窗前,赫然出现一个黑影,眉儿冷不妨的看过去,不由得吓了一跳,差一点打翻了茶水。她本鞥地向后退了几步,颤着嗓子道:“谁?”
“是我,快开窗。”
眉儿听出是熟悉的声音,立即把窗子打开,黑衣人则利落地翻来进来,扯开了面纱。
烛光在窗上投出他们的剪影,轮廓清晰,甚至连嘴唇的颤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只听那个黑衣人沉声问道:“主子问你,怎么还不动手?”
眉儿道;“我没机会,清轩阁我进都进不去……”
黑人冷哼一声道;“他不是很爱你吗?怎么会连个屋子都不许你进?你该不会是心生二心,要背叛主子吧?”
眉儿闻言,全身一缩,冒出一层冷汗;“我怎么会背叛主子呢?先前,他虽说答应了我可以进去,结果花想容一逃跑,他的一颗心也跟着跑了,哪有闲暇来理会我。”
“这件事,你不提也罢,既然你提了,我就不说你做事糊涂了。让你进来,做大事要紧,你怎么能一时气短,擅自做主,找花想容的麻烦?”黑衣人转过身,将眼中的杀气隐入眸中,又硬声道,“主子对这件事颇为不满,若不是我替你压着,只怕你现在早就变成了刀下之鬼。”
眉儿一惊,心慌意乱地道;“请回禀主子,就说我下次不会再擅作主张了。至于布防图的事,请他再宽限我一些日子,就快成功了,就快了……”
黑衣人斜眼看了眉儿一眼,冷道;“但愿这一次,你不会叫主子失望。”
说完,他纵身一跃,翻窗而出,待眉儿开窗相送的时候,他早已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083 真相
一缕晨光射透薄雾,又是一个温馨的早晨。湖边的垂柳、檐角的钩铃……一切都淋浴在柔和的金光之下。
小翠早早地便起了身,拿了一只小杯子,跑到花间去集露。
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已经发了几天的脾气,但是她敢肯定,一定是那个平阳王又招惹小姐了。
园子里,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无数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动。清风吹过,一阵阵花雨飘落下来,像铺上了一床彩色的大锦被。
小翠望情地游纵于花间,不一会儿便半集了大半杯。她仰起头,细密的汗珠紧紧地伏在她的额间,阳光一照,似是镀了一层金,剔透晶莹。
莫离握着长剑,匆匆而来,远远的看到小翠擦汗的模样,想到那日夜色之下,自己只为脱身,想也不想就吻了她,不由得脸红起来。
他原本只是想驻足看了一会儿,却不想还是引起了小翠的注意。
“唉,色胚子,你干嘛站在那里偷看我?”小翠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插在腰间,微微撅起的小嘴一开一合,看得莫离有些怔忡。
“我说你是色胚,你还真是色胚,怎么眼睛都直了?”小翠走近莫离,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几晃,莫离这才回过神来。
“小翠姑娘,上次不是解释得很清楚了吗,在下也是无意中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原谅。”
“原谅?哎呦,莫侍卫说的哪里话,我小翠土生土养,没念过书,没识过字,从不知道原谅二字怎么写。”
莫离一向嘴拙,被伶牙俐齿的小翠逼得结结巴巴起来:“我……要不,我再给你陪个不是?”
“好啊。”小翠一脸豪爽地答应道,“就在这里,给我跪下,再磕三个响头,叫一声奶奶,我就不再追究。”
花间的小道上,路过的侍女和太监们纷纷驻足,净等着看莫离如何收场。
莫离站在原地,握着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小翠姑娘,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是你无礼在先,怎么能怨我?”小翠瞪起了眼睛。
“可是,王爷不是已经裁定过了吗?”
“王爷一心护着你,我能怎么办?”小翠的眼圈有些微红,她想起那天,平阳王明摆了是替莫离推脱,出了个级馊级馊的坏主意,她就觉得委屈。
莫离看着小翠要哭的模样,心慌起来,他边忙将手里的剑背在身后,然后,扯开了衣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为了表示我的歉疚,小翠姑娘,你不如……就按王爷说的方法,以牙还牙吧……”
小翠气得跺脚,硬是将手里的半盏露水泼在了莫离的身上,转身而去。
气呼呼地行在小径上,越想莫离的那张脸,她就越觉得怒气高涨,无处发泄。
拐角处的一方矮凳上,有两个小太监正坐着歇脚,小翠恰巧路过,被他们的谈话声所吸引。
“前些天,我乡下的妹子要来看我,正赶上闹反贼盗匪,全城戒严,我没敢让她来,昨儿她来了,真跟我抱怨。我没办法,只得把存了大半年的银子都给了她,让她去买几件衣裳,这回,我又得紧巴巴了。”
另一个小太监感同身受地说;“是呀,谁不是紧着过呢?前几天,家里稍信来,我兄弟又添孩子了,这回我娘做了主,说是要过继给我,我自然是巴不得,像咱们这样的,能从亲兄弟那过个儿子,已然是要烧高香了,你说我能不掏腰包吗?整整二十两,眼下,只等着城门解禁,好托人给捎回去呢。这笔钱呐,够他们盖间小房子的了。我也不指望着这孩子能有多出息,只要等我老了,能给我养老送终我就心满意足了。”
“咦,你还不知道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