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千川上部-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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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流放。”
黑发青年摩挲着下巴，“原来不是因为制造了可以分解灵子的义骸么？浦原那家伙。”
蓝染淡笑，“那不过是他无法销毁崩玉，退而求其次隐藏崩玉的手段罢了。将进入藏有崩玉的义骸里的死神灵力进行分解，使之彻底变成整，也就无从找到崩玉了。”
“哦，倒很像他会干的事。”
“崩玉的功用，也是在那时被证明的，虽然是意外发现，瞬间破坏死神与虚之间的壁垒，让死神所谓的极限变得不值一提，”棕发男人顿了顿，平稳温和的口吻无意间挟了上位者独有的俯视姿态，意外和谐，“不得不说，浦原喜助的确称得上天才之名。”
只可惜了某人的没心没肺，完全无视男人刻意的审视，跳脱的思维早飞到了其他地方，油滑的笑容和某银发狐狸有得一拼，“第一次使用是为了拯救……呐，虽说我那个时候一天里有九成时候都在睡觉，也风闻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呀嘞呀嘞，蓝染队长，您当时的手笔可真是不小哦！”
蓝染敛了眉，不过只言片语的痕迹，就能推测出与久远事实相差无几的论断，却连无上的力量也入不了无欲的眼。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身为上位者的大忌。对象，偏偏就是那个最特别也最可恨的家伙。
逐渐凝滞的空气终于引起了某种危机感，黑发青年干笑着蹭到墙边，“哈，哈哈，那个……不好意思跑题了，您请继续。”
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棕发男人沉默了几秒，才复又接续，“世间万物，都是有迹可寻的。很幸运，在当初崩玉被使用的时候，我通过这个特殊装置收集到了少许的灵压，历经了一百多年，它却突然有了反应，千川想必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千川脸色微变，“也就是说……出现了么，崩玉。”
“啊，虽然时间不长，但好在等待没有白费。”五番队长恢复了和煦的微笑，食指轻点，“而信号发源地——现世，空座町。如今无论是我，银还是东仙，都多有不便，所以千川，崩玉的下落，就拜托了呢。”
黑发青年抚胸躬身，从容而优雅，“我的荣幸，蓝染队长。”
现世，空座町。
玩味的重复着几个字，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属于十三番队的驻守地，定时派遣死神轮值，时间，一个月。
修长的手快速翻阅着截自二番队的情报以及穿界门的进出记录，千川的眼神，停留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黑发青年的思路，千川不悦的抬头，“什么事，福山？”
五番六席向来冷漠的声音难得透出几分不自在，“唔，染谷大人，有客人来访。”
沉默，再沉默。
黑发青年继续蹂躏着已经个性非常的乱发，好吧，他承认，他这人就是拿乖巧听话的小女孩没辙，面前这个，更是典型中的典型。
清丽女孩柔顺温婉一如月下素兰，黑软发丝微微下滑，半掩柔美的侧脸，沉静音色婉转如歌，“虽然失礼冒昧，无论如何，请您能够帮忙，染谷大人。”
夜色眼眸有着不明的光，千川不紧不慢的交握双手，“您这样称呼可不敢当，涅副队长，您所托之事，我怕是力不从心呢。”
十二番副队长涅音梦低垂着头，“我的存在以及所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茧利大人的赐予，请您不必担心。”
黑发青年耷拉着眼皮，忽而一笑，有趣。
深夜。
活动了几下手脚，千川扭头微笑，“就是这儿么？”
涅音梦无声的点了点头。
“NA，我说涅副队长，这间实验室里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涅音梦低眉敛目，“茧利大人习惯将一切数据都建立备份。”
“那就好，”某人笑得极其无赖，“我也就不用担心会因为毁了间实验室被他追杀了。”
干净利落一脚踹开大门，涅音梦还来不及看清房间里的情况，‘砰’的一声，大门又被狠狠拍上，震得门上‘禁止入室，杀无赦’的木牌不负众望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涅音梦拾起木牌，慢吞吞的挂在了把手上。
趴在桌上的男人恶狠狠的回头，“该死的，音梦，我不是说了不许进来吗，你又想被我卸开……了么……怎么是你……千……川……”
“否则你以为是谁？话说回来，你家副官还真是听话，听说可是在外面守了很久了呐，”边说边走了过来，黑发青年蓦的伸手挑起十二番队长大人摘了面具后苍白的脸，“啧啧，脸色差到这种程度，我说，你确定你还活着没变成鬼么？”
狠狠拍掉某人状似调戏的手，即使看起来一副摇摇欲坠得连风都能吹倒的虚弱模样，涅大少爷吊起眼睛看人时依旧气势十足，“少罗嗦，我死不了，还有，谁让你进来的，立刻给我出去！”
千川无可无不可的耸了耸肩，“好啊，没问题，只要你跟我一起出去。”
“染谷千川！你这个混蛋，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十二番的地盘，还有音梦，随便让外人进入实验室，又想被我分尸了吗？”
“啊啦啦，现在想到用队长大人的身份压人了么，涅，”千川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可惜，对我没用。”
看到那个人懒懒的笑，涅少爷忽然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缚道之四，灰绳。”
相信任何人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都不会感到太愉快，所以黑发青年很能理解某人滔滔不绝不带重复不带脏字儿刻薄毒舌的发泄行为，甚至还蛮佩服某人一口气不断的强大肺活量，精神好到完全不像是十来天没沾过枕头睡过觉的人。
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面对老友的熊熊怒火还不时撩拨几句，生生把十二番队长大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掏了掏耳朵，“说来说去，不就是你还没完成实验，身为科学家要有锲而不舍勇往直前没门都要钻出条缝儿来的精神所以没有结果之前坚决不迈出这道门，”黑发青年笑得一脸诚挚，说出来的话却全然让人无语，“不如我来帮帮你，NA，如果这间实验室突然没了就要重新开始啊，那也不能算是同一个实验了，对吧？”
金色眼眸睁得骇人的大，涅少爷激烈的挣扎让椅子发出无法负荷的吱嘎哀鸣，“染谷千川，你敢……你试试看……我绝对绝对会杀了你……分尸……剁成肉酱……”
“很吵啊你，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千川不耐烦的甩手一记高级鬼道，可怜的涅大队长立时动弹不得，“连低级缚道都挣不开还逞什么强。MA，让我来看看，什么实验这么重要，需要你废寝忘食到这种……地步……”
涅茧利原本气到发红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慌，“别……”
黑发青年沉默了几分钟，再度开口时，嗓音里压抑了不知名的危险，“呵呵，静灵庭盛传十二番涅大队长喜欢找人做活体实验，原来是真的呢，”转身弯下腰，静静盯着停止了挣扎的人，千川轻柔的问，“NE，涅，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所谓的活体实验材料……是你呢？”
涅大少爷的气焰难得被压制得死死的，其实自己很清楚不是么？那家伙真正生气的时候，根本就无视任何人或事的存在，所谓的规则更是半点也不放在眼里。
别开眼，全没了平日的阴阳怪气，涅少爷显得低沉了许多，“探索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方法，有什么错？”
“所以就在自己身上装这种破铜烂铁？”冷笑着一把挥手拂去实验台上种类繁多的灵子武器，“我倒不知道中央四十六室那些老头子让你戒备到这种程度！”
忽然想起什么，大少爷一下子恢复高涨的气焰，“有工夫教训我，那你呢？染谷千川，不要告诉我以你这几十年的水平可以随意舍弃言灵使用高段鬼道！你就这么想要找死么？”
“放心，我既没有违背誓言也没有破开封印，绝对不会比你死得早。还有，你所谓的副队长是怎么回事，休想蒙混过关。”
“那又怎么样？难道要我放心把自己的身后交给中央四十六室委派的副官？利用义骸和义魂技术制造的人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架着令人作呕的正义感做尽虚伪的事，也不会阳奉阴违在背后捅你一刀！”
千川面无表情，涅大少爷气愤难平。
良久，黑发青年捂着脸笑了，且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多久了，我们竟然会为了这种事吵架，有够幼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的确，没有这种立场。MAYI，差点忘了我来这里做什么了！”
弹了弹手指破去施加在涅少爷身上的鬼道，涅大队长还来不及活动一下被绑缚过久麻痹了的双手，就被黑发青年一把揪起衣领连拖带拽的出了实验室，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自己心里清楚就好，现在，给我去睡觉，身体拖垮了的话还想变强，简直异想天开。”
面对洞开的大门，涅音梦没有丝毫的动容，“茧利大人，染谷大人。”
千川拖着还在不断挣扎大声吼着‘放开我混蛋’诸如此类话语的涅少爷微笑，“这家伙的房间，在哪儿？”
涅音梦颔首，“请随我来。”
像扔物件一样把其实体力已经透支得差不多的麻烦家伙丢到床上，再顺势把被子铺头盖脸的捂到某人身上，千川抱着手转身走人，“好好睡觉，我就在门外守着，想要偷溜什么的想法还是乖乖扔掉的好。”
涅音梦静静的候在门边，见千川轻手带上门，深深行了一礼，“非常感谢您，染谷大人。”
打量了几秒沉静的女孩子，千川露出一丝微笑，“跟着那个别扭的家伙，很辛苦吧？”
十二番副官摇了摇头，“只要不违背茧利大人的命令，茧利大人并不会随意为难人。”
黑发青年无奈的抚着额头，“真是的……也不要这样替他说好话啊，认识他这么久，那家伙有多难搞我还不清楚么？”
涅音梦微微蹙眉，却没有吭声。
“呵，不说了。左右无事，涅副队长不介意陪我聊聊吧。”
黑发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好的，染谷大人。”
千川捧着热茶惬意的靠上椅背，“很香，涅副队长的手艺很好呢。”
“您过奖了。”
自存在的那天起，她就很少有情绪波动，因为茧利大人说过，从事科研的人员没有必要拥有那些，只要随时保持冷静就行了。但现在，她却有些好奇了。
十二番队的厅室相较于其他番队，总显得晦暗阴森许多，无论谁进来，总会不自觉的先皱起眉头。眼前的人却是个异类，随意自在的态度行止，好似天生就拥有光明，让晦涩厅堂都柔和许多。
“NA，为什么涅副队长会想到找我呢，是涅告诉你的么？”
“不，茧利大人只是吩咐过，如果您来十二番队，任何人不得阻拦。”
“原来如此，”黑发青年失神了几秒，呵，这些年来，他似乎真的……很久没有来过了呢。心头涌上淡淡的温暖，被人记挂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黑发青年放下茶杯，“NE，有件事，想请教涅副队长，听说……所有去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都会配备由技术开发局制造的传令机，是么？”
涅音梦颔首，“是的，除了联络方便之外，也便于确定执行任务的死神具体方位所在。”
千川摩挲着下巴，“所有的传令机都拥有定位的功能？”
“没错，除非传令机出现故障。”
故障……倒不至于，只是……既然是技术开发局的产品，那么浦原那家伙想要做些手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此次驻守空座町的死神是朽木露琪亚，在蓝染队长接收到崩玉出现的信号不到一小时，自己所掌控的情报部门就失去了朽木露琪亚的行踪，他直觉两者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或许崩玉的下落与此有关也不无可能。
朽木露琪亚的身份特殊，以朽木家时刻为人所瞩目的现状，她的失踪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本身就不正常。
是了，千川蓦的抬头，没有引起注意，自然是所有发出的指令全部被接收，任务也随即完成，所以被认定朽木露琪亚仍在执行任务。浦原那家伙辛苦维持一切正常的假象，却又刻意让人查不到朽木露琪亚的行踪，是在拖延时间，毕竟朽木露琪亚的驻守任务总有时间限制，逾期不归，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一切已经很清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朽木露琪亚。
涅音梦见那人陷入沉默，不由得开口唤了几声，“唔……染谷大人……你……”
黑发青年猛然清醒，笑着摇了摇头，“啊，抱歉，我有些走神了。涅副队长，不知道你能否帮我个小忙呢？”
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