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驾到-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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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合伙
骆嫣实在是太累了,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望着窗外暗沉的天色,骆嫣喊了一声玖儿。玖儿一直在屋外候着,闻声笑盈盈地进来。骆嫣还没问她,玖儿就说荣玘还在工坊帮忙……晌午时田勇来过了,给江夫人送来了栖凤的纳彩礼……
“怎么不叫醒我?”骆嫣披衣下床。按说田勇霜降时就该来求娶栖凤了,显然骆嫣和田勇报的栖凤赎身银子超过了田勇当时的承受能力……
“夫人让锦鸳来叫了,奴婢见小姐睡得正香……”玖儿帮骆嫣整理衣饰,“不过小姐放心啦,夫人已经答应田勇了,冬至一到,就让栖凤嫁出去。田勇谢过夫人高兴地回去了,夫人就让祝嬷嬷记下要备的嫁妆,这几日就要着手准备了……”
骆嫣望着镜中玖儿一边灵巧地挽着发髻,一边脆声说着。骆嫣笑道:“瞧你,倒像是我肚里的虫似的,我还没说一句,你就说了这许多我想知道的。”
玖儿簪好骆嫣的发髻,嘟起嘴,“奴婢要是小姐肚里的虫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和小姐一样懂得许多诗词歌赋什么的……奴婢虽识得几个字,还是羡慕小姐有学问,还会弹琴吹曲。如今三爷考取了秀才,往来的人也都是有学问的,奴婢总怕不会说话做事,给小姐和三爷丢了脸面!”
“瞧你说的!”骆嫣望着镜中玖儿嘟嘴的样子,和郁尘倒有几分相似。骆嫣揽过玖儿的手,“人不可妄自称大。也不可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自有你独特的好处。”
玖儿脸上一红,“就小姐会夸奴婢!”
“听夫人的意思,栖凤过几天还得回来暂住在染坊一两日,出嫁必是要从咱们院子出去……时间真快,想想也没几天了。””
骆嫣笑着刮了刮玖儿的鼻子,“你也别急,早晚会轮到你出嫁的一天!”骆嫣拉着玖儿的手出门去工坊找荣玘……
骆嫣和荣玘在工坊忙活了两天,仔细检查每道纹理是否和画样分毫不差……十二只缠金玉瓶和六十样首饰终于日夜赶工做好了。
骆嫣又和荣玘找遍扬州大小锦盒店,终于选中了一套锦盒。让店家烙烫东篱宝阁的字样。开店的货品算是准备就绪。
明天就要出发去京城了,中午时,荣永禧特意让江夫人准备些酒菜要和荣玘喝两杯。
“今儿天冷,我把老太太给我和骆嫣的明炉取来。温一壶冰糖梅子酒如何?”
“许久没有喝梅子酒了。暖暖的又不易醉。倒是不错!”荣永禧连连点头。骆嫣回屋去取明炉。玖儿跟在身后,突然想起有两天没见到郁尘了,不免嘀咕道:“郁公子说回去取银子。这一去不回来了。”
骆嫣也想起郁尘和荣玘说下的话,不免轻笑道:“郁尘他爹怎肯给他银子胡闹,他怕是要被他爹拘在家里等过年娶亲呢!”骆嫣说完,发现玖儿刚刚还汪着喜气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落寞。骆嫣顿时明白了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
骆嫣点着明炉刚刚煨好一壶冰糖梅子酒,锦鸳急急地进来说郁尘来了。锦鸳话还没说完,郁尘嘻嘻笑着迈步进来了。
江夫人忙让锦鸳给郁尘准备椅子,郁尘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嫂子煮什么好酒,我老远就闻到味了。”
荣玘笑道:“你是不是属狗的?鼻子也忒灵了!”
锦鸳掩嘴咯咯笑着,“奴婢想先来报个信,郁公子闻着酒味却等不急了……”
“冰糖梅子蛋花酒,是我在江都时和我娘学着煮的。没想到荣玘也爱喝。”
“我也爱喝,快点给我倒一杯。荣伯父见怪莫怪啊!我看见伯父伯母心里就欢喜,比见到我爹娘还欢喜呢!”郁尘笑嘻嘻地把杯子端到骆嫣眼前。
骆嫣拎着明壶缓缓给郁尘的杯子注满,郁尘深深臭着酒香,咽了咽口水。骆嫣刚一停手,郁尘就端起杯子吹着热气啜了一口,“真是好酒!”
骆嫣望向正看着郁尘的玖儿,玖儿见郁尘一副陶醉的神情,没来由地脸上飞起两缕酡红,倒像她饮了酒似的……
荣玘抢过郁尘的杯子,故意逗他,“你现在倒成了酒鬼,说说看,今儿又为什么要喝酒呀!”
郁尘急忙夺过酒杯,“这么好的酒容我喝两杯再告诉你,绝对绝对值得高兴,值得以酒庆祝。若是我说的,你们都觉得不值得以酒庆祝,那我就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还你!”
“你恶心不恶心呀!”荣玘在郁尘背上拍一巴掌。玖儿和锦鸳都掩嘴忍着笑。
骆嫣摇摇头,“相公你也莫小气了,就让郁尘喝吧!害他想点子编理由也怪累的。”骆嫣朝荣玘顽皮地笑笑,又帮郁尘倒满。
“还是嫂子对我好,荣玘,你就是小气鬼!”郁尘嘟起嘴,唇红齿白说起冤枉荣玘的话信手拈来。
荣玘只做没听见,和荣永禧聊起明天去京城开铺子的事。荣永禧让他把杨林和荣六都带上,“铺子开张要准备的事情多,在京城找人不方便,从自家带去用着放心。”
“染坊和工坊都忙,荣六又刚刚跟冯师傅学艺正在兴头上,猛然带他走,怕他回来学的一些东西都忘光了。在京城早晚要找人看铺,毕竟我和骆嫣还要在扬州做好货品……”
江夫人给荣永禧挟了一筷子菜,温和道:“玘儿现在大了,识人也有自己的一套……嫣儿心思细腻,老爷就放手让他们去做吧!”
荣永禧点点头,“夫人说得是!我的想法落伍了,在染坊看看颜色布料还成……”
骆嫣给荣永禧倒满酒,笑道:“染坊多亏有公公做阵,才有现在这么好!公公才是家里的主心骨,我和荣玘还要和公公多学习。”
“看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荣永禧眉开眼笑,压抑多年,今朝在染坊突然有了有用武之地,也算乐事一桩。
郁尘连喝了三杯酒,脸上起了红潮,“好了,现在该我说了。有什么值得以酒庆祝呢?”郁尘故意卖个关子,突然起身朝门外喊了一声,“锦伯,现在可以给我拿进来了吧!”
大家都被郁尘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把目光投向屋门处。门开了,进来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小爷确实是用来投资做生意,老爷才放心把银票给你。请问是哪位的生意让我们小爷参与经营?”
荣玘愣了一下,见郁尘直朝他眨眼睛。荣玘对锦伯说,“是在下经营的工坊,做些玉器首饰,在京城有店铺售卖。”
锦伯点点头,“老朽不才,奉郁老爷之命来协助郁尘小爷办事。”锦伯说着从怀时取出两张银票和两份文书,交给荣玘。
荣玘看过文书忙说,这生意是骆嫣经营的。锦伯又望向骆嫣,犹豫一下,还是让骆嫣签名按手印。
骆嫣认得文书是共同经营出资的凭证,郁尘名下注明出资两万两,骆嫣便在郁尘名下的分成占比写上四成。
锦伯看着连连点头,把一份签名按了手印的文书又揣回怀里。“老朽要回去交差了,不打扰各位了。”锦伯和屋里的人抱拳告辞。
郁尘见锦伯出门了,才讪讪地拍拍荣玘的手臂,“我家老爷子固执,找他要俩钱非要问我干什么用,我就说了和你合伙做生意,老爷子就让我们管家跟着我来……”
骆嫣给郁尘又倒了一杯酒,“郁尘,这的确是值得以酒庆祝的好事。东篱宝阁正缺钱呢!这钱来得正是时候。”
“啊!那我明天也要和你们一起去京城,自家生意得操心。”郁尘一口把酒干了,高兴得手舞足蹈。这回终于有借口不着家被他爹叨叨着娶亲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心意
荣永禧越喝越有兴致,话也多了起来,拉着郁尘和荣玘说起当年求学的事。骆嫣悄悄拽了拽荣玘的衣袖,她想去何府把京城铺子的钱付清了。
“这样也好……何昆仑帮咱们的忙已经够多了。我和娘子一起去吧。”荣玘起身要和骆嫣一起出门。江夫人拦下他们,“何府才刚没了小少爷,还没过头七,你喝酒的样子去人家里多有不尊重的嫌疑。”
骆嫣点点头,荣玘说要不改天再去。“明天咱们就要去京城了,这一去开铺还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才算走上正轨。早点把铺子钱结清了,早点了了一桩心事。”
荣玘有些为难。江夫人说她和骆嫣一起去何府走一趟。荣玘点点头,荣永禧喊他过去喝酒。江夫人连说,“你快去吧!我和骆嫣去去就回。”
江夫人交待祝嬷嬷看着点桌上的酒菜,若是凉了再添些热菜。江夫人见荣永禧难得这么畅快,也就由着他尽兴了……
骆嫣和江夫人坐上轻便暖车直奔何府。何府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在冷风里更显清冷。锦鸳蹬蹬跑上台阶叩门。
大门好半天开了,看门的小厮望了一眼骆嫣和江夫人,骆嫣忙说是来找何昆仑的。小厮狐疑地样子,顿了顿才说何昆仑不在府里,他和宝蝶去汤王庙祈福避灾去了,恐怕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骆嫣“噢”了一声,让小厮带话给何昆仑说她来过了。小厮点点头。吱呀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何家小爷痛失爱子,出去散散心可以理解,不过,不是应该少奶奶陪着一起散心才对嘛!倒是宝蝶陪着去了……”江夫人有些狐疑的样子,说完不免叹了一声,男人终还是喜新厌旧的吧!
骆嫣见江夫人叹气,知道江夫人是个多愁善感,又凡事忍在心里的人,不免笑道:“婆婆说的也对也不对,若是韦姐姐陪着何小爷一同去散心。想必是两人更加不开心。”
见江夫人不解。骆嫣继续道:“两人都心疼爱子,当然伤心到一处,一起出去只会触情生情,更想念失去的儿子。只有宝蝶陪着何小爷。才会宽慰一下他的伤心!听说汤王庙那边的温泉能治百病。得空咱们也去看看。”
江夫人点点头。骆嫣回身又望了何府大门一眼。她知道这个时候去安慰韦惜月也显苍白无用。不如不进去为好!
两人上了暖车,江夫人说这里离荣府不远,要不去看看老太太。骆嫣说也好。不过只怕这会子去老太太正在歇午觉,咱们去了打扰到老太太休息就不好了。
江夫人想想也是,反正过几日要去接荣娇娘回来,到时再见老太太也不迟。
暖车回到了染坊。江夫人推门进屋,荣永禧已喝得趴在桌上。荣玘和郁尘敲着青花瓷碗高歌,显然两人也醉到了天际……
第二天竟是个暖阳和煦的好天,郁尘一大早就跑到染坊等荣玘一起出发去京城。
骆嫣和荣玘看见郁尘的行李吓了一跳。“你带这么多行李是准备在京城安家吗?”骆嫣打趣道。
荣玘也说秋试时也没见郁尘带这么多东西。郁尘嘻嘻笑着,“终于躲过我家老爷子逼婚了,我当然把我最喜欢的东西都带上了。”
荣玘拍了拍郁尘的后背,“这样可不行,万一你家老爷子派人找到京城来,还说是我把你拐跑的,你叫我怎么向他交待!”
“那不会,那不会!”郁尘急了,“好歹咱也是要做生意的,岂能儿女情长。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子给我找到的那女子,我一见到她就怕得要命……”
骆嫣好奇道,“说来听听嘛!难道那女子是一只猫吗?”骆嫣冲荣玘顽皮的笑笑,荣玘呵呵笑着。郁尘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夫妻两个欺负人……”
一路上打打闹闹倒也不闷,晌午时马车进了京城。从状元楼前经过,骆嫣撩起车帘子看着状元楼繁华依旧,不免替何昆仑可惜。“这么好的酒店说卖就卖了!”
郁尘也趴在车窗边看,“也未见得多可惜!何昆仑肯定也是卖了个好价钱的!”
荣玘揽过骆嫣的手臂,缓声道:“各人的眼光不同,何家在京中为官多年,树大根深。肯定也有得罪人的时候。如今何家隐在扬州湖边,审时度势,何时入市,何时出市,必然有他们的见解。卖了状元楼和这一片地,肯定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骆嫣仰头看着荣玘说话,觉得荣玘思虑问题比以前又圆熟了许多,心下不免起了佩服。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铺子门前,玖儿跳下车过来要扶骆嫣。
“你这小丫头不懂事,有人家相公在,哪还需要你来扶着下车。”郁尘撩起锦袍跳下车。玖儿红了脸,站在车边一时不知进退。
骆嫣扶着荣玘的手慢慢下了车,见玖儿窘态不免笑道:“郁尘怎么欺负起小丫头来了!莫不是我们玖儿得罪了你还不自知?”
郁尘倒尴尬了,“嫂子,我是和她开玩笑的!主要还是见不得你和荣玘兄那么恩爱啦!”
荣玘呵呵笑道:“等你娶了娘子就不会这样说我了,肯定比我还要黏人!”
玖儿听到这话脸更红了,偷眼望向郁尘。
郁尘边伸手拉铺子上的门栓,边道:“才不会!我还是那句,唯女子难养也!除非像嫂子这么大方爽朗的女子!”
荣玘在郁尘屁股上拍了一把,“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我这不是在夸你娘子嘛!”郁尘不服气。
骆嫣拉住荣玘,“郁尘喜欢玩笑就让他说去,他是还没到动心的时候呢!若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