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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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此言甚是。”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一样的林洎1
第一百九十三章不一样的林洎1
正当大伙一致认为淳歌会置之不理的时候,淳歌却反其道而行,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问道:“可是见死不救真的好吗?”。
“大人?”众人惊讶了,他们未曾想过淳歌也会有悲天悯人的心思,淳歌不说但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淳歌并不是什么善茬,就凭着他与赵贤那一番谈话,谈的是数百人的性命啊,可在这俩位官员的眼中却如同草芥,由此可见官场众人,谁也不比谁干净,但即便如此,淳歌依旧是他们的大人,这点是绝不会改变的。
“怎么,你们也觉着我官淳歌同那赵贤是一路货色不成?”淳歌挑眉一笑,他早就发现了自打出了赵贤的营帐,这些个人的态度就有了略微的变化,淳歌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无论大人是怎样的人,始终是我们的大人,我们都会效忠于你。”沉默了一会,十三终归是这么个决定,他们也算是身在官场,而淳歌却是最好的选择,他们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呵呵”淳歌笑了,极为灿然,他慢步走向林洎,接过十三手中的林洎的手诊起脉来,其实淳歌不需要诊脉也知道林洎这是忧思过重,负荷太甚,需要的只是好好休息罢了。
“我要教给你们的第一课,便是识人。”淳歌示意十三将林洎背好,自己走在前头,轻声说道:“人不会永远只有一个样儿,有时候并不是人变了,而是你从未了解过,譬如我,我可以大慈大悲亦可以不择手段,只是不同时候的我做了不同的事儿罢了。”
“大人的意思是人不会变,只是藏得比较深吗?”。令人惊奇的是,回答淳歌的是吴峰,这个平日里一言不发的男子。
“是也不是。”淳歌神秘一笑,说道:“人是会变的,因为岁月亦或是因为命运,人总会变的,但是人的变化总是基于原有的基础上,他可以朝着好的方向走,也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思****,都是一念之间,是成佛还是成魔,凭的是个人的意念,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人也是不变的,他就是加深了某一个自己,从本性上说,人还是那个人。”
“大人这话,绕来绕去,我都晕了。您还是直接告诉我,人到底是会变还是不会变。”阳子挠了挠脑袋,他最怕的就是这些像是绕口令一样的所谓哲理,他是真心的不懂啊。
“老实说,我还真拿不准这答案。”淳歌耸了耸肩,接续说道:“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人都是有原则的,倘若连原则都屈服在现实之下,那们就已经失去了身为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我教你们识人,并不是让你们去了解一个人,而是希望你们能认清每个人的原则,从而自己做出判断,切不可人云亦云。”
淳歌语毕,众人便止步不前了,除了阿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淳歌的意思是谣言止于智者,可是他们对淳歌的改观是因为淳歌在赵贤面前的表现啊,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故而这些人均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想要明白所以奈何转不过这道弯。
“昔日越王姒勾践,曾败于吴王,为吴国所俘,卧薪尝胆数载,皆以假面示于夫差,最终灭吴成就霸业,如此霸主深谙事变人更应当应事而变的道理,才会成了一方霸主。”淳歌终是叹了口气说道:“想要要达到什么目的,那么在此之前,就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否则越王当初又为何要示弱呢。”
“我懂了,大人并不是无情,而是要将赵大人引进圈套里,刻意为之。”拂儿是第一个领悟的,她原本就对淳歌存在好感,更是不能相信淳歌会与赵贤来商讨人命的归属,于是淳歌这么一说,她也就知道个大概了。
拂儿这一说,这几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些,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是一脸的不好意思,用文人的话来说,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也忒不知好歹了。
“大人,无论何时何地,您都是我们的大人,无论您做了什么,我们都能理解。”阿九想明白了,也许淳歌需要的不是他们的认可而是他们的理解,以及支持。
经过阿九这么一说,大伙也是纷纷表示以后再也不会瞎想,说什么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之类的话。而阿奴,则是一副事不关己,质疑淳歌的又不是他,他才不趟这浑水,反正这辈子他是赖定淳歌了。
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时候,林洎也醒了,他早就清醒了,当淳歌为他诊完脉的那一瞬间他的意识就清明了,只是身子太虚睁不开眼,他也听着淳歌的话,心中已将淳歌的身份猜出了七八分,同时又佩服淳歌的御人之术。没有什么比以心换心更能笼络人心的,但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却不得而知了,可这何尝又不是自我保护的一种,何尝不是鱼与熊掌兼得的双赢之法呢。不得不说官淳歌是个可怜人,却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妙人。
“兄台既醒,为何迟迟不肯言明呢?”淳歌也算是半个医者,对人的呼吸深有研究,当林洎的气息一边,他就能发觉,本想着等林洎自己说的,谁知林洎迟迟不肯开口,无奈之下,淳歌只能自己开这个口。
林洎丝毫没有被逮个正着的觉悟,很是大方的下了十三的背,从容的将眼睁开,问道:“如今可是夜中?”
“昼也。”淳歌说罢便再一次号起林洎的脉来,这次他得出了结论,刚想开口,哪知林洎却抢了先。
“莫说缘由,只需告知结果,多谢了。”林洎目光炯炯,可是却漆黑一片。
林洎的安之若素令淳歌十分的佩服,是怎样的心,才能练得出这般的宠辱不惊,这人绝不会辱没了天才第一才子的称号。
“兄台此言差矣,你这会儿还是年轻的,自是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失明,但若不知缘故周而复始的这样下去,怕是难以善终啊。”淳歌有一点好,就是从来不会牵连无辜,他虽与林相不和,但并不妨碍他欣赏林洎。
“善终如何,不善终又当如何,终归不是个死吗?”。林洎这话说得淡然,不似凡人,却也不能超然,更像是沦入了不生不死的轮回。
ps:今天在别的网站上看到了自己的书,兴奋之余,还有一点小失落,先不说没人看吧,但好歹将小陈曾经修改的那几章改回来啊,这样想想小陈真的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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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一样的林洎2
第一百九十四章不一样的林洎2
旁人不知林洎的身份,可淳歌岂能不知,这会儿他真是被吓到了,林洎竟是个这样的想法。世人皆知他林洎的功与名,殊不知这位当世大才子早已将世间看透,但却终究逃不开红尘,于是只能堕入悲苦。
“兄台此言差矣,今日不知明日事,你怎知他日的你是毫无牵挂的呢?”淳歌这时说得极为随意,却不知来日的某一天,这话当真是一语成谶,害苦了某人。
“也许吧。”林洎苦涩一笑,他倒是期望生命中能出现一个变故,他也想留恋人间,只是他已经无力继续了。
“兄台这样想也算个转变。”淳歌淡淡一笑,竟透出几分淡雅的味道,只可惜林洎眼中仍是一片漆黑。
“兄台此次是暂短性失明,只因兄台常年积劳,郁结难舒,这次才会血上天灵,堵住穴道,但也不是十分严重,好好休息十来日便可康复,可若要根治必要好生休养,不可过于劳累,否则难保此症不会复发。”淳歌最终还是将林洎的病情如是相告,倒不是别有所图,只是觉着林洎瞧着十分顺眼。
“官大人这话像极了,在下的一个朋友。”林洎想起曾经的秋歌,那位谜一样的女子,似乎也曾说过这般语气的话,正想着,忽的觉得眼中有些干涩,便随手揉了几下,哪知片刻之间眼角便通红一处。
“莫要用手。”淳歌靠近林洎,握住了他的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叶晒干的桑叶,递到林洎手中说道:“这是桑叶,你含于口中,便可舒服一些。”
淳歌不是什么神仙自是不能立刻拿出良药,倒是想起荷包中的桑叶是季乾那儿的钱老送给自个儿的,在这个季节,也算是稀罕东西了,所以一直戴着身上,刚巧桑叶有去火明目的功效,他便让林洎嚼上一叶,希望能减轻林洎的痛苦吧。
淳歌许是被关心林洎不曾注意到林洎对自己的称呼,但阿奴几人可是听到了,阿奴立刻将淳歌拉离林洎,十三几人做出护卫的模样将淳歌围在中间,防备就此展开。
淳歌还未想到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边的阿奴便冷冷说道:“兄台,眼瞎心不瞎,还未请教是怎么认出了我家大人。”
阿奴说得没错,林洎是何人,确是眼盲心不盲,即便是这般场景也是他早早就预料到的,故而他不用慌张,甚至是随意的淡然。
“在下不才先前听了官大人的一席话,颇有感触,寻思着这世间能说出这样话的人物也是屈指可数,如此年轻的,怕是只有名盛一时的解元公了。”林洎几乎坦然的话,半点也找不着欺骗的意思。
淳歌被护在众人之后,看着林洎口中含着桑叶,神态自若,丝毫没有言明自己身份的意思,那么他也不多此一举,俩人没有商量竟都打起哑谜。
“兄台抬举了,官某也是有感而发,不知兄台又是哪位大才。”即便林洎瞧不见淳歌还是行了一个虚礼,以表好意,而且让阿奴几人退后,示意林洎并无危险。
林洎似是知道淳歌会行虚礼一样,同样报以一礼,说道:“倒是希望身在山野,今儿也不知自个是谁了。”
“名也好,姓也好,也不是那般重要,但总归是要个称呼的,你给个称呼就行。”淳歌这话可说是胆大,他这是****裸的跟人家说,你就是给个假名字他也不在意,随你的便。
“那烦请大人伤神,给个称呼吧。”林洎也是懒,懒得想,也不屑于欺骗,因而将这事儿丢给淳歌。
“也罢,官某便也不推脱了。”淳歌本就把打算拆穿林洎,不过是取个名,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他见林洎口中含着半截桑叶,手中又留着半截,打趣似的问道:“兄台手口均有桑叶,官某便取一个桑字,桑叶者,青绿也,便再添一个青字,你看如何。”
“桑青,虽有些女气,但也是淡雅的。”林洎一笑,算是承了这个名,作揖说道:“桑青谢过大人。”
“我既唤你桑青,你也不必叫得这般生疏,喊我子谨也是可行的。”淳歌不准备与林洎为敌,这是他与苏见豫很早以前就商量好的,今日也算是照计划行事了。
“大人既不想生疏,那桑青可否唤大人,淳歌呢。”林洎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人,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淳歌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子谨这个表字,故才有此一说。
也不知怎的,淳歌竟也不排斥林洎的说法,他倒是没说什么,可周遭的统卫却是怒气勃发,尤其是阳子,没什么好气地说道:“你这小子,大人温和,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大人的名讳岂是你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可透露的小子能叫的。”
“桑青只问大人愿不愿意?”林洎怎会被阳子这样的粗人吓到,他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样儿。
“有何不可呢?”淳歌潇洒的挥了挥手,补充问道:“但我不明白,桑青为何有此一说。”
“人总是不喜欢被人强加的。”林洎将口中的桑叶咀嚼了几下,没有吐出倒是咽了下去,喉咙顿时一股苦味蔓延开来。
“你倒是明白。”淳歌知道林洎的口中干苦,便从阿奴的腰间拿下水袋,朝着林洎走去,别人不懂林洎这突如其来的话,但是淳歌是懂得。他因摘得解元,被官老太爷赐字子谨一事儿在东南是人尽皆知,众人知道他们祖孙好感情,却不知淳歌这字是不要也得要的,果真是谁人会喜欢被别人强加的。
赐字一事淳歌从未跟别人说过,就算是慕容与官家兄弟也是因熟知淳歌本性,而猜出大概的,这个林洎却能如此准确的把握住淳歌,真不知是知己知彼呢,还是一见如故呢。
林洎摸索地接过淳歌手中的水袋,灌了几口水后仍旧是口中涩涩,也只得将水袋还于淳歌,回答道:“只是平日里对大人好奇了些罢了。”
“也罢,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连淳歌自己都未曾发觉此时他的语气是多么的轻松,只见他半掩着笑意说道:“我此次要前往杭城办些琐事儿,你可愿同行。”
“大人!”林洎还未回答,统卫几人就按耐不住直直叫道。
“看来,在淳歌这一行人中,桑青并不受欢迎啊。”林洎的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是笑意十足。
“我只问桑青,是愿意。”淳歌噗嗤笑道:“还是愿意呢。”
“淳歌之求,桑青自是愿意的。”刹那间,林洎浅浅敛眉,竟是羞煞了一路的寒气,化开了一时的****。
这位天之骄子还真真是面若中秋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