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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傲娇王爷不矜持-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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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晚只是闭上眼睛,惨然一笑,“王爷何必自欺欺人呢?孩子死了,还来不及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让她亲娘杀死了。”

秦烨的脸色如遭重击,瞬间变得惨白,心中一个声音直在反驳,不!这不是真的!

“你骗我,你有什么理由要杀了自己的孩子?”

“我恨你!恨你就是唯一的理由。”

“我并非自愿来大聂国,来嫁给你的。我与聂季风已经成亲了,是你……是你杀了季风,是你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的。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大景国人,在大景那里有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我不愿意嫁给你,嫁给你这个陌生人,我更不愿意我的孩子留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她给自己编织了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眼中的泪水蔓延出来,她浑身颤抖地尽情大哭了起来。

“秦烨,我不喜欢你,我恨你!我不想面对你喜怒无常的脾气,我不想成为那第四口棺材中的女人,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不想!”她触到他深邃的眸色,眸中的盛怒、痛楚,心底是难以描述的混乱与悲怆,心中无声滑过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我杀了他!

我亲手扼杀了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她的声音极为清晰,一字一句刻在他心上,残酷的,带着血腥弥散的味道。秦烨看着她,忽然觉得全身的热血都涌上了脑中,淹没了所有的理智,大掌猛地扣住她的细颈,薄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线,“无论我怎么待你,你始终都在践踏着我的心。你可曾想过,我也不过是寻常人,当我知道你孕育了我们的孩子时,我是多么高兴,我满心欢喜地跑来,想告诉你这个喜讯时,我却看到了一摊鲜血。”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第一次尝到快要为人父的喜悦,你却生生地扼杀了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秦烨痛彻心扉地低吼着,愤怒地收紧了大掌。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杀他的孩子!没有人!

未晚双手紧揪着他的大掌,脸红涨得通红,额头渗满汗珠,难挡痛楚,她知道此时此刻的秦烨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要杀了她!

他会这么做的,可是不能让他这般,如果她就此死了,那么她处心积虑所做的一切就全白费了。

“呃——”她拼命挣扎着。

秦烨迷蒙地看着她,半晌,脑子清晰起来,刹时大惊,他蓦然收回手。

“为什么!姜未晚,你为什么就如此狠心肠?“

他定定地凝视她,终究黯然失色叹道:“我竟救不了我们的孩子!我竟这般无能!”

未晚抬眸望他,见他眸光复杂变幻,忽明忽暗,只觉得心中百般滋味混杂在一起,再无法言语。

屋外谭蝶儿伫足观看,唇边掠过几许笑意,她终究还是来看热闹了。

怜心与沉香并排已立,怜心已是惨白着脸,不置一语。

秦烨闭了闭眼睛,终究一言不发地转身,俊挺的背影带着那抹掩饰不去的萧瑟。

秦烨一走,怜心就冲了上前来,惨白的脸上带着无限的困惑与悲伤,口中喃喃的只有一句:“为什么?”

“我先前告诉你藏红花的攻效,的确没有骗你。只是当我有了身孕后,它的攻效就相反了。”

“是你误食藏红花的,一定是你误食是不是?”

“不,我明知道怀了身孕后,再食用藏红花后会引起胎儿不保,我还刻意将它熬制成药丸,甚至赶在秦烨得知真相前下手,一切都是我处心积虑的,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要这个与秦烨一起生的孩子。我是刽子手!我是杀人凶手!只是我利用了你,误导了你。”未晚眸色闪动,努力克制着悲伤的情绪,装作淡漠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怜心哭泣道:“郡主,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一向心地善良,你怎么忍心伤了自己的孩子,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不想和你们纠缠这件事。”未晚挥了挥手,示意怜心和沉香退下。

…本章完结…

☆、第268章 陷阱

怜心吸了吸鼻子,小跑着冲了出去。

沉香急忙追上前去。

风声掠过屋外梨枝,发出细细的落叶声响。

屋内终于静了下去,未晚躺在床蹋上,拉过蚕丝被,遮住身子,盖住脸儿,身子如抖筛一般,不由地啕啕大哭了起来。

再艰难的困局,终能找到出路。可是她宁可孤注一掷。

孩子没有了,身为母亲的她亲手扼杀了他的性命。

他们彼此的人生,终究是因为这个孩子而落下不可磨灭的烙印。

屋外雪花飘飘,秦烨凤眸轻垂,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王爷,王爷你等等我。”谭蝶儿在侍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秦烨猛地伸手一把推开沉欢阁的大门,屋中冥纸纷飞,入目四口红木棺材,那般触目惊心。

秦烨脊背僵硬,默然不语,风儿轻带着白袍飞扬,那从不曾与外人言说的软弱就这样随着耳旁的风声渐次而起……

“王爷,妾身知道你还在为了痛失小王爷而难过。妾身想兴许只是老天和我们大家开了个玩笑,这个孩子和王爷无缘罢,但总有一天,王爷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请王爷切莫过于伤心……”谭蝶儿苦口婆心劝着,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低垂着明眸,掩去眸中的几许笑意。

秦烨依旧默不作声站着,也不知听没有听见她的话。

“王爷,妾身知道,你在心中未晚姐姐是与众不同的,妾身不敢奢求你,对我像对未晚姐姐那般,妾身只求你偶尔也看看我,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儿啊!”

“只要王爷转身,就会看到妾身一直在这里,在这里等着王爷。”谭蝶儿蓦然跪在他身后,匍匐着身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秦烨雅唇角一扯,保持缄默!

谭蝶儿依旧跪着,一动不动。

秦烨转身的刹那间,就看到那一抹身影,谦卑而温驯的身影。

遥想在大景国皇宫,与姜未晚的再次相遇,彼时雪花纷飞,那个人儿倔强又霸气的小模样不由浮现在脑海中。

那日里,他心中已认定,这就是我秦烨的妻,以后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儿。

只是可惜,她终是不信任他!

她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她对此并不否认。

他应该杀了她,为他们的孩子报仇的。

可他终还是放了手,也许他更应该怪自己,怪自己这个父亲没有及早地发现未晚的异样,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你起来吧。今后摄政王府后院就由你来掌管,本王会交待肖嬷嬷配合你。”秦烨上前一步,终是将谭蝶儿扶了起来。

他赋予了她当家之权,或许是他累了,疲倦了,摄政王府的后院对他而言,已不再值得他上心。

谭蝶儿一听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王爷,你说得是真的么,你要让我当秦王府的管家人?”

“嗯。本王希望你不会辜负我。”头顶上飘着雪花,他的手亦是冰凉的,如同他的心。

谭蝶儿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用力握住他的手,重重了点头,“蝶儿喜欢王爷之心,天地可鉴。”

————

次日清晨,谭蝶儿便将东西厢阁内的侍卫和丫头都叫到后院。

当着肖嬷嬷和未晚的面,一个个确认过去。

据说严肃的表情,让众人都暗自大吃一惊,无余是树立了当家主母的威信。

未晚被叫去观摩,她才刚回东厢阁大厅,暂未坐定,便听到门口传来通传声,“谭王妃到!”

“请她进来。”姜未晚本能地扬声回应,心里却暗忖着,她来干吗?谭蝶儿是王府中得盛宠的王妃,她和自己一向无交情,此番前来,真让人费解。

一袭白色的狐皮裘衣,袅娜娉婷的女子缓缓迈步而来,躬身行了个礼:“姐姐,妹妹听说你府内的怜心绣活极好,不知道能不能让她到我西厢阁,教妹妹些绣活?”

“怜心那三脚猫的功夫,难能入妹妹的眼呢,不妨让肖嬷嬷给妹妹找个名动京都的绣娘来?”姜未晚盈盈含笑,婉转回绝。

“不怕姐姐笑话,王爷让我掌管诺大的摄政王府后院,我若连个绣活好的丫头都找不出来,怕是要让王爷动怒的。王爷会怪我没有当家主母的威信,连后院个丫头都调教不好。你大景国人才济济,你带来的陪嫁丫头,定是人中龙凤,妹妹是真心想和她学习的,顺带问些异国的趣事。姐姐不会再推脱吧。”

姜未晚算是听明白了,谭蝶儿说得有板有眼的,无非是假借秦烨之口,来炫耀自己正得荣宠,借秦烨来施压,顺带要走她的人——怜心。

姜未晚轻轻打量着谭蝶儿,听说她是太后义女,长得倒与当年契国天香阁的花魁牡丹有几分神似,心里忍不住把她们两人拿起来相比,不可否认,谭蝶儿丰盈窈窕,娇美妖娆,艳丽无双,比天香阁牡丹略胜一筹。这两人还是有某些共同点的,性子貌似和牡丹无异,虚荣浮华,争强好胜,想起牡丹最后的下场,不免让姜未晚叹息。

姜未晚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客套作戏场面,她只觉得心力交瘁,却又无所何奈地,只好努力扬起笑靥对轻拉着谭蝶儿的手,道:“妹妹,坐!”

谭蝶儿倒也不客气,不再拘礼,一把朝着榻上坐下。

“怜心,看茶。”姜未晚转身吩咐起怜心。

“是,王妃。”怜心道着,语气不平颇为不平,谭蝶儿这身华丽丽的白狐裘衣,名贵非凡,打扮的如此艳丽,原来是来耀武扬威的,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居心不良!可恶之至!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也只好隐忍着缓缓下去备茶。

虽然席榻上谭蝶儿一直噙着浅笑,但是适才她的一番苦心表演,让姜未晚喜欢不上来,反倒觉得这抹笑意却格外的刺眼,姜未晚也不言语,似在考虑。

谭蝶儿抬眸,望着姜未晚,眸光流转中尽是霸道:“我已禀告了王爷,怜心,我是一定要一带走的。”

姜未晚唇畔边亦浮起若有若无的浅笑,她正要拒绝。

站在一旁正在奉茶的怜心闻言,清秀的小脸越发的铁青,愤愤不平的之色溢于脸上。

这丫头,太沉不住气了。姜未晚不动声色地用眼睛的余光给怜心投过一记警告。

交拢的袖子里,是怜心拽紧的双拳。现在秦烨与姜未晚的关系大不如前了,为了免激怒秦烨,怜心在隐忍着,忍着痛苦,上前一步,抢先道:“能服侍侧王妃是怜心的福份,王妃不必惊动王爷了,我愿意去。”

沉默了片刻,谭蝶儿、欣慰笑道:“怜心,你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丫头。”缓了口气,她接着道:“昨儿个契国王子差人进贡了两支上好的千年人参。皇上赏赐了我们平王府一支。我正好向王爷讨了,特地拿来给王妃补身子。”

说完,便轻拍了拍手,嚷道:“烟翠,把人参拿过来。”

门外,一个清秀的少女,捧着红木锦盒缓缓地、走进去,毕恭毕敬地在谭蝶儿面前立下。

谭蝶儿从席榻上起身,接过锦盒,轻轻一摆手,烟翠便退到一旁。

谭蝶儿打开锦盒,一支上好的千年人参定定躺在锦盒中。谭蝶儿把她呈于姜未晚面前,谦恭地行了个礼,“妹妹我这身子骨贱,天生是丫头命,那配享有这珍稀之物,请姐姐笑纳。”

怜心听着蒙,即上前一步,抽出袖中双手,从谭蝶儿手中接过锦盒:“奴婢代王妃收下好了。”

谭蝶儿打量了怜心一番,便把锦盒递上。谭蝶儿此举,让姜未晚心里颇为不舒服,正想推却,不料怜心却先一步代其收下,只好作罢,出言劝解道:“妹妹,哪儿的话,我们共侍一夫,岂有贵贱之分。”

怜心接下了锦盒,规矩地站在一旁。

谭蝶儿则垂下眼帘,安静地伫立于室中,也不说话。

姜未晚出言相邀,“妹妹的心意,姐姐谢过了!”

谭蝶儿低垂着眼帘,掩去了眸中的计算光芒,待抬眸时,眸中一片的清澈。她望着姜未晚,浅浅一笑,“那妹妹带怜心回西厢阁,不扰姐姐清静了。”

谭蝶儿刚转身,门外就有丫环急急忙忙跑来,人未到声闻其声:“王妃,王爷有请!”

“主子,王爷请你过去啊!”西厢阁的丫环却是意外地在谭蝶儿面前站立,气喘呼呼道:“王妃,王爷在西厢阁等了你许久,正在大发脾气呢!”

“适才分开没几个时辰,就大发雷霆,这王爷的脾气还真是一刻也离不开我。”谭蝶儿轻叹了口气,貌似是在责怪秦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如洪钟。

丫环接着笑道,“瞧你说的,这可是万千女人羡慕不来的福份。”

姜未晚淡笑着,默默地看着这出为自己而精心表演的戏码。

怜心和沉香对视一眼,却是火冒三丈,额上青筋冒起,双拳已握得咯咯作响。

谭蝶儿好像记起什么似的,怒叱那丫环道:“死丫头,在这里胡说什么,什么可以在王妃面前如此造次。”

那丫环神色一慌,急忙跪地,磕头道:“王妃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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