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归田-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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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前的几个侍卫还抬着大大的木牌子,写着回避,肃静的字样。让人看了大气都不敢喘。
那骑在最前面的指引将官见到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便下得马来,问道:“哪个是傅天河大人?”
傅天河忙跪着应了一声:“草民傅天河。”
那将官往前迎了几步,搀起他,道:“我乃殿前副使马毅,与礼部侍郎赵恒赵大人奉皇上御令。前来颁旨。请傅大人准备接旨吧。”
傅天河一边点头一边又朝他拱手施礼:“见过马将军。”其他人等也跟着拜见。
这时马车也在门口停了,方严先从马车里下来。示意傅天河请来见礼。
傅天河得了指示忙忙上前拜见。
赵恒一边跟傅天河见礼,一边打量他。
还以为会是一个乡下庄户人家形象,没想到却一点都不像,长相俊朗,温逊知礼。对他的印象便好了不少。
方严在一旁提醒道:“赵大人,我们还是传了旨再叙话吧,怕是都等久了。”
赵恒看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笑着道:“村里人都很热情啊。哈哈哈。”
傅天河也跟着笑了笑,便引着众人进了院子。
香烛香案早已是摆好了。
赵恒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女眷道:“哪位是傅大小姐?”
傅紫萱便往前一步福了一礼道:“民女傅紫萱见过大人。”
赵恒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一个绝色佳人。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寒梅朵朵绣在翠绿烟纱碧霞罗上,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低垂髻发插着镶珠嵌玉的碧玉簪子,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出水芙蓉,气质高华。
哪里有半点乡下村姑的样子?
那些人跌了一回下巴,看来还得再跌一回。
就连这礼仪规矩也都找不出一丝差错。
赵恒忙敛了神色,朝傅紫萱回礼。
清了清嗓子,从随身捧着的匣子里取出明黄的圣旨,道:“傅紫萱、傅天河接旨。”
傅天河等人听了便又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第三百六十七章惊喜连连
连看热闹的村民也都跪了下来,眼神不敢乱看。
赵恒展开明黄色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傅氏嫡长女紫萱,淑慧温恭,品貌出众,间阅诗书,雅有庭闱之训,宜昭其静婉端良,朕闻之甚悦,将汝许配明亲王睿,为正妃。遂成琴瑟和鸣之好,勉慎言容之习,务遵女箴之规。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一堆人不知听没听懂。
在礼部侍郎赵恒念完后,在古妈妈等人的暗示下,齐声高呼万岁,谢主隆恩。
正待起身,那赵恒又从匣子里捧出一道明黄圣旨。
看了傅天河一眼,道:“傅天河接旨。”
院内一众便又呼啦啦跪了一地。
那赵恒展开又开始念道:“……献粮献药有功,对江山社稷多有相助,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傅天河为忠义候。其妻陈氏秀清授一品诰命……钦此。”
咝。这道圣旨更让人震撼!
连傅紫萱都完全没有想到。
看来新皇是把傅紫萱和君子涯屡次对他父子二人救命之恩,及此次献银的功劳都记在傅天河头上了。
侯爷呢,忠义侯。不错。
傅紫萱看了眼还跪在地上,两眼呆滞的傅天河和陈氏夫妻,看他二人呆愣愣地不知做何反映,便戳了戳他二人。那二人方如梦初醒,几乎趴在了地上,大呼万岁,扬声谢主隆恩。
这恩确实挺大。为了弄一个与他心爱儿子匹配的身份,算是用心良苦,这情傅紫萱记下了。
赵恒亲自扶起傅天河,道:“下臣这要恭喜忠义侯了,得封侯爵又与皇家结了亲,还请侯爷以后多多提携才是。”
傅天河连声道不敢。
方严等人也是大吃一惊。
他们并不知除了赐婚旨意,还有一道授封的旨意。回神后忙上前给傅天河道喜。
古氏等人也都来向陈氏道喜。陈氏还是如云里雾罩,脚下发飘不知身在何处。
陈秀才眼眶含泪,这个女儿才是最有福气的。过了十多年的苦日子,如今托了外孙女的福,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傅族长等人仍是不敢置信,赐婚也就罢了,族里竟还出了一个侯爷?这可比出嫁的族女有光彩多了。
恍过神来,便着急着去祠堂给祖先上香去了。
傅天河捧着圣旨和方严等人领了前来传旨的官差到花厅奉茶。
时佑向阳二人得了傅紫萱的令,给前来传旨的一众钦差随侍每人塞一个大大的红包。
原本只给赵恒和马毅各准备了一千两银票,这会便有些拿不出手了。傅紫萱又吩咐寒霜拿了两匣子珍珠出来。一会他二人走时再送与他们。
赵恒与一众前来传旨的随从在花厅里坐了大半个时辰,才揣了红包离去。
方严和县衙众人自然是要随身相送。古氏匆匆交待了几句便也带着几个夫人走了。
传旨的人一走,傅族长便拉着傅家一大家子去祠堂祭祖。
这会傅紫萱和陈氏也被允许进了祠堂内堂。
内堂很森严肃穆的感觉,傅紫萱只觉得阴森森的凉气扑面而来,便不敢乱看。
父女母女三人依着傅族长和几个族老的令,又跪又拜的听他们絮絮叨叨了大半个时辰,无非是表恩德,感谢祖宗保佑之类的。
傅紫萱直跪到两腿发麻才算是完事。
和老傅头等人出了祠堂,跪在院内的老刘氏等人也都起了。一家人从围得水泄不通的人道里脱身而出。耳边听着无数道喜声。
羡慕忌妒的自然也有之。明明跟他们是一样的,这就一下子上了云端,跟他们生生拉了天与地的距离。
傅天河看着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乡亲,对众人拱手表示感谢,说是择日会举办宴席,酬谢各位,请各位乡亲吃酒同庆。众人这才慢慢家去了。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天都黑了。
陈秀才和陈大舅对傅天河夫妻说了几句话也驾着马车回陈村了……
一家人换了衣物,又吃过晚饭便都全部聚齐在花厅里。连最小的方玉都没有错过。
大伙看着空了下来的花厅,好像下午只是一场梦境。
“萱儿,这,这怎么会给为父授了一个侯爵?”
傅紫萱看花厅里都是自家人,便把一些缘由捡了重要的说了说。
傅天河听完便站起身朝君子涯跪了下去。
陈氏也忙拉着几个孩子给君子涯磕头。
君子涯把傅天河搀了起来,道:“你不必感谢我这都是萱儿的造化。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们毕竟根基浅了些,跟那些真正的勋贵公侯世家不能比。以后进京之后还是要谨言慎行,小心行将蹋错,不然萱儿以后会难做。”
傅天河连连点头。
傅紫萱看着还有些呆呆的家人,道:“皇上给爹封了爵位,也赐了宅子,我们举家进京是一定的了。爷爷奶奶就跟我们一起进京吧。大伯三伯我希望你们也一起进京,一大家子的,这样平日里也好走动,互相关照一二。”
“要全家进京?”大伙这才发现不是只接了两道圣旨那么简单。
傅紫萱点了点头,道:“是的。而且我们只有半个月时间准备,爹还要回京复旨谢恩。而且估计礼部会把大婚的日子订在上半年,我希望我大婚的时候,大伯三伯两家都在。这样的话,我们三家最好一起进京,路上也有个照应。你们都没进京过,正好进京逛逛,若是喜欢就留在京里,若是不喜欢还回傅家庄来。
大伙一时沉默了。
有进京的机会,大伙自然是想去见识一下的,只是要离开家乡到京城定居,他们还都没这个准备。
傅天河便道:“好在还有时间,大哥三哥都好好想想,趁着进京参加萱儿大婚的机会,以后慢慢再做打算也行。毕竟我们在这里都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里才是我们的根。”
各人听了心思不定。有喜有忧。
这里有他们的基业,亲戚朋友,孩子们也都婚嫁在此地,到了京城他们要以何为生呢?
傅天河看着傅紫萱道:“萱儿,你应该有些安排,你跟大伙说一说吧。”
傅紫萱看了看傅天河一眼,道:“我只是有一些想法。大家便听一听吧。也不要为以后担心。京郊也有田庄,想买田种的,或是开铺子做生意,都可以。几个堂哥都是有能力的。大伯三伯以后只管享子孙福就行。”
说完又往傅天湖和紫兰那边看了看。
道:“紫兰的夫婿大壮,你们都知道他是跟着恪己的。恪己定为会他在京里谋个官职,这样紫兰便也跟我一样嫁在京里了。紫柏中了秀才,我希望他跟着紫阳到京里再寻个好书院好好读一读书,将来没准是个有造化的。紫菊还小,将来凭咱家的身份,在京里也能给她寻个好人家。紫松表哥我希望他能进京帮我,这样的话三伯三伯母为了不与紫兰他们离得太远,就只能进京了。不然将来也难得见上紫兰一面。”
“至于大伯一家,两个堂嫂娘家都在这里,紫梅堂姐和紫竹都嫁在这边,我怕大伯母不舍。紫文紫武堂哥如今都是我得用的,去了京城帮我再管铺子也可以,若是不走,把铺子田产什么的交给两个堂哥我也放心。就看大伯怎么决定了。”
两家人果然拧眉思考了起来。
老傅头和老刘氏也在想着去还是留下。
还好这个问题倒也不着急,还有时间可让他们想。
一家人便又把此事抛开,商量起请客吃席的事来。
因时间较紧,家里还要收拾东西,便把时间定在了后天,明天把请贴往各家那里送一送,明天也能好好准备一天······
一直聊到夜深,两家人这才离去。
傅天河把傅紫萱叫到书房又与他商议了一番,家里产业的安排,下人的安置,等等。
父女俩聊到夜深沉,才各自回房睡了。
傅紫萱走回自己房里,发现紫嫣正等着她。
“姐,我今晚跟你睡。”
傅紫萱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姐俩躺在床上,都了无睡意。
“姐,我们家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你不喜欢?”
“也不是。只是离开就见不到二丫她们了。”
傅紫萱沉默了下来。什么时候都难有两全齐美的事。
“姐,你去过京里吗?赵二哥也在京里的吧?侯爷是很大的官吗?是不是我以后就跟婉华雪妍她们一样了,就是官家小姐了······”
次日,从傅紫萱还没睡醒,家里就开始人来人往。
中午时,在城里做活的傅紫文、傅紫武等人,还有嫁出去的傅二姑傅小姑及陈氏娘家都闻讯来了。
还有老刘氏的兄弟,大伯三伯两家的姻亲,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还有家里的下人来探消息的。总之各路人马聚齐,锣鼓喧天,热闹非常。
乖乖,皇上的媳妇呢。听说封了侯爷…···快去看一看。
傅紫萱跟着陪笑了一天,脸都抽抽了。晚上躺在床上任几个丫头折腾她的脸,她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第三百六十八章安置
隔日,是家里大摆宴席招待各方宾客的日子。
想过会来很多人,但没想到竟来了这么多!
识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好些学子的家长也都早早地赶了来。
古氏领着县衙里的各夫人,及城里认识的不认识的夫人都来向傅紫萱和陈氏见礼。
各色礼物堆满了二进院的花厅。
一百桌远远不够坐,后来又摆了五十张桌子,还是不够。最后还是分了流水席吃。从中午开席一直吃到日落,吃了一波换另一波,这才算是勉强安排了下来。
傅紫萱满头冒汗,还好家里菜啊肉啊备得多,有好些是自家产的。且昨儿采购的东西也够,就是缺的让人快马去镇上采买也来得及。
不然真是要闹笑话,席上端不出菜可不是玩的。
傅紫萱在外头转了一圈,就累得走不动了。
古妈妈说她如今身份贵重,要端着。她索性就呆在房里不出了。
因想着一个关键的问题,便让人把方严找了来,向他请教道:“方大人,如今我父亲已授封侯爵,可是还能参加科举?这算不算与民争利?”
方严想了想道:“你父报了名在前,授封在后,倒不会有人舀这个说嘴。我倒是觉得你父应去考这一科,若是中了进士,这身份也能更让人信服些。”
傅紫萱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家如今根基浅,有那不明所以的定会有歪话出来。若是父亲中了进士,身份上也能让人高看一眼。”
方严连连点头道:“正是。”
傅紫萱又道:“如今已是二月底了。路上要走上半个月,父亲是等不到和我们一起出发了。方大人几时走?让我父亲跟大人一起同行可来得及?”
“再有三天我家就离开了。你父跟着我们一起走,也能有个照应。你放心,来得及。”
傅紫萱点了点头。听到有人来请方严,便自己回了房间。
当天的宴席一直吃到日落。傅家的下人打着灯笼出来,各路人马这才散了。
傅红绸、傅红菱、紫梅紫竹几家当天晚上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