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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徐徐诱芷-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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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间,锁骨上。

温柔缱绻,似对珍宝般又小心翼翼。

当惋芷的外衣飘落到床下时,却是传来徐禹谦的抽气声。

小姑娘肩头有着青紫的指印,手臂也有着一圈的指印,在白玉凝脂般的肌肤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那个混蛋!”徐禹谦滚烫的身子瞬间变得冰凉。

他从惋芷身上起来,想要寻药给她处理那青紫的伤痕。

身上发软发酥的惋芷突然没有了熟悉的怀抱,没有温暖的温度,哆嗦着坐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四爷…别走。”

“惋芷,你的伤……”徐禹谦被她的起伏软软贴着,身子再度绷得紧紧的,从他的高度望去,还能看到绣着盛放牡丹的小衣内波澜诱人。

惋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先前就不想让他看到身上的伤,如今看见了,他要离开,她不要他离开。

她攀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又去拉他的手覆到小衣下。

“四爷,你不能走,我不疼,我不要你走——”她带着哭腔,什么礼法廉耻都不顾了,她真的怕他走。

手心传来软玉般的细腻触感,徐禹谦身体轰的又滚烫起来。

他手有些抖,眸光一暗转身将她又压到了身下,呼吸急促:“惋芷…乖乖,一会你喊疼我也不会再离开的。你要是疼…你就告诉我……”

他意乱情迷,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些什么。

炙热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到惋芷肩膀上,手臂上,身前,惋芷在他撩|拨中不停的打着颤。他的唇很烫,像是要把自己烫得融化掉,就在他身下要化做一滩春|水。她紧咬着唇,却还是会有羞人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

徐禹谦的忍耐也到了极致,快速除去彼此身上的最后阻碍,抵着她。

惋芷就感觉到撕裂的疼,方才涌动的情|潮瞬间消失,只剩下撕裂的疼。

徐禹谦额间全是汗,他已经尽力温柔,还是听到她从她唇中泄出的痛呼声。

他强忍着停下来,眼睛发红。“惋芷,很疼吗?”吻随即又轻轻落在她唇上,安抚她。

惋芷是疼的,疼得她眼前发黑,可这是四爷带给她的疼——“我不疼,四爷,我不疼……你抱我,你抱着我我就不疼了。”

惋芷闭着眼摇头,明明疼得脸都发白,却不肯承认,她手和脚还都缠到了徐禹谦身上,紧紧的抱着他,仿佛很害怕她若是说了疼,他就会离开她。

她动作间带来的无意扭动,对徐禹谦来说都是如凌迟般难挨,她还把脚缠到了他的腰间,让他更好入侵。

徐禹谦心疼她,却又被激得没有理智可言,往前挺身就完全的占有了她,低头将她的呼痛声吞没在口中。

她喊疼,他也不会停了,也停不住了。

事情到最后完全不受控制。

在庑廊下的丫鬟听到隐约的晃动声,带着木板的吱吱呀呀,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奇怪看了眼窗户紧闭的寝室。

不一会,传出了她们太太含糊不清的低泣哭求声,然后又听到她们老爷温柔的轻哄,旋即是木板发出的更大动静。

小丫鬟们腾的都面红耳赤的站了起来,纷纷躲远。

槿阑院牡丹滴露,琴瑟和鸣,徐老夫人却是在听完季嬷嬷所有述来后面如死灰,手中的碧玺佛串因用力被扯得散落满地。

畜生,畜生啊!

徐老夫人掩面无声落下来泪。

她的孙子是着魔了吗?他一惯不都是洁身自持?都这个年岁了连通房丫鬟都没有,怎么会做下这种罔顾人轮的事来?!

还是老四媳妇有不检点让他误会了?

老四媳妇…老四媳妇确实是颜色太好……徐老夫人心下一凛,脑海里就出现了红颜祸水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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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大肥章~嘘~~

谢谢小天使们的雷包养:

非常感谢~么么哒~

☆、第53章 涛浪

颐鹤院内的喧闹还在继续,戏班子正唱到西厢记——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这原本是徐老夫人常听的戏词,此时竟觉得似淫词艳曲,搅得她心头越发烦乱。

“不许唱了!”她猛然的一拍桌子,桌几上的茶碗跳了起来,发出脆响。

季嬷嬷被吓得变了脸色,她隐隐觉得徐光霁受伤之事与自家太太有关,许嬷嬷眉心狂跳,小心翼翼问道:“老夫人,可是要散了宾客?”

徐老夫人胸口起伏不定,隐隐绞痛,她揪住衣襟大口喘息着。

季嬷嬷与许嬷嬷都面无人色,忙上前给她喂水顺气。

徐老夫人年纪大了,动不得怒,一动怒便会有心口疼的毛病。

缓了好一会,徐老夫人发青的脸色才好转些,说话还是有些喘。“这个家的人真是要反了,许嬷嬷你去把江氏给我叫来。”

她不是那起没脑子的人,她是觉得老四媳妇的好颜色极大可能是祸事,可季嬷嬷的话她也听得明白。

江氏让人诱引了定国公府的五小姐去寻孙子,虽然中间不知为何那许馨柔是哭了跑回来的,可她应该是见过孙子。不然定国公老夫人不会在走的时候还冷冷睃了自己一眼。

还有那一群突然就跑到竹林的闺秀,哪里事情就会是那么巧!

如若那个时候孙子正在与老四媳妇……

徐老夫人想得又是心惊胆颤,那祖宗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她就是自裁也没有脸去见泉下的列祖列宗,没有脸去见逝去的丈夫!

许嬷嬷还在踌躇着,又听见老人家道:“先缓缓,扶我出去,再唱完这戏外边也该散了。”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

许嬷嬷闻言忙去扶起她往外去,季嬷嬷想跟上去,却看到老姐妹朝自己使眼色,意思是要她离开。

离开?

对,离开,她是应该先回去将徐老夫人所问都告诉四爷与太太!

季嬷嬷慌慌张张的就出颐鹤院,脚不停歇。

槿阑院里,秦勇却是非常尴尬立在那,看着婆子抬了桶热水进正房。

他站了有一刻钟了吧,再算上黄毅他们回到院子后的时间,少说过有半时辰。

四爷他……真是憋久了。

可是偏偏撞在这紧急的时候。

秦勇觉得自己快要被急死了,虽然他明白任何一个人男人遇到这样的事难免会失控。

他站在那想着查到的事额头手心都是汗,正是心焦之时,突然听到有丫鬟见礼的声音,是季嬷嬷回来了。

他眼前一亮,他到二进已是越矩,可是季嬷嬷不一样,她总能递句话进去!

“嬷嬷留步!”秦勇忙出声喊住她。

季嬷嬷这才发现他站在角落,上前道:“秦管事,可是有什么要事?”

秦勇见她神色也不太对,疑惑着:“是有要事要禀四爷……”

“那还请秦管事稍等片刻,我这便去与四爷禀一声。”季嬷嬷与他说一句,就转身匆忙进了正房。

净房里,惋芷被徐禹谦轻轻放到浴桶中,许是温热的水温让她感觉到舒服,发出一声嘤咛。

徐禹谦低头去看她,是累极睡熟了,只漏了那点声响再没动静。

他小心翼翼将她长发挽起,看着她脸颊还染着情|动后的红潮,像盛放在朝露中的娇艳海棠,美得惊人,却也让他倏地叹气。

他也是疯了,竟真的不管不顾来,到最后小姑娘承受不住的直哭,可她的哀求如猫儿叫般,让他更是心痒痒想欺负她。也真是收不住的在欺负他。

徐禹谦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轻轻搓着小姑娘布满红痕的肌肤,愧疚不已。

季嬷嬷在槅扇外通报没有听到动静,只得擅自推开进到内室,内室还是和先前一样很安静。

她探头往围屏后望了望,被衾凌乱,拔步床地坪上还落有两人的衣裳。

季嬷嬷看得老脸通红,又听到净室里有水声。

她抿着唇,踌躇半会还是决定先禀报,便来到净房门前朗声道:“四爷,老奴有急事要禀,秦管事亦在院子里等您通传。”

徐禹谦为惋芷清洗的手一顿,道:“等我会。”言毕,帮小姑娘清洗的动作便加快。

当他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痛处的时候,睡梦中的小姑娘突然瑟缩了一下,呓语着:“四爷,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徐禹谦猛得收回手,低头去看她却还是在睡着,不过眉头拧在一块,小巧的鼻子一吸一吸的。就像是委屈极了要哭出来的样子。

还是伤着她了。

徐禹谦不敢再贸然碰她或查看,将她抱了出来坐在一边用干帕子给擦拭好,轻轻绕过她肩上的伤帮她穿好中衣,不顾自己身上被打湿大片就那么出了净室。

季嬷嬷听到门的动静,忙站直,双眼盯着地面看。

待到他走到了床边,她才跟上前去。

徐禹谦将昏昏沉沉的小姑娘塞到床里,给她拉上被子时视线不经意扫过大红褥子上那几点沉色。

他又想叹气了。

“嬷嬷,你去寻些化淤的伤药来,还有那方面的伤药。”

季嬷嬷才在围屏边上站定,便听到他吩咐,她努力淡定着应是,然后将徐老夫人问话的前后都一一述来。

徐禹谦握着小姑娘的手骤然就收紧。

惋芷有所觉本能抽手,他才心惊着松开她,然后站起身径直到净房。

季嬷嬷知道他是换衣裳去了,就在原地站着,时不时探头去看惋芷,见她睡得很熟也暗自叹气。

她只能联系到一些徐光霁受伤的经过,可到底怎么样,她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方才四爷的神色十分不好却很冷静,两人在白日又还有宾客的时候……荒唐。

四爷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很快,徐禹谦换过衣裳出来,皂色绣银色暗纹的锦袍显得他身材越发高大,儒雅的俊颜已没有往日平和的笑容,他远远的走来季嬷嬷便觉得有莫名的压力。

还好他只是从她身侧走过。

“怎么还愣着,去寻我说的药来。”徐禹谦的声音从槅扇外传了进来。

季嬷嬷这才反应他已经出了内室,忙应一声。

等到她站在庑廊下时,就看到秦勇神色带着怒意与他在说什么,阳光下的徐四爷眼中就透出股阴骘之色。

季嬷嬷打了个寒颤,忙从庑廊顺着游廊离开。

“挑二十个身手好的护卫出来待命。”徐禹谦淡声吩咐着。

秦勇心下一凛,然后摩拳擦掌:“四爷是不顾忌了?”

他只是笑笑,透着寒意。

徐老夫人硬撑到送完最后一位宾客,转身回到正房脸色阴得能滴水。

“去给我叫了老大、老大媳妇还有老四夫妻过来!”

老人家冷声说着,许嬷嬷忙就先将院里伺候的下人全遣得远远的,然后自己去请人。

徐禹谦派人注意着前边动静,宾客一散时他就得到了消息。

他慢条斯理的将伤药合上,给小姑娘穿好衣衫又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才起身走出去。

秦勇就在院子里侯着。

“带十个护卫把徐光霁‘请’到颐鹤院,有人阻拦,见血也无碍。”他面色淡淡的吩咐的道。

秦勇听得一凛,旋即露出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得令!”他早就看不惯长房那帮人,若不是四爷一再忍让,他早一刀一个给砍了!

秦勇带着人离开,徐禹谦又吩咐边上侯着脸色在发白的季嬷嬷:“嬷嬷,我会让护卫守好院子,你照顾好太太,别让她出院子。”

季嬷嬷嗅着这风雨欲来的气息,颤声应是,看着徐四爷接过护卫递来的剑别在腰间,出了院子。

江氏被请到颐鹤院的时候双眼通红,承恩侯脸色也是极难看,都有快两个时辰了,他却才知道儿子受伤。

长房夫妻见过礼,刚想像以前那样落坐,徐老夫人手边的粉彩茶碗直接就砸到了江氏脚边。

吓得江氏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惊疑不定看着溅湿裙摆的碎片。

承恩侯也不敢坐了,忐忑的去看老母亲。“娘,您这是……”

“都给我先站好,等人来齐了,我自然会一个个问,都不要着急。”老人家用凌厉的视线扫过江氏,直让她一颗心像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她隐隐觉得不好,猜想着难道是发现自己做的事了?可是老人家又说等人齐了,是还要等谁?

江氏首次认为等待是那么难熬的事。

直到听见一阵喧闹,她心里越发不安向外看去。却见帘子被撩起后是儿子被人直接推进了屋,那推着儿子进屋的人手里还有着刀,刀尖上还滴着血。

秦勇将徐光霁推进去后,才慢悠悠将刀给收回腰间,朝徐老夫人跪下请安道:“让老夫人受惊了,属下是按四爷吩咐带了人来,四爷到了会与您解释清楚。”

徐老夫人看了看站着都有些摇摇欲坠的孙子,眉心直跳。

老四让带人过来,老四让带过来的……她想着,直接就跌坐回榻上,手都有些发抖。

秦勇说明白后,便起身带着护卫站在了院子中,江氏扶着儿子,眼里的惊恐不言而喻。承恩侯沉着脸在琢磨什么。

徐禹谦并没有让众人等很久,许嬷嬷在走到夹道时就见着他身后跟着护卫正往这方向来。

她先前就示意了老姐妹回去报信,看他这阵势也就明白要去哪儿,便也不说话了,待他越过自己再在后边跟着回颐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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