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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初来嫁到-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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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旨三司会审严查都察院,邱翦苓的父亲定国公邱尧,代替了都察院的职责。

左都御史获罪,右都御使被牵连正在获查,左幅副都御使病重生命垂危,再往下,只有右副都御使、左右两位佥都御史有升迁接任的可能。

云敖是佥都御史之一,上头有个右副都御使挡路,需要定国公来帮他搬开这块石头。他必须表现出自己绝对是与定国公站在一个战线上,定国公才会做这等损己利婿的事。

所以,她失望了。对娘亲不争有失望,更多的失望,却是对云敖。

他或许是个成功的男人,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更不配做娘亲的丈夫!娘是软弱,痴爱他,是够傻。但如此践踏一个女人真心的男人,比娘亲的软弱更加可恶。

她恨,所以也不在乎撕破脸。既然已经得罪了,就不怕闹个鱼死网破,反正她这辈子也是赚来的。

“邱夫人,您吃茶啊。”云想容眉头皱着,“难道是嫌弃济安侯府的茶不如您府上的好?还是,您怕我在里头下砒霜啊?”

“好了,你这孩子,大过年的快别闹,仔细你父亲打你。”

老夫人在一旁看够了邱翦苓吃瘪,心情大好,心道她果真没看错人,小六的确是个人才,就笑着岔开话题,张开手让云想容到自己这边来,又笑着与邱翦苓道:“翦苓,别听卿卿浑说,什么砒霜不砒霜的,咱们府里哪里有这种东西,你尝一尝那茶如何。”

云想容乖巧的跑了过去,在老夫人脚下的如意脚跺坐了,撒娇的靠着她的腿,嬉笑着望着邱翦苓。桃花眼中玩味的神色,像是在等邱翦苓中毒而死一般。

邱翦苓心下慌乱不已。

云想容这小妖孽,连用剪子刺皮人喉咙的事做起来都面色不便,莫说是砒霜,就是鹤顶红她也敢下。只不过。邱翦苓知道着茶里不会有什么立死的剧毒,有也会是那种慢性毒,断不会让她立刻发作的,那样损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事,云想容不会做。

“夫人,请吃茶。”琴妈妈端起茶盏来,要递给邱翦苓。

邱翦苓伸手去接。

琴妈妈却手一滑,将茶盏掉在了地上。鲤鱼戏莲的茶盏立刻四分五裂,发出好大的一声。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琴妈妈就要跪下磕头。

邱翦苓松了口气。忙道:“碎碎平安,大过年的别提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是。”琴妈妈退开到一旁。

云想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已经被孙妈妈扶着做回原位的孟氏,心下担忧的很。

老夫人吩咐人摆年夜饭,去请侯爷和几位爷进来。

一直沉默的云敖却站起身,道了句“我还有事,告辞。”竟带着邱翦苓先行离开了。

云贤原本与儿子孙子。在外院夙兴堂商议此番朝廷动荡的事,根本无心想今日是不是除夕,所以等人来请吃团年饭时见云敖不在,也并未多言。

用罢了饭,云想容陪着孟氏回了琉璎阁的卧房,吩咐英姿和柳月去取她的茶叶枕来。偏要和孟氏一起睡。

孟氏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没精打采的躺下,道:“卿卿回去好生歇着吧。别跟娘亲这里,免得睡不好。”

“不嘛,我要跟娘亲一起睡。”云想容耍赖的蹬了鞋爬上床。

孟氏眼泪就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都滴进了枕头。她恨自己的无能,更怨云敖的绝情。想不到先前在娘家时还对她温柔似水的人。再次见面,竟成了仇人。

孟氏想要发泄。想要大吼,甚至想一头碰死了事,却因为女儿在身边让她无法做什么,只能无声的落泪,到最后哭到几时睡下的也不知道,次日清早,却是发了高烧,连床都爬不起来了。

云想容急的不行,忙清了韩婆子来给孟氏诊脉开药方,那边药还没熬出来,外头却来了人。

“三夫人,是永昌侯身边的随从奉了侯爷的命,给您送东西来了。”

云娘将手上的锦盒捧了上来。

孟氏忙要挣扎着坐起身,还是云想容眼疾手快,帮她接过锦盒放在她手里。孙妈妈在孟氏身后垫了柔软的浅蓝色缎面迎枕,服侍孟氏坐好。

孟氏则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盒,却见里头是一封十分厚的信,信封上是云敖的字迹:“爱妻娴静亲启。”

孟氏抖着手展开信纸,让身旁的人都下去,连云想容也一并撵了出去,只独自一人看信。

云想容担忧的在屋门前踱步,不多时,却听见屋里传来孟氏绝望的轻笑。

她心下一惊,忙推门而入,就见那些信纸散落了一地,孟氏已经俯在踏上,眼泪直流却笑的近乎癫狂。

孙妈妈和云娘忙去扶着孟氏:“夫人,夫人,您别这样。”

孟氏笑着笑着,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夫人,您别担心,先莫哭啊,有什么事咱们大家一起商议着来。”

……

云想容蹲身拾起散落一地的信纸,也不论次序,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当二十余张都看过后,她明白了,也无声的笑了。

PS:家里来了客人,今天只能这一更,明日会加更补偿的,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对不起,也多谢大家的支持。额外剧透一句,曙光即将来临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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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雍正的后院养花种草,修身养性,生包子。

第七十五章和离

那封长信上将当初孟氏救了身负重伤的云敖,将他藏在闺房中疗伤,从此两情相悦,爱的轰轰烈烈的过程全都跃于纸上。

又以无奈的口吻写道:“动荡之下,昭王败便是我败,我虽不孝,却不能带累家族。以后之事,竟都是命运摆弄,骑虎难下,身入泥沼越陷越深罢了。

如今朝局紧张,邱氏之父掌握我人生命脉,我一人有事,便是云氏一族有事,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与卿卿到底还要遭殃。

无奈之下,我只能出此下策,几日后,我会送上放妻书放你大归,从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今生终归是我对你不住。但愿来生,你我托生成平凡夫妻,再续今生未了之缘。”

后面接叙的,竟然如同账单一般,十余页写的都是贞祐元年至今邱翦苓对孟氏的毒害,某年某月某日,他如何破解。一直记录到最近济安侯生辰时常建被云想容用计赶走,以及喻博经被邱翦苓买通了三年,意欲谋财陷害其淫乱,被云想容杀之后快。

云想容手上渐渐握紧,回头望着趴伏在床上哭的肝肠寸断的孟氏,听着她已哭哑了的声音,心下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说的情意绵绵,记录的详详细细,无非是为了一次结算他的愧疚,给内心一个交代,从此心安理得的踢开娘亲这个绊脚石。

说到底,他永远不会许给娘亲什么切实的利益,而是用虚无缥缈的感情来许她个梦,用这个梦来困住她。

就连休弃这等事,他也能说成为了大义。

所谓和离,是夫妻双方达成协议,才有那“放妻书”的存在。他云敖几时来与娘亲商议过?他以为。将“休书”改成“放妻书”,娘亲就该磕头谢恩吗!

不过也好,今生走到此处,她已满足。

娘亲到底摆脱了前世因七出被休的命运,变作了和离。

“娘亲。”云想容如释重负,拿着信纸走到孟氏身边坐下,软糯的童音冷静的道:“那样也好,你也不需在哭,哭也于事无补。只该想今后应当如何度日。和离之后你大归回家,恐怕你我再见面就难了。”

孟氏却好似听不见云想容的话。长发散乱的摇着头,怒吼道:

“好好好!我知我无用,我果真挡着他的路了!和离?和离能让邱家解恨吗?我爱你父亲一生。最后我就成全他帮他这个忙,只有我死了,邱翦苓才会完全放心,我就成就他的大义!”

孟氏看向不可置信的女儿,丹凤眼中像是燃烧着两簇火苗。似已经没有了理智,狠狠的道:

“放妻书一到,我就去死!我成全他,成全他!卿卿,你有主见,聪明强势又能干。你能挡得住那个常建,也能杀得了喻博经,就算没有我。你照样能活的好……”

“你!”云想容清澈的大眼瞪的溜圆,手上的信纸再一次落地。看着孟氏,心已如同燃烧着的木炭被扔进冰冻的湖中,连一丝烟尘都看不见,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娘。我是你生的啊,你为何不多看看我。疼疼我?”

“你心里只有爹爹吗。”

“你从未想过我会如何吗?”

“我有主见,我聪明,我强势,我能干,就活该得不到娘亲的爱吗。”

“我努力到今日,才改变了命运,你却还要去死,娘当我是什么?是什么!”

云想容呜咽着说罢,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她爱娘亲,要让娘亲幸福的活下去,是她的执念。可她不懂娘亲。

如果她是孟氏,为了孩子,定会在休书到手之前先求一死,这样她永远是侯夫人,她的孩子永远不会变成丧妇长女。即便不求死,她也会回到孟家重整旗鼓,经营产业,在父亲母亲跟前尽孝,负担起身为人子女的责任,让家族生意有所承接,更能时刻关注女儿的动向,暗中施以援手。

可是孟氏的心里,只有那虚无飘渺的爱情。不管孩子的未来,只想着自己一死干净,不想她落入后妈的手里会如何。

她被逼强势起来,就活该如此吗?

“小姐!”

英姿狠狠瞪了只知道哭的孟氏一眼,快步追了出去。柳妈妈也极不赞同,给孙妈妈和云娘使了个眼色,随后带着柳月退下。

孙妈妈和柳月,就开始劝孟氏莫要偏激,要多为六小姐考虑……

云想容流着泪回了卧房,这些日的艰难委屈都化成心酸的眼泪,哽咽着哭了片刻,却松了口气,喃喃道:“好在娘没有将我放在首位。”

一旁的柳妈妈、英姿和柳月听了,心里似是被揉痛了,都上前来劝说:“夫人是在气头上,回头会想明白的。”

“夫人毕竟是小姐的母亲,您若也不管她,她怎么办?”

“小姐莫忧心,夫人会想开的。”

……

三人七嘴八舌的劝说,云想容的脑子却在飞快运转。

这样也好。娘亲不会再放妻书到手之前自戕,就给足了她时间。

她对娘亲失望,但她毕竟是她的娘,她不能眼看着她去死。她重活至今,一直在努力挽留住娘亲,总不能到了此时前功尽弃。

她这一辈子,本就是赚来的。姑且搏一搏。

可是,她如何能让娘亲不死?

若想让娘亲不死,就不能有和离的存在,若让爹爹放弃和离的想法,只怕根源都在定国公邱尧身上。

如果定国公失去了帮助爹爹的能力,和离一事就不会发生了。

然她人小力微,没有势力,朝堂之中没有人脉,如何能让定国公掣肘?

难道去求祖父?

不。

别看父亲与祖父闹得僵,可到底同气连枝。父亲升迁,对整个云家都是好事。娘亲算什么?若真的阻挡了云家的好事,祖父怕只会与父亲一个鼻孔出气。

云想容发现,自己被生母逼到了死胡同里。竟然无人可以帮她。

若是另外一个人如此烂泥扶不上墙,她早就不管,只管自己安身了。可对自己的生母,她又没法子不理。无奈无力之中,她对娘亲全然的孺慕之思已经淡化成纯粹的责任而已。

她突然想到另外一桩,爹爹如此在暗中保护娘亲四年,她是相信的,毕竟娘亲那么弱的性子,若没人护着早就被人害死了。她重生后,百般照顾。她重生前,娘亲在被休之前都活的好好的,可见云敖对娘亲的保护。前世今生都相同。

那么前世,为何云敖明明暗中护着娘亲,还眼看着娘被害上了淫乱的罪名,狠心休了她呢?

前世今生重叠,云想容几乎转念就想通了。

官场中事盘根错节。云敖求的无非权力和金钱。前世喻博经没有死,娘亲许就是被喻博经害了,而那也是云敖默许的。因为前世的云敖与今生的一样,都或许遇上了某件事关系到他的权力和金钱,都是为了要对定国公表示忠诚。

狠心的爹,遇上痴傻的娘。她能有什么办法?

“罢了。事已至此。哭也无益处。”云想容抹了把脸,沙哑的声音冷静的道:“柳月,帮我磨墨。英姿,我要洗脸。”

面前的三人都知道,小姐哭是为了生母要寻死,更是伤心被生母给放弃了。可她如此快就从伤心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与那边寻死觅活的孟氏相比,当真懂事的让人揪心。

柳妈妈落了泪。她是下人,无法说主子的不是。可她同样也是个母亲,三夫人要寻死,深情底理的她都懂。她也恨孟氏太没一点刚性儿了。

柳妈妈温柔的将云想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道:“好孩子,莫难过,你娘亲她也是有苦衷的,她会想开的。”

云想容鼻子发酸,坚强的笑着道:“我自己的娘我还不知道?她想不开。所以一切只能我来做。”

就破釜沉舟,大不了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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