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妾室齐三娘-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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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也来啊,快一点!”
在小兜兜的召唤下,我向他们追去,阳光下拉开三个长长的斜影。
“将来,咱们再多生几个跟璟儿一样可爱的孩子,好不好?”
陆庆之揽着我倒在绿色草地上,嘴里叼了根鲜嫩的草叶问道。
头顶上那只遨游的蝴蝶正展开翅膀在蔚蓝的天空中飞翔,兜兜两只小胖手正牢牢握住线团,走走停停已然十分老道。
“说话啊!”陆庆之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印一上个吻。
“庆之······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看着伏在上头那张俊脸,伸出手指轻轻印上那道疤痕,凹凸的触感,我心微微一缩,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本以为只能在梦里怀念的人突然有一天重新进入我的生活,我们有过那么不堪的过往,从新开始,真的可以吗?
“傻瓜,只要你能放下过往,从新接纳我,就真的可以!相信我,相信我一次,好吗?”
他握住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
“庆之···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什么?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很久之前,从你第一次,以那么美的姿态进入我梦中时候,从你巧笑嫣然伴在我身边的时候,从你惊慌失措掉下淮南山的时候,我不止一次问过,可是怎么办呢?我不喜欢你什么,我喜欢你的全部,全部的你······那么吸引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渴望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也不用做,于我而言,便是致命的诱惑,我爱你,三娘,用生命来爱你!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他双手捧起我的脸,深潭似的眸深情注视。
心里满满胀胀的除了感动之外,还有心酸,为我自己,亦是为他!
我仰起头,主动凑上去含住那片薄唇,狠心咬下,咸腥一时在口中弥漫开来,陆庆之初时微愣,而后大力将我抱紧,疯狂反攻进来,勾起舌尖寸寸逼进。
“爹爹,你在和娘亲玩亲亲么?我也要玩!”兜兜歪着头打量抱在一处的我们,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唬的一跳!!!
“娘亲的亲亲只能爹爹玩儿,你个小鬼来凑什么热闹?”
陆庆之满脸黑线的抬眸,这种时候被打断实在有些尴尬,却无法对个孩子如何,只能哭笑不得想将他哄走,哪知兜兜一听便急了。
“说好了娘亲是你的也是我的,为什么你能亲亲偏我就不能?”说着便嘴巴一扁,委屈万分的瞧着我,像是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扑进我怀里求安慰。
“亲亲这种事情是夫妻才能干的,等你将来找大了讨老婆了就能玩亲亲了!男子汉怎么可以动不动就跑娘亲怀里哭?”陆庆之将他拎起来,兜兜将信将疑的问:“真的么?”
“当然真的!”
兜兜睁着眼看我,我点了点头他才放心道:“骗小孩的都不是好人!”
☆、四十:玩个断袖
回去的路上,小包子顶不住疲惫趴在陆庆之背上便睡着了,本以为他会睡上好一阵子,没成想将将到家门口那家伙便似有感应一般醒了过来,挣扎着下来要跑去找他的小伙伴玩儿。
“阿呆,阿呆!我在这里!”兜兜朝别人门口的姑娘挥动着小胖手,姑娘淡定的瞧上一眼,手里动作不停,继续揉着她那团泥巴。
兜兜热情跑过去,一开口便是:“阿呆,我今天去玩骑大马,可好可好玩儿了,大马跑这么快,还长那么高。”说着便用手比划着一段距离形容着这么快到底是有多快,这么高到底是有多高。
姑娘一脸茫然看他。
“然后我爹爹还带我去放风筝。”
“飞那么高···那么高!比房顶还要高!”
姑娘抬眼瞧了眼房顶。
“我不是阿呆,笨蛋!”
兜兜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热情不减继续说:“然后我爹娘还玩了亲亲!”
“什么叫玩亲亲?”姑娘终于放下手里的泥团子,疑惑的问道。
“就像这样!”小包子猛的抱住小姑娘,在姑娘嘴唇上重重印下一吻,放开的时候啵的一声响起,然后他回过头朝着陆庆之笑得意味深长。
姑娘又茫然了······
“孺子可教也!”陆庆之双手环胸,看得一脸兴味。
“······”
“以后咱家要是有了姑娘可得看严一点才好,现在的小子啊!真是!!!”叹喟一声,他将双手交叉着握在身后,抬腿便进了屋,一门屋便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打斗声。
“陆庆之,你这个混蛋,骗得我好惨!别以为放个烟幕弹就能把我骗去江南!哼,以我的智商,你这点小把戏能骗到我吗?”来人怒吼着道,随后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响。
“钱江你不要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行不行?老子做什么你跟着做什么,老子去哪里你跟着去哪里,老这个阴魂不散的有意思吗?不知道的还道是咱俩个玩断袖了!赶紧给我滚!”
“断袖?跟你?阿呸!!!”
钱江将袖子撸得老高,一副干架到底经的腔调。
“凭老子这长相要断袖也找个俊美的小相公也断,就你这皮相,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这么讨厌我那你还死皮赖脸跟着我做甚?”陆庆之操起一根烧火棍就往他后背扔去,钱江斜腰躲过,那烧火棍啪一声敲在院子里磊得高高的空酒缸上,听得那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小七旋风一般冲将过来,对准钱江的脑袋就是一阵猛敲。
“浑蛋,让你来捣乱!老娘将将洗好的酒缸就叫你敲碎了!一早上赖在铺子里吃了我半壶美人笑还未结账又来给我添乱!你!!!!给!我!滚!粗!去!!!!”
这河东狮吼,颇得我真传啊!
林七怒火中烧,瞪住钱江。
“女孩子家家的温柔些许,这么厉害将来哪个敢要你?再瞪我,这衣裳就给给你瞪出两个洞粗来了,到时候你不还是得赔钱吗?”钱江嬉皮笑脸的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却不知这一下正好踩在林小七痛脚上,她最恨人家说她嫁不出去!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双手搓了几把,小七突然扯开嘴角朝钱江温柔笑了笑,只那眼中怒火犹在。
“你······好好说话,那···那缸也不是我打碎的,你也看到了,要是那缸不碎,那碎的,可就是哥哥我了,呵呵,咱也得讲讲道理,对不对?”钱江后退两步,俊美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
“原来是误会啊?”林小七撸起袖子,上前两步,笑容更甚。
“对啊!有问题咱坐下来解决问题对不对,动粗可不是女孩子所······”话未说完,林小七便使出一记漂亮的勾拳往他那俊脸上招呼而去,钱江灵巧躲过。
“我最恨人家说我嫁不出去,动粗怎么啦?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动你!有种你别躲啊?”小院里一时热闹非凡,钱江身手矫健的上下翻飞躲避林小七毫无章法的追打,林小七捞起身边可捞之物向他扔去,立时将那院子闹得鸡飞狗跳,墙角磊起的那堆酒缸只几个回合便已碎成一堆破陶片。
“好哦,好哦,小姑加油!追啊···追啊!”兜兜不知何时闻声而来,立在门口拍着手叫好,这小子好玩那些个刀剑,喜欢打架,一瞧见这种热闹便兴奋起来。
陆庆之见那二人斗了起来,便从眼稍稍晨瞧我,见我面上并无太多可疑之处,面色这才好看些许。
“三娘,咱们不管他们,自去做饭开席!”陆庆之在我脸上印上一记轻吻,拉着我就要往厨房里去。
“夭夭······夭夭······快拦住这疯婆娘!”钱江听陆庆之如此说,总算分出神来看我,惊喜说道。
“你说疯婆娘?你才是疯婆娘,你全家都是疯婆娘!!!”林小七拴起地上一片碎陶片就朝他扔去,钱江刚好回过头来看我,迎面而上,额角立时鲜血直流。
林小七愣住,手里剩的碎陶片掉落下来。
“我···我以为你···能躲过去的。”
钱江捂住伤口,瞪了她一眼,鲜血从指缝中露出来,我忙去从香炉里倒出香灰来,林小七接过香灰,小心的洒在伤口。
“对不起啊···你怎么也不躲啊?”
前一刻还凶巴巴的林小七,一副做错事情的小孩似的,小声嘀咕着。
“要不要紧?还是先看过大夫吧?你们也真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都怪你!”
“都怪你!”
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这么点小伤看什么大夫?那时候爷······”陆庆之顿住,看了看我,又道:“不错,是要看看大夫,两条街外就有个医馆,看好大夫回去你也方便!”说罢朝外一吼:“陆二宝!还不快来扶钱大爷去看大夫?”
陆二宝闪了进来就要去扶,钱江忙避开道:“不必不必,怎敢劳烦!小伤而已,小伤而已!”
“真的没事哦?”林小七正儿八经问。
“真的!没事!”钱江僵硬着回了,退了一步,离得她又远了些,似是怕那妮子再跳起来给他来补上一刀。
“那我就放心了!”林小七拍了拍上的灰,眼珠子转了几转,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而后道:“劳烦,破掉的酒缸一共六两银子,半壶美人笑就算送你的算了,拿来!”林小七伸出手掌到他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先前的歉意立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哎哟,我的头好像又有点痛了·······嘶!”钱江扶住受伤的那边脑袋,可怜巴巴的朝我看来。
“算了小七,都是自己人,江哥哥快屋里坐吧,小七给弄盆温水来好么?”都是老相识了,问他要钱这事我着实做不出来,钱江见我如此说来,瞬间挺直了腰杆朝林小七翻了个白眼。
“什么自己人?分明就是个跟屁虫!”陆庆之嗤笑一声,捉了我的手就要进房。
“哎,夭夭,晚上我睡哪间房了?”钱江厚着脸皮跟上来,陆庆之一脚踢了上去,钱江灵巧一躲。
“陆二宝给你订了平安县最好的天字号房,好走不送!”
“谁要住什么天字号房啊,夭夭还能叫我住客栈不成?我才不信!是吧夭夭?”
我一时为难起来,屋子里统共一间客房,昨日已是分配给了陆庆之,若是叫钱江与陆庆之睡在一处,那二人肯是要天光打到天黑才肯作罢的,若是赶他出去住···也太过见外了些,我想了想,便想夜里同林小七挤上一挤熬这几日也就罢了。
“那你······”
“那你睡这里吧,没见过这么赖皮的,死乞白赖的往人家家里走!”陆庆之赶紧接下,指了指昨日那间客房道。
“那你·····”我未说完,陆庆之又道:“爹爹自然要和娘亲搂着璟儿喽!对不对?”说罢朝小包子眨了眨眼,小包子立时欢喜的直拍手。
“······”
钱江这才将注意力转向兜兜,神色渐暗。
林小七这时端来盆热水,没好气的抬眸问:“进去坐好,伤口给你弄弄,省得你往后留了疤还得找我负责!”
“小妹妹该这样说,哥哥快进来坐下,妹妹给你洗洗就好了,一点也不疼!”钱江一面朝我使了使眼色,一面说着,林小七作出一副立时便要呕出来的表情,进去同他清洗伤口。
“这个扫把星!”陆庆之头疼的揉了把太阳穴,低声说着。
“怎么?”
“三娘,你老实告诉我,当年你和他是不是······”陆庆之欲言又止。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嗤笑一声,以为他还要问当年之事。
“你呀,就是喜欢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先入为主,当面却又不说个清楚!”陆庆之毫不手软在我头上敲了敲,轻声笑道。
“当年之事我早就知道了,那时候之所以那般,也是不想她再出什么幺娥子,但是···见你光果果的同他睡在一处,我确实也是失了理智,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祖母同她家里渊源挺深,也很是看重她,那时虽然知道她······却不好明面上对她不利,······可我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你的命,三娘,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太低估了她。”他靠上来,将额头抵在我头上。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环住他劲瘦的,将脑袋埋进他胸口,深深吸了几口带着他独特气息的磬香。
☆、四十一:又见阿梅
“我是说,那时候钱江是不是对你有过什么······嗯,约定之类的?你失踪这几年他就跟个疯子似的跟我作对,我瞧着却似有几分为你报仇的迹象,这不,许是听到关于你的什么风声,立时跟在我屁股后头巴巴跑了来。”
“呃······这······”
“咱们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他温柔诱我,眸色迷离。
“也没有什么,就是那时候咱们不是有误会吗,我们就商量着在往青州的路上叫我逃···离,可没等我们下手,就叫人弄下淮南山了,最终也是不了了之,说起来,也是我害了他,若是当年没有把他拉下水,兴许他会有更精彩的路可走。”
我轻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