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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下堂妾室齐三娘-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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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给我······小庆之很想你······想你。”陆庆之呢喃着将我拉进怀里,突然狂热起来。

雨点似的吻疯狂的落下,衣裳早在他七扯八扯之间散落下来。

“三娘······三娘······”他轻轻喊着我的名字,将我抱在腿上,就这么撞,了进来。

山道上颠簸,而我同样沉沦在这异样的颠簸中不能自拔,就当这是最后的旅行,让我们好好的爱一回,抛开过往、没有恩怨······

第二日老夫人便头晕起来,一路上哼哼唧唧直嚷着这不舒服那不爽利,陆庆之想叫大家停下来,先让老夫人养养病再走,老夫人却坚持着要先回青州,只道是一路上有乖孙以及乖孙媳侍候在侧便无大碍,于是陆庆之只得再度放缓了行程,同祝新月一道坐上老夫人那辆车里侍疾。

如此,我便独霸一车,整日里睡得昏天暗天,醒了便又抄起流风公子的闲书来瞧瞧,旅途竟惬意起来。

☆、二十二:不要再遇见

每到一个驿馆或者客栈,茅坑的土墙上总能寻到阿梅画的那只烧鸡,只是这么美味的食物刻在那么**的地方,那画风太美······

想象着阿梅那妮子用力在那土墙上作画的画面······不知道会不会撼动烧鸡兄在她心中首屈一指的地位?

还有三天,便能到达我和阿梅约定的地方,我寻思着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可以顺势也装一把病?为着往后的“暴毙”作一下铺垫?

经途会经过热闹的集市,陆庆之会叫大家停下采买一些吃食,以便经过那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家可以果腹,我趁着在停下休息的空档偷溜进集市,想买些零嘴好在路上稍作消磨。

集市上大多是南来北往的商客,所卖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吵吵嚷嚷的集市里人来人往,我走走停停,瞧见好些个从前未曾见过的新奇玩意,但又一想这些个物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便只好作罢,心道还是寻些个叫食便利些,便在一个卖炒货的摊贩面前停下,拿起颗椭圆形的坚果子问:“老板,这玩意长得挺好,是什么?能吃么?”

摊主是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笑呵呵的说:“姑娘你可真有眼光,我这果子可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法?”我问。

“这个果实叫香榧,南边过来的,这果实得来不易,花开需一年,结果需一年,成熟又需一年,整整三年时间才能得这么一颗好吃的果子,而且这榧树还有个特别的用处,因着这树弹单十足,也是个做棋盘的好材料,不过上百年的老树谁人舍得锯下做棋料了?所以这榧料棋盘也是个难得的宝啊!”老板拿一颗果实用个特制的小钳子轻轻一夹,从里头拿出颗裹层黑皮的黄色的果实递过来给我。

“姑娘你偿偿看,别的地方可难寻到的,喜欢吃就多买些,机会难得!”

我接过那果实,轻咬一口,口感清脆,初时有如嚼炭,淡而无味,可再细品下来,淡淡的香味立时弥漫口腔,脆脆的很是香甜,于是便称了一包抱在怀里,其他各色坚果亦挑了几种,回去的时候下了场阵雨,将我全身上下淋了个通透,好在刚买的果品预先用油纸包好,才得以保全。

我偷乐着将那些个零嘴放进车里,便惹来老夫人若干白眼,陆庆之打眼色示意我快些爬进车里去,这才躲过一劫,上到车里三下五除二的快速换了身衣裳,便细细品偿起新买的果子,没想到第二日我还没来及得装病,便真的染上了风寒,咳得我直想将肚肠儿一道吐将出来,陆庆之叫人给我煮了汤药灌下,本想趁着生病叫他们先行,我随后而至,也好趁机开溜,没想到老夫人狠狠瞪了我几眼。

“娇气个什么劲?老身这把老骨头病下也照常赶路,丝毫不耽误功夫,你这点小毛小病倒是挺会拿娇!”

陆庆之在老夫人面前便是个十足的乖孩子,不敢顶撞半分,我这等卑微的妾氏又哪里敢反抗,只得鼻观眼,眼观心的低头称是。

“你好好喝药,然后躺车里睡上几觉,醒来病就好了,我一会再来看你!要乖!”陆庆之给我那车里加了几床被子铺在上头,我软软躺在里面,时不时捻上一颗他给我剥好的香榧子丢进嘴里,只要不咳的时候,到也并不难过。

“嗯,你去吧,一会老夫人又得不高兴了,我没事。”我如是说道,目送陆庆之跳前头那车子,瞧着车帘外的树木缓缓倒退而去。

一路颠簸着前行,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醒来时已到了险峻的淮南山了,我一时兴奋起来,再顾不得什么风寒,坐到车夫身旁一面同他东拉西扯,一面看起风景来。

这淮南山乃是个奇境,山势险要,道路环山铸成,仅容一车辆缓慢通行,一面是葱葱郁郁的山林,一面是万丈深涯,山腰上常年云雾袅绕,看山非山,看水非水,常常叫人心底震撼无比。便招来文人看客无数,时下便是这淮南山最美的时候,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从从枫林颜色从深红到淡粉依次排开,点点缀在山林之中,又是丛丛翠绿环绕其中,云雾缥缈覆盖,似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只远远看上一眼,便叫人眼睛都移不开。

山中鸟雀众多,叽叽喳喳清脆而悠长的叫声此起彼伏,甚是动听,我坐在前头往山崖底下扔下一颗果壳,便见那果壳飞快的垫下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云雾当中。

“哇瑟!!!真探不到底哎!”我惊叹道。

那车夫便说:“这崖底深不可测,这么往下扔,看不到垫底是再正常不过呢。”

那车夫顿了顿又说:“去年八月底那回,前东家从楚州那边进了批绸缎,上这淮南山时,他家那小子图着新鲜,便将身子从车子里探出去瞧那深崖,没成想车子突然滚到一块石头上,颠了一下,就把那孩子从窗口颠下去了······说起来也是可怜,至今还未寻到尸首,我那前东家经此一事也再无心经商,回老家去了,唉,说起来也是作孽啊。“

车夫感叹几句,又长长有叹了几口气,便不再搭理我,似是突然陷入那场灾难之中,情绪显然有那么几分激动。

陆庆之打马而来,在我身旁停下说:“三娘你快进车里坐坐好,风寒还没有怎么能吹到风?再者前头的路越发窄了,坐在外头太过危险,进去吧。”

那人自从我们一行人上了淮南山开始,便从马车里出来独自骑马,一路上指点着车马从那狭窄的山道上缓缓穿行。

我依言坐进车里,却是将车帘子撩了起来。

“前头有个不错的水源,一会咱们在那里歇会。”温声在我旁边说着,将我望住,我回他一个微笑,复又乖巧的点点头,只盼他快些从我窗口过去,莫要挡住外头大好风光。

“停!!全体停下,稍作休整!”陆庆之一声令下,车马便停了下来。

“快来偿偿这水是不是比别处的更为甘甜?我回回从这里路过最是喜欢这水。”陆庆之递来一个水袋,我接过水袋正欲饮上一口,那厢祝新月神色不郁的瞧了瞧我,又转身朝前头走去。

“挺好的,这山里景色真心不错。”

“要是你喜欢,以后得空我再带你去玩,那头有座古刹,听说十分灵验,我们一起去拜拜!”陆庆之如是说道。

“好!”

“快些出发吧,雾气上来了,再晚路上就看不清了,这半山腰上一面是深崖,路又太窄,早些穿过去才安心。”祝新月说道,老夫人忙赞成的点点头。

“三妹妹那车先行开路吧,就你一人,车子轻便些,走得也快。”祝新月突然说道。车夫依言率先赶车走了。

于是大家又坐回原处,吱嘎吱嘎的车轱辘声再次响起。

只是走了不大会子,走在最前的那马便不大耐烦起来,时不时愤恕的刨刨蹄子,时不时撕鸣几声。

“怎么了?”我探出半个身子问那马夫。

“许是这路上有些什么东西叫那畜生惊着了,夫人坐稳了,我觉磨着这是要惊马了。”马夫话间一落,那马儿便不顾一切的向前飞快奔跑起来,车内颠簸更甚,将我颠回角落里重重的撞在车壁之上。

“啊!”我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想要抓住车内的扶手,奈何没等我摸上去,那马车又开始狂颠起来,将甩向另一侧。

“三娘····坐稳了!车夫快拉住纤绳!”陆庆之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得得的马蹄声离得越来越远。

然而马夫已是吓得面色发白,声音也发不出来,僵硬的去抓那绳子,几次都抓了个空,马儿跑得更加快了,车夫突然跳跃而起,从马车上滚落到靠山的那一头地面,再在地面上滚了几滚,抬起来头来阴郁的瞧了瞧我。

我未回过神来,满满都是莫名的惊恐,只觉得那马车突然腾空着从崖边跳下,连人带车急速的往下垫去,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疯狂的叫嚣着,慌乱中我惊叫着向上看去,只见陆庆之从马上跳下来,直直往深崖下冲,旁边的家丁忙一齐上阵将他抱住,陆庆之伸出双手挣扎着撕吼着我的名字。

“三娘······三娘······”

撕心裂肺的呼喊响彻整个山谷,我抓紧了车壁上的扶手缓缓闭上了眼睛,巨大的恐惧将我笼罩其中,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上,不断下坠之中,终点是那个不知何时是尽头的崖底,等待我的唯有死亡。

突然马车撞在一棵大树上,从当中断开来,马儿撕鸣着往下坠去,我靠在车壁上,一动也不敢动,树枝晃动了几下,复又跌落下去。

往下,是探不到底的峡谷,往上,我只能望见白蒙蒙的一片云雾。

脑中不断浮现出陆庆之那张惊惧的脸来,过往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坏,在这一刻,都将通通一笔勾销,我擦去眼角落下的泪滴,微微笑着迎向即将要来的死亡。

如果这是我的命数,那我希望自己能坦然去面对。

如果有来生,那么我希望,不要再遇见你!

☆、二十三:手脚不便利的残废

浑浊的河边,有几只鸟雀停在我身上啄食着什么,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四周是陌生的山林,远处甚至有几只灰扑扑的兔子正悠闲的啃食着青草,河水哗啦啦流淌着奔向远方,我望向蔚蓝的天空,白云一朵一朵变幻着各种形状从头顶漂过,灿烂的阳光穿透过来,暖暖的照在我身上,麻木的四肢渐次有了知觉。

疼,第一反应便是钻心的疼,那种撕扯着,找不到出口的疼,我咬紧牙关,想爬到岸上来,可稍稍扯动一下左脚便是生疼生疼,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间往下滴落,我想着用右脚的力量支撑身体站起来,可试了半天,右脚只麻麻的没甚感觉。

积蓄在心头多日的委屈与恐惧此次洪水一般袭来,我放声大哭起来,喉咙里干干涩涩扯一扯便疼得紧。

我记起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了下来,轰隆一声响,然后疼痛从四肢百骸传递上来,直将我痛晕过去,醒来,便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还活着······唔······我还活着······

心底不停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我想要呐喊,我想要活命,我热泪滚滚、死里逃生。

陆庆之最后看着我那个绝望的眼神,还有他撕吼着要和我一道跳下来的样子,他平日时温声细软同我说着脉脉情话的样子,他恶声恶气将我推到在墙根的样子······此刻在我脑中变成那样鲜活,又那样遥远,从此以后,我将退出他的人生,而他,而将彻底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未来会如何,我不知道,只是此时此刻,我明白,如果不从这个水坑里爬出去,兴许我就会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右腿完全不能动,唯一能动的左腿又疼得我撕心裂肺,可为了活命,再疼再痛,也只能咬牙忍着!

当我一瘸一瘸从那水坑里爬出来的时候,太阳已隐有西斜的趋势,猫头鹰阴森森的叫声响彻整座山林,我顺着河水往下游慢慢走去,祈望着不远的前方或许会有户人家,这样,兴许我就得救了。

肚子里咕咕叫得欢畅,光线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归巢的鸟儿们扑腾着翅膀落在窝前,我寻来些干苔堆在背风的石缝里,再寻来两块火石啪啪狠敲起来,零零星星的火点落在干苔上,一会就消失不见,如此折腾良久,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我还是没有升出半点火来,夜里山风冷得刺骨,我蜷缩在石缝当中瑟瑟发抖,意识渐渐游离。

干裂的唇上起了一层厚厚的老皮,我哆嗦着动了动发麻的身体,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时候,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叫我又生出几许求生的**来,既然老天叫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有摔死,那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跟随着太阳的脚步,尽可能快的往前走着,饿了更寻着溪水喝,啃食嫩草,树叶···一切我能够得着,且能下咽之物,没力气了就停下来稍稍歇息一下。

慢慢的我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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