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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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不比灵力,灵力虚耗了还能靠修炼补回来,而神识只能让它自己慢慢恢复,甚至在这期间最好就不要修炼,免得伤上加伤,所以她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睡觉了,至于说某个被抛弃在院子里的人,她自然也没心力去招呼了,反正他不要现出身来让自己家人看到便好。
只是她这么一睡,可把家里人吓得不轻。
要知道她自从回家就从来没睡过懒觉的。甚至还起得比旁人还要早,结果今天全家人都起来了,她还没动静,然后早饭煮好了,她也还是没声响。
秀娘担心走到床边,伸手一探她的头,不热,却冰凉冰凉的,再看那小脸,原本粉红粉红的小脸蛋居然一片苍白。更因为识海的不适而让深入睡眠的寒初雪时不时蹙起了眉。这落在秀娘眼中就更成了她不舒服的铁证了。
当下秀娘就急了,一边喊着他爹快来,一边抱起她就打算赶紧去镇上瞧大夫。
最后还是寒爹爹比较镇定,先把黄郎中找了来先确定病情再作决定。
于是大柱急哄哄的跑去把刚起床的黄郎中给拉了过来。当然以黄郎中赤脚大夫的医术。是肯定查不出个所以然的。只能确定,这娃好象没啥大病,也就是身子虚了些。可能是上回的伤还没好全便到处跑,受了些风寒吧。
这结论是黄郎中根据寒初雪如今的外表特征作出来的,所以很容易得到了寒爹爹等人的认同,听说是受了风寒,秀娘少不得又抓住二柱一顿说,要不是他头两天把二丫带了出去,也不会让小闺女生这么一场病。
无辜中枪的二柱真是连喊冤的地都没有,没办法只能借口要跟黄郎中回去帮小妹抓药落荒而逃了。
而丝毫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把二柱给坑了的寒初雪,在长长睡了一觉后,终于在秀娘和大丫合伙要灌她喝药的时候清醒了。
“娘,这是什么?”
下意识的把那碗黑呼呼还散发着一阵阵苦味的不明液体推开,寒初雪撑坐起身。
见她清醒了,秀娘自是大为高兴,“二丫,你受风寒了,这是黄郎中给你开的药,喝完了就没事了。”
说着,她又把那只碗往寒初雪唇边凑。
寒初雪皱着眉头又往后缩了缩,“娘,我已经没事了,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她一个堂堂修士怎么可能受风寒呢,她这是神识问题,就是喝了这药也没用的。
看到她那嫌弃的小眼神,秀娘了然的笑了起来,大多数小孩子都是怕喝苦药的,所以小闺女这反应她很能理解,不过既然是生病了,肯定就是要喝药的。
“二丫,这药其实不苦的,不信你喝口试试。”
寒初雪……
娘,能不能别用这种骗小孩的话来哄自己呀。
站在一旁的大丫瞧自家小妹那一脸你别骗我了的小模样,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二丫乖,把这药喝了,姐去给你拿颗枣子去苦味好不好?”
又是一个把自己当小孩子来哄的,只是看秀娘和大丫虽然在笑着,那眼神却是无比的坚持,想来她除非说实话,否则这药肯定是要喝的了。
至于这实话她能说吗?
老成的低叹一声,寒初雪认命的张开了嘴,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咕噜咕噜一口气把那药全喝光了。
呕!真的好苦,这药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呀。
见到她被苦得五官全皱到一起的难受模样,大丫急忙去拿枣子了,以寒家的家境不可能有糖果的,那晒干的枣干算是孩子们惟一的零嘴了。
小闺女难受,秀娘当然也心痛,抽出布巾帮她把嘴边的药渍擦干净,“娘去给你倒碗水漱漱口。”
说着就要站起身,寒初雪忙拉住她,“娘不用了其实那药也没多苦。”
隐身站在一旁的某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苦你的脸能皱成那样。
寒初雪淡淡的一眼扫来,某君立时闪到了墙角遁起,他不在,他真的不在。
这时大丫拿着枣干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二柱。
看到寒初雪醒了,二柱立即高兴的跑到床边,“小妹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呀?”
虽然头还痛着,寒初雪还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摇了摇头,“没事了,三哥。”
“没事就好。”二柱乐呵呵的道,“等你全好了,三哥再带你去掏鸟蛋。
这话一出,寒初雪还没回应,秀娘就先瞪了他一眼,“你还想带谁出去掏鸟蛋?”
想起刚才的一顿好骂,二柱立即缩起脖子不敢吭声了,寒初雪顿觉有趣的笑了起来。
小闺女开心了,秀娘心情自然也跟着大好了,这脸也就扳不起来了,最后又说了二柱几句便算揭过去了。
逃过一劫的二柱搞怪的拍拍胸口,把母女几个逗笑后,又凑到寒初雪跟前,“小妹,三哥告诉你,今天一大早三堂伯让昨天那个曾夫人带人五花大绑的带回来了,看样子还像是被痛揍了一顿,奶家都吵翻天了。”
寒初雪眉一挑,那个曾夫人动作挺快、下手挺狠的嘛。
当然表面上她是肯定一脸懵懂的,“真的吗,发生什么事了?”
她这适当的反应让二柱更为得意,于是口齿伶俐的把他跟黄郎中去拿药时听到的事情,活灵活现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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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彻底的臭了
那曾夫人也确实泼辣,推算出是寒永松在背后搞鬼坑害自己儿子后,天一亮就带人把寒永松堵在了家里,一阵胖揍后还直接把人给绑回下棠村来了。
至于她把人打了后为什么还要上门踢馆,还是因为寒初雪的一句清因果,她现在就是到下棠村清因果的。
昨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不仅在猜测谁是罪魁祸首,还讨论了该怎么把这被坑的因果给清了,免得再遭报应。
而慎重商量后的结果就是,这事不只是寒永松在出主意,寒家那老婆子也是有份参与的,甚至把人逼得快要跳河就是那老婆子的杰作,而昨天寒永松说出来的主意也是得到了寒秀才老两口同意的,所以清这因果就必须到下棠村,不只是找寒永松还必须找寒老婆子老两口算账。
这好处明明是他们拿了,这祸事也是他们闹出来的,却因为打着要给自己儿子冲喜的旗号结果一切报应全落在了自己儿子头上去了,曾夫人那是越想越生气,到了寒秀才家自是不可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谈,而秀才奶奶心痛儿子被打,寒秀才又是个死要脸子的,所以双方没谈两句便直接吵了起来。
原本寒永松被人这样子带回来就已经引得村民好奇围观的了,他们这么一吵,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寒秀才家给围结实了,二柱就是仗着人多,躲在人群里把双方的骂仗听了个一清二楚。
所谓相骂没好口,何况双方还全在气头上。曾夫人甚至还打着要把一切说清楚,让老天爷好好听一听,有些事虽然看似为了他们家,其实真的不关他们曾家的事,就更是口无摭拦,能说不能说的全一古脑的全说了。
寒秀才除了会掉几句书包,口才其实真的不算好,而秀才奶奶口才不错,却输在见识少,再加上他们还真做了那么些事。心虚之下自是没办法理直气壮。而曾夫人可是杂货店的老板娘,发家之前可全靠她那一张嘴拉拢生意的,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架没吵过。就算是一对三那也绝对是占尽上风的。
于是不管寒秀才三人怎么努力仍是没办法堵住她的口。愣是让她把所有的事都扒拉了一遍。甚至包括他们昨天从寒家回去后密谋如何强逼大丫上花轿的事。
这事一说出,曾夫人的陈述也接近尾声了,可是落入围观者耳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真没想到寒秀才夫妇俩会偏心成这样,就为了不让老大还给曾家那一贯聘礼钱竟狠心算计想强逼大丫给人家冲喜,就算寒永柏一家子现在不归入他们三房了,可到底是他们亲生的骨肉呀,虎毒尚不食子呢,这两口子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面对众乡亲的谴责,寒秀才一家子想解释,可是寒玉祈考试的事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这事不能说他们就根本找不到借口解释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坑寒永柏一家。
这也是曾夫人的高明之处,虽然她认为寒永松害自己儿子就是为了考童生的事,可是这事要真扬开了,对自己儿子也不算是好事,所以她从头到尾就没提这事,而是一直强调寒永松如何说他二弟家贫如何愿意让女儿早嫁人,拿了自家的聘礼钱后如何的上门撺说他们定日子来抬人。
所以说寒永松做的事他们曾家其实是一直都不知道的,若非昨天那么一闹,他们曾家还被蒙在鼓里呢,若不是寒永松昨晚又跑到他们家去出了那个么恶毒的主意,他们也不会气愤异常的把人打了,还把他绑了回来。
于是乎曾家彻底洗清了,而寒永松和寒秀才夫妇却成了众矢之的,千夫所指,最后还是寒大爷爷出面才把众乡亲给劝退了,不过他们家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的臭了。
正因为知道曾夫人这么一闹,爷奶和大伯的算计算是彻底黄了,二柱才会这般的开心。
而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家差点又要被坑害一回的秀娘却气得浑身发抖,“他们咋能这样,他们咋能这样。”
大丫更是小脸惨白,如果不是曾家还算心善,明天他们真像爷奶和大伯算好的那般上门来抬自己,若不上轿自己也只有求死一途了,一想到此,大丫就不由全身发寒。
寒初雪急忙握住她的手,“姐,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被她安抚了好一会,大丫才算找回些许神智,眼泪刷的就下来了,“爷奶和大伯他们……”
“那不是你们的爷奶也不是什么大伯。”
房内众人齐齐往房门口一瞧,竟是寒爹爹由大柱扶着站在那里,此时正一脸的铁青,显然他也是听到二柱刚才的话了。
“你们记住,咱家是二房的子孙,跟他们三房没啥大关系,见面顶多就是喊一声,别的事都牵扯不上咱。”
寒爹爹发怒,那是没人敢捋虎须的,大柱、二柱、大丫包括寒初雪都齐齐应了一声是。
秀娘边抹着眼泪边走到他身边,伸手扶着他,“你咋又下地了。”
寒爹爹是听说小闺女醒了,一时高兴才会想来看看她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桩堵心的事,本来就被伤透的心现在更是一片冰寒,这样的爹娘,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看着媳妇削瘦的脸,想着这些年她跟着自己受过的苦,寒爹爹一时激动的反握住她的手,“秀娘,以前委屈你了,寒永柏今天跟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一声委屈让秀娘明白相公是清楚自己,是明白自己的,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有啥委屈的,咱们可是夫妻。”
寒爹爹点头道,“对,咱是夫妻,永远都是。”
谁也别想逼自己休妻。
听到他这话,秀娘有些激动又有些害羞,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红着脸垂着头,有些扭捏的想把手抽回来。
寒爹爹却是握紧不肯放。
大柱兄妹几个见了,都掩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寒初雪更是不怕羞的打趣了一句,“爹你可要赶紧把腿养好了,要不娘怎么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呀。”
噗哧,大柱几个终是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秀娘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用力一把抽回手,嗔怪的瞪了寒爹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又引发了寒初雪几个一阵欢快的笑声。
☆、第九十一章 来道歉的
秀娘红着脸从孩子的房间跑出了院子,却见院门外来了人。
看清来人,她顿时脸色一变,“你来咱家做什么?”
屋里的大柱等人听到这话不对劲,急忙跑了出来。
“娘,怎么了?”
看到院门外的人,大丫不由脸色一白,下意识的靠到了秀娘身边,死死抓着她的胳膊,“娘。”
秀娘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怕有娘在呢,谁敢打你的主意就得从咱尸体上过去。”
院门外的正是曾夫人一行人,虽说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可是这苦主还没安抚好呢,所以她并没回镇上而是转道跑到寒家这来了。
这曾夫人也算是人精来的,看到秀娘等人的反应,立马猜到定是刚才自己在寒秀才家说的事让他们知道了,生怕自己真的来逼婚呢。
于是她赶紧露出一个十分可亲和善的笑脸,“寒娘子、寒姑娘莫误会,我这次是专程为之前的事道歉的,并无恶意。”
道歉的?
秀娘几个狐疑的相视一眼,二柱还伸长脖子往曾夫人身后的人瞧了瞧,那男的确实没拿棍子而是捧着几个礼盒,似乎真没啥恶意。
这时寒初雪和寒爹爹两个病号也互相搀扶着走出来了。
一看到寒初雪曾夫人的笑容更灿烂了,正想打招呼,却被寒初雪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娘,过门是客。还是让人家进来说话吧。”
秀娘虽然没读过书不懂繁文缛节,但这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知道的,看曾夫人似乎真没恶意,忙让大柱去把院门打开,把一行人引进了屋里。
进到屋,曾夫人朝着寒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