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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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寒永松和寒秀才那模样还有些不忍的他们,顿时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就算对不起他们父子也断不能因一个寒玉祈而毁了整个寒氏一族,更何况若不是他们父子教导无方,寒玉祈也不至于会歪成这样。
三叔公一脸的欢喜,当然也有羡慕,三百亩的地呀,他们一族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的口分田更别说是自家的地了。
“难怪永柏刚回来便又赶过去了,这么些的地还真不能荒了。”
寒大爷爷等人也赞同的直点头。
寒初雪却有些遗憾的道,“这地虽重要,但玉华堂哥出了这样的事,我爹原也想着先把它丢一边,先处理好玉华堂哥的事再说,后来五叔他们终是想通了,不再告玉祈堂哥,我爹看着应该没什么事了,这才启程带人离开了,却不想他才刚离开,这便又闹出了事来。”
寒三婶立即道,“这咋能怪四伯呢,本来咱跟永竹回来都忍着没说话了,谁曾想咱们被害的人不哼声,他们害人的人反倒先闹起来了,这本来搁谁家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四伯又咋会想到呢。”
寒永竹十分等同媳妇的话,“嫂子、二丫,这事根本怨不得四哥,他回来后你们可不要跟他说,免得他心里添堵。”
☆、第四百零三章 发疯
寒大爷爷他们会留下母女俩问寒永柏出门的事,其实心里还真是有些怀疑,毕竟这人走得也太急太巧了些,现在听寒初雪和寒永竹夫妇前后一番话,又觉得十分合理,疑心一去,反而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脸红了。
他们都是老庄稼把式了,早把土地看成了是命根子,将心比心如果说那几百亩的桑园子是他们家的,他们肯定也会赶紧过去的,人家寒永柏能先顾着侄子的事,能在一切看起来已经处理好后才赶去,已经很厚道很忍耐了,他们还怀疑人家,还真是不该呀。
再说如果不是寒永松父子得寸进尺,保下寒玉祈还不满足,居然连个外姓人也想保下来,今天这事本来也不会发生,所以寒永柏的离开,其实真的很正常。
当下一群老头子脸上都有些发热,他们之前没把怀疑说出来,现在自然也不会不打自招的人跟道歉,但到底有些心虚,所以寒大爷爷干脆转移话题,“这般说来,大柱他们兄弟也是跟着永柏一块去看桑园子了是不?”
秀娘笑着应了声是,“咱家就他们兄弟俩,以后这些田地也得他们兄弟来打理,所以他爹这回就把他们兄弟也带上了。”
别说在古代农村就是在现代,不少人也认为只有儿子才是一家一族的根本,只有儿子才有资格继承家业,寒大爷爷他们自然不能免俗,秀娘这话还真说到他们的心坎里去了,不由纷纷点头说寒永柏做得对。
寒初雪笑着补充道,“另外靖轩的先生因听说了邱从丰的事,觉得读书人不能一心只读圣贤书而不闻窗外事,免得到时不通俗务不知民间疾苦,从而步了邱从丰的后尘,所以让他到外地游学,还特意给了他推荐信去几个有名的书院拜访,我哥他们如今也入了学,听说这事后也想跟着一块去增长见闻,所以去看完桑园后,他们一行人还会四处游学,待乡试前才会再回来。”
寒玉祈的事肯定是这两天就会暴发出来了,她可不想这些人一看出事,便又想找自己爹出面,所以现在寒初雪先交了底,寒爹爹他们不光是去桑园的,还要去游学,既然是游学当然就会行踪不定,想找也找不着人了。
寒大爷爷他们不知道眼前这小丫头的小心思,只是邱从丰这人如今在他们心中已经是个反面教材,一听说去游学的目的就是不要再学这个反面人物,根本没人多想,反而是纷纷道好。
曾靖轩如何跟他们真没多大关系,但是大柱和二柱却是正经的寒家子孙,以寒永柏如今的家底,想供两个儿子读书根本不是问题,如果这两个娃儿真的能读出名堂来又不像寒玉祈那般长歪了,他们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谁不想家族兴旺,又谁不想家族名声显扬呢。
弄明白了寒家父子几个出远门的原因,寒大爷爷等人谁都没想法了,这可全是好事,永柏父子这趟办的可是正经事,至于寒秀才家现在的事,其实真跟人家寒永柏没啥关系,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寒秀才的儿子了,而是二房的子孙,总不能让人家永柏放下自己的正经事不管老管叔叔家的闲事,这闲事说白了还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呢。
于是寒大爷爷等人很开心很满意的让寒初雪母女离开了。
而相对于祠堂这边的一片欢乐,寒秀才家那边可就翻天覆地了。
因为秀才奶奶被寒秀才将小儿子赶走的事给气倒在床,作为儿媳妇寒永松的媳妇自然要在旁侍候,所以寒永远来找这一家子的时候,这婆媳俩都没去,当然这里也有寒永松存了私心,怕秀才奶奶会因舍不得寒永竹而坏了自己的事,故意让媳妇守着她不要让她去的原因在。
结果两人正在家里有些不安的等着,便见寒玉祈一脸气急败坏的跑了回来,直接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看出儿子的情况不对,寒永松的媳妇忙追了进去,结果一入门便看到儿子在撕书,急忙冲上前阻止,“玉祈这是怎么了,再生气你也不能撕书呀,把书撕了,你日后拿什么温书,要知道再过个来月你可就要去考乡试了。”
她不说这个还好,她一提起乡试,寒玉祈更是像被引爆的炸药般,轰的一声什么理智都没了,用力抢回那本书,还用力推了她一把,一边撕一边吼,“我现在什么名声都没了,全让三叔给毁了,全因为一个寒玉华毁了,我还留着这些东西作什么,留下来便宜寒玉华那瘸子还是寒玉孝那蠢物?”
说着他也不管手里抓到了什么,撒气似的往地上砸,他这人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现在出了事,根本不认为是自己错了,反而怪到旁人身上去,甚至怨寒永松媳妇没本事,居然让那寒永竹倒打了自己一耙,所以潜意识里,砸东西的时候都往寒永松媳妇那边丢过去了。
寒永松媳妇没想到儿子会推自己,一个没站稳,摔坐在地,摔狠了,一时间也没能爬起来,结果便是让他丢来的东西砸个正中,若全是书也就罢了,偏生其中还有一方砚台。
扶着寒秀才回来的寒永松,刚进院子便听到儿子房里传来呀的一声惨呼,听声音像是自己的媳妇。
他心里一急,松开了寒秀才就急忙往儿子房间奔去,却见寒玉琴手足无措的扶着自己媳妇,而她自己则以一手抚着额头,指间还有血往下流着。
这是打破头了呀。
寒永松急忙冲进房,“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娘亲被弟弟砸破了脑袋,寒玉琴吓得六神无主,听到爹爹的问话,便指着寒玉祈哭道,“二弟拿那砚台把娘的头砸破了。”
因为把自己娘亲的头给砸破了,本正发疯的寒玉祈终是安静了下来,神色有些慌张,但很快又布满了愤怒,“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想我好,一个两个的都盼着我倒霉,没错,是我砸的,就是我砸的,你们要不要帮着砸回去,来呀,来砸我呀。”
☆、第四百零四章 案发了
看到儿子这样,寒永松气得身子直颤,但他也明白现在跟这儿子硬碰硬,只会更刺激他,根本于事无补的。
想明白后,他瞪了寒玉琴一眼,“胡说些什么呢,你弟弟可是要去考秀才的人,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你弟的前途可不就全毁了。”
寒玉琴先是一愣,而后低低的应了声是,便垂下了头。
虽说心里不服,但她也明白,自己若想嫁进陆家后有好日子过,就得靠这个弟弟,如果他真能考上秀才,自己就能在陆家站稳了,若是他能考上举人,自己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所以虽明知寒永松这是拿自己作伐,她也只能认了。
寒玉祈却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考秀才?爹你还认为我还能去考秀才吗?一个被家族驱逐的弃子,还能有资格去考秀才?”
寒玉琴震惊的抬起了头,寒永松媳妇更是惊得声音都变了,一把抓住寒永松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什么被家族驱逐?被赶出寒家的不是寒永竹一家吗?”
寒玉祈笑得更大声了,“人家现在可威风了,出了三房,却开宗立枝了,自己成了一枝的老祖宗了,被赶的那个是我,是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完了。”
说到后面,他转笑为哭,朝着自己的娘亲嘶吼着。
本就流了不少血的寒永松媳妇顿时身子一晃,天旋地转起来,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儿子可是个童生,日后的秀才甚至是举人老爷,是要当官的,怎么会成了人人都看不起的家族弃子。
寒玉琴急忙扶着她,“娘。”
寒永松脸色极为难看,帮着女儿把媳妇扶到一边坐下,这才抬头看着有些愤世嫉俗的儿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就甘愿这般放弃了吗?”
“我不愿放弃又能如何?”
“不愿放弃你就别这样子闹,更别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到处嚷告诉人家你已经被逐出寒家了。”
寒玉祈一脸的嘲讽,“难道我不说旁人就不知道了吗?”
当时在祠堂里那么多人在,不说别人,光是寒永竹夫妇现在只怕已经高兴的到处跟旁人说了,自己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谁知寒永松还真点头了,“没错,我跟你爷爷离开时,其他人都还没走,想必等我们离开后,三叔公他们定会要他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的,只要这事没人说出去,只要没传开,这事自然就不会有外人知道。”
寒玉祈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寒永松怒其不争的瞪着他,“我是你爹,难不成还会骗你?你不想想,大伯他们说是把你逐出嫡枝,却又没立即把你写到旁枝那边去,嘴里说是要看你日后的表现,其实就是想日后把你写回嫡枝这边来。”
寒玉祈眼睛一亮,终是冷静下来了,“爹,他们真是这样想的?可是若他们不是真想把我赶出嫡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寒永松瞪他一眼,“还不是你这次的事做得太落痕迹了,留下那么多的把柄给人说事,如果叔公他们不拿出一个态度来,如何能服众?可是你到底是三房的长子嫡孙,还是寒家小一辈中惟一有功名在身的人,就这样把你赶走,你以为那些老东西当真舍得呀?”
寒玉祈想了想,这还真挺有道理的,寒家这一辈中就自己一个童生,若是在别人家可不得像宝贝似的供起来,那些老家伙舍得不要他才怪呢。
“哼,他们想得倒挺美的,以为使这样的手段我就会怕了他们,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了?”
寒永松眉头一皱,“你这孩子,这回都已经吃了大亏了,怎么还不用用脑子,你现在得罪他们,吃亏的还不是你,那些老东西有几个脾气也硬着呢,尤其是那三叔公,甚至敢跟你太爷爷闹过,你要真把他惹急了,他当真把你已经被赶出寒家的事说了出来,到时侯吃大亏的那个还不是你吗?”
这时他的媳妇已经缓了过来,从他们父子的话中猜出一相大概来了,忙劝解儿子道,“祈儿,你爹说得是,不管怎么样,你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在你功成名就之前,跟那些族老宗亲斗,吃亏的只会是你,先忍一口气,万事都等你考上举人当了官再说。”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寒玉祈也是知道的,自然也明白爹娘说的话是对的。
于是咬牙切齿的道,“爹、娘你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哼,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待我他日功成名就的时候,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我定十倍的跟他们讨回来。”
寒永松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形势没人强的时候就该忍着,把一切记好,等你有本事算帐的时候再还回去。”
寒玉祈受教的嗯了一声,“孩儿明白了,谢谢爹爹。”
看他终是想通了,寒永松夫妇俩都暗松了口气,今天这事还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还好,一切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今天的事没传开,儿子就能去参加乡试,待他中了秀才,就不信那些老家伙会肯让这么一个优秀的子孙流落在外。
一家子在寒玉祈的房里分析着,说着春秋大梦,没人发觉寒秀才站在门外,又慢慢的走开了。
因一下子被打击狠了,身子有些发虚的躺在床上的秀才奶奶,看到他回来了,撑起身子问道,“玉祈咋了?”
她这边都能听到大孙子的吼声,似乎很生气呢。
寒秀才摇摇头,没吭声,只是神色莫名的坐在一旁。
一切危机,看似就这么过去了,观察了一个下午确定在祠堂发生的事真没传开,寒玉祈更加相信寒永松的推测了,于是终静下心来,拿起书本重新看了起来。
但他的这份平静,却在第二天一大早便被打破了。
天刚亮,一队官差便进村里来了,刚好拦下了出门要去田里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