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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衣香-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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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瑗看在眼里,问罗妈妈:“你们笑什么?”

罗妈妈看了眼净房的方向,悄声对东瑗道:“昨日还听这院子里的老人说,咱世子爷变了不少呢。从前回来就是冷着一张脸。如今回来看见您和诚哥儿,总是一张笑脸。您瞧,可不是么?”

东瑗也觉得,盛修颐如今越来越……。开朗。

用开朗来形容成年的男人,有些怪。东瑗沉思须臾,才想到一个更加贴切的形容:盛修颐越来越放纵自己的感情了。

他从前事事克制,压抑自己的好恶、性格甚至能力。如今,他放佛放开了拳脚,亦不故作冷漠。

他甚至敢在马车上……。

东瑗脸上一阵热浪蓬上来。

看到东瑗垂首不语,罗妈妈等人又是笑。

盛修颐更衣出来,把诚哥儿抱在怀里,笑着对东瑗道:“他又重了。”而后低声跟东瑗耳语,“她们又拿你取笑?”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罗妈妈等人在笑,而东瑗微微垂首。盛修颐知道罗妈妈等人是东瑗从小身边服侍的。东瑗待她们没有主子的款儿,他撞见过好几次橘红和罗妈妈等人拿东瑗说笑。

盛修颐是从徽州乡绅人家出来的,对规矩向来没有那么苛刻。他觉得规矩是为了让主子活得更轻松。假如贴身服侍的愿意亲近主子,又有分寸,时常开点玩笑不值什么。

他不以为忤。

东瑗暗啐他,转而去逗诚哥儿。

“呀呀……。”东瑗拉着诚哥儿的小手时,诚哥儿突然道。

东瑗愣住,紧张问盛修颐:“他是不是叫娘娘?”

盛修颐也是头一次听到诚哥儿吐言,他没有听清。

东瑗见他反应懵懂,还不如自己,又问旁边的罗妈妈等人,诚哥儿是不是叫娘了。

大家都没有听清。

“诚哥儿,你是不是喊娘娘?你再叫啊。”东瑗拉着儿子的小手,哄着他叫,“叫娘,叫娘……”

娘这个字好拗口,她真想教诚哥儿叫妈妈。妈妈容易发音。

可想着盛修颐会说她匪夷所思,她的念头就打住了。

盛修颐、罗妈妈、橘红和蔷薇也盯着诚哥儿。

诚哥儿好奇看着东瑗,又转头去看父亲和罗妈妈等人,咯咯笑起来,再也不说话了。

东瑗很失望。

罗妈妈安慰她:“想必是听差了。孩子开口说话,最少八九个月,咱们诚哥儿才六个多月呢。您也太心急了。”

东瑗撇撇嘴。

逗弄了一会儿诚哥儿,诚哥儿饿了,盛修颐才把孩子给了乳娘。

到了晚饭的时辰,罗妈妈和蔷薇在一旁摆筷服侍,东瑗就把今日五姑奶奶大闹、盛昌侯赏赐她茶叶的话,都告诉了盛修颐。

“爹爹头次赏我东西,还说我泡茶好喝呢。”东瑗甜甜笑道,眼波潋滟妩媚。她虽然说了五姑奶奶的事,却把话题岔开,不再多提五姑奶奶。

盛修颐心头一动,也笑起来,用筷子头点她的鼻端:“不就是赏你点茶叶?看你喜欢的,饭也不好好吃了。”

口吻像说孩子似的。

东瑗不依,辩道:“难得嘛我进府里都一年多了,若是不论月子里送的乌鸡,这茶叶还是第一次赏我东西啊。东西虽不说值什么,这份情难得呀。”

然后对蔷薇道,“你等会儿把那茶叶分开,给二奶奶送一半去。”

盛修颐问;“当时她也在跟前,爹爹没有赏她?”

东瑗摇头,道:“当时五姑奶奶才走,爹爹正生气呢。他问茶是谁沏的,二弟妹连忙说是我。在这之前,爹爹把泡茶的丫鬟打十杖,撵出去了呢。二弟妹急着摘清,爹爹大约是因为这个,才没有一并赏她。爹爹的心情谁也摸不透,我和娘都没敢多嘴。”

盛修颐听到二奶奶葛氏出了事就把东瑗推出去的话,眼眸微沉,继而才笑:“不过是点茶叶。你再叫人送去,她还以为你诚心恶心她。算了,你留着自己喝吧。”

东瑗笑道:“她怎么想是她的事。不过是点茶叶,她要是真恶心,以后咱们妯娌间也别处了。”

盛修颐看了眼自信又大度的妻子,心里充盈着暖意,他笑了笑,放了碗,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东瑗蹙眉:“哎呀,你端碗的手又没洗,油沾到我头发上了……。”

盛修颐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无油渍,但是很不服气的往自己衣裳上使劲揩了揩,摊给东瑗看:“已经没油了。”然后端起碗,若无事情吃了起来。

东瑗看着他的动作,瞠目结舌。

怎么觉得这样的盛修颐有些痞气?

而一旁服侍的罗妈妈和蔷薇想笑又不敢笑,两人憋得要死。

第197节补偿(1)

第197节补偿(1)

吃了饭,诚哥儿也睡了,乳娘和丫鬟们把诚哥儿抱回了桢园,东瑗和盛修颐亦躺下歇了。

东瑗睡意不足,盛修颐拿着本书斜靠在引枕上看着,帐内有光线,东瑗更加睡不着。

她翻了身,问盛修颐:“这几天教太子念书,吃力么?”

盛修颐轻笑:“太子很聪明,也好学,从前请的先生都是博学鸿儒,他一肚子学问。很容易教。”

他说的很轻松,东瑗却觉得不会那么容易。

学生一肚子学问,对先生往往更加苛刻。先生若是不如学生,学生别说敬重先生,只怕先生饭碗不保。

盛修颐的语气里不像是强撑,那么他果然是能震住太子了。

淡淡灯火中,东瑗望着他的侧颜没有挪眼。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他长胖了些,脸色也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下巴曲线坚毅完美,眼睛明亮,是个很英俊的男子。

从新婚最初的相互试探,到如今的自在相处,时间仿佛在细水长流中不知不知消磨。

她微微笑了笑。

盛修颐放了书,回眸问她笑什么,东瑗就侧身不理他。盛修颐一边看书,手不老实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

东瑗被他弄得有些身子酥麻,就转身对着他,把他的手抱在怀里,不准他的手臂乱动。

“天和,五姑奶奶跟爹娘到底结了什么仇怨?”东瑗轻声问盛修颐。东瑗一直对五姑奶奶很好奇的:是什么样的妹子,可以在兄嫂面前如此嚣张?

盛家不是盛昌侯撑起来的吗?

嫁出去的姑奶奶,不都依靠娘家势力才能在婆家昂首挺胸吗?离了娘家的支撑,婆家也不会高看她吧?

盛修颐听到东瑗这样问,看着她清湛的眸子里带着疑惑,他微微顿了顿,才道:“她是我祖父的姨娘生的……”

东瑗更是错愕。

一个庶出的女儿,能嫁到文靖长公主府,绝对是靠了盛昌侯府的势力。她是依仗盛昌侯,才谋取今日的地位,应该敬重盛昌侯才对。就算是嫡妹,有盛昌侯这样权势的哥哥,也会畏惧,何况五姑奶奶还是个庶妹。

“她和大伯都是祖父的夏姨娘生的。”盛修颐提起他们,口吻平淡,而后想起盛家谁也没在东瑗面前提过大伯父,就特意解释,“在徽州老家,咱们还有个大伯。他早年死了,留下大伯母和大堂兄……。”

“我知道。”东瑗道,“大堂兄去年来过。”

她把去年盛修颐去了西北期间,盛修辰来京报丧、三爷去送葬等话,都告诉了盛修颐。

“大堂兄来过?”盛修颐问。

东瑗颔首,道:“……爹爹好像不高兴。大堂兄也没有多留,见了爹爹就又匆匆回去了。过了两个月,大伯母没了,是三弟回去送的。”

盛修颐眼眸里闪过几缕莫辩神色,看不出喜悲。他道:“大伯母人很好,她比娘大不了两岁,竟然走的这么早。”

东瑗不知该如何接腔。

盛修颐倒也没有太多的感叹,继续说五姑奶奶:“我们北上的时候,夏姨娘正好去世,大伯身子骨不好,他们一家人便留下来守祖坟,五姑姑跟着我们来到了京城。”

虽不忍心丢下祖父的血脉,却也没必要把庶妹认成嫡妹吧?

“五姑奶奶手里捏着爹爹的把柄?”东瑗小心翼翼问道。

她想起当初嫁到盛家时,打听到盛家的仆人都留在徽州,只有盛夫人身边得力的康妈妈带着同来。那么,盛家在徽州自然是发生了不光彩的事。

而五姑奶奶这般蛮横,难道不是手里捏了把柄?

盛修颐沉思须臾,看着妻子白玉似的面颊,想着她的种种,心里对她也放心,盛家的事,虽说不够体面,却也应该让她知晓,毕竟她是盛家的人。

对盛家,薛东瑗从未有过二心。

“不算把柄。”盛修颐缓缓道,“五姑奶奶的生母夏姨娘是爹爹杀的……”

东瑗愣住,难以置信望着盛修颐。见他眼眸平静,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她倏然就明白过来。

这还不算把柄啊?

在君主人治的社会,杀人罪可大可小。盛昌侯那时应该是刚刚显达,朝中根基不稳,他不能授人以柄,使自己地位不稳。

杀了夏姨娘,把夏姨娘的女儿认成自己的胞妹,替她谋个前程,这大约就是盛昌侯当年和五姑奶奶的约定吧?

怪不到五姑奶奶对盛昌侯和盛夫人那般不恭敬,时常挑刺。

谁能对自己的杀母仇人有好感?

盛昌侯也狠,把她嫁入高门,让她嘴巴闭紧,不敢提夏姨娘的事。

五姑奶奶倘若想在文靖长公主府混下去,想在京都上流社会的贵妇里有头有脸,她自己是庶出的身份,就不敢泄露出去。只要夏姨娘的事暴露出来,盛昌侯固然要受到政敌的弹劾,甚至被问罪。

可五姑奶奶的人生就全部毁了,她会被婆家嫌弃,亦会成为京城的笑话。

随着盛昌侯地位越来越牢固,在朝中势力越来越大,五姑奶奶就更加不敢说。她说了,是把自己推入火坑;而获得权势的盛昌侯却可能不受影响。

盛昌侯把五姑奶奶放在高处,让她过上她从前奢望却不可得的生活。名声、地位成了让她缄口的法器。

五姑奶奶也是作茧自缚。

如今盛昌侯辞官在家,盛贵妃娘娘亦无望后外,盛家再也不怕那些陈年旧事,所以今日盛昌侯才敢骂五姑奶奶,不怕惹急她吧?

也是因为这件事,盛家上京不敢带曾经的下人?

盛老太爷的夏姨娘是怎么死的,绝对不会闹得徽州老家阖府皆知。家里的下人们并不清楚情况,却难免有刁钻的仆人捕风捉影的。要是被盛昌侯的政敌利用,泄露出去,对盛昌侯和盛贵妃娘娘都不利。所以干脆全部留在徽州,以绝后患。

一句“乡下使唤的下人,不好带入侯府”,就可以光明正大解释为何不带下人上京这件事了。

只是,盛昌侯为何要杀他父亲的姨娘?

是因为夏姨娘和祖母置气,盛昌侯替母亲不平?

东瑗心里百转千回,问盛修颐:“为何杀人?”

盛修颐已经开口说了前话,自然是想和盘托出,东瑗才问的干脆。

“一些流言蜚语。”盛修颐叹气,“祖父在世的时候,对生了庶长子的夏姨娘不错。他临终前,怕将来儿子们分家不公,又怕大伯会被爹爹欺负,留了些田产给夏姨娘。祖父去世三年后,祖母才知道这件事,找了夏姨娘来问,要回收这些田产,放在公中,将来爹爹他们兄弟平分。夏姨娘撒泼,同祖母争执,两人起了冲突。祖母要把夏姨娘关在柴房,夏姨娘不饶,就推了祖母一把。祖母当时就跌在桌角,把头磕破了……”

这种过度宠妾的下场。

东瑗没有出声,静静听着盛修颐说往事。

“……祖母原本身子就不好,时常生病,大夫早就说过她挨不过那年冬天。被夏姨娘推得磕破了头,也就病倒了。而后反反复复的,两个月后病逝了。”盛修颐说起他的祖母,感情也很平淡,“那时不像现在这么太平,西北常有战事,爹爹恰逢打仗,无法分身回来替祖母守孝。祖母病逝一年后,爹爹才从西北回来。因他战功显赫,陛下免了他的丁忧,还封侯赐府。爹爹回来后,原本也没事,可后来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祖母临终前被夏姨娘推了一把。他对夏姨娘和大哥一向不喜,听说这话,也不问旁人,提了剑就去杀夏姨娘。”

东瑗不由心口一紧。

“夏姨娘也年纪大了,哪里见过这阵势?见爹爹凶神恶煞提着剑进来,吓得昏死过来。爹爹不解气,上次刺了两剑……。”盛修颐道,“虽说夏姨娘有谋杀主母之嫌,可爹爹不报官不立案,私下杀人,犯了大忌。娘闻讯赶过去,爹爹正要去杀大伯……。”

东瑗不由抓紧了盛修颐的手。

早年去世的大伯,原来也是被盛昌侯杀了?

杀个姨娘可能不算大罪。这个年代,姨娘的地位比家里的仆妇高不了多少。况且夏姨娘还有谋杀主母的嫌疑呢。

可杀庶兄,这定是要被弹劾处置的。

“……。娘和大伯母拦着,娘又哭得厉害,爹爹倒也清醒不少,就没有动手,只是砍了大伯一条腿。”盛修颐叹了口气。

从战场上归来不久的盛昌侯,对杀人这等事,大约是麻木的吧?

他处理事情的法子,居然这样简单粗暴。

“爹爹杀了夏姨娘,又砍了大伯一条腿,大伯能甘心么?”东瑗问盛修颐。

最后这件事瞒了下来,盛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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