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妖子-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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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竟变的越来越灼烫!而不知不觉中有什么在渐渐消失?!
我的剑像死神一样疯狂地的杀戮,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噬血的快感之中……
然后,我似乎沉睡了。
我梦见一双冰冷的小手轻轻地抚摩着我,眼前是一张雪发银瞳的脸,竟和哥哥小时侯的样子很像……
我的心一紧。
“哎,如果小面具是个人该多好啊……你一定很美很美……”
他稚嫩的声音很纯净,很温柔,竟连感觉都和哥哥给我的神似,只是多了一些无法磨灭的忧伤,“恩,小面具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可是我就快要死了,不能再和你说话了,小面具会寂寞吗?”
……面具?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
醒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屹立在无数尸体之上,鲜血染红了天空……我的双手被粘稠的血液沾染……
都是我杀的???
……心中的快感在完全得到满足后灰飞烟灭,只剩下如同独自堕入地狱的恐惧和不知所措……
这次的恐惧胜过了以往任何一次嗜血后的状况,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啊!!
可是没有人会来救我,因为我已沦为可怕的妖魔……
任务结束了以后,我将任务函投入了熊熊烈火中。
可是在预料之外,书函里竟然映出了金色的字迹。
“我知道你会离开山庄。也知道你的困惑。希望你能找到舞火麒麟,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字迹逐渐消失,然后在火焰中熊熊燃烧,浓黑的烟雾呛得我咳嗽。
手中的玉,很凉。犹如我的心。
一步一步向另外的方向走,离开了我的故乡。
在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所呢?
…… 下面的几乎没改
相当于略写……哈哈o(∩_∩)o……哈哈……终于改完咯
第五章 疑惑
粘稠的夜色覆盖了一切,滚滚刺骨的寒风。
雪如刺,放肆地袭击着我的脸庞。
我孤独的身影就像一只被遗弃的飞鸟被淹没在一片死寂的世界中。
人的变化是很大的。
小时侯,我常常开心地在雪地里奔跑,得意地转头数着身后的小脚印。
数不清了,就干脆放弃,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插着腰,抬起头张大嘴朝向天空,还不停发出“啊——啊——”的声音。
哥哥看我这样,弯腰,好笑地摸摸我的头,与我平视,轻声说:“妖子,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我不满地翘翘小嘴,推开他的手,嚷嚷道:“哥哥别打扰我,我想尝尝雪花的味道!”
“恩?”
“哥哥说过,雪是天空的眼泪,只是像我们流出的眼泪一样,因为天冷结成冰了而已。我想知道天空快不快乐,他的泪水是苦的还是甜的呢?”
我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大串,白气模糊了哥哥的面容,那天,他笑得很美,刹那间,我似乎看见他自眸子里流下的光芒就像融化的雪花,和他随风飘扬的发丝一样柔和……
我走上前,掂起脚尖,轻轻搂上他的脖颈,他脖间柔柔的发还带有他的体温……
漫香宜人,微闭双眼,轻轻伸出自己小小的舌尖,尝尝他脸颊上纯粹的光芒……
我感到哥哥温暖的呼吸袅绕在我的小脸上,他敏感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的唇离开了他的脸庞,兴奋地对他说:“原来天空的泪是热热的,而且好好吃哦!……哥哥,你发烧了吗,脸好红哦……”
后来,哥哥怪怪地,一看我脸就红红的,就像在生气……
即使是生气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我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喜欢雪花,它就像哥哥一样温柔,美丽。
它们是能够温暖我的神,只有对待它们和哥哥,我才会显出自己儿童的天真和可爱。
而不像是对待其他人一样的嗜血和麻木。
可是现在,我只想远离它们。
因为雪花很冷,就像哥哥扇我耳光的样子,即使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现在哥哥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正和那女人一起赏花对酒,庆祝我不会再去骚扰他们了呢?
我甩甩头,为什么还老想着他?
可是我知道,我不可能忘掉他。
因为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回忆是唯一可以让我活下去,且让我变得坚强的东西。
我利用了实属轻功的上层法术“易幻”之术,仅仅用了一夜就赶完了别人半个月的路程,但此术很伤体力,我在终于到达一个城郊附近之时,已筋疲力尽。
我尽量保持清醒观察周围的情况。
对于习惯生活在山巅中的我来说,这里实在让我惊讶。
一轮圆月斜挂天穹,春风习习,芳草如微波。
夜蝶觅红,娇莺细吟,碎碎流萤。
我的墨发在略显潮湿的空气中飘散着,缕缕发线轻抚着我的脸庞,万籁俱静。
隐隐约约,远方响起漫漫歌声,惊起雀鸟,遥遥音律勾人心……
……
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
信音辽邈。
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云收,雾轻云薄。
燕子楼空,暗尘锁。
一床弦索。
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
汀洲渐生杜若。
料舟依岸曲,人在天角。
谩记得,当日音书,把闲语闲谈,待总烧却。
水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
拚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
“呵呵,妙手能解连环?风散,雾轻……”
我笑了,笑得浑身微微打颤,笑到腹部隐痛。
伸出修长的手指,任细碎的流萤在我的指尖扑飞,点点明晃的光芒。
“离开你,我一样可以好好活着。”我轻轻地呢喃。
眼帘渐渐下垂,景物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
月光温柔地沐浴在我的身上,我安心地靠在古老的树旁,缓缓深呼吸,垂手,进入梦乡……
其实离开,或许可以海阔天空。
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左耳处蔓延着一种熟悉的温暖……
脑中一片眩晕,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宛若灵魂出窍……
难受地睁眼,竟看到周围的物体飞速地旋转,然后,渐渐定格在我陌生的世界。
坟场。
荒草。雾霭。红月。
万块墓碑。烟尘弥漫,梦魇翻涌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阵阵腐烂的腥臭。
意识模糊,一连串惨白的幻境如同阴影向我扑来,那些被我遗忘的死亡和碎裂。
感觉一片窒息和痛苦,那些画面竟异常熟悉,宛若眨眼之前的事情。
没有顺序的影像,每一次都让我的心感觉到拉扯的痛苦,然而每个影像结束后,就不再留下任何回忆,仅仅在我的心脏留下隐隐的伤痛,莫名的悲哀。
想要集中精力,逃离这逐渐霸占我的恶魔,却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有一些破碎。
在阴影的裂缝中,刺眼的光芒穿越过来。然后渐渐扩大,包围着我的一切。
然后自己竟被一双沾满泥巴的小手托出……
终于感觉光芒如水般沐浴在我的身上,然后,看到这个雪发银瞳的孩子。
他像一个洁白纯粹的仙子,美丽得让我睁不开眼睛。
哥哥?
我张口欲喊,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不停地用手轻轻抹掉我身上的泥土,长长的羽睫微微颤动,那大大的眸子里温柔得像是融化的雪水,可爱得像是荡起微微涟漪的银河……花瓣般的薄唇依然呈现着淡淡的芒彩……
无论是哪个地方,根本就是哥哥小时候的样子……唯有气质不一样,哥哥比他更成熟,显得更加睿智和威严。
他到底是谁?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哇,好漂亮的小面具哦~”
他纯净的声音很好听,还边说边举起我转圈。
啥啥??举起?转圈?他那么娇小,力气怎么可能那么大?
“小面具,你以前一定很孤单吧!没关系的,小琉璃以后就是就和小面具是最好的朋友了!”
我不经意间看到他瞳孔上的影象……我完全楞住!
就算是很小的影象,也大概知道我的样子……
我竟然真的是一个面具!!
我想要问他,想惊讶地大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确切地说,我没有喉咙……
一连串惊讶之后,刚才的痛苦也灰飞烟灭。
渐渐地,周围又漆黑漆黑一片……
我的手中,竟有一张精美的面具!
雪白的面具上端,两湾月牙般的眼眶里因镂空而呈现出周围环境一般的漆黑色,可不管怎么看,其中似乎有一抹笑意!
无论是额头,眼角,鼻梁,嘴唇,都呈现出柔美的线条,从面具的左眼中间往下至脸颊上,雕镂了一朵鲜红的花朵,妖艳得竟像雪地里绽放的红莲!
唯一不够完美的是右颊有些破碎……
“哟?你可真是自恋呢!连看自己都看得流口水~”
面具的嘴竟在一张一合……
冷静,冷静!我用手摸摸嘴角,没有流口水啊,啊,我还有手啊,看来我又变回来了~我心里默念着太好了,脸上一下子懒洋洋的,“你说,你是我?”
这面具见我并不怎么惊讶,不满地撇撇嘴巴,闷哼着:“我可是你上辈子的样子哦!难道你不惊讶,不奇怪?”
“哦,有点……”
我继续查看自己的身体,确定有没有什么变化……恩恩,一切都合格,哈哈……
这面具因被忽视而气急了,一下子飞到我的面前,与我近在咫尺,龇牙咧嘴地说:“我可是连魔鬼都害怕的‘噬血妖子’哦!”
“啊,我也叫妖子耶,咱俩挺有缘的……”
我望向他精美的面容,可他突然皱眉(哦,应该是一般人长眉毛的地方),严肃地说:“快回去,你有危险了!”
“啊,回哪里?”
他黑洞洞的眼睛一眯,一副鄙视的神情:“笨蛋,你不知道这是梦吗?醒来就行了嘛!”
这面具的样子在渐渐变淡,我却每心没肺地说:“哈哈,那你是假的咯~”
然后,我听到响亮的咆哮:“我当然是真的,你这个白痴!”
朦胧中,我微微轻叹:“你说你是我,那我是谁呢?”
……
恩,以下可以忽略——
注:其间的词选自周邦彦的《解连环》。
此词吟咏失恋伤情。抒情主人公是一位男性。
先写心中的幽怨无法排遣。“妙手能解连环”,写对方轻易弃情,“妙手”二字颇有讽刺之意。“风散”、“雾轻”仍写薄情轻情。“燕子楼”,“弦索”与眼前的红苕药花,都是两情相悦的见证,而今睹之,更令人神伤。下阙由“移根换叶”杜若渐生,状写主人公一种微茫的希望。“舟依岸曲,人在天角”假想对方漂泊的情景,割不断的相思情。但“谩记得”的以下四句又转为彻底绝望,可“水驿春回”又作陡转,情丝难断。
恩,说一下,这个并不是在写妖子的事情……
只是他通过这首词,联想到自己的感情:…)
第六章 挣扎
清晨。
阵阵玉兰的清香,朝阳抹春晖。
蜿蜒的石头小路上,参差的枝条随风摇晃,光亮的露水滴落下来。沾湿了采桑子少女娇柔的罗裙。
两条棕红色的骏马呼呼地喘着鼻子,白茫茫的雾气飘散。
串串脚步声。
这是一辆深色却异常高贵的马车,车旁银灰色的绸帘微垂,时不时地随风荡漾,露出车内人慵懒的手臂和隐隐闪耀着幽蓝色光泽的发梢……
旁边几个高大的侍卫威严地守在四周,时不时地赶马,行人自然为他们让道,不敢靠近。
几片洁白的玉兰花瓣随风飘落,在马车周围旋转起伏,没有人敢打扰这样高贵的气氛。
马车行驶到一个许多人蠢蠢欲动的树荫下时,人们不情愿地走开。
当人们散开时,树荫下的熟睡的人出现在马车面前。
侍卫异常惊讶,马速明显减慢。
马车中的男子慵懒地拨开绸帘。
无比修长,白皙得竟似带着淡淡蓝光的手指,让周围看到的人无不吸气默叹。
他随意地探出头,看树荫下的人。
浅撑着脸颊,手指有节奏地点弄着。
他的脸被阴影盖住了一大半,看不见他的眼睛。
幽蓝色灵动的发线缓缓流动,犹若条条水痕。
他的薄唇忽然上扬,神秘而高贵的笑容,瞬间,耳骨上的耳钉闪耀着令人窒息的蓝光!
他就像是幽蓝色的神灵。傲慢且华贵。
“来人。”
冷酷的声音。
“在!”两个侍卫拱手应答。
“今天,我要那个人。”依然毫无变化的声音,由他嘴里说出的伤天害理的话也变得理所当然。
“是!”
马车款款离去。
留下两个黑衣侍卫。他们缓缓走进树荫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