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妖子-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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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突然,我的手臂被人握住,力道竟然大得惊人,弄得我的手臂隐隐作痛。
我颦眉,猛地转过头。
眼前的中年男子,宽大的黑色披风飞扬。
他的身影高大而挺拔,像一棵遮挡日光的大树。
恍若从黑暗中诞生的他将阴影遮住了我,看不见他的样子。
只有他两鬓苍茫的白发,在他背后充裕的芒海中凌乱,晦暗沧桑。
他的脸一动不动,黯淡深沉的黑眸竟闪耀着惊喜的光芒,像一丝火焰,瞬时点燃了他整个灵魂。
手臂间的力道分毫没有减弱,倒像是又加强了几分。
透过薄薄的衣衫,感觉到他手掌上厚厚的茧,还有他的温度,可是这些都完全不能波动我的心弦。
我挑眉瞅他阴影中的脸,不耐烦站了上风。
“放开。”
我听到自己在尽量隐藏愤怒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利。
可是他竟然分毫没有在乎我的愤怒,只是缓缓地伸出右手,渐渐靠近我。
我竟然在瞬间的恍惚中没有去拒绝他。
左耳被人轻轻地触碰,一遍遍颤抖的抚摸。
感觉他深沉悠远的呼吸。
“耳坠……谁给你的?”
他的声音深沉而喑哑。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
“没听懂吗?我叫你放开。”
我将不耐烦沉在底线,冷声道。
而他左右看看,然后再看向我。
“你怎么能到这么下贱的地方来糟蹋自己!焰儿同意了吗?”
焰儿?怕是巧合吧。
“呵呵。”
我鄙夷地瞥他,轻轻的笑,“这位爷,下贱之地可没有资格让您光临的啊。”
“我不允许你来这种地方!给我回去!”他的声音里满是无法抑制的愤怒。
“您凭什么命令我?”
“你问我为什么?我是你父亲!”
“哈哈。哈。这位爷笑话了。在下出生的那天便是父亲的祭日。找错人了。”
我的黑发放肆地飞舞,缭绕在黑暗之中。
红袂晃动,若泼洒的鲜血,绝望而艳丽。
冷漠的光泽如寒冰布满我的眼眸,没有任何笑意。
手臂间的力量在逐渐消磨殆尽。
我侧头,一根一根地拨开他的手指,然后轻轻拍拍衣袖,或重或轻地按揉手臂,懒散地转身离开。
“站住!你戴着泪坠,就一定是我的儿子。我知道是焰儿给你戴上的……”
“就算是?那又怎样?”
我回头,猛地打断了他的话。
“……”
“我没有父亲。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淡淡地说着,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可是心里一片混乱。
……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父亲这个词带来的温暖。
父亲,永远在那个阴冷的坟墓之下。
樱草沧桑。
我从来都没有希望能够拥有父亲。
如同对待娘一样,一开始是惧怕,然后憎恨,再麻木。
娘总是发疯地骂我,用红鞭追打着我。
而每一次,都提到相同的字眼。
我的父亲。
她说,就是因为我的存在,父亲才死的。就是因为我的存在,他造反了。她说,我害了他们一辈子。
可是我认为,就是因为他,我从出生就变成了罪孽。
就是因为他的死活,我娘才那么恨我。
……
双亲,拥不拥有都无所谓。
一个是疯子,一个是死人。
而如今有个人叫嚣着他是我父亲,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纵使是,又能改变什么吗?
我宁可选择自私。
我站在二楼,连片的黑暗中。
轻轻揉弄着手臂,阵阵轻微的痛感竟让我流出了泪水。
我惊讶地触碰那温热的晶莹。
竟然难以控制自己,紧紧地抓住鲜红的衣襟,惨白的拳头握得瑟瑟发抖。
竟是那么期盼着那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如既往地用手指擦拭我的眼泪,然后告诉我是甜的还是苦的。
那如雪般的笑靥。
***
几声鞭炮齐响。
阵阵喜庆碎彩和烟雾在楼下交汇。
讨厌的事就忘记吧。
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得做好。
五宫芙蓉王。
对于妖子来说。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
唉,偶还真是啰唆。
大家别着急,比赛马上进行……
第二十七章 比赛
烟纹波转,芙蓉映红,纱动香满楼。
喜烟未散,已见猩红武台上两角站立的人儿互相对斥,严肃的气氛覆盖着整楼,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在互相行礼之后,便展开激战。
连看几回合后,也逐渐认识到两宫的差距。
就如刚才的一场。
冷焰宫的人往那儿一站,脸蛋玲珑剔透,犹若荔果。纤腰细指,满头冒汗。
浊酒宫的彪汉拎上袖口,露出壮观的肌肉,就这么一把提起两个人头一般大小的铁锤气势汹汹地向他走过来,似乎每走一步红台都在震动。
他的两腿直打颤,不停地后退。
就这样,浊酒宫的人顺理成章地将他逼到红台边缘,再作势轮开手臂,向其击去,冷焰宫的人吓得往后倒,就这样狼狈地倒下台,失去比赛资格。
但冷焰宫的人也不见得都差,比如现在正在比赛的人,霰雪宫主。
他也属于面貌精致,身材纤细型。
但他的轻功格外好。
银白色的武服上淡淡的水墨画弥漫,棕发顺耳飘散,丹凤眼微睁,依旧罩着晦暗而成熟的眼圈。
他整个人就像一只轻盈的水鸟,轻松地逃过对方各个撞击,在红台上蜻蜓点水,四处躲闪。
弄得对方一片混论,最后简直在乱打,极其耗费体力。
不多时,对方就伏在台上喘息不止,自动弃权。
还有的让看客大饱眼福,两宫均有人采用色诱的方法。
无疑,两宫绝大部分的小倌都喜欢男人,这是环境造成的必然结果。
而且小倌比正常男人更加敏感,更容易发生反应,所以这个方法其实很好用。
冷焰宫的清秀男子就利用自己的优点,大胆地对对方进行诱惑。
甚至有个小倌比赛之时只披了件半透明的披地长衫,里面丝毫不挂。
仅是站立便曲线毕露,春色诱人。
加上他的专业技术,动作幅度一大,修长雪白的大腿便露出衫外,舞动洁白的弧线。
他对待敌方又极其暧昧,似乎每一次搏击都波动起对方异常敏感的身体。
甚至在仔细观察后,发现他特别狡黠地时不时往对方身上涂抹东西,多半有催情的作用。
眼看浊酒宫的那人早已面红耳赤,满头大汗,嘴里张张合合,热气飞腾。
到了□部分,干脆往别人身上一挂,磨蹭几下,对方简直已经快到极限,身体快被挑逗得不受控制。
然后他再哎哟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摔倒还不说,两腿还特别地向两边微微撇开,春潮汹涌,玉颈吃痛地像后面仰去,身体娇柔地颤抖……
怕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就算作为旁观者的看客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欲望,想的就是如何去压倒那个少年。
当然,那个可怜的被诱惑者,简直忘记了比赛,乖乖地进入了对方的圈套。
当他化身一匹狼,迫不及待地扑向地上的人儿时,地上的人儿趁此,眼光一闪,木棒一敲。
上面的人倒下……
所以才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当然,也有没成功的。
例如浊酒宫的一个蛮汉竟然在那里装纯情,扭扭捏捏地咬着衣袖,鼻子里哼哼的娇嗔。
搏击一开始,就跑去投怀送抱。
大哥,也要有点前奏才好吧……
果然,对方根本不理会他的‘可爱’,直接将他绊倒……
台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台下也格外沸腾,每一个大家喜欢的比赛者上场,下面的人就一同呼喊着,助威着。
一些少女还争先恐后地为比赛过的男倌送水擦汗,满脸痴迷的样子。
那些富足少爷们满脸诡异的笑容,互相攀谈着,指点着,旁边颔首低眉的小厮拿着纸笔不停地应声勾画着,恐怕那上面便是少爷们看重的人,比赛后定会光临,更好的就会直接将其带得到自己的私人后院,整天享受。
另外一些人还挺有闲心的在这里摆上赌局,碎银子和锭子之间发出的脆响此起彼伏。
迷香楼小倌们的比赛是以来这楼的时间为顺序的,所以我被排在最后一轮。
终于,最后一轮的人前去抽签,我抽到第一组,对方为浊酒宫的尾号幽雨。
擂鼓一响,我轻轻将墨发甩向身后,面纱轻柔地翩拂。
衣襟红似血莲,袂叠若潮,沉稳地走上武台,迷雾朦胧,落花起舞。
一阵寂静后,台下一片惊叹和尖叫。
我依然慵懒地站在台上的一角,端详对面的人。
眼睛小得像一条细缝,眼角处却有大大的黑痣。额骨微隆,显得有些瘦弱,而身材匀称,手中拖着长长的铁链,布满了昏黄色的铁锈。
毫不例外,他半张着嘴,盯着我痴痴地看。
而我的视线锁定在他手中的铁链上,长长的样子,就像一条皮鞭。心中一阵不快。
“冷焰宫,血莲。望承让。”
“……浊酒宫,幽雨……”
我面容冰冷,纵身一跃,发若黑夜,衣若红莲。眨眼间,闪在他的身后,赤手向他的后颈骨辟去。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忙的一躲,踉踉跄跄地好不容易才站稳。
他忙将铁链向我甩来,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潮湿的铁臭。
而我根本动也不动,当他的铁链当面劈来之时,我抬起右手,内力猛地一冲,一声尖锐的声响,铁链应声断裂。
一连片惊呼,眼前的人也面色青白,怔怔地看着满地的碎铁。
然后,弃权。
……
呵呵,今天破例多更咯一章
嘿嘿 有点少……
下次再补上吧
第二十八章 嗜血
雨泪湿罗衣,薄雾笼曦芒。
洋洋絮语,潋滟芙蓉,落红点墨发。
脸上的薄纱时不时被调皮的风儿拂开,玉光流转中,如血般的唇,勾起妖精般的微笑。
我左手拖住右手肘,白皙的手指慵懒地在手臂上点弄着。
来回翩跹的落花中,我的墨发放肆地舞蹈着,在空气中滑起一条条优美的弧线。
“怎么样?还要玩么?”
我淡淡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小倌,脸上涌现邪魅的笑容。
他紧抿着唇,满腔的怒火弄得他不规律地战栗。
“冷焰宫的贱人!你他妈的去死!……”
他嘴里不停地乱骂着,然后狠命地爬起来,可是呻吟了几声又重新倒在地上。
乱发飞蓬,鼻青脸肿。
“别以为是公狐狸精,就不知廉耻……竟然跟我们斗……”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声,干涩地别扭。
呵呵。这人还真没有自知之明啊。
我完全过滤掉他的废话。
伸脚,直接踩在他的背上。鲜红色的衣袂晃动,艳若红莲。
“恩!”
他痛得龇牙咧嘴。
“放弃么?”
我的声音轻得可以被台下的吸气声覆盖,却冷冽如冰霜。
感觉脚下的人明显的颤抖。却还是硬撑着不说话。
我的耐心在一点一点消失,加上他,我已经对付过几十余人了。不变的结局让我早就失去了兴趣。
我脚上使力,甚至听到了他的骨骼发出沉重的闷响。
不回答?很好。那就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
他的身子完全紧贴在红台上,我俯视着他,看他颈后的青筋暴起,汗流浃背。嘴里溢出痛苦的呼喊……
“不!不要!!”
“不要什么?”
我伸手,抓住他凌乱的发线,拎上来直视我的双眼。
“啊!我,我放弃!!”
我眼里一笑,手中的力猛地一放。他‘嘭’的一声撞到红台上,鬼哭狼嚎。
我理理衣褶,慵懒地转过身,厌倦地走向红台的一角。
台下的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嘿!我就说嘛!这一场肯定血莲赢!哈哈,银子可是我的咯……”
台下赌局上的蛮汉笑嚯嚯地揽刨着桌上的银两,一脸幸福样。
“下盘我还是赌血莲赢!”
“他都连赢三十回了!就他那水平,不他赢谁赢?”
“血莲!五十两!”
“一百两!”个个兴高采烈。
“哎呀,都赌他赢,那还赚个屁!”
全部哀叹。
热闹依旧沸腾。
我懒散地站在猩红色的毛毯上,面无表情。
“哼!你他妈的狐狸精!你有什么资格当五宫芙蓉王!”
那个刚被我踩在脚下的小子在台下叫嚣着,满脸狰狞的怒气。
“呵呵,那你说怎样才有资格呢?”
“老子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