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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谁说京官有钱有肉-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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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春却懒得再烦,望着站在床边的他道:“相爷躺下面不就好了?我怕咯着,可相爷皮糙肉厚应是无所谓的……”

沈英一时间不知说她什么好,孟景春伸出双手用力拉他倒下,随即迅速除去他鞋子,扒开了那身中衣,沈英整个胸膛便袒露出来,她迅速看了一遍,觉得甚是满意,便开始脱自己的喜服外袍。

沈英披着那中衣坐起来,无奈看了她一眼,伸手过去替她解那缠得很紧的腰带。孟景春手一挥:“你不要管,我自己来。”

沈英却低眼继续替她解腰带,声音里带了一些哑意:“笨蛋,做这样的事弄得像打仗似的。话本子白看了么,一点情致也不懂。”

竟然嘲笑她!孟景春急红了脸:“第一回不懂有什么要紧,反正会懂的。”

沈英哑然,已是将她外袍顺利褪下,竟还伸手将那外袍挂上了架子,看了一眼道:“这身喜服留着压箱罢,挺好看。”

孟景春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此时已被沈英耗得差不多了,她本还想迅速解决掉沈英这个大旷男,没料沈英却耐着性子,一点也不着急。

她不禁有些气馁,光着脚丫子坐在床上看了看床帐,迅速躺下翻身朝里:“算了,我先睡了,相爷也早点睡。”

沈英见她头发还未拆,便很是耐心地一点点将她头发拆开,首饰取下来,一一放回妆台上。孟景春一头长发挡了脖颈,沈英将那长发撩起来,她白皙细长的脖颈便露了出来。他俯身低下头去,唇刚碰到她皮肤,本就很紧张的孟景春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

湿热的鼻息,濡湿的触感,孟景春本能地往床里侧躲,却被沈英死死扣住。

沈英在她身侧躺下,一只手已是搭在她腰间,只手指动作了一番,便解开了她中衣系带。那只手移上去,搭住她后衣领,轻轻地往下褪。

孟景春背后倏凉,转瞬间却覆上来一只温暖的掌,她肩胛骨不由得动了一下。

【六五】新婚夜

孟景春还未来得及反应;沈英握着她的发,从她后颈处沿着脊柱轻轻慢慢地吻下去。她背对着他,面对这轻柔动作,呼吸却是一滞。

“唔。”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沈英的手握住她手臂,问她:“怎么了?”

“有点……痒。”说罢她自己倒笑出声来;沈英深叹一口气,牙根紧了紧;望着她的背道:“那咬一口行不行。”

孟景春连忙转过身:“不可以,我咬相爷还差不多。”她转过来才发现与沈英已是面对面躺着;她上身中衣已是被褪下去一大半,此时只剩了里头一件小衣,光着臂膀与瘦削肩头;她觉着有些凉。

沈英忽道:“累了就睡罢,太晚了,本不想再撩你的。”

本来已经气馁的孟景春此时听他这样说,立刻吸了吸鼻子,伸过胳膊就勾住了他的脖子,连半分犹豫也没有,唇已是贴了上去,身体也挨得更近。她亲得毫无章法,沈英便按住她后脑勺,反吻回去。

夜已深,周遭阒寂非常,一点点细小的声音都让人听得面红心跳。孟景春轻喘一声,不安分的手已是滑到他小腹上,按住那块硬邦邦的地方,恶作剧地往下压了压。沈英一把扣住她手腕,声音里已有了压制的意味,有些暗哑:“别乱按。”

孟景春因为气喘脸红着,望着近在咫尺的沈英的脸,支支吾吾道:“反正都成亲了……有、有什么不能按的……”她感觉到他腹部的热烫,手还是吓得往上移了移。

沈英贴着她耳朵,吐息中的热意让孟景春耳根发烫,她先前察觉到的凉意已不知去了哪里。

沈英轻咬了咬她小巧又饱满的耳垂,又偏过头去望着她的眼,神智仍是清明:“恩……这么想要我?”

孟景春因他这一句话彻底烧红了脸,强撑着脸皮道:“正是这样的!”

沈英唇角只轻弯了弯,手搭在她腰际,轻叹出一口气,语声和缓:“不急,慢慢来。”

孟景春心扑通扑通乱跳,陡然间咽了咽沫,瞧一眼他贴在自己腰间的手,感觉到那热≮ 奇书网电子书≯烫温度,嗓子都有些发紧。虽然自诩看过春宫册子也瞧过艳情话本,按说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一些,可真正轮到自己做,壮了好久的胆,却还是紧张。

孟景春还未来得及梳理清楚这些乱糟糟的念头,沈英已是迅速地将她翻了个身。他好似太执着她的背了,低头咬开她颈间小衣的带子,很是放肆地在她身上点起火来。手与唇所到之处皆引得她一阵酥麻战栗,孟景春哼出声,有些难耐,心中有股渴望蹭蹭蹭地腾起来,烧得她脑子糊涂,骨髓将空。

除了理智,其他知觉却被无限放大,愈发灵敏了起来。她难受得试图缩起身子,却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沈英倏地将她又翻个身,此时她小衣已除,沈英喉结滚动,目中有微火在跳,俯身下来亲吻她,眼睛鼻尖嘴唇脖颈耳垂,竟是一处也不放过。孟景春足尖僵僵抵着他小腿腿腹,急急喘着气,有些心虚地含糊不清道:“明日再、那什么……行吗……有些难、受……”

沈英却理也不理会她,头往下移,从锁骨移至她胸前,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轻揉慢捻,孟景春难受得弓身,她伸手试图去挪开他的手,闷哼了一声,手抓着他手腕却没什么力气。

她唇瓣紧闭,在他身下扭着身子,想避开这陌生感觉,哼出声来又觉得羞愧,脑子已晕晕乎乎,不知当下是何境况。沈英看着她闭眼难耐的样子,语声低哑道:“别忍着。”

这声音惑人心神,孟景春张开眼望着他,呼吸局促,周身发烫,已是意乱情迷。明明是她挑起来的火,此时没出息地分外想退缩。

沈英亦好不到哪里去,虽已是十分压制,眼中之火却更盛,眸底黑透,额前脊背已是沁出一层薄汗来。

孟景春仍是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低吟出声,身上亦已是薄薄一层汗,微睁眼看去,却只见眼前一个模糊人影。

沈英的手沿着腰际一路滑至她腿间,隔着亵裤探至她腿根内侧,孟景春不由地并起双腿,身子微微弓起,攀在他光滑脊背上的手总试图抓住些什么,然却什么也抓不到。

她两只手都搂上去,紧紧缠住他,手贴着他背上皮肤迫不及待地收拢,将他拉得更贴近自己。沈英已不知何时扯落她亵裤,她顿觉一凉,那温暖的手便又贴了上去,从腿根处缓缓往上,孟景春低呼出声。

她身子软得快要化成一滩水,只由得沈英百般逗弄,呼吸越发急促,周身麻酥酥的感觉让她根本无力动弹。她略略偏过头,难过地喘了一大口气,下一刻便被沈英握住下巴迫她直视自己。

她一头青丝散落颈间,贴在略湿腻的皮肤上,更是觉着燥热。沈英单手扶着她的腰,轻轻捏了一下,孟景春一声低吟还未出口,便被他低头堵了唇,湿滑的舌尖撬开她齿关,唇舌间清冽的淡淡酒气彼此交换,令人不由沉醉。

她脑子混沌,心中渴望却愈发清晰起来。迷迷糊糊间只见沈英身上中单也是除尽,他眼中似乎尚有一丝清明,自己却已是意乱情迷。

她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下一瞬便又被他堵住唇,她空虚地直想挠他,手却没有力气。沈英亲了亲她眼皮,手滑下去,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孟景春陡然间屈起腿,喘息声愈发急迫起来。

“孟景春——”他声音喑哑地低呼她的名字,眸色已是黑透,想来也已忍至极致。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孟景春顿觉干渴,眼中也是理智全无,望着他的一瞬,忽感受到那陌生的侵入感,无力搭在床沿的手陡然间攥紧薄被单,下巴微微昂着,牙关紧咬,竟一声也未哼出来。

她轻抽一口气,好不容易松开攥着被单的手,下一刻又紧紧攀住沈英的背。沈英亦疼,且见她如此不适,心中陡然间一痛,怕伤了她。

孟景春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松开牙关,叹口气竟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微微仰头吻上去。她方才紧绷着的身子渐渐软下来,沈英竭尽所能地安抚她,伸手去轻揉她,低柔着声音问她:“会不会好一些……”

孟景春竟往上微抬了腰,点了点头。

沈英见状心底更疼,且念她初回,并不敢妄动,只能缓缓安抚她,手揽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她,又道:“若还疼的话……”

孟景春松了口气,摇了摇头,初时的不适与疼痛虽还在,但毕竟没有那么厉害。沈英耐心地等她适应,她才渐渐觉得舒服了些。

她意识半存地哼哼,沈英便略略快了些,孟景春忽有些受不住,那酸胀知觉愈发明显,让她脑子发昏。

后来的事她多半已记不得,意识是恍惚的,沈英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他压在她身上的真切感受,伴随着双方的喘息声,心间才终是满满。

她抬手去擦他额上的汗,沈英却将她搂得更紧,唇贴在她额间,低唤她名字:“孟景春……”

孟景春轻喘着回应他:“阿英……”

这称呼里并无任何戏谑之意,这是他家人才会用到的称呼,而今,她也终成为他的家人,以这样亲密的称呼唤他。

孤零零的人生里有了伴,体贴知心,就连情/事上都如此照顾她的感受,她心中不免戚动。

身上尚有汗意,那灼热之火稍稍退去,心跳声却一下一下愈发清晰起来。沈英侧身躺在外侧,见她额前鬓侧尽湿,便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一点点理顺拢在一旁,又理了理她额前碎发,这才叹息着将她揽进怀。

孟景春浑身没有力气,呼吸过了好一阵才调整过来,右胳膊穿过他腋下,缠着他的背。

案桌上那高高红烛火光已渐黯,似是也疲倦了一般。孟景春安心贴着他胸膛,这会儿好不容易回过神,才哑着声感叹道:“相爷身板不错呢。”

沈英本还心疼她,此时却被她一句话给逗笑。

他低头瞧一眼怀中圈着的孟景春,唇压上她额头,语声轻淡却让人脸不由发烫:“怎么,你还想试试?”

孟景春攀在他后背的手毫无预兆地狠狠拍了他一下,沈英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孟景春抬眼看他,一脸委屈道:“我若捉住是谁撒的这些枣子桂圆,我……”

她话还未完,便又被沈英堵了唇,亲亲啃啃又一阵,他才道:“你还要杀了人家不成?”

孟景春还是觉着委屈:“唔,我还是自己捡起来再睡罢,太难受了……”

然她刚支起身,便又被沈英揽了过去。

屋外五更天的更鼓声微微弱弱地响起来,天色很快便将亮,屋内的人一身疲倦。沈英长眸望望她,略有些讨好般地低语道:“先这样睡到天亮好不好?”

孟景春“唔”了一声:“可明日会好累……”今晚根本没睡不是么?

“早上洗个澡换个房睡罢。”

孟景春往他怀中贴得更紧,眼皮微阖了阖:“睡懒觉真的好么……”

“管那么多做什么……”

“恩……”她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已是睡着了。

【六六】红包

窗外已是微微亮;庭院中的合欢树上栗毛雀唧唧喳喳叫得热闹。

孟景春腿搭在他腿上,中单只胡乱遮了身,他伸手过去一摸,背上皮肤上有凉凉潮意,再往上探,发间也是潮腻的。

正要唤她起来;孟景春却又将头埋进他颈窝,贴得更紧;看起来睡得很是香甜。温热吐息让他顿觉颈间发痒,刚想要小心翼翼挪开她坐起来;孟景春却抬手搂住了他,有些湿热的手贴上他的背,喉间很是餍足地哼长了声儿。

沈英轻叹口气;手放回她腰间,也不去管外头时辰,闭了眼接着睡。

孟景春末了是被蚊子叮醒的,她下意识地抓了抓身上的蚊子包,觉着身子僵硬,便突然坐了起来,睁眼一瞧,沈英也因她这忽如其来的动作,醒了过来。

沈英仍是躺着,懒懒看她。孟景春一瞥外面,日头高照,恐怕都已是正午的时辰了,便急急忙忙往身上套中衣。她手忙脚乱的,套上中衣却发现小衣还未穿,亵裤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便跪在床上四处找着。

只宽松中衣挂在身上,长发散乱,好不容易在薄被里翻到小衣小裤,脚踝却被沈英抓住了。她回头瞅他一眼,又瞅瞅自己脚踝,示意他放开。

沈英很是恶趣味地挠了挠她脚心,孟景春肩头一缩,直接趴在了床上。

沈英将她捞过来,又扯过薄被给她盖好,自己却披衣坐了起来:“再眯会儿罢,我让人送热水过来,洗漱过再去前面。”

孟景春半个脑袋埋在那薄被里,露了一双眼看他穿衣裳。沈英背对着他,动作从容,那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唔,头一回见这背影还是在琼林宴时,她跟在他后头揣测他的身份,当时想他说话如此有分量至少官至三品,但又觉得他太年轻了些,不该升得这样快。还曾暗地里以为他是封荫的官家子弟,后来打听到才知他是丞相。

她在政事堂八竿子打不着的大理寺,且秩品低微,本以为此生并不会有什么交集,却偏偏阴差阳错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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