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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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恭喜四爷,您说对了。”
胤禛沉默了一会,咬牙道:“爷后背疼。”
舒瑶从账本上移开视线,看了看胤禛,叹了口气:“您应该去向我阿玛讨教一番,他是朝中公认的最为耿直的人,可他却从没挨过板子,从未受过廷杖,我额娘说了,这才叫聪明人,从来不受伤。”
胤禛想要辩驳,但后背的疼痛,让他说不出多余的话,舒瑶接着道:“取长补短嘛,四爷,您总不会想再挨皇阿玛的板子,咱们这次吃了亏,先不说能不能报复回来,总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索额图算计了您,何尝不是您有漏洞?”
见胤禛面色凝重,舒瑶语调轻快的道:“我想阿玛额娘了,过两日四爷陪我回趟公爵府怎样?”
舒瑶给足了胤禛面子,胤禛阖眼道:“娇气。”
“娇妻?哦,您不说我也知道我是娇妻。”
舒瑶继续查账,胤禛气得睁开眼,她最擅长的就是插科打诨,曲解他的意思,他哪里是夸奖她?刚想反驳时,但看舒瑶殷红的小嘴嘟囔着数字,白玉的小手泛着账本,因都是陈年旧账,气味不好,在她旁边摆放着小巧的香炉,飘荡着薄荷的清香,阳光洒落进来,她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得清楚,玉一样的人儿,懒散的人只为了他。
胤禛心里泛起颤意,望向舒瑶的眸光柔和些,透着他所不知的浓情,看她查账同往日慵懒甜美不同,同憋屈死人的天真不同,同同女儿争夺吃食不同,多了一分的精明干练,是胤不知道的一面,她不仅是他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宝贝,也是能同她一起面对风雨的夫妻。
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是鸟。这话她说过,所以当初水患时,她没扔下他,在他被责罚陷害时,不曾彷徨或者只能安慰他,而是帮他找到证据,帮他避免再被陷害,再被康熙打板子。
提起志远,胤禛也得说声服气,不是没人想要陷害他,但每次都找不到任何的把柄,就连莫须有的罪名都不给政敌,志远的严谨,警觉,以及审时度势,是如今的胤禛最或缺的。
在太子明显对他有敌意的情况下,如何平安,如何护住妻儿,胤禛得考虑清楚,能学到志远的几成功力,他的把握会大很多,再加上瓜尔佳氏,胤禛不承认也不成,她生为女子可惜了。
在怪梦里,雍正皇帝谋士——邬思道,胤禛决定派人去江南找到他,粘杆儿——胤禛抿了抿嘴唇,也该扩散开来了,以前用粘杆儿更多的是为了挣银子,给舒瑶更好的日子过,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胤禛明白了一件事,银子买不来权利,他的心有些许的改变。
“咦,这处,这处。”舒瑶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索额图大人,你自己都不干净还敢陷害四爷。”
“你发现了什么?”
舒瑶道:“别急,别急,等我汇总起来,再给你看,四爷,这次索额图不死也脱层皮。”
舒瑶听瓜尔佳氏说过,康熙可以容忍贪官,可宽容贪官,但绝不能容忍造反篡位的人,每每涉及这两项,康熙皇帝手中的屠刀会毫无顾忌的落下,这笔调拨去兵部的银子,转了弯用作火硝的修理费用,这笔银子是索额图亲让调拨,陷害的手段,她不太会,她的异能也几乎废了,但她有额娘啊,一点点漏洞,额娘就能布下个天大的局。
舒瑶再接再厉,继续给瓜尔佳氏提供弹药支援,她不能用真实的炸药轰了索额图,轰了赫舍里芳华,但瓜尔佳氏出手许是比炸药的威力还要大,舒瑶嘴角愉悦的翘起,敢欺负她的人,找死呢。
查了三天的账本,胤禛修养了三日,后背的伤势在舒瑶指挥奴婢精心照料下,好了许多,也许是给胤禛百毒不侵的防护起了作用,胤禛恢复得很快。
这三日七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来府上看望过胤禛,他们围着胤禛,乖乖的坐好,一副恭听胤禛训斥的模样,十四阿哥更道:“四哥,你骂我们一顿,出出气吧。”
胤禛面容有点扭曲,低吼:“我是迁怒的人?”
十四阿哥揉了揉脑袋,嘟囔道:“不是吗?”
胤禛脸色更难看了些,躲在珠帘后的舒瑶不客气的大笑,胤祯道:“四嫂笑了,四嫂笑了啊,四哥,弟弟没白来。”
“你不是来看望我伤势的?”
“都一样,都一样,四嫂笑了,照顾四哥更尽心,四哥的伤势好得更快。”
“噗。”七阿哥,十三阿哥捂嘴,他们憋了好久,终于还是破功了,他们这对同母兄弟真是有趣的紧,舒瑶笑声越来越清脆,七阿哥,十三阿哥跟着大笑起来,
唯有胤禛和十四阿哥面面相觑,眼里共同的疑问,有什么可笑的?在这一点上,他们到不愧是亲兄弟。
怪梦里除了十三阿哥外,雍正的兄弟没一个支持他理解他的,胤祯更是同他不死不休的仇敌,胤禛此时明显失宠于康熙皇帝,索额图虽然收敛些,但还是权柄甚重,这般情况下,他们还能来看望他,胤禛心里热乎乎的,但还是端着架子,狠消了一顿十四阿哥,即便如此他们兄弟在舒瑶眼里,气氛是融洽的,几位阿哥关心他。
而胤禛也惦记着有些鲁莽的十四阿哥,用言语警告他不许妄动,更不许为他找索额图的麻烦,胤禛厉声道:“十四弟,答应我。”
胤祯-犹豫了一会,点头道:“四哥,我听你的。”
他放弃了为胤禛报仇的打算,胤禛嘴角弯起,眉宇间的锋芒尽去,对胤祯他还是有疑心,但比开始时,要更为信任他一些。
舒瑶回公爵府省亲,见到瓜尔佳氏第一句话就是:“额娘,有人欺负我,不让我有好日过,欺负你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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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高手(更新于:2012…05…1612:37)
“咳咳,咳咳。”胤禛跟在舒瑶后面,除了捂着嘴咳嗽外,不知道说什么好,眼里透出尴尬来,就没见过如此向父母告状的成年人。
在宫里长大的胤禛,从没体会过告状的感觉,从来依靠的只有他一人。当时的孝懿皇后也好,德妃也罢,都没保护过胤禛。
“同我说说谁欺负你了?”
听见瓜尔佳氏的话,胤禛怔怔的出神,有身孕的舒瑶软软的拽着瓜尔佳氏的衣袖,她的手掌轻抚过她的脸颊,“说说看,额娘给你做主。”
胤禛有种强烈的感觉,即便是皇阿玛亏待了舒瑶,瓜尔佳氏也敢伸伸手,胤禛捂了捂额头,是太热了吗?还是他感觉错误?他心底热滚滚的,很烫人,很舒服,他是瓜尔佳氏的女婿。
“四爷,请书房说话。”
志远咳嗽了一声,引着胤禛去书房,他正好有事儿同胤禛说,当着瓜尔佳氏的面不方便,书轩陪着胤禛随志远去书房接受再教育,书逸一如既往在丰台大营当差,一个月回府里的次数不多,舒瑶并没赶上。
瓜尔佳氏扶着舒瑶坐下,让人准备些她爱吃的点心,零嘴儿,命身边的奴婢退出去,先看看女儿的脸色,舒瑶吃的好,睡的好,虽然帮着胤禛查了几天的账本,可她因上辈子是被累死的,这辈子很注意歇息,遂舒瑶的面色很好。
“你身子越来越重,凡事多当心,有吩咐的话,大可交给他们去做。”
“我也想少操心,四爷被皇上打了,额娘,他现在后背还得上药呢,是他们不让我轻省。”
瓜尔佳氏自然听说了胤禛被打的事儿,同时也听说康熙皇帝对胤禛很冷淡,太子爷逐渐疏远胤禛,这些她一直在盘算着,“是有人算计他。”
“额娘英明。”舒瑶乐滋滋的将账本查到的弹药交给瓜尔佳氏,眯着眼睛等着瓜尔佳氏的奖励,她用了六个点数查出来的问题,一定会给额娘有力的理论支援。
瓜尔佳氏扫了一眼纸张平淡的道:“瑶儿啊,你不应当如此辛苦。”
“额娘,我做的没用?”舒瑶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瓜尔佳氏先是摇了摇头,见女儿眼底的落寞,后点头道:“不是没用,是我以前没教过瑶儿,证据啊有没有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皇上如何看。”
“啊。”舒瑶脑子打结了证据无所谓?她为自己浪费的六个点数心疼,“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瓜尔佳氏又认真的看了看宣纸,咦了一声,笑道:“怎么会没有一点用处?有了这些东西,我行事更便利。”
“那就好那就好。”舒瑶不去想瓜尔佳氏是不是安慰她了,“总算能起点用。”
瓜尔佳氏眸光从宣纸上移开,阖眼沉思一会,嘴角慢慢的翘起,“赫舍里芳华初封为嫔,赐住景仁宫。”
“选秀不是还没结束吗?”
“在御花园她碰见了万岁爷,以一首婉约的诗词,吸引了万岁爷的注意后,万岁爷幸了她,翌日便封为嫔,号娴嫔。”
虽然早有准备赫舍里芳华是冲着康熙皇帝去的,但听见康熙啃了赫舍里芳华这颗嫩草,舒瑶还是略显得吃惊些,后一想她是重生女,心理年龄应该不小,同康熙皇帝也适合。
瓜尔佳氏喝了口茶,“初封就为嫔,又住在孝懿皇后曾经住过的景仁宫,她不简单。”
简单了也不会是重生女,而且是带有神奇空间的重生女,比李芷卿更难对付,舒瑶小心翼翼的道:“看起来她挺有本事的。”
她肚子里有话,却不敢同瓜尔佳氏说,舒瑶感觉非常的郁闷,瓜尔佳氏缓缓道:“我为何说证据没万岁爷重要,在于四爷这顿板子。索额图弹劾四爷贪墨户部银子五千两,五千两,在平民百姓人家是了不得银子,他们优哉游哉的过一辈子,但放在皇子身上又算得上什么?”
“您的意思是皇上不是因银子责打的四爷,是因为。。。”
“因为皇上不相信四爷,他对四爷有了警觉,怕四爷别有所图,甚至怕四爷危害到太子爷。”
舒瑶吸了口气,“怎么会?他一向无欲无求,从不想着同太子爷相争,皇上不打大阿哥,八阿哥,三阿哥,偏偏打了他?他糊涂了吗?说四爷危害太子爷,谁会相信?”
“只要皇上相信不行了。”瓜尔佳氏淡淡的道:“天下是皇上的,一言九鼎的是万岁爷。”
在封建社会皇权高于律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糊弄人的,只要康熙重帝认为你没罪,即便是触犯了律法,照样会活得好好的,反之即便你安安分分的,康熙怀疑你,照样得挨板子,难怪额娘说证据是最微不足道的,大清是不是法治,是人治,而且是一人独断专行。
“索额图用什么办法让皇上疑心四爷的?”
平常胤禛表现的那么好,康熙皇帝应该不会轻易相信,难道赫舍里芳华对康熙催眠了?记得小说里不少人写过胤禛是弑父夺位的,如果赫舍里芳华用了这等手段,康熙皇帝会相信的,但这应该有副作用吧?从李芷卿的做过的事儿能推测出来,可她为何没副作用?难道说也是市场需要?重生女用神奇空间,神奇功法没限制?
“左右不过是四爷居心叵测,看似无欲无求其实背地里暗害太子。”陷害人的手段多了去了,胤禛既然被打了,再去想她如何设局有些迟了,瓜尔佳氏解释,“为君者最恨的就是欺瞒,你可庸才,你可贪婪,但最不能有是欺瞒,尤其是涉及储君的欺瞒。”
“如今最要紧的是让皇上相信四爷无心帝位。”瓜尔佳氏眉头拧紧,“如果是娴嫔向索额图谏言,那这其中的可有得看了。”
“怎么?”
“咱们那位万岁爷是最英明的,索额图的改变虽然不多,但却实实在在的变了,群臣大不了称赞他几句,万岁爷呢?曾经横行的索额图突然收敛了,事情太过反常,皇上如何不注意?”
瓜尔佳氏手指点了点宣纸,“这时你找出的漏洞就可以用上了。”
舒瑶挠了挠脑袋,躺在炕上,“随您吧,反正我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了。”
她不是谦虚,她是真不明白,喃喃的问道:“可娴嫔娘娘不知道贸然的改变会引起皇上的猜忌?”
“她不是不明白,站在索额图那个位置上,退一步许是能保住太子,再前进一步的话,他们赫舍里氏会被皇上连根拔出,没有赫舍里家帮着太子,他的位置还能稳固吗?太子背后势力太盛,皇上担心,而实力太弱的话,太子担心,毕竟大清的规矩不同历朝历代,皇子都会入六部历练,只要有历练了,就有属臣,就有门人,就有投机的官员,到时太子面对得不是有野心的阿哥,是一群等着他犯错,时刻想要将他拉下太子位置的兄弟。”
瓜尔佳氏揉着了下额头,最近几日她可没少读大清独特的规矩,女婿被打的仇,她绝不会就此忍下,娴嫔赫舍里芳华敢算计胤禛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不给她个教训,将来会更为的麻烦。
“自古掀翻储君只有一条路,先将太子拉下来,然后。。。”瓜尔佳氏不说了,舒瑶也明白,然后再厮杀一番,“太子爷是所有有野心的皇子共同的敌人。”
瓜尔佳氏欣慰的笑笑,舒瑶也不算不懂得,她只是不擅长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