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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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花解语挑眉,慵懒卧于榻上,到没想过如此之快就有了音讯。
木嬷嬷继续道:“皇后之疾属实,乃是上次海州之案,服毒自杀后遗之症。”
“她竟没事先吞服解药?”
“事先应是吞服了部分解药,不然此毒如此霸道,她如何能等到陛下驾临,”木嬷嬷眼中恨意森然,又道:“想来,当初为了取信陛下,她自是下了狠手。不过,仔细调养几年,似也就无大碍。”
“七情伤五脏,母后现下还些静养,想来之前之毒自是伤了五脏……”花解语喃喃自语后,突地一笑,对着木嬷嬷道:“嬷嬷,去打听一下母后调养期间的禁忌,免得冲撞了母后。还有,我长姐近来可好?”
“皇后将她拘于宫中,似有暂避锋芒之意。”
“那就仔细盯着,若是她想传书出宫,尤其是传于百里离大人,千万不可拦阻。只是摸清传递之线即可。”
“老奴明白。”说着,木嬷嬷就躬身而退。
花解语眼见此间之间已有决断,刚接了莺儿所递茶要饮,就见万安正温和立于殿中。
花解语原以为有万安应是同木嬷嬷禀一事的,自是未再多问万安。只是,现下木嬷嬷以退,却没想万安却纹丝不动,花解语这才觉得有些惊异,于是轻啜一口清茶,又道:“万安,可还有事?”
万安到是有忙不急,见花解语发问,从袖中拿出一金雕之盒,双手捧上于手中,呈于花解语。花解语有些讶然,接了那金盒,打开一看,竟又是满满盒银票。此时,花解语脸色有些凝重,看向万安,正遇询问银票来处。没想,万安到是先行跪下,行了大礼,道:“公主千岁,此乃宋公子递入,弱柳扶风此月收益。”
花解语此时只觉无言以对,一日之中竟是收了两份收益。花解语好笑之余,突然有些恹恹的情绪瞬间有些好转。翻了翻那金盒之中银票,见盒中还有一信。于是,拆开一阅,不由轻笑出声。
果然,见信如见人,宋裴信中依旧插科打诨,既嚷嚷相思如狂,又威胁花解语记得念他、想他,满篇信纸上,依旧如从前一般,毫无正经之言,调侃之语满纸。
不过,到底还是担心她,宋裴在信尾告知了万安乃他之人,若有事可遣万安递出宫外告知于他。
花解语见信后,心下又生感动,继上次与宋裴不欢而散后,花解语就觉与宋裴似有疏远,不过许是距离消除了两人之间的隔阂,现下只余淡淡温情。
只看到满盒银票,花解语又想起之前傅颜所为,一下子心情又多云转晴。如今,正是宋裴经营弱柳扶风,想来宋裴所送才为正经收益。想到傅颜别,花解语不知怎地,只觉甚是有趣。当下到也不顾其他,笑得眉眼弯弯。
花解语这边算是又添一方势力,可皇后处却是越发难过起来。
晌午,皇后正在卧床休息,海州贪腐之案为取信秦帝,使这处苦肉计,皇后自是下了血本,吞服了大量虎心毒。
此毒一向霸道,服入后即可造成七窍流血之象,与鹤顶红之症状最是相像。当初,皇后为取信秦帝,让秦帝以为下毒者欲制她以死地,故意与用了与鹤顶红服毒症状最为相似的虎心毒,再买通太医,期间效果自是极好。
只是虎心毒虽可解,却是最易伤五脏,虽是事先服用解药,只是到底伤了根本。如此让皇后恼恨不已。若不是被逼入绝境,谁又会用这损敌一千自伤八百之法。
凤鸾宫中,又传来了花拢蕊的叫骂声,正卧床饮药皇后心中之火,不由腾一下点燃。努力按捺下来,却见花拢蕊一下闯了进来。扑通一下跪于皇后床前,绝色的容颜全是不甘。
皇后只得又按下心中已然之火,好好宽慰了一番,叮嘱她应千万继续韬光养晦。
皇后自是知晓,此番花解语受封刺激了花拢蕊。莫说花拢蕊不甘,她又何尝甘心。
已是送出之人,竟以如此阵势迎回宫中,何止让花拢蕊没脸,更让她这皇后也丢了颜面。
当下的确不是谋划的好时机,自是应该隐忍为上。殿外又传来三皇子探病之报。想到三皇子的木讷、无能的表现,皇后心中郁意更甚,只是挥手随意打发了三皇子离去。
皇后此番心思,花解语大约也能猜测,只是此时花解语到是不忙于布局皇后之处。只是留意着秦帝。
那日花解语送了面后,秦帝虽是用了,不但当时未有表示,事后也未有任何表示,不过花解语却在事后探得,秦帝又去了晨曦宫。如此,花解语算是计策成功了一半。只要引得秦帝回忆,想来也能爱屋及乌。
秦帝万寿节终是到了,万寿节之日,为贺秦帝生辰,自是会摆宴庆贺。秦国万寿节,是后宫可与前朝同座之宴,因而有心之人自是可在此宴之上,动上不少的手脚。
花解语这三日早已将寿礼备好,检查,并且交予了莺儿与木嬷嬷保存。
历来,万寿节之上献寿礼乃是各方势力攀比之举最佳场面,也是了解秦帝喜好最好之处。因而,花解语自是准备充足。
今年万寿节宫宴于酉时初刻开始,是以花解语午膳小憩后,就开始大妆起来。万寿节乃国宴,如此花解语自是按品级、礼制着了长公主礼服。而后领了宫侍浩浩荡荡地向华升殿而去。
因是隆冬之际,花解语本欲接了母妃一同前往。没想月妃到是先行派人前来,叮嘱花解语雪天路滑,不必特地前去接她,自己前去即可。
母妃那边无须操心,花解语便乘了鸾轿前往,刚到华升殿,就见回宫后却一直未见的花拢蕊,也一人独到了华升殿殿门之前。
花解语自然知晓,为显帝后和睦,凡宫宴自是皇帝与皇后搀了太后而来,如此才算母慈子孝,家国兴旺之兆。所以花解语只见花拢蕊一人先行前来,到也不觉奇怪。
花拢蕊远远落了轿,被扶出轿中,才堪堪站稳,就见一身杏黄色长公主礼服的花解语正静静立于雪中。
杏黄色五凤朝阳裙,五尾凤冠铺陈出皇家威仪,裙摆之上金线勾勒出的凤凰栩栩如生,似于振翅高飞一般。
花拢蕊眼见如斯情景,心中自是不甘不满,恨不能现下就上前将花解语所着礼服扯了才好,大约一旁宫女知她性子,又得了皇后之旨,硬是不顾尊卑的扯住了欲欲而动的花拢蕊。
花解语一直都静立雪中,自是将花拢蕊之态看得分明。眼见花拢蕊所为,花解语突然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向花拢蕊福了福就领了宫侍向殿内行去。
酉时初刻,殿内早已坐满了人,虽人人都低声交耳地交谈,只是到底人多,汇集于此有些人声鼎沸之感。待众人都聊的正是起劲之时,一声尖细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明黄色龙凤袍在华升殿前闪出,秦帝与皇后搀了太后走进殿中。百官妃嫔皆按礼下跪迎驾,口呼皇上万岁,太后、皇后千岁,一时之间呼声震天。
秦帝与皇后沿着正殿中道有向华升殿中最高之位而去,待三人坐定。秦帝才轻抬了抬手,免了众人之礼,待众人回座。
如此,万寿节之宴才算是正式开始。
万寿节宫宴之上,自是由秦帝敬酒开宴,而后才是臣下送礼祝寿。所以,待秦帝连敬三杯之后,外国使臣就上前献上祝寿之礼。而后就是皇子公主的献礼。
花解语现在虽礼制比肩嫡长公主,只是花拢蕊到底年龄长于花解语,因而自是领了皇女献礼之首。花拢蕊一向财大气粗,虽是现下不如以前得宠,到底根基还在。所以,自是投其所好献了一本前武朝书法大家翁兰书法贴。秦帝向来喜欢习字,书法之事,此番花拢蕊此举,自是投了秦帝之好,得了好彩头,被秦帝很是夸了一番。
如此一来,花拢蕊自是又觉压了花解语一头,恨恨瞪了花解语一眼后,得意之态即出。
花解语本无意在此次万寿节之上过于出彩,也不是很是在意此事之人。见花拢蕊如此作态,心下只觉好笑。
挥手,命人献上了此次准备的寿礼。
礼呈人前,乃是一串供于佛前黑檀木佛珠、一部抄写经书。花解语此次所选之礼,自是不够出彩,如若说起,到是有些单薄,只是这到也符合她一不受宠,无势公主的身份。
因此花拢蕊见此到是越发得意,而秦帝却是有些沉默,半晌也夸了一句后,就让花解语退下了。
一时之间,花拢蕊得意之态更甚,连其他皇子公主也议论纷纷。只皇后、太后意味深长的看向花解语。
献礼之举有条不紊地继续,各式各样地奇珍异宝辈出,一时看得人眼花缭花。就在众人皆叹之时,殿门又响声传报之声:“卫尉寺百里离求见——”
“宣。”一道尖细声音而出。
百里离身着侍卫服,领了两名头顶纱帷手牵手的女子进殿。进殿即下拜见礼,那身后两名女子自是也随着下跪。百里离见礼后,就上奏道:“臣百里离奉旨寻夜州二美,现在前来交旨。”
“此女子即歌谣中传唱的夜州二美?”
秦帝坐于高台上,冷色看着大殿之上罩了纱帷的二名女子。半晌,又道:“摘下帷帽。”
二人似有些怯怯,看向一旁百里离。百里离似安抚般,向她们点了点头。
二人这才慢慢各抬一手将头上帷帽摘下。只帷帽一摘,就听见一片吸气之声,什么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词一时不绝于耳。连秦帝这样阅美无数之人,也有些微怔,良久才回过神来,问道:“为何一直牵着双手?”
第134章 遇到熟人
“回陛下,这即是歌谣中所说的合什慈悲手,合掌握乾坤,”
百里离继续回道,顿了顿又道:“这二女自出生时,夜州有高僧与二女子观相,言能分此二女之人,必是统一神州之主。否则,自是无用。”
“竟如此神奇?”
秦帝忽然大笑,走下高台:“即如此,就让朕试上一试。”
一时之间,殿中议论之声又起,花解语只是瞟了那二位女子两眼,又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花解语以为,此时大殿之上,所以注意之力,应是集在秦帝与那二名倾国美女之外,却不想她自斟自饮之间,却似感到灼灼目光似投向她。
花解语不解,于是抬头,却见众朝臣处,一名紫衣男子正目不转眼盯着她。花解语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越恒之!
越恒之现下治水有功,已是朝中三品大员。只是,官升了,这脾性却还是如此爽直。
花解语无奈苦笑,如此殿上,他竟是连遮掩也无。花解语细细一思,越恒之应是发现她与易染之间联系,否则绝不会如此盯看于她。
此时,大殿之上,虽是众人被竟被秦帝与二美所吸引,只是到底宫中复杂,如若让越恒之如此毫无顾忌盯看下去,到底容易给有心之人,抓到话柄。于是,花解语微微一思,遂装作醉酒起了身,告知莺儿等人要出殿透气之后,就离宴席,向华升殿外行去。
花解语出殿后,也未行多远,只有华升殿旁一处亭阁处坐等越恒之。
果然,花解语前脚刚刚坐下,后面就响起了匆匆跟来的脚步声。花解语轻叹回头,就见满脸惊讶之色的越恒之。
花解语细细打量他,虽是助了他,但到底还是有欺骗之嫌。越恒之为人处事,向来耿直,只怕他一时想岔,到浪费了她之前一份心意。
只是,花解语细细观来,越恒之面上似有惊讶,似有欣喜,似有不可置信,却唯独没有愤恨之色。如此才让花解语放下心来,轻笑道:“越兄,坐,几月不见怎似傻了一般?”
“你,你真是……”越恒之有些难以置信,一时似无法接受。
“是,花解语即易染。”花解语起身,微微向越恒之一揖,似当日着男装般一样。
越恒之忙退后,连摆手:“不不,你是公主,我……臣怎敢当如此大礼。”
花解语见越恒之如此,只觉好笑:“越兄不必如此,我与你结交于微末,你自是我兄长,怎就当不起礼了。而且,越兄真不怪我隐了身份之事吗?”
“我……”越恒之似有些脸红,又看向花解语,似攒足了勇气,才道:“臣下只是惊讶,而且,公主大恩于臣,臣下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答,也怎会有怪公主之行了。”
“如此甚好!”
花解语很是开心,刚想上前扯了越恒之,向从前一样。只伸手就想起二人此时身份,花解语也有一些尴尬,随轻咳一声,道:“越兄,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还是早日回了宫宴之上才好。”
“好。”越恒之脆声回道,见花解语欲离去,连忙喊道:“公主……”
花解语回首看向越恒之,越恒之沉声道:“提点之恩,若公主有事,恒之定当全力以赴。”
“嗯。”花解语点点了头,这才离去又回了宫宴之上。
越恒之见花解语背影已远,也起身回了宫宴之上。二人走后,林栋自从亭阁下方走出,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面上若有所思。
花解语回到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