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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公主微臣跪安-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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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有人再提以我和亲?”花解语一听此言,就如五雷轰顶。一时生气连端架子,也顾不上了,着急问到。

“是有大臣上书和亲。”傅颜垂眸答道。

一听此言,花解语就似被抽尽所有气力般,一下子瘫坐于座椅之上。

花解语突然想起老和尚预言,心下只觉应是劫数到了。一时回不过神来。后来,傅颜与宋裴二人如何表了忠心,发誓绝不会让花解语和亲等云云,也未能花解语让回转心神。

花解语恍恍惚惚地端茶送客,就又回了书房。对着那画作一阵猛看,而后甚至有用刀划开,用水泡泡、用火烧烧的冲动。恨不能一下子就找出破解之法。

而傅颜与宋裴二人离府后,宋裴却突然向傅颜一揖,笑称多谢,而后即分手离去。而傅颜依旧如故,只看着宋裴远离背影,眼中冷色纵横。

是夜,刑部尸狱突发大火,一时之间,方圆三里被这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所幸尸狱附近向来无人居住,因而造成人员伤亡到底不大。只是烧死二、三守尸狱卒而已。

如此小事,刑部只是汇成简报向秦帝例行上报了一次。而秦帝也没太在意,命刑部拔出一点抚恤金即可。是以一场大火,没人关心这场大火之后,是否还有其他。

花解语知晓刑部尸狱着火一事之时,她正在家中参详老和尚之作。那日后,花解语又家盘恒数日,整日抱了老和尚画作不放,只求能寻一个破解之法。重生之后,花解语于姻缘之事,似有些恐惧。尤其是和亲。

所以一听和亲之事,就甚觉已天塌。

待听闻尸狱着火,倒是让花解语一愣,只是现下她已自顾不暇,又哪能分出心思再管别人,听过之后就被她抛于脑后。

花解语在家数日,自是未想出破解之法,未参透画中之谜。至此花解语心中格外沮丧,只得对着窗外桂树发呆。

现下,已近秋末,桂树自是不再开花,花解语望着枝头,叹息也难怪母妃未再送月芸糕前来。

月芸糕乃桂花、芸豆为主料所制,因是母妃独家秘方,因而嵌入母妃姓氏,而且也含月桂之义。花解语心中难过,是以格外想念母亲,突然想到此,却是灵光一闪。母妃即能递出月芸糕,如若真有需和亲之事,母妃身在宫中,怎会不想法传于她知?

难道?

花解语眼色凛了凛,让莺儿备了马车,就毫不犹豫地往五皇子府上行去……

花解语来到五皇子府邸之时,没想到正遇五皇子回府,身旁跟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银面玉服的冷俊小将军。五皇子见花解语来此,忙携了花解语与那小将军一起入了府邸。

三人来到书房之中,五皇子这才笑道:“皇妹怎会来此?”

五皇子似心情不错,也未避讳那冷俊小将,想来是极信任之人。那冷俊的小将,见五皇子如此发问,眼中精光一闪,随忙见礼到:“公主千岁。”

见那小将行礼,五皇子才恍然道:“此乃林栋,三军中领右将军之职。林公爵嫡次子。”

花解语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只想抓着五皇子问清和亲事由,因而随意免了礼。直直问道:“五哥,你可知朝中有议和亲之事否?”

五皇子看出花解语急色,看花解语发问,随想了想道:“自是有的。”

“和亲之人是谁?”花解语一听,着急问道。

五皇子听此,这才大致明了,花解语所急何为,随安慰似笑道:“皇妹放心,我知皇妹之意,早将关于皇妹和亲奏本压了下来。”

花解语听五皇子此言,才觉多日掉于半空之心,回落在地。此时花解语心上一松,自是有力思考,遂道谢:“多谢五哥。五哥可知何人何时上奏此本?”

“皇妹无须挂心此事。”五皇子见花解语如此叹道,而后又狠狠地道:“每年万寿节,那帮酸老夫子就打起咱们这些皇子皇女的主意,狠不能将咱们这些人上称称斤估价。”

花解语听五皇子之言,似每年例行,心中当下有数。如此就放松起来,只是到底有些疑问,不过只得回府再想。现下毕竟在五皇子府邸。

五皇子见花解语似放松,又道:“皇妹,万寿节即到,你有何打算?想来父皇必招你回宫,若父皇不提,想来贵妃那处应是会提。”

“皇兄以为如何?”花解语不答反问。

五皇子试探道:“上次皇妹相助之情,皇兄还未谢过,只是大恩不言谢,而且……”

“五哥自知普通俗物,自不入皇妹之眼。只是,现下五哥力有不怠,自是无法谢了皇妹之恩……”说到此,五皇子看了看花解语神色。

花解语眼中闪过讶异,想了想,笑着直问道:“五哥……也欲登顶那九五至尊之位?”

“大丈夫当如此。”五皇子向来豪气,随认真许诺道:“我欲请皇妹助我,若他日成事,我定会如皇妹之愿。”

“五哥,想让我做何事?”花解语淡然问道。

五皇子眼中狠厉之色闪过,“我欲请皇妹回宫,替我盯住后宫。”想来上回皇后之局,让他记忆犹新。

花解语苦笑,摇头:“五哥,你应知,我母妃早已失宠,我也并不得父皇宠爱。后宫之中,我与母妃势弱,哪来助你之力。”而后,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到知现下有人可助你。”

五皇子惊讶:“何人?”

花解语笑地神秘:“约是父皇新宠吧……”

见五皇子不解其中之意,花解语笑着见百里离要人之事,说与他听。五皇子似有些不敢相信,想了想,与那林栋对视一眼后,终是轻叹,随郑重道:“皇妹莫怪。我知你好意。只是这后宫之中,我只信你与月妃娘娘二人尔。”

“而且,这两人经她之手,我到底不敢再用……”

花解语微怔,显然未想到五皇子,竟如此谨慎。只是有些无奈:“五哥,我回宫亦作用不大,你应知……”

五皇子摆手,再次承诺:“我知皇妹所忧,如若皇妹愿意助我,我在后宫之势全归皇妹调遗。”

花解语亦未想到,五皇子竟会如此承诺。是以,花解语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向五皇子告知,需再考虑十日,十日后再行答复。五皇子自是答应。于是,花解语到是告辞离去。

花解语离去,一直在旁未发一言的林栋,向五皇子问道:“这就是两次助你的七公主?”

“是。”五皇子点头,也未在意林栋之问,只当他是好奇。自未见林栋眼中精光突现。

花解语一路离去,自回府邸。原本因解了和亲之事,本应轻松的心情,却让五皇子突来之请,又给扰乱了心绪。

花解语自是不愿回宫。可是,秦帝万寿节即到,想来此次无论如何,她都会回秦宫一趟。只是,回了秦宫是去是留,却是她可运作之事。

当初,花解语忍了不祥之名,就为了现下可进可退的局面。如今,看来一切牺牲到是值得。

第127章 梦魇预知

母妃还在宫中,到底让花解语不能放开手脚。五皇子之请,此次竟愿将宫中之势白手捧上,这让花解语大感意外,却又恰是花解语最为渴望。只是,应与不应,花解语只自到底还需衡量利弊得失后,方可下定决心。

花解语此时走在回府半途之中,心中略思索五皇子刚才之言,最后还是吩咐车夫转道,去了傅颜府邸之上。

花解语到底对傅颜拆穿自己心有疑惑,如若以往,花解语自当自行调查,抽丝剥茧。只是现下,花解语对傅颜到底不同,因而她自是想要当面向傅颜问个清楚,否则自是心有不甘。

花解语来到傅颜府上之时,不巧傅颜又未回府。本欲先找逐云小和尚谈佛论道,只是未想逐云出府做活去了。

花解语听闻管家所报,一时无语。想了想只她一人在此等待傅颜,初冬季节,园中景色也无甚看头。于是,自让管家开了书房,决定在书房等候傅颜。

傅颜养伤之时,花解语为监督傅颜饮药与否,自是见天都需来这书房一、二趟。因而,现下来这书房之中,她到不觉陌生。花解语跟着侍仆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推门而入,而后花解语就向内行去。

花解语一入书房,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这种香气很是特别,沁人心脾,如淡淡梨香。既不过于浓烈,也不过于清淡。让人一嗅,就觉香气或浓或淡,极有层次之感。花解语总觉此香甚为熟悉。可是,一时也无法想出到底是何。因而,花解语也难得再想。

傅颜书房之中,藏书很多。待侍从送来茶水点心后,花解语自然随意找了一本,看了起来。

已是初冬,大约傅颜病后怕冷,已经烧了地龙,使得书房自是温暖如春。花解语近来因为忧心和亲之事,自是没有睡好,才将紧悬之心放下,加之书房温暖。于是,花解语在翻着书,却觉眼皮越来越重……

“啪,”一声书卷掉落在铺了地毯的书房,花解语却已经睡得不醒人世。

花解语困倦之中,突觉一股香气向她袭来,花解语只觉这个香气非常好闻。因而,花解语毫不犹豫就起身跟着香气追去,一路狂奔,似正要追到香气来源之时,花解语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秦宫朝堂之外。

里面众臣手持玉笏,分成两列立于大殿两旁,秦帝正坐于中间高高龙坐之上。那香气的根源就在此时朝堂之上,花解语想要追了进去,却发现那朝堂大殿门口似有一道无形之门,将她挡住,让她无法进入朝堂之内。

此时,大殿之上跪了一人,那人花白之发,正在口喊冤枉。而另一个手持玉笏大臣,正对秦帝奏报着跪地之人罪责,秦帝点头。终于,下旨剥了下跪之人官服,唤了禁卫军将下跪之人拖出殿外。

那人口喊冤枉,很是凄厉,而秦帝面色愤怒之中,却带有得意之色。

禁卫军拖了那人从花解语身边而过,花解语随意一瞟,发现此人竟是宰辅宋尚。花解语心下一惊,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向殿内望去,想看清楚应是弹劾宋尚的背影。

只是到底是远,花解语怎么看不清楚那人模样。浓浓的香气从那人身上散出,花解语甚至觉得那香似已化形般,将她包围。

花解语很着想,似被那香裹住而不能呼吸。花解语自是拼命晃动,一晃就睁了双眼,就见傅颜正俯身于她身前,笑得温润如玉,一支手正捏在她的鼻间。

花解语被突然放大的俊脸,自是吓了一跳,连忙甩了傅颜之手。心下对自己在傅颜书房睡着的此事,有些羞愧。

如此失礼行径,花解语只觉近来,自己似有做上瘾之兆。花解语眼见傅颜弯腰捡了,因她睡着被而掉落于地上之书,此举又让花解语有无地自容之感。

花解语本是前来询问傅颜拆穿她身份之事,只是被此间之举一打断,到是让花解语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花解语思索良久,决定还是从日常话题切入较好。于是,花解语问道:“你何时回来?”

花解语问题一出,就见傅颜似笑非笑的眼神。花解语瞬时明白自己似问了蠢问题。傅颜回府,管家自会报与他知,她在此处等候之事。

此时傅颜连朝服都未换。想来是知她在此地,回府后即过来。花解语又有些沮丧。

她觉近来,似智力下降一般,总思索一些不可谋之事。

花解语暗暗唾弃自己后,准备再接再励换个问题,再行切入较好。只是还未等花解语再想好安全话题切入,已听得傅颜悠悠轻叹。

“我竟不知,你我何时疏远至此,欲问何事之前,竟还需寒喧。”

傅颜说话间,已寻了花解语右旁处圈椅坐下,伸手扯了花解语之手,握于掌中。花解语听此言,到不知如何答好,就如她不知应如何问一般。花解语沉默坐于此,原是准备了满肚的问题,现下竟是开不了口。一时,书房静默无声。

见此,到底还是傅颜先开了口:“你不解,我为何当宋裴之面,拆穿了你之身份?”

花解语也不知如何答话。于是,干脆点点头,继续沉默无语。

“傻。”百里语轻笑着,挂了挂花解语刚刚被捏红的鼻头:“你未觉,宋裴与你太过亲密吗?”

花解语有些不解傅颜此话,正欲询问傅颜,却似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

傅颜见此,语重心长道:“你是公主……”

花解语低声轻应,到底为自己身为女子而身不由已,有些难过。傅颜隐晦的提醒,让花解语觉得很是难堪。似她不知男女大防之人,于男人过往甚密。如此自是让花解语想到她的前世,莫须有的不洁,让她身死消亡。

花解语突觉心中怏怏,有些胸闷气短,既已得答案。于是,花解语起身,就想告辞离去。未想,花解语刚刚起身,还未及说那告辞寒喧之言,就落入一个紫衣怀抱,朝服上绣纹咯地花解语脸生疼。

傅颜轻将花解语压于自己怀中,柔声道:“别怪我可好……我只是忌妒他而已……”

花解语心中一惊,跟着有股子异样情绪在心头翻涌,竟没有将傅颜推开。

花解语此时自是很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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