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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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直直望着挥剑的百里离方向,试图分析出他仇家究竟是谁。
行刺的人招招直取要害,但百里离身为武将,倒也应对自如。
双方且战且挪,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花解语面前。
第12章 隐晦暗示
花解语并不会武功,等她反应过来时,行刺的人以为她与百里离是一伙,竟然挥刀砍来。
花解语一惊,下意识朝后退去半步,这时候百里离意识到情况不对,像是担心伤及无辜,朝花解语奋力一扑。
两人已经在窗边位置,大力撞击之下,双双坠下楼去。
巧在花楼外面即是一处荷塘,一瞬间池水包抄灌顶,宛若绿绸裹了上来。
花解语并不会水,扑腾正觉窒息时,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其腰肢圈住,大力托起。
“呼——”
头顶阳光刺眼,离开水里那一瞬,她不受控制深深呼吸。
“公子,你没事吧?”
百里离慌乱上下打量花解语。
那一瞬间,面对近在咫尺的容颜,花解语竟生一种时光重叠的错觉。
她摇头,因不想与百里离多加相处,转身就上了岸。
一身池水渗透衣裳,花解语站在岸边,拧干衣裳的时候神色复杂。
“小心!”
花解语心事重重,未曾设防,等百里离出声提示时,一刺客已挥剑刺来。
紧要之时,荷塘对面阁楼内,一白衣人影挥手,银色光亮一闪而过,正中刺客手腕。
“嗤”一声,银色镶入腕中,血流如注。
那刺客尖叫逃走,花解语反应过来,回头望去时,阁楼内依然了无人影。
楼外楼内,青衣小童神色疑惑为白衣公子斟茶,思忖半晌,到底耐不住疑惑:“公子,您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刚刚为何要救那人?”
“留着有用。”
白衣人慢悠悠饮下一口龙井,手边散落的,正是一串银珠。
“御史大夫已经到了,您要见么?”
“请进来。”
片刻后,一身便衣年过五旬的秦大夫匆匆而来,人刚走近珠帘内阁,便朝里面白衣人深深一揖。
“太傅赎罪,我来迟了。”
很难想象,堂堂三公之一御史大夫,竟然会对一个太傅如此毕恭毕敬。
傅颜对这状况,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挥手后,秦大夫方才敢站起身。
“此次叫你前来,也无旁事。”
“太傅请吩咐。”
“太子即将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也知道。”
傅颜将手边茶杯退给秦大夫,跟着曲指点了点桌面。
“现在太子身边有一心腹甚是宠信,你身为御史大夫,负责监管朝中政务,该知道找谁的错处,将他妥善安置。”
“可是朝中之位……”
秦大夫话说一半,傅颜跟着抬眼扫了他一眼。
眼底宛若桃色缱绻,偏偏又冷的令人骨缝发寒。
御史大夫不敢多言,连忙应下。
“臣会看着办。”
“还有,你可听说世上有人一夜之间,性格陡变之事?”
“怎讲?”
“之前愚钝寡言,后来忽然伶俐聪慧,之前逆来顺受,现在据理力争。”
“此等妖异的事情,恐怕只有执掌祭祀的奉常知晓。”
傅颜转眸,似乎扫了一眼花楼方向,旋即似笑非笑:“那你去给我查一个人……”
花楼内,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在百里离强硬的反击下,无声平定。
所有刺客悉数逃走,只有一人被生擒,还不等质问,便已服毒自杀。
百里离一声叹息后,第一反应想起与自己一起落水的白衣公子。
回头望去时,花解语正在拧着自己的衣裳,朝门外走去。
“公子请留步。”
第13章 半路劫持
百里离快步追了上来,因花解语落水后,布料紧贴身上,令他产生一丝怀疑。
而这怀疑,竟然衍生出一种悸动的感觉。
花解语回眸望来时,神色显然有些不耐烦。
“何事。”
“这位公子,我见你眉眼有两分相熟,是否曾经见过?”
言语间,视线朝花解语身前扫视过去。
后者略微侧身避过,跟着一声冷哼。
“想必是认错人了。”
也不再多言,直接举步离去。
今日千辛万苦出来,本是想要某个生路,谁知道竟遇到这种祸事。
身上的衣服湿哒哒未干,花解语只能耐着潮湿,朝锦绣坊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万家灯火渐渐亮起,花解语有些担忧会不会延误自己回宫的时辰。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走到小巷近路时,一修长人影,倏然出现拦在了花解语面前。
手中折扇纵然合拢着,花解语依然能感觉到上面点点桃花春色。
“闹了醉死梦生,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吗?”
男人背对着花解语,从她的角度看来,只能瞧见男人的锦绣衣裳,背影修长。
但已经足以令她想起,对方就是在醉死梦生处,抢了自己百两黄金之人。
“你是醉死梦生的老板?”
男人哂笑一声,跟着展开折扇,缓缓转过身来。
“胡说什么?”
“我自认为没有开罪你,若非如此,你何故找我麻烦?”
男人桃花眼底蓄着笑,摇着折扇缓缓朝花解语走来。
眼下时节正是寒冬腊月,对方手中却是夏日纳凉的折扇,若非是个绝世高手,那便是旷世痴傻。
不过从对方精明的眼底断定,他显然属于前者。
花解语胆战心惊朝后步步退去,男人一直抿笑将她逼近墙角。
正在她以为对方要洗劫自己时,他却忽然扬手将涨满的钱袋递到花解语手中。
“今日魁首本该是你,我不过是仗着面皮厚捡漏儿而已……谁知你跑的那么快,我想将金子给你,都追不上。”
男人蓦然露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狐狸般狡猾。
花解语以为这男人不简单,但又急着用钱,思量片刻,到底将金子接过。
“那谢了。”
男人莞尔,好像预言一般:“不谢,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言罢竟然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今天碰到一个两个人都这么奇怪,花解语掂量两下金子,揣到怀中快步离去。
长街幽暗,原本已经已经离开的男子,在花解语离去后,复又折身回来,并且身边又多了一漆黑人影。
“这人身份不简单,金子里我已经撒了迷迭香,你追着蛊蝶指引,自然能查到这人的踪迹。”
“是。”黑影声音黯哑,片刻又道:“爷,半日前皇后下旨,召见你去宫中一趟,说是碰件个棘手事,要您帮忙。”
“她?”
男人翘起眉梢:“我晓得了。”
花解语赶回锦绣坊的时候,店铺老板已经快要打烊。
换好小太监的服饰后,花解语左顾右盼良久,就在她以为傅颜失约自己回宫的时候,长街尽头,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花解语直接窜了上去,马车内傅颜正在闭目养神,待花解语坐到他对面时,一阵异香弥漫开来。
傅颜悠悠睁眼,扫了一眼花解语腰间钱袋,垂眸没有做声。
第14章 调查身份
回去宫里两人一路无话,花解语趁着傅颜合眼时,曾悄悄打量他两眼,发现这人和出宫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抱着手炉的动作,甚至肩上大氅毛都不乱一根。
花解语翘了翘眉梢,一直入了宫门,两人分道扬镳时,花解语朝对方道了一声谢。
转身欲走时,却被傅颜轻声唤住。
“何事?”
“七日后乃是皇上寿诞,你记得赴宴。”
“赴宴?我身份低微,父皇竟然答应我出席他的寿宴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花解语诧异,接连抛出问题。
岂料傅颜没有多加言语,而是再次扫了一眼她腰上的钱袋,转身离开。
花解语并未察觉什么不对,见傅颜如此清冷高傲,便也懒得追问下去。
隔日,天将亮时,一修长人影窜入醉死梦生。
“爷。”
黑影声音沙哑与床榻上男人招呼,后者惺忪睡眼,迷茫撩开帘帐。
“事情进展如何?查出来身份了吗?”
“属下无能,宫内戒备森严,属下无法继续追查。”
“竟是宫里的人?”
男人抿唇:“这下可有趣了。”
“昨夜皇后又下了密旨来催,您要去吗?”
“我要是再不帮那老太婆一把,估计她都要急疯了。也不知道是何人劳她如此兴师动众。”
“听闻是一位冷宫公主,掌掴了长公主,竟然没受丝毫责罚,这令皇后抑郁在心。”
“区区冷宫公主而已。”
男子哂笑:“罢了,备车。”
宫内,艳阳高照,白雪压弯松枝,翠白相间,煞是清爽宜人。
花解语身披大氅在树下,正准备叫人将石桌上积雪清扫时,丫鬟莺儿笑意款款而来。
“公主,喜事,大大的喜事。”
花解语指尖戳了一下白雪,凉意萦绕,似乎能舒坦的连心中燥火都压下去半分。
“何事毛毛躁躁的?”
“刚刚贵妃娘娘那边传话过来说,之前您用梅上雪沏茶的法子甚得皇上喜欢,贵妃乘机美言了两句,皇上称多年未曾见您,这回恩允您在寿宴上出席。”
“是吗?”
花解语神色波澜不惊。
这事她早已知道,不过其中曲折过程,不可能像莺儿说的那么简单。
傅颜从中必然做了手脚,至于他如何做的,自己不得而知。
“细细算来,公主已经有六个年头没有见过皇上,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您定要做一件新衣裳,艳压群芳。”
“不必。”
花解语眸光微转:“我还要那件翠色的,越简单越好。”
“公主这是为何?”
“叫你去你就去。”
莺儿扁嘴,心中显然委屈。
花解语自然知道她希望自己得宠,如此她们这些底下的奴才,才有出头之日。
但和长公主等人比美艳,无异于以卵击石。
花拢蕊的美艳是天下闻名的,曾经秦国鼎盛时,三国使节来贺,见年幼长公主貌美惊为天人,纷纷欲与之联姻。
但因皇上对长公主疼爱,联姻悉数被拒绝回去。
从此花拢蕊名扬天下,世上人人都知秦国有两宝,一是暗藏乾坤的玉玺,一是倾国倾城的花拢蕊。
第15章 名动天下
后者凭借一张脸蛋,竟可和秦国存亡比肩。
花解语收回飘摇的思绪,扫视莺儿一眼:“我将玉镯送给了童谣,却总觉这手上空荡荡的,你去给我找个成色一般的也好,为我重新配上。”
莺儿神色奇怪打量花解语一眼,思量片刻终是没有做声,不过点头应下。
晌午,一暗藏奢靡的马车从宫外驶来,进入玄武门时,按宫里规矩不论是何身份,都要下马步行。
而这马车竟众目睽睽下晃悠进内宫,之后才换乘歩辇,直奔后宫而去。
一路上宫女太监见状,一副见怪不怪模样,眼底写满恭谨,显然一副皇子的待遇。
但人人都知道,里面的并非皇子。
歩辇到了乾坤宫,辇上之人好似方才悠悠醒来,桃花眼斜了一眼乾坤宫匾额,伸着懒腰,一副玩世不恭模样。
“都下去吧。”
男子刚挥手令身边人退走,乾坤宫大宫女便亲自出来接应。
“宋公子,里面请。”
宋裴瞄了对方一眼,顺手捏了一下大丫鬟下巴:“丫头又美艳不少。”
大丫鬟俏皮向后躲去:“公子,娘娘在里头侯着呢。”
宋裴不再玩笑,整了神色,举步朝殿内而去。
乾坤宫内平时都燃着皇上喜好的龙涎香,今日特换成了安神香,宋裴一脚踏进大殿便有了察觉。
“这宫里是又出了什么妖魔鬼怪,竟让姑母如此烦忧?”
手中折扇指了指香炉,宋裴唇角噙笑,见了一国之母,也不过随意拜了一拜,跟着直接起身坐到椅上,抓着玉盘内葡萄吃。
凤椅上皇后见状不禁摇头:“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成体统。”
“又没有外人,何况姑母从小疼爱我,在姑母这我又何必拘礼?”
皇后闻言顿时忍俊不禁:“就你嘴甜。”
宋裴将盘内最大的几颗葡萄都吃完,这在整了神色:“不知姑母这次叫侄儿过来,是有何时吩咐?”
皇后一个眼神过去,身后大丫鬟挥手,将所有宫人都遣走,皇后这才悠悠一声叹息。
皇后未曾做声,旁边大宫女却适时站了出来。
“皇后娘娘最近时常梦魇,夜夜不得好眠,这才将安神想都燃上了。”
宋裴微微翘起眉梢,折扇轻轻敲打掌心,配合扔出一句:“想必是宫里出了邪祟之物。”
“可不是,最近冷宫里又有不干净的死人,开始寻求复活的法子,并且看样子像是厉鬼,令皇后娘娘颇为头疼。”
“哦?竟有这等事?”
“可不是,就在不久前,甚至来太后都见识过了呢。”
宋裴一副诧异模样,跟着神色担忧:“皇后乃是万金之躯,一国之母,竟有如此污秽之物在您眼皮子底下作怪……”眸光一转,唇角含笑:“刚好侄儿这有一高人,在奉常身边学习,为人聪慧,近两年已经小有作为,这等画符除恶小事,娘娘便交给侄儿来办吧。”
皇后端起手边碧螺春,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