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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魂兵之戈-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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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体依旧火热非常,让江朝戈冻僵的身体找回了一丝温度。

他回头看着越来越微弱的天鳌城的火光,想到自己几个月前狼狈逃出这里,再次回来的时候,他以为这回一定能够跟着皇子风风光光地出城,没想到结局居然是一样的,让他不得不感叹命运。不过,命运对他百般捉弄的同时,却也总给他一线生机,第一次出逃,他有孟升相助,第二次出逃,他拐走了一个厉害的魂兵使和天级魂兵器,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他江朝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会站起来反抗!

天戎从天黑一口气跑到了破晓,远远离开了皇都的范围。

江朝戈感觉自己的腰要晃散架了,皮肤要被寒风吹裂了,虞人殊也没好受到哪儿去,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息。

炙玄早就觉得不舒服,变成豆丁窝在他怀里睡着了。从天戎身上跳下来,炙玄醒了,揉着眼睛说:“到了吗?”

江朝戈不禁失笑,“到哪儿?”

炙玄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儿?”

一句话把几人都问住了,江朝戈和虞人殊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是啊,他们要去哪儿?

虞人殊道:“大国师给了我三个线索,在东方或者北方。”

“去北方吧。”江朝戈道:“孟老临死前,让我去北方找一个异界人,说他能帮我,既然我们现在也确定不了要去哪儿,不如去北方。”

虞人殊点点头,“好,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去过北方,北方祁氏还有我的朋友。”

“祁氏,是那个北方大家族吗?”

“没错,祁氏之人性格豪爽,各个骁勇善战,也许他们可以帮我们。”

江朝戈沉默了一下,轻声道:“你说,尤准能够继承大国师的能力吗?”

“尤准年纪太小……”虞人殊看着他,“天下之大,也未必只有大国师知道如何回你的世界,孟老让你去找异界人,说不定他们知道什么。”

江朝戈点点头,“希望如此,否则有一天我还会回来。”

东方泛白,太阳马上就要升起了,一个城市的轮廓在远方若隐若现。

虞人殊道:“那是金良城,我们入城去买些吃的和衣服吧,北方路途遥远,一年有八个月是酷寒,现在正是最冷的时候,凭我们这一身会活活冻死的。”

天戎道:“可你带钱了吗?”

虞人殊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亲自带过钱,出行哪一次不是有下属跟随,这么现实的问题,他根本没考虑过。

江朝戈从怀里掏出纳物袋,“现在看出我的先见之明了吧。”当时误入拍卖会,只是觉得这东西好玩儿而拍下,没想到马上就能发挥重要作用,他将鳙鳙鱼的鱼肚召唤了出来,一个硕大的白色鱼泡出现在他们面前。

虞人殊把头探进鱼泡里一看,惊讶道:“这……这不是我的珍藏金缕衣吗,这个是我的黄金鹰雕,这个也很眼熟……”

江朝戈笑道:“我料到我们可能要跑路,就从你寝宫里拿了几件值钱又不占地方的东西,你看,我连你的铠甲都带出来了。”

虞人殊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江朝戈拍了拍腰间匕首,“这把匕首也不错,是什么异兽的?”

虞人殊无奈道:“只是把很普通的地级匕首,只是因为把手工艺美丽,我看着好玩儿才收了的。”

江朝戈不客气地说:“哦,那先借我用用,等我找到更好的再还给你。”

炙玄钻进鱼泡里看了看,“江朝戈,说好要给我放很多的酒呢?!”

“哎呀,可能堆在最里面了。”

“你骗人,我就看着两壶。”

“一定是压在最下面了,到了下一个城市再给你买。”

炙玄踹了江朝戈一脚,“你总是骗我!没有你这样的仆人!”

江朝戈蹲□,笑着说:“我错了,我是为大局考虑,只要带了足够的金子,要多少酒有多少酒,你说是不是。”

炙玄瞪了他一眼。

江朝戈用额头撞了撞他的额头,“从此我们又要相依为命了。”

炙玄揪着他的头发,轻哼道:“反正我也习惯了,谁叫我碰上的是你。”

“看来我们不需要去金良城了,这里连吃的都有。”虞人殊拿起一块肉干,眯起眼睛看着江朝戈,“你准备得也未免太齐全了,几乎把我寝宫里赚钱的东西搬走一半,你怎么就料到我们一定会出逃的。”

“没有这些远见,我怎么敢带殿下走呢。”

虞人殊表情僵了僵,“别再叫我殿下了。”他从鱼泡里拿出一件衣服,用力一扯,将袖子扯了下来,然后把一头银发包裹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青灰色的眼眸里写满坚毅,“从今天开始,再没有三皇子了,只有虞人殊。”

江朝戈笑道:“殊,我总有预感,我们会干一番大事。”

虞人殊看了看炙玄,“至少现在我们确实在面对一件大事。”

天戎道:“我们不进城了,这里离皇都还是太近,等我跑上一天一夜,彻底把他们甩掉,再找地方好好休整。”

虞人殊豪气道:“好,走!”

第29章

只要有魂力支撑,天戎就感觉不到累,他们一路往北,急行了一整天。

越靠近北方,寒意越甚。日落时分,天上飞起了鹅毛大雪,整个世界一片纯白苍茫,天戎琥珀色的身体似乎是唯一的色彩。

“我们这是跑到哪儿了?”江朝戈脸冻得惨白,哆嗦着说。

天戎停了下来,“不知道。”他把三人从他背后抖落了下去,几步蹿上一颗光秃秃地参天大树,往远方望去,“前面有座城市。”

“去看看吧,再不烤火我得截肢了。”

“截肢是什么?”

虞人殊和炙玄异口同声问道。

炙玄瞪了虞人殊一眼,虞人殊莫名其妙。

“就是四肢因为什么原因废了,不得不砍掉,比如再这么冻下去,我手脚就要废了。”

虞人殊轻咳一声,“娇气的异界人。”

江朝戈看他冻得嘴唇都裂开了,也懒得讽刺他,“快走吧,我现在就想吃口热饭。”

他们冲洗爬到天戎背上,往不远处的城市跑去。

那是个有些残败的城镇,人烟稀少,配上萧瑟清冷的雪景,看上去特别凄凉。

天戎恢复了人形,还特意把头发变成了黑色,四人往一家亮着灯的客栈走去。

江朝戈叩了半天门,门板才颤巍巍地打开,一个老人提着油灯打量着他们,在看到天戎时,惊讶道:“大人,您穿这么少,不怕冻死……哎呀,大人您居然让您的孩子穿这么点衣服!快进来!”

江朝戈看了看怀里昏昏欲睡的炙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进了屋,壁炉的火烧得正望,江朝戈已经麻木的身体在慢慢地恢复知觉,他感到手脚针刺一般地疼,他刚开说那话不是开玩笑的,再那么冻下去,他可能真废了。

这家客栈很老旧,桌椅破破烂烂的,地也不知道多久没扫了,扑鼻子一股异味。

虞人殊皱起眉,“这个镇就这一家客栈了?”

老人道:“不只这一家,不过我家是最好的。”

虞人殊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们吃饭吗?”

“吃,有什么好东西都上来些。”

“好,你们做着等会儿。”

四人坐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烤着火,幻想着热汤热菜,这里再怎么脏,总比外面冰天雪地好。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两手捧着一个大碗,放到了桌上,然后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让人有些不舒服。

江朝戈用眼神询问她想干嘛。

小姑娘沉默了半天,抬手指了指他们,“你们不是人。”

炙玄扭头瞪了她一眼,把她吓得肩膀缩了缩。

虞人殊道:“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

“你有魂识?”虞人殊道:“你为什么没去武院?”

小姑娘摇摇头,“什么是武院。”

老人也跟了出来,把汤面放到桌子上,“哎,哪有钱送她去武院啊。”

“为什么不去找贵族借钱?”

“这个镇子,有能力的人都迁走了,别说贵族了,方圆三百里,连户有钱人家都找不到,我们负担不起长途旅行,只能在这里凑合过下去。”

“这个城镇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萧条?”

老人脸上显出一丝恐惧,“离这里不远的丹熏山上,住着一群吃人的耳鼠,时不时下山作乱,太厉害了,很多魂兵使上山都没下来,慢慢的越来越没人敢上去,镇子的人害怕,渐渐地就都搬走了。”

“耳鼠是什么东西?”

虞人殊道:“是种长着兔子脑袋和麋鹿耳朵的老鼠,翅膀和尾巴连在一起,能低空飞,单个倒不是很厉害,若是很多的话……”

老人点头道:“很多,满山都是。到了冬天,它们也不冬眠,山上缺吃的,它们就要下来吃人。”

“难道就没人管?为什么不去找祁氏?”

“这里正是中部和北部交界的地方,又是个半废的镇子,哪个区域的守护家族都不太想管。”老人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也要被吃了。”说完,领着他的小孙女走了。

虞人殊不满道:“这是地方守护家族失职,我一定要……”他说到一半,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三皇子,而只是个通缉犯,脸色顿时黯淡了下去。

江朝戈吸溜了一口面条,“我们只是路过的,别想那么多了,走的时候给他留点钱,让他迁走就是了。”

“那镇上的其他人呢?”

江朝戈反问道:“难道你能全带走?”

虞人殊垂下了眼帘,埋头吃起了饭,刚吃了一口,就脸色一变,“什么东西,是人吃的吗?”

江朝戈揶揄道:“娇气的三皇子。”

虞人殊脸一红,埋头大口吃了起来。

江朝戈吃完之后,去跟老人买了一壶酒给炙玄,炙玄只闻了一鼻子就要摔酒壶。

江朝戈一把抢过来,“别浪费啊,喝了能驱寒呢。”

“什么破酒,我要好酒。”

虞人殊道:“丹熏山再往北一百里,就是进入北方后最大的城——求如城,那里会有好酒的。”

炙玄拿脑袋用力撞了一下江朝戈的胸膛,一脸气愤。

江朝戈笑眯眯地说:“到了求如城,一定给你买好酒。”

俩人吃完饭,身体也暖和了不少,打算上楼睡觉。就在这时,大门被敲响了,老人打着哈欠去开门,嘴里嘀咕着:“怪了,平时半个月也没个人。”

他们警觉起来,纷纷望向门口。

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走了进来,他全身被包裹在皮毛大氅里,带着厚毡帽,一张脸围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犀利地眼睛,那双眼睛看上去很年轻。

他抖了抖身上厚厚的雪,目光扫过客栈,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就移开了,然后径直走到旁边的桌子坐下了。

江朝戈和虞人殊对视一眼,都没敢放松,他们能感觉到这个人的魂力。

那人脱下了大氅、帽子,解开了围巾,竟是个十三四岁的俊美少年,一头火红的头发,湛蓝的眼睛,色调一冷一暖,竟然奇异地和谐,他脸蛋白皙如瓷,眉峰上挑,看上去颇有几分凌厉地气势。

天戎皱起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看了炙玄一眼,炙玄似乎也在思考什么。

老人走到少年身边,“大人,您要吃饭还是住宿?”

“都要。”少年还未变声,声音清亮稚嫩。

“您稍等。”老人一边嘀咕今天真巧,一边走进了后厨。

少年转过脸,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看着我干嘛?”

江朝戈酒足饭饱,一时兴起,就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乱跑?”

少年轻哼一声,没搭理他们,解下背囊,拿出酒壶,灌了口酒驱寒。

炙玄瞪圆眼睛,不客气地说:“把你的酒给我。”

少年皱眉看了炙玄一眼,“小孩子喝什么酒。”

炙玄厉声道:“愚民,把酒给我!”

江朝戈把炙玄按回座位,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币,“小哥,买你手里的酒,如何?”他见这少年衣着陈旧,应该不是富裕人家的。

少年看了银币一眼,扣上酒壶盖子,扔了过来,江朝戈一把接住,把银币抛了过去。

炙玄把酒倒进碗里,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满足地一抹嘴,“这酒不错,我从来没喝过,喂,你在哪儿买的?”

“这是鹊神酒,是我老家的酿法,买不到。”少年顿了顿,湛蓝色的眼眸中有一丝惆怅,“我老家在最南方,离这里很远。”

“那你为什么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少年淡道:“与你们无关。”

“你的魂兵器,是什么异兽?”天戎道:“这个味道真熟悉。”

少年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目光从四人脸上扫过,“你是异兽……你是……皇子殊!”

虞人殊眯起眼睛,手握紧天戎锏的把手。

江朝戈皱眉看了天戎一眼,“你怎么不直接把虞人殊三个字贴在他脑袋上呢?”天棱大陆上有天级魂兵器的寥寥可数,像虞人殊这样拥有人尽皆知的美貌的更少,再一结合他武器的形状,只要是有点脑子的都不难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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