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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节

清心游-第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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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奇咬着牙低着头一声没吭,被人从眼皮下把两个主子掳走,眨眼功夫,连个影儿都再没见着,伊拉奇发狠,要抓住那掳人的,他不让那帮人后悔来到这世上,他就他/妈/的不是人养的。

十阿哥府的下人对于哄赶人群一事儿做得还是很顺手的,就十阿哥问清楚情况这阵儿功夫,周围已清出一大片儿空地了。

十阿哥看着那又重围回来的几十号人,狠声道:“弘芝、弘英两位小阿哥出了正阳门来找爷的时候。被人给掳走了,你们都见过他们,黄三,你赶紧回府去调人来找,其它的,都给爷散开了各处寻去,寻着了,爷有重赏!重重赏!”

几十号人听着重赏,脸一下全红了,爷说是重赏,那就差不了!

“爷,府里这些东西呢?”

“他娘的,还管什么东西?东西重要,还是爷的侄儿重要,李糊涂,你他娘的还真是糊涂?”

十阿哥说完,冲一群下人道:“你们赶紧给我搜,爷亲自去五城兵马司,他娘的,他们都是白吃饭的,青天白日就有人掳了爷的侄儿,若找不着爷的两个宝贝,爷把他们的官袍扒了,把他们家的孩子全卖了……。”

“不知哪来的玩意儿,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爷的两个侄儿也敢动,不要命了!爷要是抓着他们,抽筋扒皮算他们轻的。”

十阿哥边骂着边起身拉了一骑马翻身骑了上去,领着伊拉奇骑着马跑了。十阿哥的那些奴才也不管满地的贵重物件儿了,撒丫子开始往各个胡同窜,转眼,不见了人影儿。

那个挨鞭子的官员自打十阿哥停手后就等在一边,本以为今儿自己这条命得留在正阳门外了,谁知道十阿哥回来后却理也没理他,只顾使得一群人团团转,这会倒好,留下一地的名贵物件儿,人全却都跑了!

年轻官员因为这急转直下的情况怔住了,直到一个随从轻声叫他才回过神来。

“大人,这是那位朱轮马车上的贵人着人送来的,说一粒内服,一粒外敷,大人身上的鞭伤就能很快好的,还有,那位贵人说,十爷是个愣的,请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还说您办差辛苦了!”

挨鞭子时没吭一声的官员,却因为这声辛苦湿了眼眶,回头顺着随从的眼神看去,却见一只巨大的鹰落在了那辆朱轮车的车顶上,继而又跳到地上,当那只鹰头伸进马车里时,官员一惊,就想过去,却又见围着马车的侍卫嬷嬷没一个动弹的,脑子里猛一下想起来曾听到有人说的这只巨鹰的事儿来,那抬起的脚就又落了回来。

274黄毛

玉儿坐在马车内;灵觉再一次在方圆三公里范围内扫视;因为太过耗费心力,此时;她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分明把头伸进车窗内后;玉儿收回灵觉。

“分明;你飞在天上,仔细在京城的上空找找弘英和弘芝,找到了,就长唳一声指示方向;去吧。”

分明蹭蹭玉儿放在它头顶的手,把脑袋缩回去;之后,振动巨大的翅膀,冲天而去……

一个时辰,两个孩子会被弄出京城吗?

玉儿的灵觉再一次散开,这一次,她的灵觉向着南方的外城门方向而去,只是一个方向,她的灵觉能伸得更远一些……一阵飞快的马蹄声传来,继而,一只手撩开车前的帘子,一个高壮的身影迈进了车内。

“玉儿!”

听到这个声音,玉儿打了个颤……

“玉儿?”

雅尔哈齐习惯了车内相对暗一些的光线后,一把把僵直着背坐在车里的妻子搂在怀里,“玉儿,我会把孩子们找回来的。”

听着丈夫的保证,玉儿压制的情绪有了一丝起伏……

“玉儿?”雅尔哈齐疑惑地低头,一手扶在妻子的后背,一手抬起妻子的下巴,于是,雅尔哈齐清晰地看到了妻子木然的脸:那样刻板的神情,那样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神,那眼里,只有漠然、冷淡,没有情感,没有温暖,仿佛庙里那俯视众生的佛像,无论多少悲欢离合,也不能让它的眼神有丝毫改变,无论多少浓情厚意,也不能让那眼里生出一丁点的波澜……

玉儿对上丈夫关切而担忧的眼神,起伏的情绪开始波动,那双漠然的眼中,开始慢慢渗出丝丝情绪,继而,眼中开始泛起薄雾,雾气渐浓后很快聚集成滴,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雅尔哈齐?……”玉儿轻颤着,看着丈夫熟悉的刚毅的脸,抽泣道:“雅尔哈齐,孩子们,孩子们丢了……”

雅尔哈齐听着妻子轻颤的声音,轻呼出一口气,“我已着人在外城各个城门把守,放心,孩子,丢不了。只要在城内,我就能把孩子们找回来。”

妻子面无表情的样子吓着他了,雅尔哈齐的手紧了紧,好在,好在,那只是她看着他之前的样子……

玉儿听了丈夫的话,意识到城门不是孤立的,它连接着的是高高的城墙,连绵的城墙,围住了整个外城,古代的京城,伫立的城门,卡住了京城的各个出入口,所有进出的人,都不可能绕过城门进出……

“你留在娘家的那只貂我已着人去带来,步兵统领衙门的人也都撒了开来,方才我正要去五城兵马司,遇到老十,他说你在这儿。老十说那边的事儿有他去安排……玉儿,没事儿了,现在,找儿子的人遍布外城,儿子们不会丢,很快就能找到。我不会让儿子们出事的。”

玉儿听着丈夫沉稳镇定的声音,再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可以依靠,她不需要一个背负一切,孤军奋战,这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撑起一片天,她可以把最棘手的事儿交给他,他有能力、也愿意保护她,保护她的孩子,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最亲的人,这种认知,从不曾像今日这般清晰,她知道,不论任何事情,他都会挡在她身前,护卫她、呵护她,为她营造他能给予她的最好的生活,与同心珠无关,与空间无关,他说了,他能找回儿子……

被理智压制住的恐惧、担忧、焦虑……此时慢慢地,全都挣脱了牢笼,呼啸而出,玉儿僵硬的身子慢慢发软,打着颤,最后无力地瘫软在丈夫怀里,失声痛哭:“丢了,孩子们,哇——”

妻子的痛哭,让雅尔哈齐的心脏紧紧地缩成了一团,他紧咬着牙,把妻子瘫软无力不停打着哆嗦的身子抱起来放在膝上紧紧搂着,轻声道:“放心,孩子们不会有事儿的,你别自己吓自己,那俩小子有多滑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和一般四岁的孩子不一样,只要没晕过去,他们就肯定能把自己护好的。”

话虽如此说,雅尔哈齐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孩子们的脑子是好使,可架不住人小力弱,遇上暴力时,他们俩能熬过去吗?

此时,外城的一处房子内,只着中衣的双胞胎高踞上座,看着下手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黄脸汉子道:“怎么样,外面风声紧了吧?小爷们方才就和你说了,小爷们不是一般人,你既不是反清复明的乱党,麻溜地把小爷们赶紧送出去,若不然……”

“若不然,等各个衙门的人搜出你们后,嘿嘿,你们就有得瞧了!”

“衙门的人不可怕,发怒的阿玛、舅舅们会很吓人。”

“二哥?舅舅们拳脚是厉害,可是阿玛平日也没多吓人呀?”虽然,阿玛吓唬过他,可弘英一点儿不觉得阿玛会比一把捏碎了茶碗的三舅可怕。

弘芝想了想:“如果没额娘在一边盯着,阿玛发起脾气来很可怕,大哥说,当年阿玛为了训练他的自保能力,下手比现在上书房的师傅们可狠的不是一点半点!”

弘英扬起小眉头:“阿玛平日看着没什么呀,额娘不是说他总像个孩子?”还总抢他们的东西。

弘芝听着弟弟提起额娘,开始发愁:“三弟,咱们这回回去麻烦了,你说,额娘发现我们丢了是不是会哭?你说,害额娘哭了的我们,阿玛会不会打烂我们的小屁股?”

弘英打了个哆嗦:“打烂?二哥,你别吓唬我,有额娘在,阿玛不敢打我们。虽然,因为咱们和他抢额娘,他背着额娘揍过我们两回……”

弘芝有些不安地开始揉搓中衣的衣袖:“三弟,可这回我们把自己弄丢了。额娘平日是不让阿玛打我们,可是,她为了我们以后不会重蹈覆辙,弟弟,额娘也会狠心不理我们,然后由着阿玛折腾的。”当初,大哥伤痕累累时,额娘虽然心疼,可却并没制止大哥继续跟着阿玛习武,她说,作为长子,大哥必须很强,至少得能自保。

弘英先前本来没把这次被掳当回事,此时听了弘芝的话也开始有些担心了。

“二哥,咱们去跟玛法求救吧!”玛法肯定不会让阿玛打他们。

弘芝鄙夷道:“你猪脑子吧?你想以后被大哥成天在耳边念叨为子之道?或者你想以后天天被大哥找着借口欺负?”大哥说了,他们一家子六口的事儿,是属于内部事务,得在家庭内部解决,不能借助外力!

弘英苦恼地拿起桌上的一只碗扔在黄脸汉子的头上,“都怪你们,小爷们以后的日子难过了,难过了,都是你们的错,今天惹哭了额娘,阿玛会发疯,十堂叔、四堂叔、舅舅们也不会再护着我们,惨了,惨了,以后的日子会像大哥说的,跟进了地狱一样,完蛋了。”

弘芝看一眼被碗砸得直抽气的黄脸汉子,“弟弟,我们现在回去,应该、说不准、有可能不会那么惨,嗯,要赶在额娘知道以前,只要额娘不知道,我们回去了,男人们兴许顶多当我们多了次历练……”

“二哥,要是额娘知道了呢?”

“三弟,你想想,要是我们把额娘丢了,会是什么样子?会伤心吧?会哭吧?会想揍人吧?额娘要知道我们丢了,她不会揍人,她会伤心,女人一伤心,她们就爱哭,你说,害哭了额娘,阿玛能饶了我们?你说,变黑了的阿玛,那手,得有多黑?”大哥说,平日的阿玛是无害的,可他黑化后,那就是个魔鬼,大哥还说,这话,不能和外人说。

弘英的小脸儿皱成了一团:“二哥,要不,咱们现在先别回去吧,咱们等长大了再回去,你觉得怎么样?”额娘说,等他们长大了,她就不再对他们的生活指手划脚了,额娘都不管了,阿玛肯定也不会管。

弘芝看一眼弟弟:“你真是猪脑子?”在京城,有他们爱新觉罗家找不到的地方吗?什么地方能藏住他们?

弘英道:“可是,以前听大哥说起来,就觉得他做的训练好辛苦的,我本来还在庆幸不是长子,不用吃那个苦,可你这一说,咱回去,也落不着好不是,要不,咱干脆就跟着这个黄毛住这儿吧?”

弘芝嫌弃地用一根儿手指推推桌上的另一个碗:“你打算以后用这样的碗喝水?”

弘英看一眼那粗糙的碗,打了个哆嗦:“黄毛,你们平日就用这个喝水?这个装的水能喝?”他家那几只宠物用的物件儿都不知道比这玩意儿强了多少。

弘芝看着黄脸汉子问:“这碗洗过吗?”

黄脸的汉子今天过得很是跌荡起伏,很是精彩纷呈。今儿他领着几个小喽罗出门儿,走出不远就捡到两个好货色的男童。只是,这两个男童有些异于常人——一般四岁的孩子,见着他的脸,谁个不是被吓得不敢吱声儿?可这两位却在打量完他后,若无其事开始自顾自参观他们的小聚点,发表完一番恶劣的评语后,这两位自顾自找了最上首的位置坐了,开始说他们的身世。

身世?到了他手里的孩子,谁个还管他以前的身世呢,便是以前穿金戴银又如何,落入了他黄鼠狼的手里,最后只有一个下场,乖乖地被训练后,成为他的摇钱树。

只是,这两位小爷说出的话,是不是太惊人了?姓爱新觉罗?亲王家的孙子?贝勒的儿子?有个做刑部尚书的外祖,还有几个军中掌权的舅舅,没事儿就去皇太后的宫里溜溜,扒拉些好东西回家,还在皇帝的书桌上撒过一泡尿……

黄毛不相信,这吹牛不打草稿的本事,他也有,虽然,他从没敢吹嘘他是皇亲国戚。乱攀皇家,那是要命的事儿,他图财,可他还没活够呢。

黄毛非常想不信,可黄毛也算见过几个贵人,可他/娘/的他见过的那些个贵人,那派头,比起这两位来,黄毛咬牙,那就是个屁!

见过明明是四岁的孩子,却一口一个《大清律》,一口一个刑律的吗?见过把都察院左右督御史、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的官名儿念得溜溜顺的吗?见过四岁的孩子把五城兵马司从上到下各个官员的官名儿、职守说得一清二楚,不打一个哏儿的吗?他黄毛活了大半辈子,他都不知道的,这两位,全知道,他知道的,这两位,也知道!他打过交道的那么几位贵人,在这两位嘴里,那就是个未入流……

黄毛觉得很脑子很沉,他往日费尽了心思去逢迎的,在这两位爷跟里,连他家的一个守门的奴才也不如!

黄毛想不信,可架不住下面儿几个看热闹的小喽罗起哄,派了一人出去等着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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