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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清心游-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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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想了想:“嗯,三十遍还行,不会累着额莫克,以前儿媳妇一天抄得最多的时候能抄一百遍呢!”

庄亲王诧异道:“怎么抄这么多?”

玉儿不好意思地扭着手指头:“三十六年儿媳妇从塞外回来,去潭拓寺遇到主持震寰律师,大师让我在寺中帮着抄了几天经文!”

庄亲王笑道:“他寺里那么多人怎么还劳烦上你了?”

玉儿红着脸笑道:“震寰律师说儿媳心灵无尘,抄的经文也带着一股子安宁平和之气,就说要多留点在寺里给师傅们日常看用!”

继福晋因为一句话惹哭了玉儿被庄亲王罚了,在一边恨得牙痒痒,庄亲王却乐呵呵与玉儿说笑:“那老和尚还跟你讨经文?哈哈,你那可还有自己手抄的,拿来阿玛哈看看让和尚也要甘拜下风的是什么样儿!”

玉儿想了想:“儿媳嫁过来后,还没抄过呢,要不,儿媳妇现在给阿玛哈默一遍?”

庄亲王点头,指着一边的案几:“你在那边儿去写!我让米海为你磨墨!”

玉儿笑道:“阿玛哈,儿媳抄经前要先洗手!”

庄亲王点头道:“应该的,这才心诚!”

自有下人端上清水,玉儿净手坐在案几后闭眼片刻,运转心法,提笔蘸墨,一盏茶工夫,已默完一遍。{}&放下笔冲一边儿的米公公笑笑,米公公笑眯眯地把那张纸轻托着送到庄亲王面前。庄亲王接过去一看,果然一股安宁平和之气扑面而来,赞赏地点头:“钟繇曾称颂卫夫人的书法为‘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你这笔字已有八分高逸清婉之气,不错,不错!”

玉儿傻呵呵笑道:“儿媳只是抄经抄得多了!”

庄亲王看完一遍心经,闭眼片刻,果然觉得心又静了许多,忍不住赞道:“无怪乎那老和尚要跟你索要经文,这纸经文清逸出尘,正是出世的和尚所崇尚的心境!”

玉儿傻笑道:“阿玛哈若觉得好,儿媳多为您抄一些!”

庄亲王摇头道:“不用,有这一纸就够了!”又回头对继福晋道:“你做人长辈的,自当更胜一筹才是!”

继福晋僵着脸笑道:“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妾身的字!怎能与儿媳相比!”

庄亲王摇头:“蠢物,你当我说字呢,我说的是心境!心境宽和写出的字自然也迂阔大气,难道我还会指望你成了书法大家不成!”

继福晋讷讷着应下来,她在家也被教导着读了一些书,只是,与成天无事可做,寄情古玩书画、玩弄琴棋书画的庄亲王所熏陶出的艺术修养却是差得天远地远,夫妻俩在这方面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

玉儿低眉顺目站在一边,心底暗笑,自己这一纸《心经》珠玉在前,且看继福晋如何让庄亲王对她的经文满意吧!

庄亲王见继福晋应下了,又回头去看玉儿抄的心经,边看边摇头晃脑,很是自得其乐,玉儿站在一边儿也不出声,继福晋则是捏着手绢子发狠,一会要狠狠地收拾玉儿的丫头,打压玉儿的气焰,最好连着玉儿也拉下水,治她一个不敬不孝婆婆的罪名。

绿鬃领着一干人等进来时,继福晋脸上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容,玉儿看了看,“阿玛哈,你看额莫克是不是身子又不舒坦了,她脸都痛得扭曲了!”

庄亲王顺着玉儿的目光一看,忍不住皱紧了眉,这脸扭得也太难看了!虽说有几分姿色,又仗着年轻,可这脸一扭,那再好的姿色也不能看了!

“你可是不舒坦?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继福晋眼看自己的安排要实现了,岂会现在离开,她还要看着玉儿的丫头受罚,看着玉儿也憋曲呢。

“王爷,妾身没事儿!”

“可是,额莫客方才脸都扭了,是吧,阿玛哈,要不,儿媳妇叫人去找大夫来看看吧!”

庄亲王点头:“你方才脸扭成一团,不是痛的吗?”

继福晋笑道:“妾身没事儿,没事儿!”

“额莫克,你真的没事儿?别一会儿痛晕了!”

继福晋瞪玉儿一眼:“我很好!”

玉儿小媳妇儿一样低头垂目站在那儿不吱声儿了,庄亲王皱眉道:“儿媳妇一片儿好心,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继福晋陪笑道:“妾身没有!”

庄亲王看看她,忍不住摇头,这个继妻比起自己的结发之妻来差得不是一点两点,虽说更娇媚可人,可这心胸实在还差了点儿!以前没觉得,现在看着比儿媳都不如了!自己是不是待她宠惯太过了?

继福晋怕庄亲王还要问她为什么扭曲着脸,赶紧开口道:“昨儿打人的是哪个丫头?”

135伤势

福晋问过话,地下一排人却均不吭声,继福晋本来就一肚子火,见连几个下人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跟自己玩儿沉默的对抗,一时怒火中烧,“啪”一声拍在桌上:“你们都哑巴了!”

拍完了又赶紧把手抱在怀里直揉,这桌子可是紫檀的,硬呀……

庄亲王在一边儿看了忍不住叹气,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看来这佛经还得抄久点儿!

继福晋又痛又气,更火大了:“以为不出声儿本福晋就拿你们没办法不成,来人,给我掌嘴,我看她们还敢不老实交待,不交待,打到交待为止!”

话音一落,便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应声走了出来,这是继福晋专为今儿备下的,那手劲儿可轻不了。

玉儿扬声道:“且慢!”

又回身对庄亲王道:“阿玛哈,额莫克问是谁打了人,想是她们不曾打人,才想着等别人回话呢!”

庄亲王想了想,忍不住摇头,这继福晋是怎么问话的!

其实继福晋就是故意这样问的,下面人若说没打,她就要让嬷嬷先掌嘴,就说她们嘴硬;说打了,更好,那时就不光是掌嘴的事儿,那得打板子,打完了,还要收拾伊拉哩氏!总之,她都有法子收拾儿媳妇的丫头还让她无话可说。

玉儿看那两个嬷嬷回头看继福晋,忍不住笑道:“怎么着,还要我求你们回来不成!”

两个嬷嬷被玉儿的话堵得赶紧退了下来,虽说她们是继福晋身边儿的人,有几分脸面,可再有脸面,那也是奴才,哪敢当主子的“求”字。

玉儿也不看继福晋,问道:“绿柳,昨儿你与周嬷嬷去继福晋那儿领绿菊时,绿菊可有偷懒不做事儿?”

绿柳回道:“回夫人,昨儿绿菊一直在厨房做点心,不曾偷懒!”

继福晋一听这话,就要拍桌子,手伸到一半,想起来桌子比手硬,厉声道:“胡说,昨儿一天,她只呈上来两笼点心,怎么不曾偷懒!”

玉儿看继福晋一眼,问一边的绿菊:“绿菊,昨儿你共做了多少笼点心?”

绿菊垂头回道:“奴才昨儿从夫人与贝勒爷一出门就被继福晋的嬷嬷叫到厨房,之后一直没停过手,共做了三十五笼小点心!”

玉儿皱了皱眉:“你平日半天时间可不只做这点儿吧!”

绿菊道:“因为昨天没人给奴才打下手,从打水、和面、调制馅儿料,到做好点心,上笼蒸,都是奴才一手做的!好在,还有个人帮着奴才烧火!”

玉儿忍不住摇头,“怪不得比平日做得慢!”

继福晋想开口,玉儿昨儿用灵觉查知她要怎么引导审问方向,此时岂会让她掌握主动权:“你蒸好的点心都交给谁了?”

绿菊答道:“是继福晋身边儿的王嬷嬷,也是她把奴才领到厨房去的。”

“你确实把三十五笼点心都交到她手上了?”

“王嬷嬷说继福晋让奴才做十笼,奴才做了十笼后,王嬷嬷却不让奴才走,还让奴才一直做,最后五笼奴才走时还在灶上,奴才也和王嬷嬷说了,直接端出来就可以了!”

玉儿点点头,回头对继福晋道:“额莫克,我的奴才不敢说谎!”

继福晋道:“昨儿总共只送上来两笼,这个奴才不老实!”

玉儿笑道:“额莫克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奴才的,不若咱们把王嬷嬷叫来问问吧!”

继福晋道:“王嬷嬷也不敢在我面前撒谎,来人,去把王嬷嬷找来!”

她昨儿吩咐王嬷嬷把那做好的点心全都处理干净了,王嬷嬷来个不承认,这丫头就逃不了责罚。

继福晋身边儿的人听了吩咐,便有那跟着的去找,这时却听外面小太监禀说张庶福晋来了。

庄亲王道:“让她进来!”

张庶福晋进来先与庄亲王与继福晋见了礼,开口道:“昨儿有巡视的报说府里有人偷盗,还把那偷盗的人抓住了,只是,卑妾却不好处置,把人领了来,王爷,福晋看看怎么处置!”

回身一招手,那殿外便押进来一个老嬷嬷,不是王嬷嬷是谁?

继福晋闪了一下神,王嬷嬷怎么被抓着说她偷盗了?

玉儿不等继福晋开口,问道:“王嬷嬷,你把绿菊做的点心怎么处理的?”

憔悴的王嬷嬷昨儿被捉后便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一直被灯照着不让睡觉,被审问为何偷盗,间中还一点儿一点儿把她做的事儿说得一清二楚,又反复地不停这样问,此时她条件反射一样答道:“分给了郝嬷嬷、李嬷嬷……”

看着突然住了嘴的王嬷嬷,玉儿笑道:“还有谢嬷嬷,对吗?”

王嬷嬷“啪”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奴才方才晕了头了,奴才没分!”

玉儿笑道:“那是你一个人贪了?”

王嬷嬷有些慌乱道:“没有,奴才没贪!”

“那点心都去哪儿啦?绿菊明明做了三十几笼,难道你拿去喂狗了不成!”

“没有,没有!”

“你是说绿菊昨天没做点心!”

“没做,啊,不是,做了,做了几盒!”

“那做了几盒呢?”

“做了,做了三十盒!”

玉儿笑道,“为什么你只呈给继福晋两盒?莫不是认为你比主子还尊贵不成?”

“奴才没有,奴才不敢!”王嬷嬷跪在地上直磕头。

玉儿道:“可是,为什么继福晋那儿只见了两盒点心!”

王嬷嬷趴了一会儿:“因为绿菊做的点心不好,老奴不敢呈给福晋!”

玉儿笑道:“如果绿菊做点心不好,继福晋又怎会招了她去!”

王嬷嬷抬了抬头,“昨儿绿菊不用心做!她怠慢继福晋!”

玉儿轻笑道:“她用心没用心是由你评判,还是主子来评判?”

“主子,自然是主子!”

“既然是主子评判,你为何不把点心都呈给继福晋就敢都贪墨下来?”

继福晋此时赶紧抢过话头:“王嬷嬷,谁敢诬你偷盗?”

张庶福晋道:“回继福晋话,昨儿这王嬷嬷带着两个包裹要出府,被拦下来,她却不让搜检!”

继福晋一瞪张庶福晋道:“你为什么要去拦她!”

张庶福晋低头答道:“卑妾不曾拦,是内院周嬷嬷正好遇上了!”

继福晋回头瞪周嬷嬷,玉儿轻笑道:“周嬷嬷是儿媳的陪嫁嬷嬷,最规矩不过的一个人!”

回头道:“周嬷嬷,说说你为什么要拦着王嬷嬷出府?你是我身边儿的,怎么有资格去拦继福晋身边儿的人?”

周嬷嬷道:“昨儿奴才与绿柳去领了绿菊回来,结果,绿菊这丫头身上手上,全受了伤,奴才就想托西门儿的帮着买点儿伤药回来,谁知就正好看到王嬷嬷鬼鬼崇崇抱着两个包裹要偷溜出府,奴才就把她拦住了!”

玉儿问道:“绿菊受了伤?什么伤?”

“嘶!”

周嬷嬷把绿菊一双手从她袖中拉了出来,周围的人一看,都倒吸了一口气,那哪是一双手呀,那就是红肿得发亮的两个肉包子!继福晋打眼一看,忍不住皱眉,这王嬷嬷怎么弄出这么明显的伤势来,平日她惩罚丫头向来都是无痕无迹的,自己这才派了她去整治绿菊,怎么弄出这样的岔子来!

玉儿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回头求救地看着庄亲王。

庄亲王看了一眼那双手,皱紧了眉头:“怎么成了这样子,你昨儿就用这双手给继福晋做点心?”

绿菊被周嬷嬷托着双手,垂头答道:“昨儿奴才的手好好儿的,和周嬷嬷的手一样干净!”

所有人都看着周嬷嬷的手,再看看绿菊的手,都忍不住摇头,周嬷嬷的手白净秀气,此时与绿菊的手放在一起,一个红肿,一个纤细,看着倒小了一半!

玉儿捂着胸口问:“你这是做点心的时候烫的?”

绿菊眼中的泪叭嗒叭嗒往下掉:“奴才昨儿做点心时,王嬷嬷坐在一边儿一边骂奴才,一边还拿针扎奴才,奴才身上手上被扎了无数针,不知道她的针上是不是抹了什么药,当时就有些肿,回来后就肿得再不能做事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废了,奴才这双手若废了,人也废了!”最后一句话说完,已是哀哀欲绝。

玉儿瞪圆了眼:“她为什么要扎你?”

绿菊边流着泪边一句句道:“王嬷嬷说别看是夫人身边儿的人,她照样能收拾了奴才,还说奴才凭一双手得了彩,她就让奴才这双手再不能做事儿!还有许多的污言秽语,奴才不敢说,说出来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一边的王嬷嬷自从看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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