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代逃回来之后-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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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景气了……”
“妈,说那些老黄历干什么!现在不是挺好的?等再过几年,咱再买个房子投资用!”
邵妈妈心疼地说:“快给我省省吧!这两个月你太辛苦了,要我说一个月赚8000就够,再把身体累坏了,不值得!”
西西笑着哄母亲,邵妈妈却不住碎碎念叨:
“妈不求你当女强人,方方那么能干,每月不也就一万出头,可人家大勇能挣啊!这两口子过日子,女人挣得比男人多,婚姻长不了。你有挣钱那份精神,倒不如多劝劝葱,他放着好好的律师不干,还想干什么?”
西西倒在母亲腿上,撒娇耍赖地捂着耳朵扮鬼脸。
邵妈妈却不吃这一套,正色道:
“葱少心肠好,又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们谈朋友我没意见。可我女儿不缺鼻子、不少眼睛,凭什么结了婚还要养男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赚得少些,可也得有份正经工作!成天无所事事,和一群纹着纹身的小痞子混在一起,想娶我女儿可没门儿!”
西西皱了皱鼻子,看来母上大人所谓的“正经工作”,和葱理解的差距相当大。
这件婚事还有的磨!
正好!反正她也不着急结婚,正好趁这个机会多赚钱,给母亲多挣些家底儿回来。
葱的家庭情况比她预估得好太多,这让西西有些措手不及,她可不想让母亲被亲家小瞧了去。
这天,西西去医院做了最后一次巩固治疗。
范严生宣布西西完全康复后,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他不仅以西西的案例做了学术报告,刊登在专业期刊上,还想出版一本以此为蓝本的科普书,让更多读者对“功能性失语症”有更多的了解。
范严生再三表示会处理好期间的隐私内容,所有的牵扯到的人名一律用化名,甚至一些比较敏感的内容,也会做技术上的处理。
西西相信范严生的专业操守,更加感激他的妙手回春,爽快地签了同意书。
从医院出来,她又接到陆驰的电话,有个小配角的试镜。
西西来者不拒。
两天后,她提前到了试镜的地方,轻车熟路地排了号,静静在一旁等待。
到目前为止,她虽然只演过两个连续剧的小配角,却已试镜过五六次,早没了以前的紧张感。
西西把自己定位为外行,选不上很正常,继续约学生,教古琴。
若是试镜侥幸成功,那就是拣到个大便宜,好好拍戏,赚外快!
抱着这种无可无不可的心态,她也不与其他人搭讪,一个人窝在角落里默默刷微信。
突然,一个尖利地声音打破了她这个小世界的安静:
“天啊,这是谁?哑巴也来试镜了!啧啧,你是特型演员吗?”
西西不用抬头,已经听出来是修。
心想这个讨厌鬼不去插花,怎么也跑来演戏了?
一时间才又恍然,修的专业正是表演呢!
西西无奈地抬头望过去,见她一身萝莉装,却仍顶着厚厚的妆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敷衍地点了下头,继续玩微信。
修却不准备给她清净的机会,又大声说:
“我是这部戏的女三号!据我所知,这部戏里没有哑巴的角色,你还是省省吧!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居然认识一个跑龙套的,这也太跌份儿了!”
修好像一只大苍蝇,围在她跟前嗡嗡嗡嗡不停地吵,实在很碍眼。
这里又不是和韵,西西也没了以往的顾忌,才不想继续忍这个白痴!
她冷冷回道:“你不主动和我说话,我也巴不得没人知道我认识你!”
修脸色一怔,惊愕地半张着嘴发了好一阵呆,半天才憋出一句:
“原来你也是个大骗子!你,你居然装哑巴混进和韵,天啊,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西西彻底被这个白痴打败了,和她说话根本是对牛弹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严肃地说:
“为了毁灭银河系!”
☆、抽狠点儿
修的出现对西西影响不大。
苍蝇虽然讨厌,也没必要为此不赚钱了,反正也不需要再忍耐。
陆驰的朋友很尽心,居然帮她搞到一个剧本。西西千恩万谢地接了,做贼似的跑到厕所格间里拜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试镜前拿到剧本,虽然只是试镜前的十五分钟。
西西粗粗翻了两页,就坚定了要演好这个人物的决心!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里边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她所出演的这个小配角将会抽女三号一个大耳光。
西西感到了体内澎湃的创作冲动!
这是部无脑宅斗连续剧,用八个大字概括就是“宠妾灭妻 ”加“拨乱反正”。
西西所饰演的是府中的嫡长女,很多年前就已经远嫁。因为随丈夫调任,途经故里,便回娘家小住十日。
而修演的则是府中的四姨娘,为人嚣张跋扈,智商欠奉,天天被人教唆着当枪使。
时间所限,西西没时间看完整部戏,只拣嫡长女的戏码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好在嫡女只在府里呆了十天,剧情密集,没几分钟就扫了个大概。
西西总结这个角色有两大使命:
一是为女主出气,代她教训府里的宠妾。
二是在女主的婚姻大事上,代懦弱的母亲发言,甚至不惜借用夫家的势力。
按说这个角色很讨巧,容易得到观众的认可和喜欢。
可嫡长女在这部剧里除了身份外,什么都没有设定。
比如她泼辣的性格,到底是宠妾灭妻的父亲惯出来的?还是窝囊母亲惯出来的?抑或是已然故去的老太君所为?
比如她与几个弟弟不是一母所生,与他们的关系又如何?
至于她在婆家的经历,更是只字未提,白纸一张!
这位嫡长女就像是个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专门救场的。
这样的人物或许讨喜,却注定不会被人记住,因为她只是一个符号,太过苍白。
而西西要做的就是把人物丰满起来,至少让导演先记住她。
而这正是西西的优势——她写过一本60多万字的上架小说!
西西掩卷沉思……
五分钟后,西西带着她心中的嫡长女试镜,几乎没有悬念地得到了这个角色。
这不是她试镜第一次成功,却是她最开心的一次,因为她从来没有如此期待过一个角色!
两天后,西西背着行囊入驻片场。
虽然她的戏全在本市拍,可西西没有车,而家门口的公交车末班是晚9点。想天天赶在晚九点关收工,那就是痴人说梦!
与其在片场和家两头跑,让母亲担心,倒不如踏踏实实住在这里。
反正这种小配角都是按天拿钱,加上她的角色出场很集中,估计住不到一个星期就搞定了。
西西不是头次进组,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很快就听说了修的大名。
修是唯一带资入组的演员,本来就引人注目。
偏她又爱摆气派,吃的用的自是不提,一个没有任何作品傍身的演员,居然带着三名助理,真是要多作就有多作!
这样的行事作派,自然招人非议。
剧组里关于修的八卦满天飞,很多人相信她是被包养的。
可不知为什么,修宁可被所有人误解,也只字不提天揽集团,甚至从来不提自己的父亲。
西西对修的事不大上心,只一心研究自己的角色,尽量不招惹那个白痴。
上戏没几天,“立正”就以台词熟、NG少、性子随和……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西西对人物的把握得到了导演的认可,她把这个归结为实战经验。
在古代生活的后几年,慧娘就没有一天离开过柳家的宅斗,西西什么路数没见过?
尤其是慧娘怀孕后,西西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那可不是演电影,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而嫡长女这个角色也有原型,她只要处处模仿柳府二小姐就够了。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可直到拍摄的最后一天,西西才盼到掌掴四姨娘的戏码。
不想直到开拍前十分钟,修的助理突然急匆匆找到导演,要求改戏!
西西早知道修会出幺蛾子,只是没想到她竟不靠谱到这个地步。
这种事是能堂而皇之喊出来的吗?
还是由助理来说?
还是当着女主演、女二号的面要求改戏?这个口子要是开了……
就在现场众人各怀心思看好戏的时候,小助理更彪悍地补刀:
修大小姐是刚刚背台词时,才猛然发现还有挨打这场戏的!
这也就罢了,小助理最后还磕磕巴巴地质问导演,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事先通知一声?
听这语气,还有小助理惊慌的表情,不难判断这是修要助理带的原话。
“噗……”
现场发出几声窃笑,西西用眼睛扫了一圈儿,才明白修的人缘竟比她想的还要差。
导演随手抓了个剧本往小助理身上一甩,喝道:
“扯犊子!女主演、女二号、所有人全在这儿等她一个新人,哪儿来这么大的架子?告诉她,两分钟之内给我就位,不然我砍她十集戏份!”
一时人越聚越多,众人或是挤眉弄眼,或是窃窃私语,一个个抱着胳臂看好戏的样子。
西西暗忖修就是用跑的,两分钟之内也不可能赶到。
结果还差十五秒时,修气定神闲地走了过来。
这下笑得人更多了,明摆着修早就到了,分明是躲在旁边看风头儿!
导演可能仍是顾忌着她的背景,并没刁难她,只吆喝着众人准备开拍。
“灯光灯光、摄像准备、开始!”
张府明因堂内,主母李氏与嫡长女婉容、嫡三女婉言坐在一处,母女们闲话家长。
突然门帘一甩,四姨娘凶神恶煞般冲了进来,指着李氏便骂:
“你个笑面虎,我听说前天……”
话还没说完,嫡长女婉容高声喝道:
“住口!什么东西也配在明因堂出口不逊!李妈妈,吴妈妈,你们耳朵聋了不成,还不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李妈妈、吴妈妈对视一眼,才要动作。
李氏突然开口道:“容儿……”
嫡长女婉容不等母亲继续,霍然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努嘴让丫头打起帘子,冲着院子里喝道:
“李妈妈、吴妈妈,你们也是在太太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这明因堂是主母起居的地方,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要进来,为什么没人通禀?难道太太养的那些看院子的,都死绝了吗?!”
李妈妈、吴妈妈,并所有下人呼啦啦跪在地上。
只有四姨娘仍直挺挺地立于地上,仰着下巴瞪着主母李氏。
“卡!非常好!立正这段表现很好!那个修,下一场再往西两步,给二号机让出位子……”
一时现场忙个不停,化妆师、助理、剧务穿梭不止。
西西快步在角落找到自己的保温壶,喝了两口水,又忙不迭跑回来,求化妆师帮她补妆。
少时继续开拍。
“灯光灯光、摄像准备、开始!”
仆人跪了一地,嫡长女婉容猛然回身,看着孤零零立在地上的四姨娘,柳眉一挑,走过去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四姨娘向左闪了一下,指着婉容高叫:
“妈啊!她打人,她,她来真的!导演,立正打人……”
“卡!躲什么躲?谁允许你躲了?挨打是剧本的内容,给我老实站着!各组准备……”
四姨娘不干了,一边向导演的方向走,一边大声控诉:
“导演你没看清楚,她是真打,要不是我躲得快就打中了!咱们这不是演戏吗,怎么能公报私仇?”
一句话说完,西西就觉得无数目光射过来。
她心里万分无奈,没想到连“公报私仇”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导演倒是不含糊,直接吼道:
“你不会演戏,不真打过得了吗?到时候白挨三十多下也过不了,还不如老实挨一下就完了。立正,你刚才的感觉非常好,就是下手还要再快点!你一快,她就躲不开了。”
西西有导演这句鼓励,当然要加倍努力。
修告状无果,扁着嘴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对西西说:
“别以为有导演给你撑腰,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玩死你还不容易!”
西西扯也下嘴角,怪声怪气地说:“我好怕怕!”
修咬着嘴唇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到自己的位置。
“灯光灯光、摄像准备、开始!”
嫡长女婉容柳眉一挑,对着四姨娘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四姨娘这回闪慢了一点点,这一掌没打中脸,却打中了酸鼻。
她的眼泪哗得一下就飙了出来,捂着鼻子大叫着蹲在地上呜呜地痛哭。
“哎哎哎,修说台词,你倒是说台词啊,傻啦?”
导演举着小喇叭,见四姨娘蹲在地上,就急了,扯着嗓子骂道:
“卡!我操!四姨娘你他妈哭就哭,蹲在地上干吗?你见过古代女人这么蹲着的吗?丑死了……”
西西甩了甩打疼的手掌,心想刚才那一下可够受的,谁挨上那么一下也说不出台词了。
望了望发红的手掌,估计还得再打十多条,至少得等导演把这口恶气出完才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