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 涅磐-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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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语，只是含进一口酒，哺到我的口中，一口又一口，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其实之前他一直喜欢时不时的让我喝一些酒，大概因为我喝醉后胡言乱语的样子很有趣，可是直到有一次，因为喝酒引发了急性胃炎住进了医院，大夫说由于之前的厌食症，我的胃粘膜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萎缩，不能再喝酒了，他之后便再没有喂我喝过酒，怎么这次？……
头已经有点晕了，胃也开始不舒服，我揽着他的脖颈，平衡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脑子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生气？我不想你生气……”我叹息，抬眼，看到他眼中的寂寞，心中一恸：“对不起，最近都没有好好陪你，不要这么寂寞……我的心会疼的……”
他低头，柔软的唇在我的脸颊上游移：“你是我的。”
我一窒，笑眯了眼睛：“我当然是你的，只是你的，只要你还要我……”我转头寻找到他的唇瓣，轻轻的吮吸，“你不知道吗，我有多爱你？”
“不许离开，不许背叛，否则……”他贴在我的耳边，语音低沉：“……我会杀了你，杀了所有人……”
他说什么？我抬起沉重无比的头，不解的看他。
“……你是我的……”在他的宣告声中，他将我扑到在床上。但是他到底说了什么？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怎么会记不起来？
隔日起来，除了激烈的腰痛，还有头痛，我蜷在唐擎的怀中，透过窗缝的冬阳虽然并不明亮，但是仍然让我觉得刺眼，微微移动身体，痛得麻木的下身传来怪异的感觉，我一愣，好像……他的……还在我的身体里，现在竟然在慢慢的膨胀，我呆住，一动也不敢动。
昨天晚上果然又发酒疯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喝醉，平时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都会一股脑倾泻而出，最惨的是，我还会发情，会抱着唐擎又吻又蹭……他这般爱灌我酒，这个原因自然少不了。男人都会喜欢自己的床伴能热情一些，冷漠如唐擎自然也不会例外吧！可是，受罪的可是我，平常应付他的欲望已经很吃力了，何况刻意挑逗之下……
脑子里正不停活动着，眼前的景象突然倒转，我呆呆的看着伏在我身上的恶魔，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我身边只能想我……我没有告诉你吗？”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近在咫尺，璀璨晶亮，美丽得无与伦比，看上去他的心情很好，似乎每次我酒醉后醒来的清晨，他的心情都会很好。看到这样的他我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饿吗？我去给你做早饭。”我轻轻抵着他的胸膛，示意他起来，假装没有注意他渐起的欲望。昨天晚上做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吗？再做下去，我今天就不用起床了，虽然说今天公司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但是老板总是请假也不行的。
“是饿了……”他的眼神渐浓，“……我想，我们还是一样一样的解决……”
不待我答话，他便分开我的双腿，将本已滑出的欲望，一举撞入我身体的最深处。
“唔……”我张口呼吸，本就敏感的身体因他的举动一阵痉挛。
“你似乎也很饿……”他示意的看了看我们相接的地方，悠闲的语调跟他狂猛的动作丝毫不想配。
我羞窘的转开脸，室内的光线足以让他看清我的每一个表情，这项认知让我更不敢面对他。
“看着我！”他使力一顶，将我压靠在床背上，体内他留下的体液没有来得及清理，被他猛烈的动作带得到处都是，摩擦间，发出咕咕的水声，淫靡的让人……无地自容。
“做了这么多次，怎么还会不好意思……”他戏谑的咬我的鼻尖，脖颈。
快感渐升，自相接的地方传遍全身，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意识里只有那个高速摩擦的地方。
“……擎……我……不行……”我大口的喘息。
“不可以……要等我……”下身最火热的地方被紧紧握住，我痛苦的摇头。
“……啊……求你……求……”
不管我怎么哀求，那个恶质的男人还是没有放过我，更加猛烈的碰撞中，我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终于，他满意的在我体内迸发，我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半睁着双眼，许久，意识才会到我的脑中，我不是很喜欢早上做爱，没有恢复的时间，白天必定得请假。
但是，我看着我头边，闭目休息的唐擎，他脸上淡淡的满足让我也不觉扯动酸涩的肌肉，牵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喜欢，不是吗？而且，他显然已经不生气了。
更让我高兴的是，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早上，而他竟然也没有去公司，只是坐在我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文件，欣喜若狂，我抱着他的手臂，睡得口水都流了出来，只要这一点点温柔，只要这一点点，再辛苦，我都可以坚持下去。
下午去公司，我的心情很好。
裴冷见到我，看了我许久，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有一些不安。
“经理，你这里……”她指了指我的脖子，欲言又止。
我拿着她递给我的镜子，仔细一看，靠衣领处，清清楚楚的有一个深红的吻痕。我的脸立刻像火烧一样，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佯作无事的走进办公室。
他从不在我衣服以外的地方留下吻痕，这下糗大了。
看来一会儿下班得去买一件高领的衣物，我不喜欢那种衣服，总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但是非常时期……我无力的叹息。
跟擎天的谈判十分顺利，东方并没有出现，反而见了唐擎。我们都表现的很敬业，不过趁人不注意是我还是递给他一个恨恨的目光。他在我耳后留下的吻痕连高领毛衣都遮不住，我总不能留长发吧！我这几天都是在裴冷暧昧的视线里度过。不是没有跟他抗议过，可是结果就是——更明显的吻痕（咬痕）数枚，其严重程度，跟我抗议态度的坚决与否呈正比。后来，我便懒得说，任他胡来，或许他只是一时有趣而已。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好像在示威一般，宣告我已经为别人所有……当然，这也许只是错觉。
公司的发展迈上了平稳的大路，我自然十分满意。方玄在电话里絮絮叮嘱让我不要太过辛苦，要注意身体云云，最后被唐擎横插一手，无情的将电话挂断。
我无奈的看着他，“方玄很久才来一次电话……”不满的抱怨在他冰冷的瞪视中渐渐消失，我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算了，明天去公司打给他好了，只是，半夜三更，恐怕会打扰他睡觉……时差真是个讨厌的东西。
总觉得唐擎最近有些奇怪，好像有点喜怒无常的样子，他又开始在亲热时逼问一次又一次的许诺‘我是他的‘，永远不离开他……他没什么事吧？……还是有点担心。
与擎天的合作项目进展的十分顺利，我的大半精力，都投入到这个计划里，唐擎的异常我自然没有时间多加注意，何况，一点头绪也没有，那个家伙更像是闭口葫芦，我从未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乐怡没有再打电话，那个小姑娘终于想通了吗？
偶然会见到东方，他有时会当面跟我谈合作的细节，除去其他不谈，他是个十分出色的人才，更是让我获益菲浅的老师，我其实是很尊敬他的。
“方经理，我想知道，你最怕的事是什么？”东方突然提问。
我停下正在收拾文件的手，抬起头，想了想：“这是个私人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问这个作甚么？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无奈，沉思片刻，回答：“我想我最怕的事，你应该知道的。”
他的眼神一黯，苦笑道：“当然，我的确应该知道的。”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我只能沉默，我最怕的事……除了唐擎还会是什么？怕他不再需要我，怕有人出现在唐擎的身边，怕自己最终被取代……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东方还会被伤害，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回应他的任何感情，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无法释然？在他完美的生命中，不该有遗憾存在……
“不要侮辱我！”东方低沉的咆哮打断了我的沉思，他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愤怒和痛楚。
“不要那样看我，疑惑的眼神……你以为我会因为不甘心所以不能忘记？你以为我是那种作茧自缚的人，如果可以我会逃得远远的，但是……你知道么？那种明明关心，却假装看不到，听不到的痛苦，那种空虚，比什么都让人难受……我经历过，强迫自己忘记，强迫自己不再寻找……后来，我知道，我无法逃开，根本无法逃开，你给我下的咒，我只能面对，我知道……”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在心中呼喊，却怎么也无法出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好吗？为什么要说出来？
“原本是不想说的……我知道一旦说出来就无法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知道你一定会开始逃避我……但是，我不能容许我的感情被人误解，即使是你也不行，无法回头，你我一样，都无法回头……”他定定的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灼热的眼神让我感到窒息：“我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么执着，以前的情人来来去去从未为谁心痛过，认识你，大概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因为不相信爱情，而来的惩罚，但是……”他微笑，神情满足，深邃的眼中满是柔情：“我或许懊恼过，却从未后悔……这样执着于一个男人，一个爱着别人不爱自己的男人，惜雨，比起你来，我好像更惨呢！……还是想试一试，试试你的极限到底在哪里，试试我是否有机会……”
他的声音渐低，我无法听清最后的话语，他在说什么？我的极限？什么极限？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让我不安。
他显然并不想提供答案：“怕从今天起你会开始避我了吧？惜雨，我明白你最怕的事，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不想你最怕的事发生，以后不要那么善良……本来不该告诉你的，但是，我希望你幸福，你明白吗？即使我会伤心，还是希望你幸福！”他弯下腰，在我的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他眼中满溢的柔情让我无法狠心避开，算是道歉吧！我心想，都是因为我让一贯洒脱的他也陷入泥沼，是我欠他的。
他在我耳边轻轻叹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这么善良了么？像我们这种人……”
我正凝神倾听，原本轻贴在我颊上的唇瓣下移，粹不及防间，我的唇已被掠夺，灼热的气息充满了陌生的气味，陌生的让我惊惶。我挣扎，试图挣脱他不知何时箍住我的双手，但是，他的力量太大，不管我怎么使力都如泥牛入海，我气急，咬上他的唇，咸涩的血腥味冲进我的口中，但是，吻却越发的强势起来，我无法再咬下去，我知道，我如果再大力些，足以咬掉他一块肉，我做不到……身为男子，却像一个女人一样让人非礼，而且自己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身体动不了，双腿被这个家伙困在他的腿间，这种耻辱的姿势让我委屈的想吼叫，陌生的气味让我一阵一阵的恶心，我没有刻意压抑，就吐在这个家伙身上好了……我恨恨的想。
但是，我的这个想法显然让对方察觉，我终于被放开，直觉的挥手，一拳击向东方可憎的脸，一击而中，正想再补上几脚，强烈的恶心感让我只能选择扑向洗手间，呕吐起来。我不知道被人强吻的感觉竟然这么难受，我几乎将我的内脏全部吐出。
“这么讨厌我吗？”看到我伏在马桶上，已经无力再吐，东方递上毛巾和漱口的清水。
我扭头，想要好好教训这个无礼的家伙，但是看到他红肿的脸颊以及还在渗血的唇，怎么也无法下手，不管我刚才怎么挣扎，他都只是抱着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还手，他不想伤我，我明白。
“为什么这样做？”我冷冷的问，他应该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我讨厌他。
“一时忍不住，你那么柔顺的样子！”他满足的笑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咬牙，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但是……
“明白了……”我冷冷的转过头，不再多问，如果这是他的选择……“出去的时候请帮我关上门。”
“惜雨，如果你一直都这么冷静，坚强，或者一直都如刚才那样善良柔顺，那么你会快乐的多，而我，也不会对你如此执着，可惜……”语声远去，“希望你不要跟总裁告状，你不会想我死得很难看吧在？”深沉的语调突然转为他一贯的轻松，“我知道你不会的，好了，下次见！”
我握紧双拳，没有转身，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再给他一拳，这个东方总是变换不定，你根本无法预料到他下一步想作什么。门开了又关，我回过头，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他到底想作什么？我开始刷牙，口中陌生的气息让我不舒服，但是脑子却飞速运转，他今天所说的话看似没什么意义，但是仔细想想，总觉得他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东方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他一贯的嬉皮笑脸只是掩饰他深沉心思的面具，以前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