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婚路-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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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话我不想跟彭震说,人总有自己的伤痛,如我,单亲,没有父亲这都是我最骨髓里的伤感,从小被身边的人嘲笑过,在很艰难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如果有个爸爸能如大英雄般的降临,那该多好。
可是都没有。
当一个名词在你心里完全成为负面的,想起来就觉得很难过的,那么就不愿意在提起。
尤其是在彭震面前。我下意识的就不想让他知道我缺失的东西。
灰暗的部分。
好在彭震也没有再提,只是跟我抱怨说:“外面的饭太难吃了,你不知道我这一次还去了湖南,当地的分公司经理邀请我吃了据说很出名的血坝鸭,给我辣的现在嘴里都是烧的。”
我一下子就从伤感的情绪里抽离,笑出来。
彭震这人吃东西的口味实在是淡,去湖南,那可真是遭了大罪了。在京城有很多湘菜馆子,那辣劲,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我笑的说他,“你可别胡说,喜欢吃湘菜的人特别多,听到你这么说,绝对要反驳你。”
彭震一脸的不高兴,“反驳我什么?那么辣的菜,他们难道吃不出来?又不是喷火龙吃那么辣干什么?”
这话可真是自己打脸。
我哈哈笑,“我真是没见过真实的喷火龙,吃的像你这么清淡的。”
彭震抓住我乱咬。“你说谁是喷火龙?”
我不出声,但是眼神很明显,不是你还能是谁。
闹了一阵,还是任劳任怨的给彭震做饭吃,是真的心疼他,不是我说,就他那个吃东西的味觉,出门吃饭还真是遭罪。
我做饭的时候,彭震就站在厨房门口看。
嘴里不正经的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在厨房里给我忙活,我当时就觉得,这种女人真他妈应该抢回去!”
这话开头听着还挺好的,后面一句脏话,彻底毁了气质。
“你真的不是土匪?”看见个女人就想着抢回去。
彭震哼哼,“你不知道,我妈从来不进厨房,而且她心眼小,说保姆都是女的,就不准保姆来我家,结果我老子又不准男人来当保姆,所以我家就成了三顿吃食堂。啧?你不知道部队食堂那个饭的味。”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笑。
这样的父母也是奇了。
要不说京城这地方邪乎,我跟彭震才说安女士的事情,彭震的就响了。
挂了电话拉了我就走,“我妈出事了。”
我心都提起来。
一路跟着彭震到了安女士住的地方,倒不是之前去过的安家的大宅,而是一个非常好的小区,公寓楼。
进了屋,保姆是五十岁左右的大妈,她忧心忡忡的跟彭震说:“夫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的,我也是没办法才给少爷你打的电话。”
彭震走到卧室门口敲门,没人应。
然后他二话不说抬脚就踹,我跟在他后面真是百爪挠心,想不明白,好好说几句话不行么,怎么就非要踹门呢。
彭震的力气,不出三下卧室门就开了。
扑面而来的?香味道,嗯,其实仔细闻就明白,这是情欲的味道。几个小时前,我跟彭震在房车里,就是这个味道。
真是惊悚。
第101章 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的爱有什么用!
可能真的是我大惊小怪,因为自己的母亲独居多年,身边从来没有过男性长辈的出现,所以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长辈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自己拍拍头,安伯母如果不说自己有彭震这么大的儿子,只是看表面,根本没人会想到,她有个彭震这么大的儿子。那样风姿绰约的女士,身边有爱慕的人,也是很应该的事情。
我站在门口皱眉给自己做心理工作,根本没有冒冒失失的进去,毕竟是别人的卧室,我总觉得这样冒然不问对方意见的闯入不合适。
“林枷!”彭震在卧室里吼我,“进来!”
被他叫了,我不可能不进去的,“嗳,来了。”
跑进卧室,眼前的一幕其实跟我想象中的没什么区别,凌乱的床铺,满地的衣服,甚至比在门口更加浓烈的味道。
彭震脸色不好看,用被子包住他母亲,转身就往卧室里的卫生间而去,“你来。”
我只能跟上他。
他动作迅速,我连安伯母的脸都没有看到。
彭震抱怀里的一团放在马桶上,然后开了浴池的水,这才扭头对着我交待。“你盯着她洗澡,她好久没吃饭,恐怕没什么力气,你扶着些她。”
“噢噢。”我傻傻的点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彭震转身出去了,我听到卫生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这才醒神过来,急忙跑过去扒开被子。
彭震这人做事粗暴的很,只能把安伯母的头都裹了起来。这样还不把人憋死啊。
拉开被子,我叫:“安伯母,是我。”
怕她看见我心里不舒服什么的,我不停歇的说:“你现在身体有些虚弱,我来照顾你,你别介意。”
拉开被子,露出安念的脸。
再怎么保养的好,毕竟是有些岁数的人了,脸上的疲态一下子都显露出来。不仅如此,脸色也显得青黄,不仅没有平时的红润,甚至还有些泛青,淡淡的死气。
我心里惊的厉害,可是又不敢问。
只快速的除了她身上的被子,打算扶她去洗澡。
谁知道被子一拉下来,我实在忍不住眼中的震惊,倒吸一口凉气。
安念身上的皮肤非常好。那种泛着光泽的白像是在灯光下发光的珍珠,这是真的养尊处优才能养出来的皮肤。原本这该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可此时此刻,这皮肤上满都是伤痕,不是那种被人殴打的伤,而是。。。。。暧昧的伤。
红的像血一样的吻痕,满身都是,尤其是大腿,还有胸口。简直只能用密密麻麻来形容。
大概自己也觉得难为情,安伯母说:“扶我进去吧。”
“好好!”
我扶着她进了浴缸,然后听她说,“左边第二个柜子里有浴盐,你给我拿来。”
打开柜子,果然看到各种洗浴用品,她说的浴盐是一个以色列的牌子生产,浓浓的香气以及独特的精油是这款产品的标志。
我把浴盐放在她触手能及的地方,问,“需要我出去吗?”
毕竟看着别人洗澡实在有些尴尬,而且我觉得被别人看着洗澡恐怕也觉得怪,所以我想先回避,免得安伯母也难受。
安念摇摇头,“别了,你出去,我那儿子又该不放心了。”
我抿抿唇,想起刚才彭震的举动,觉得安伯母说的对,他是真的心急自己的母亲。
不能出去,我就找了个角落站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安伯母能舒服一点。也就是因为此,我看到了安伯母一点点的擦洗着身体,那种精心的细致,说实在的,我是做不到的。
有些人能把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过成一幅画,就像我眼前的安伯母,因为浴池里腾腾的热气,她的脸有了一丝红晕,配上身上那些暧昧的让人看着就脸红心跳的痕迹,竟然看起来有些香艳。
香艳这个词,用在一个年过五十的女人身上,真是令人感慨。
可她真的太美了。
洗完澡换上睡衣,安伯母问我:“还能看到痕迹吗?”
我摇摇头。
虽然难以启齿,可是还是要说,那些痕迹都在最私密的地方。穿上传统的居家服,除了脖子耳后那一点点痕迹外,还真是看不出什么来。
安伯母看着我不好意思,“真是让你见笑了。”
“您别这么说,彭震他很担心你。”
虽然彭震不说,可是来的路上他把车开的飞快,甚至刚才踹门的时候,他手都在抖,如果我不是跟那个男人朝夕相处过,恐怕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么多。
他其实每次内心惶恐不安的时候,做事情就会粗暴起来。
说起彭震,安伯母有些头疼,“等会儿你可得帮我拉着他,哎,那孩子冲动起来,我都害怕。”
“我也怕。”
我哪里拉的住彭震啊,他真的发起疯来,我只有围观的份。
安伯母看着我的眼神颇有几分心有戚戚焉。
同命相连是什么感觉。就是如此了。
我跟安伯母一起跟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出去,卧室的窗户已经全部被打开,呼呼的冷风正在往里面灌进来。
一反刚才香糜的样子,整个卧室竟然看上去有些萧条。
地上的衣服都被收走,被褥还留在卫生间里面,卧室里一下子就没了温暖。
“洗好了出来吃饭!”彭震在外面吼,语气真是差到了极点。
我又跟着安伯母一起出去,看彭震双手交叉在胸口,一幅大爷的样子,“看什么看!快点坐下吃!”
没等我说什么,安伯母立刻小学生似的,“好!我吃我吃。”
这还是亲妈呐,怎么就这么怂。
安伯母二话不说坐下来吃饭,我刚想缓口气,彭震继续吼,“你愣着干什么?不饿!”
真的不是我说,他那声音大的,就是已经坐下的安伯母都跟着颤了下。
只能坐下吃。
不过我没忘彭震自己也还没吃,小声说:“你也还没吃,过来一起吃。”
彭震听了这话一下子暴起,“还吃什么吃!气都让你们气饱了!!”
安伯母认错态度特别良好,“都是我不对,下次绝对不这样了。你快来吃吧,不是说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我赶紧小声说,就怕这母子俩闹起来。
虽说现在看起来彭震占据绝对的优势,可安伯母毕竟是妈不是,哪里能用这么硬的口气说话!
安伯母一听,马上心疼儿子,“你也真是,我就是累了歇歇,何至于你动这么大的肝火,快点过来吃!”
彭震大步走过来,他穿的皮鞋踩在实木的地板上,嘎吱嘎吱的响,十分有威严的样子。
保姆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主食是鱼片粥,鱼肉被细细的除了刺,然后跟糯米在一起熬的软软烂烂的,满口都是鱼的鲜味还有糯米的香气。
桌上的菜更是极尽费时费力之能事,随随便便一个小菜那都是茄子丁。那都是先拿鸡皮榨油,然后混上鸡心鸡肝鸡腰拌抄,抄香了之后放入茄子,一点点的闷熟了才能吃。
这东西要花多少心力耐心才能做出来。
这满桌子都是最好的食材,口味也很清淡,偏偏彭震吃的不多,还是保持着他在外面才有的样子,坐的笔直,每吃一口都是用筷子尖挑起来,颇有些挑剔的模样。
安伯母先是喝了半碗粥,看彭震没有在发脾气才跟我窃窃私语说:“他吃饭,简直难为死人,这些年只要他吃饭的地方,从来都是精心了在精心。”
我心中不是不震惊的。
也是我自己天真,就是觉得彭震在外面吃的跟我在外面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我每天上班,中午要是没时间回家,吃的要不就是便利店的盒饭要不就是学校门口的小排档,口味都是极重的,而且并不好吃。
所以我觉得彭震在外面吃不好,也是理所应当。
没想到这厮在外面吃的这么好,这么一说,那可就真的怪了。
要说我的厨艺,我并不觉得拿不出手,可是这要看跟谁比了。跟从不下厨的人比,那我当然是不错的,可是跟这种专门做饭几十年的专业保姆比,我还真是不够看的。
最诡异的地方就是,明明每次我做的饭,彭震都吃的狼吞虎咽,就没有他吃的不香的时候。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彭震突然放下了筷子,一抬眼。那两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简直就跟那老虎似的,带着威猛的气势扑过来。
他说:“现在吃饱了,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了个后爹!”
这话可真是。。。。。。没遮没拦的。
就安伯母今天的这样子,就算是彭震没有跟我一样进去看过她的身体,单从那个味道来说,彭震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可真是太傻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不能问啊。
安伯母这么大的年纪不说,毕竟她是彭震的母亲,是长辈,难道还问她跟谁发生了关系不成?这话怎么说出口。
所以我一直都是保持缄默的,没想到彭震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了。
他问出来,对面又是他的母亲,他们俩是什么心情我无从理解,但是我身在旁边就显得很尴尬了,毕竟我不算是跟他们有血缘的人,我搓搓手,想要站起来离开。
他们要说这样的事情,我最好还是离开点好了。
没想到我还没动,彭震就又说:“你要是真看上什么人,别有负担,你儿子指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这话音刚落,安伯母手里的汤匙就飞了过去。
还好彭震身手不错,躲得快,要不就直接打在脑门上了。安伯母气的直吼,“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妈我这辈子,统共也就那一个男人。”
这话显然是被逼急了说出口的。
谁知道她刚说完,彭震站起来就走,特别快,根本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他眼看着就要出门,安伯母一把拉住我,满脸的懊悔,“快去拦住他,快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