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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科学与怪异-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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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的动物抛弃掉。埋葬的行为可以看作是这种隔离的逐步发展,当死亡发生在生存者必须继续居留的地方时,这种隔离方法特别有效。 
  象其他动物一样,人类具有强烈的生存下去的本能。但同其他动物不一样,只有人类才能够认识到,所有的人都终有一死。因此,正如卡文迪许所说,“人类解脱这种严峻困境的办法是相信死后能生活在某个不同的世界里”。有些人类学家很赞赏这种解脱办法,他们赞扬人类“发现了”来生。早期人类注意到自己正在重复某些生物学循环(例如组织的再生或恒齿取代乳齿),可能曾为这种信念提供了依据。卡文迪许认为,其所以会产生来生的信念,是由于人类认识到季节的循环。因为在这样的循环中,继冬天里的“死亡”之后,到来的是春天里的“再生”。此外,人类可能还受到自己观察到的其他自然循环的影响,这类循环包括日出和日落、白天和黑夜、月亮的盈亏、潮水的涨落等等。事实上,许多原始民族都有一些同自然界季节现象密切相关的赞颂来生的宗教仪式。印度人把来生比拟成花草在当年的繁茂死亡和被下一年相似但不完全相同的花草所取代的过程,并把两者紧密地联在一起。古埃及人相信永生是同太阳有关系的。“每天,太阳都以更新的强度和威力重新升起,而在未来的岁月中返老还童正是每一个埃及信徒的心愿和目标”。对于亚述人来说,太阳是来生的象征:他们相信如果一个人恰如其分地死去(比如说在战斗中或在祭坛上牺牲),他就会变成蜂鸟或蝴蜂而再生。南非的许多土著集团把暴雨后蘑菇神秘的周期性出现看作是神赐的礼物,而他们随后食用某些种类的蘑菇所引起的幻觉,则使他们确信来生是真正存在的。 
  早期的人类必不可免地要同动物的生活发生生态的接触,这使他们想到非人的动物也有类似的命运。蝴蝶是古希腊人的再生象征,阿维拉的圣泰拉撒曾用毛毛虫从墓穴般的茧中变成美丽的蝴蝶来象征死者复活。当代的精神病医生丘布勒·罗斯对她的一些晚期病人说,死亡的过程就象是蝴蝶摆脱它的茧而进入一种新的生活。《埃及的死者之书》(约公元前1500…1400年)用蛇蜕去老皮而呈现新躯体作为再生的象征。在自然界中没有现成的范例可用的地方,人类也会把它们臆造出来,在古巴比伦、印度、埃及和波斯,都把凤凰当作是代表再生的神鸟。按照神话传说,当一只凤凰死去的时候,别的凤凰就会用没药涂抹在死鸟的躯体上,并把它运送到某个庙宇的火葬柴堆上。死鸟就在那里被焚烧掉,然后从它自己的灰烬中再次飞起,开始另一个生命轮回。 
  来生信念的另一些人类学起因可能是出于某些偶然的事件。例如,当早期的埃及人埋葬死者时,大概看到埃及那又热又松的砂土有天然的灭菌作用,能把埋在里面的尸体保存得很好。既然躯体本身并没有腐烂,这或许就使他们相信有一个永恒的物质来生。类似的偶然事件可能使得这种信念不断加强。如果躯体继续存在,那么,它必定需要得到帮助。于是,随着这种死后永生信念的逐步发展,他们就建造了种种墓穴、坟冢和金字塔。 
  这种永生的状况一直在由人们的文字记述加以美化。下面我们就来看看那些后来补充的死后有灵的证据是些什么玩艺儿吧。 
   关于来生的描述 
  人们对死后有灵说的研究同描述中所用的词句、图象和其他符号有密切的关系。在所用的词句中,许多是涉及感觉方面的,它们所描述的是形象、声响、味道和气味这类性质。那些有过濒死经历的事故受害者往往说他们看到又长又黑的隧道,或者听到铃声和蜂音。而心脏停止跳动或停止呼吸以后复苏的外科病人则常常说他们感到漂离了躯体,并从远处看到进行手术的过程。晚期病人经常自动地回忆起早已忘却的童年事件和已故亲属的形象,这些形象是如此惊人地清晰和逼真,以至病人常常立即作出反应,同这些形象谈话或朝着这些形象移动。有位英国精神病学者曾写道,这些形象“在精神上的再现极其强烈,以至于变成了精神上的现实”。 
  人们在描述来生时,也常常用到一些带有感情色彩的、不太准确的词句。许多人看到眩目的白光,并认为那是更高级的存在或者是神。与此相似,癫痫病人在发病时常常“看到”和“听到”生动逼真的影象和声音,这在过去曾经被认为是无法解释的,因而患者就相信“他确实看到来自天堂的天使,听到天使的声音,或者看到了魔鬼,或者正在被带上天堂或投下地狱”。 
  不同文化的人关于临死经历和来生的描述有许多共同点。这些描述都同西方文化中从涉及濒死经历的个人或小组收集到的报告很相似(这些报告将在后面进行讨论)看来,在不同文化和不同个人的这些相似描述的背后,很可能有着共同的过程和机理。我们在比较详细地回顾这种征兆以后,将讨论拉巴雷和其他人提出的一个假说,即这类超自然的精神现象是由大脑的分裂活动或幻觉活动所引起的。 
  许多来自个人的报告提到他们曾通过神媒、招魂术士、鬼魂、幻影、无意识书写术、超视力和各种诸如此类的同源办法同死人交谈过。如果说这类办法在无神论者看来显然是不堪一击的话,那么,斯普莱加特却认为这个领域是特殊的,他争辩说,“要是我们想公正地、不怀偏见地检验关于来生的证据,我们就得摆脱一般常识的束缚”。根据这一点,他又争辩说鬼魂和幻影确实是幻觉,但他们是死者的精神通过心灵感应的办法在活人脑海中的投影!不管是经典的或现代的作品,都充斥了这类报告。有个报告说,已死的丈夫告诉他那还活着的妻子:“来生有一个草坪,这个草坪使尘世上任何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的场地相形见绌。那里有我以前从未见到过的鲜花和色彩。到处都是人,千千万万的人。那是些幸福的人,他们都在做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另一些报告在用正常的观点阅读时,可能就显得非常可笑了。例如,厄本描述了一次降神会的场面(在那种场合下,鬼魂通常会按响电铃或者敲打桌面),他听到了玛格丽这个名字,可是,“我根本想不起玛格丽这个名字是谁”。 
  还有一些报告则并不那么荒唐,它们是用比较正经的语气来进行描述的。乔治·利奇(1978)因肺炎死去9分钟(尽管没有任何病历记录能证实这件事),然后复活了,他报道了他死后在来生世界中的游历,说他在那里碰到了耶苏基督,并且看到了天堂和地狱。惠勒(1976)提供了一组来自“临床死亡者”的很有意思的报告,这些人不是经历过濒死的突然事故,就是有过脱离躯体的经历或临终见闻。他承认,人们也许不可能把这些报告同幻觉区别开来,但他觉得,幻觉大概会比这些报告奇异得多,并且会更加多样化。他所收集的这些有关来生的报告内容非常一致。所以他争辩说,它们是确实存在着奇妙的来生的证据。 
  美国医生R·莫迪也力图描述死后有灵的标准情景。他收集了许许多多有过濒死经历的人的报告和专访,他把这样的人定义为“曾经碰到很容易导致死亡的事故(甚至可能已经接近于被认为或被宣告为临床死亡的事故),但终于幸存下来并继续其物质生活的人”。莫迪专门访问过这些人,但他显然很有“同情心”,以至于认为在若干场合下,“我确实提了一些非常别有用心的问题”。因此,他也觉得他的研究是不科学的。但他甚至于没有想到要提供他的统计办法或病人的完整病历,尽管这些东西对他的研究会有巨大的意义。不管怎样说,他总算是编辑整理了一份描述来生的报告清单。 
  按照莫迪的看法,临终时的标准经历包括以下几个共同的因素:产生莫可名状的感受(这是说,此时的经历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听到医生或周围的人宣告他已死亡;感觉到悠静安宁;听见很响的铃声或蜂音;感到他自己正在穿过一条黑暗的隧道;碰到别的人(包括向导、鬼魂和已故的亲友),看到一个人形的发光体迅速地回顾他一生的全景;看到一条逾越后就无法返回的界线;目睹一些了不起的东西而大开眼界,看到光之城,看到一些狼狈不堪的鬼魂的国土;靠某个鬼魂用超自然力量加以救护而免于真正的物质死亡;回到人间并改变了生活方式和信念。 
  心灵心理学家奥西斯从640名曾观察过病人临终行为的医生和护士那里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情报。据报道,临终时的幻象是经常出现的,其中包括莫迪所描述过的种种现象,而“无法描述的美景和灿烂的色彩所构成的画面,同麦司卡林或LSD等药物影响下所经历的场面十分相似”。但是,奥西斯争辩说,既然除此以外,临终病人的感官在其他方面都很清晰,这就说明这些经历并不是幻觉。不过,这里我们必须指出,幻觉是有可能在意识十分清晰的状态下发生的。事实上药物所引起的幻觉的一个特点,常常就是感官格外敏锐。此外,密切尔曾指出当一个人受到居丧之类与死亡有关的情绪的刺激时,有可能在意识十分清晰的状态下产生看到已故亲友的幻觉。 
  所有这些现象都使人强烈地联想到因药物和其他原因引起的幻觉中的现象。例如,莫可名状的感受是极端的宗教和神秘主义经历(包括由致幻药物所引起的经历)的特点。这个阶段的特点是语言上的行为受到抑制,那是同中枢神经系统的活动状态有关的。听见人们说话或其他声音是外科病人从麻醉中苏醒过来时的余留感觉,他们常常记起在手术中受到的听觉刺激。这种情况在使用精神分裂麻醉剂笑气和乙醚等时特别常见,因为这些药物会使感觉输入到大脑中去。 
  看见明亮的光是许多种精神幻象的特点,它是由于中枢神经系统受到刺激、从而模拟再现了视网膜的光效应而引起了大脑中的电活动发生变化,以至对闪光的感知阈(视觉系统的电活性)降低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时当事人会在一片黑暗的环境中看到明亮的光。这种光斑产生了隧道的透视效果,因而病人会报告说他们看到了许多这方面的影象。读者不妨把下面来自死后有灵的报告和来自药物幻觉的报告比较一下。 
  死后有灵报告中的隧道:“我对于房间的感觉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紧挨着我的世界变得象是一条隧道,它的四壁发出微弱的橙红色反射光。”“我觉得自己好象坐在露天娱乐场的滑行列车上,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穿过这条隧道。”“我发现自己处在一条隧道里——这是一条由同心圆构成的隧道,一条盘成螺旋形的隧道”。药物幻觉中的隧道:“我正在穿过某种地下铁道,那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光和色。”“我觉得这是一种象管子一样的东西,……我好象正在管子的底部朝上望去。我正在一条隧道里朝着外面的空间移动。” 
  来生见闻里的光之城和其他几何图案,都使人想到早期幻觉剂中毒和其他幻觉经历中占主要地位的、似乎常常是从空中俯视时看到的几何形状。就象亮光和隧道一样,这些几何图形有一部分是由视觉系统(眼睛里的一些结构)的内视现象和电活性引起的。试看看死后有灵的报告和药物幻觉报告中关于这方面的说明是多么相似吧! 
  死后有灵报告中的城市和亮光:“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色彩——明亮的色彩——同我们地球上的不一样,简直无法形容。……我能看到一座城市,那里有许多建筑物——彼此分开的建筑物——那是一座光之城。”“我相信,就在我感到自己死去的那一瞬间我开始以极高的速度朝着一个极其明亮的光网飞奔而去。” 
  药物幻觉中的城市和亮光:“我四周全是一些高大的结构——那可能是建筑物,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它们全都是五颜六色的。”“就象极端未来派的建筑术一样,有些东西就象你在80年代展览会上所能看到的或与之相似的东西,象是一些用非常不同的方法构成的球和其他物体。”“我似乎正在越来越接近太阳,它非常白……从这个距离上看,那好象是一个几何网络或几何格子。” 
  脱离躯体的经历是范围极广的各种各样变态和幻觉所共有的。莫迪曾引证一个在濒死事故中失去一段腿的应答者的话。“我当时可以感觉到我的躯体是完整的。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在那里,尽管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仅仅根据这一个事例,莫迪就轻率地作出结论说,肉体上的严重损伤并不会对灵魂产生不利的影响。看起来,那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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