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当关系 作者:乐木敏(晋江2013-12-06正文完结)-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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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个女人找上门,非说自家男人不回家是因为二姑,话说得难听极了,二姑开始还耐着性子解释说根本不认识那女人的丈夫,那女人根本听不进去急了就动手。二姑这次伤得有些严重,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医生说骨头断了回家养着吧。
二姑不肯住在虎子家,执意住在自己家,虎子妈只能每天做好饭端来,吩咐希望常来陪二姑说说话。二姑前几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仍旧一天一盒烟,不给烟吸就生气,不吃饭摔东西,气得虎子爸冲上来要打人,还好被希望和虎子妈拦着。
虎子妈抹着眼泪对希望说,“二姑命也苦,年纪轻轻碰到个来这里修桥的工程师,没结婚生了孩子,抱着承诺带着孩子去找那男人,那男人躲着不肯见,二姑伤心欲绝回来的路上被偷孩子的贼掳了孩子,那几年她迷迷糊糊地过。她原来不是这样的,人长得美嘴巴甜,是这数一数二的美女,都是被流言蜚语给毁了,临近街上那些二流子想着她单身一个人,总要来找事毁她,坏名声有了,什么破烂事儿都往她头上扣,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毁了。”
虎子爸不肯来看二姑,街上关于二姑的不管是真实发生还是子虚乌有的坏名声早就游荡在大街小巷,虎子是个大男孩,觉得有这样的亲戚丢面子,更不肯来看二姑。连最为亲近的亲人都对她嫌弃,二姑又怎么感觉不到,这几天她情绪有些低落,总说些奇怪的话,或者盯着窗户看,说羡慕鸟儿,说她早就该走了。
“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觉得我很糟糕?”已经三十七岁的二姑比着同年龄的女人,少了沧桑疲惫多了风韵犹存的妩媚,她是个漂亮的女人,知道自己的优势,她喜欢穿紧身的衣服,凸显好身材,每次被人骂狐狸精就是她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只是笑着笑着就会擦掉眼角的泪,还要满不在乎继续没心没肺地活着。
希望摇摇头,她见过更糟糕的,看到二姑,希望就想到阿绿,阿绿说当了j□j就别想从良,不叉开腿人家只会当你是装的。“我不比你好。”希望对二姑露出一个坦荡荡的笑。
二姑乐得哈哈大声笑,“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没那么简单,也好也好,省得跟着我学坏。”
“虎子有个姐姐?”希望思考许久问。
二姑惊讶地看着希望,“你知道?”
希望点点头,“但一定不是我。”希望真的以为她是虎子的姐姐,直到有次雨天,虎子父母从外面回来,情绪低落得很,门外放着的鞋子上是泥土,还有黄色的纸张,那是给去世的人烧钱的纸。
“七岁时候得病死的,比你要小几岁。”二姑说着捂住嘴唇咯咯笑,“这群人真拿你当傻子,也不想想,十四五的虎子妈怎么生的出你。”
这个希望倒没有想到,“他们不想被我发现。”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他为我安排这里自然是为我好,我挑明岂不是白费了大家的好心。”希望想,高再无真不容易,能在短时间找到这个和她记忆中相似的地方,且能说服对方收留她。
“是这个道理,罢了罢了,好也好,不好也好,就这么几十年糊涂着过吧。”二姑看着希望似乎想到什么唏嘘不已,“看见你我总想着年轻真好,要真能时光倒流,我定不折磨自己来惩罚男人,把几十年当一天来等他,现在来不及了。希望,你记得,女人要先爱自己。”
“他或许很快就来了。”希望艰难地开口,这样的话连她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二姑摇摇头,她舒心地轻笑一声,说起往事竟然有股释怀的感觉,“不等了,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以为守着门就能等来他和我的孩子,要来早就来了,其实在十几年前我就该明白,他一走就没有消息,我生了孩子等了他三年,他没来,我不死心抱着孩子顶着别人的白眼去找他,他不见我,那时我就该明白,变了心的男人是等不来的。”二姑突然哽咽着哭起来,“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才三岁,不知现在是死是活,如果活着应该和你一样大。”失去的才是更重要的,才会知道,曾经偏执坚持的是多么不屑一提,如果她不死心眼抱着孩子去找他,孩子定不会丢。
“她不会怪你的。”希望眼睛眼泪盈眶地说。
二姑点点头,“我听到了。”二姑对希望伸着手,希望伸过去手放在二姑干瘦的手掌内,二姑紧紧握住,看着希望泪流满面,希望拿过来毛巾给二姑擦拭眼泪,两个人相视而笑了。
“希望,你的名字很好。”二姑衷心地说,希望,人活着就要有希望,希望没了,人就散了。
希望第二天去了学校,在上课时候手机竟然响了,她忙不迭接起来,是虎子爸打来的,说是二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问二姑是不是希望的亲生母亲,这个很难说~~这里有两种可能吧
第一:是,二姑自杀是因为知道希望是她女儿,她声名狼藉愧对女儿,所以自杀了
第二:不是,二姑只是把希望幻想成她丢失的女儿,听着希望说“她不会怪你的”,二姑宽心了了心愿,生无可恋做了早就想做的事儿~~
☆、NO。88
灵堂搭得有些简易,来悼念的人不多,就几家走得近的亲戚,估计二姑的去世对这条小街来说是个好消息,那个可恶的声名狼藉的女人终于走了,不再整天担心自家男人出去沾花惹草。
守灵要三天,第二天天空阴沉沉的,下午下了小雨,门来进来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戴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气质不错,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虎子爸看到男人情绪十分激动,拿着扫帚要赶那人走,那人噗通跪在地上哽咽着求,伏地大哭说来晚了。虎子爸对那人没有好脸色说人死了才来说这些未免太晚了。虎子妈劝了好久,说二姑生前等这负心汉等了将近二十年,人没了就遂一回心事吧,虎子爸阴沉着脸妥协,只让那男人站在雨里看二姑,那人盯着二姑的遗照看了许久,等看到跪在灵堂的希望时候,那男人的眼神突一下亮了,又很快暗下去,最终转身离开,双肩塌下来,消失在雨幕中。
虎子指着那人的背影恨恨地说,“就是他把二姑害成这样的,姐姐你别理他。”
三天,二姑要下葬的日子,虎子爸说二姑生前最喜欢希望,拿骨灰的任务就交给希望,车子从虎子家出发,一直往东开那里是虎子家的墓地,二姑葬在虎子爷爷奶奶旁边。处理过二姑的丧事,虎子爸说二姑留下遗书叮嘱要把书信和院子留给希望。
希望去院子看过一次,没有二姑风情万种的依靠门站着,这处院子就真的空了。希望站在初次见二姑时她站的位置,一手夹在腋下,另一支手妩媚地绕着发梢,学习二姑的模样,好像二姑爽朗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现在却人已去。
希望收拾二姑的衣服,发现了一沓未拆开的书信,邮寄地址是这里,收信的却是另一个城市,信在这里说明是被退回来的,希望把那些未开封的书信烧掉,二姑说她这辈子最恼恨的就是男人,尤其是言而无信的男人,最痛恨的是等待。希望烧了二姑的信,那么她就不会再等待了吧。
希望只带走了二姑的一个皮箱,皮箱里是属于二姑的衣服,里面有一张十几年前的二姑和一个长着圆鼓鼓眼睛的小女孩的合影。希望对虎子爸妈感谢这段时间他们的照顾,她要走了。虎子爸妈挽留她,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就嘱咐她好好保重。虎子做为小男子汉给了希望一个珍重的拥抱,希望觉得这就是她的家,她多了四个亲人。
课程不多,希望没有考其他等级证书,没课时候就在家窝着,把二姑的衣服拿出来,在镜子面前比划着,有时候心血来潮会穿上,学二姑的样子靠着门,画着浓重的妆容,哈哈夸张的大笑,却学不来二姑半分的妩媚。
昨晚上希望听同学介绍电影,她对电影的基础为零,在同学说到香港风靡一时的警匪片时,希望觉得沟通出现巨大的鸿沟,晚上决定找出来补习。希望看着看着就睡着,觉得这三部的片子着实浪费时间。
希望睡着却像清醒着,她听到有人说话,那声音很熟悉,是高再无吗?但高再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说:给我个机会,我想做个好人。
希望突然醒来,电脑上的片子仍旧在播放,梁朝伟饰演的警方卧底被枪杀……
不知道是这部片子的缘故还是怎么着,希望竟然和警察招惹上关系,周平静是直接来学校找希望的,她穿的很宽松,希望走近发现她隆起的肚子,且月份不小了,因为周平静站立有些困难。周平静看到希望看她的肚子,她摸着肚子微笑着说,“八个月了,你下午有课吗?”
下午那节课还挺重要的,但是希望决定逃了,于是她摇头说没有。周平静能来找她?希望想知道为什么?
周平静,人如其名,给人很温和的感觉,就算知道她曾经和高再无的关系,仍旧让人讨厌不起来。周平静一脸温和地走过来,亲昵地拉住希望的手,“自从怀孕后连个朋友都找不到,饿了吗?先吃饭吧。”
周平静说无味的孕妇汤喝得多了想吃些口味重的,希望带她去吃了酸辣粉,周平静吃的满头大汗大呼过瘾,同时,她的手机从她们坐进小餐馆就没见停过,周平静把手机关静音扣在桌面上,继续和希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结了帐,周平静和希望并排着走出小餐馆,希望等着周平静说出今天的真正来意。周平静用极其平稳的声音说,“和我去趟警局吧。”
警察局希望是第一次来,她第一次见这么多整装待发蓄势而动的正装警察,尤其是几种颜色的衣服混在一起,紧张气氛处处彰显着不同寻常的气氛,有大事发生。希望扶着周平静刚下车,就有一高大男人匆匆跑过来,拉着周平静左右看,低声呵护着问,“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这个男人,希望认识,就是当初打伤高再无的那个男人,周平静的老公,或者说是前夫,看样子,应该已经复合了吧。
这位警官看到希望有些惊讶,周平静握住丈夫的手暗暗使劲,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暗示什么,“这是希望,她能辨别尸体是否是高再无。”
高再无?尸体?他们在说什么,希望觉得刚才吃的不是火辣辣美味的酸辣粉,而是让人作呕泛红的腐烂食物,她忍不住跑到一旁的树旁,把吃下去的食物吐得干干净净。
被带进一间房间内,周平静站在门口对着希望说,“你冷静些,看仔细些,他是高再无吗?”用孕妇特有的高体温紧紧握住希望的手,要温暖她冰凉的手,希望却甩开她的手,高再无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围观他的惨状,为什么还要把他弄到这里来,给别人围观指点。
希望不让任何人搀扶,她坚强艰难地挪移步子,站在床边却不敢看,白色的床单下的是高再无吗,高再无不是说让她等的吗,说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就再也不分开,他失信了吗?希望不知怎么想去二姑的话,她说别信男人的话,一定不要等他们,他们变得太快,他真的变了吗。
希望颤抖着手指掀开白色床单的一角,慢慢掀开,动作像凝固住一样被放慢再慢,慢着就不会看到让她崩溃的场面。希望突然很恨周平静,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要让她亲眼来面对这样的现实,为什么不让她自欺欺人下去。
被单被掀开,露出下面躺着的人,躺着的人脸庞英俊,五官深刻,浓黑的两道眉,深邃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唇抿着,毫无血色,昭示着身体主人的状况,他死了,没有生命迹象,白色被单下的身体是光裸着的,上面疤痕重重,不知是鞭子还是什么造成的,正无声地说明身体的主人去世前遭受的折磨。
希望突然揪着头发嚎啕大哭,她哭得支撑不住身子,不顾一切要冲上去抱住躺在床上冰凉的人,想要用喊叫声让沉睡的人醒过来,让他低声训斥自己或者不搭理她,不要不搭理她,这样的他让她害怕,他再也不会搭理她了吗?她真的成一个人了吗?希望哭得歇斯底里哭得眼泪纵横,守在一旁的警员动用武力压制住希望的剧烈反抗,希望平生所学的所有搏击反抗在这一天发挥了最大的功效,原来她这么厉害,能打倒这么多人。
是谁在说话,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插;入身体,希望渐渐意识模糊,模糊那一刻,她竟然笑了,她看到高再无了。
希望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几位脸上贴着创可贴的警员见希望醒来便如临大敌,时刻防备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既惊恐又敬佩,一个女人的爆发力竟然这么强,十几个男人都压制不住。希望揉着脖颈靠着床头坐下来,她情绪低落地解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