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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康生秘闻-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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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省委书记的王某,也难逃这样的厄运。王于一九三四年来莫斯科,后又在《救国时报》工作过。康生一遇到王,心里
便“咯噔”一下,怎么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了。他同王格格不入,势同水火。“这家伙在上海时,曾经向中央写信,
告过自己的状,走着瞧吧!”但表面上对王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一九三七年春天的一个深夜,王正睡得香甜之际,几个不速之客闯进了他的住所,二话没容分说,就被戴上了手铐。
“为什么逮捕我?”王更理直气壮地质问:“我犯了什么法?”“这问你们的领导去好了!”来人中有一个冷冷地回答
说:“我们是奉命行事。”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投进了监狱,从此杳无音讯。
    王是坏人,他的家属能是好人吗?康生又在考虑对王的夫人下毒手了,很快她就莫名地被开除党籍,终日在大街上
流浪,最后,到莫斯科附近的一个地方当保姆谋生。
    康生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往往从印象出发,先入为主。他颇有文学家那种浪漫主义的想象力。他一眼对谁的印象不
好,那便是狗啃骨头,死死地咬住了。他一张嘴,说谁是叛徒、特务、汉奸,那就黄泥掉进裤兜里,不是屎也是尿,怎
么解释也没用。“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问题,你解释什么?!正因为你有问题,你才解释!
    一九三六年,东北抗日联军二军二师政委王某,奉命到苏联去学习。王跨越黑龙江,穿过戒备森严的日军封锁线,
历尽千难万险,直奔莫斯科。一天,在途中休息时,突然见到一位年轻的朝鲜女人,带着全家老小逃难他蓬头垢面,脸
黄肌瘦,衣衫破烂。“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王向她问道。“我们是黑龙江富锦人,日本特务怀疑我们是汉满抗日
分子,到处抓我们,我们这躲那儿藏的,在深山老林里呆了几天;饿得实在受不了啦,只好到苏联来避难,全家的命都
保不住了。”说着,便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
    王很同情他们。“你们眼下是有家难回、有国难投的人了。咱们一块走吧,有我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他们一起来到莫斯科。当王向康生汇报此事时,康生勃然大怒说:“一个男的领着个女的,这成什么体统?这个朝
鲜女人,是从敌占区来的,你能担保她没有问题吗?他来历不明,肯定是日本特务机关派来的特务。”康生的这一句话,
使这位朝鲜女人,逃出狼窝,又落入虎口,她被捕判刑了。而王本人也难逃劫数,被送交苏联当局,判了八个月刑。刑
满之后,又送到北极地区劳改了八年。
    康生知道王明和李立三有一剑之仇,为了讨好王明,康生对李立三下了狠手。李立三比康生早来莫斯科三年。他于
一九三0 年被解除中央领导职务之后,便送到苏联反省检查。此刻的李立三,在康生眼里,已经分文不值了。于是他恩
将仇报,对李立三横挑鼻子竖挑眼,百般刁难。
    李立三的处境越益艰难,他落进“后娘”手中,终日闷闷不乐,沉默寡言。“你还不如回国去吧!落在这两个人的
手里,还能有你的好日子!”一位好友劝李立三。李立三琢磨着也有道理,但能不能放他回国,也没有把握,碰碰运气
吧!他拿起笔来,给王明、康生写了一个要求回国的报告。康生拿着这份报告递给王明。王明看了一下,“你的意见怎
么办?”他望着康生道。“他回国,这是放虎归山。”康生阴险地说:“这几年,我们没给他好气受,他对我们肯定是
耿耿于怀。这个人,不是无能之辈,万一他将来东山再起,这对我是很不利的。我的意思不能让他回去。理由嘛,他对
错误认识还不深刻,还没做到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反正他的命运是在我们手里掌握着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王明听后深思了一阵说:“不但不让他走,还要让他检查,为什么要求离开苏联?是不是逃
避批评?”从此,李立三隔三岔五,便要挨王明、康生的一阵敲打,他的处境更恶劣了。
    第三章“镇反肃托”莫斯科 2
    时间在流逝,一九三七年,康生和王明都要回国了。回国之前,康生有一件心事始终未能放下,即是如何处理李立
三的问题。作是前任中央领导,在国内有一定的影响,在莫斯科这几年,没让他安静过,万一他回国,必将后患无穷。
“不能让他回国。”康生心里盘算着,项羽那么英勇,为什么落个投乌江的下场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他果断地
在鸿门宴上把刘邦斩草除根,后来项羽能成为刘邦手下的败将吗?什么叫政治?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翻脸不认人。
该杀的,该关的,就是亲娘老子,也不能手下留情。
    于是,回国前夕,康生通知苏联保安机关:“李立三是个托派,这是一个危险人物。”苏联保安机关立即逮捕了李
立三,李立三在监狱里一蹲就是两年。一九二九年周恩来去苏联治臂伤时听到这一消息,便向有关部门交涉:“你们这
里关了一位叫李立三的同志?”他们查了名册。“有这样一个人,是根据你们驻苏代表团的建议逮捕的。”“那是一桩
冤案。”周恩来激愤地说:“李立三有错误,那是事实,但说他是托派、坏人,这纯粹是诬蔑。”后来又经过多次交涉,
终于把李立三救了出来,带回国内。
    打人过狠手心疼。康生把这么多人送去流放、劳改,关进监牢,置于死地。他自己也感到心虚、害怕。但他越心虚,
就越想加害于人,成为一种恶性循环了。他像过河的小卒,只有一条路,有去无回。要么,就得承认自己是作了罪孽,
这是条死路,他当然不能走。要么,就是先下手为强,先声夺人,以攻为守,用血腥的恐怖手段,保住自己的地位。他
选择了后一条路。
    保自己,就得保王明。他们已经穿上了一条裤子了。而且,康生算是把王明的“脉”摸透了。谁是王明的死对头,
他都一清二楚。王明的对头,如果由王明自己抛头露面去排除,那太不策略了。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地去代劳。王明也
知道康生的心思,康生的对头若由康生自己赤膊上阵去对付,那太显眼了。因此,他们便互相配合起来。究竟谁是王明
的对头呢?这就是陈郁。于是,陈郁便成为他们等价交换的牺牲品。
    事情是这样的,王明于一九三一年七月到莫斯科后,又把他那极左的一套带了过来。但毕竟孤掌难鸣,感到人手不
足,因而招兵买马,拉帮结伙。
    不怕邪的人终归是有的。国际列宁学院中国部负责人周大文,看不惯王明的领导作风。“共产党员要正派,不能跟
王明这样的人走,他要自立为王。”王明旗下的人听到这话,如获至宝,立刻向王明报告,事情是明摆着的,这是太岁
头上动土,老虎嘴上拔毛。王明得知后,暴跳如雷,大声咆哮:“这个人埋伏在党内的隐患,必须清除。”他一声令下,
周大文便被发配到远东地区的伯力劳改去了。从此下落不明。
    王明这种赤裸裸的报复行为,在留苏学生中引起了“八级地震”,激起了在国际列宁学习的陈郁、林铁、杨秀峰和
何一鸣等人的坚决反对。“这种行为太恶劣了,”他们为了营救无辜者,针锋相对地向王明提出批评:“党员给领导提
点意见,便下毒手,这是恶霸作风。”顺者昌,逆者亡的王明,哪能咽下这口气,他凶相毕露,杀气腾腾地说:“谁替
周大文说话,谁就同周大文是一路货,就是反党。反党,是决不会有好下场的。”一九三二年八月,林铁、杨秀峰和何
一鸣,果然被送到乌拉尔附近的工厂劳改去了。
    只有一个人,王明还没有动手,也就是陈郁。这倒不是王明宽恕了陈郁,而是因为陈郁当时是中央委员。但王明对
陈郁恨之入骨,只是没有适当的机会罢了。
    一九三三年七月,康生来到莫斯科。“天赐良机,这下又多了个帮手。”王明十分高兴。如虎添翼的王明便玩了个
借手杀人的把戏:“让康生来收拾陈郁好了。”为了报答王明的重用之恩,康生也心甘情愿地担负起对陈郁下手的使命。
“你王明有难处,由我代劳好了。”康生心里这么想着。开始,他给了陈郁一个党内警告处分,但未能使王明感到满意。
后来,康生又把陈郁改名为“彼得”,发配到列宁格勒一个拖拉机厂去劳改,以期陈郁在那里了此一生。
    哪知,后从国内来了一位救命恩人,使陈郁绝路逢生,化凶为吉,他就是周恩来。当周恩来知道陈郁的情况后,便
立刻向苏联有关部门交涉,把陈郁要了回来,随即带回国内。
    话说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在华北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卢沟桥事变,日本全面侵略中国的战争开始了,中华民族危在
旦夕,凡是有热血的炎黄子孙,纷纷投入抗日斗争之中。面对这种形势,康生在莫斯科也呆不住了。
    这对他确实是一个难关。4 年多养尊处优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要他面对炮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争环境,他望
而生畏,不寒而栗。祖国的一切,对他太陌生了。在莫斯科,他享受着贵宾待遇,住的是风景宜人的别墅,吃的是奶油
面包,穿的是西服革履,出去是前呼后拥。这种神仙般的日子,一下子降下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怎能愿意呢?
    但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政治地位和权势。在莫斯科这块天地里,王明是老大,他是老二,是一人之下,众人之
上。王明又器重他,很多问题他几乎是说一不二,如今要回到延安这个人才聚集的地方,他又算老几呢!靠枪杆子起家
的毛泽东,智勇双全,文韬武略,是中外闻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能把自己放在眼里吗?强将手下无弱兵,还有朱德等
“运筹帷幄”的军事将帅:周恩来、陈云、张闻天等富有卓识远见的人才。论资历和才华,一个赛过一个,能容纳下自
己吗?
    一想到这,他有点坐立不安,但又无可奈何,自己毕竟不是苏共党员,总不能老赖在莫斯科,长期当国际食客呀!
“唉!”他舒了一口气:“准备打道回府吧!”
    还在那一年六月,王稼祥曾来苏联治病。康生知道王稼祥在党内是一个颇有地位的人,很想探访他一次。一方面,
可从王稼祥的口里摸摸底,听听国内对自己的反映;另一方面,也可通过王稼祥表白一下自己对毛泽东的态度,放放风,
制造点舆论。于是,康生选了一个日子,到医院去看望王稼祥,他们已有五、六年未见面了。
    康生穿着笔挺的西服,留着八字须,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见王稼祥骨瘦如柴,身体很虚弱,便赞佩地说:“稼
祥同志,你在长征途中辛苦了,毛泽东同志可真了不起啊!中国有他这样的英明领袖,革命胜利就有指望了!”他眼珠
一转,又说:“李德这个人太专横,张国焘也太可恨,我早就看出这两个人有问题了。”他深思了一下又打听说:“稼
祥同志,国内有什么好消息呀?我们远离祖国,在共产国际工作,对国内的事知道得太少了。”
    接着,他又恭维、讨好地说:“稼祥同志,你不要急着回国,就在这里把身体彻底养好,你是为革命立过大功的人
嘛!”躺在病床上的王稼祥笑而不语,他多少知道康生的为人,临走,康生又试探地问:“稼祥同志,我请求党中央调
我回国工作,你看行不行?驻共产国际代表,就请你来接任吧?”王稼祥听后没有啃声。“稼祥同志,你如果同意的话,
我就请求国内了,让我回国跟着毛泽东同志好好学习,长期在国外,太脱离实际了。”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康生尾随王明绕道新疆,回到延安。党中央后勤部门,在物质条件极为困难的情况下,对迢迢
万里归来康生,仍然给予了特殊的照顾,分给他一个三间的窑洞。
    夜晚,康生的住处,闪烁着仅有的一油灯,灯光摇着。“又回到了穴居时代。”康生打量了一下四周,感叹地想到
:“几万年前的老祖宗,才是穴居;现在返古了,退到了原始人的时代。眼下自己四下,不论是自己出生地的大台庄,
还是诸城、上海和莫斯科,都没有过这样苦行憎式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呢?”他看了看被褥,都是家织的
土布,又薄又粗。他思绪万千:日本鬼子那么凶恶,蒋介石的兵力又那么雄厚,我们是小米加步枪,力量这么弱,能是
他们的对手吗?不能消灭这两大敌人,我们怎能夺取天下!往乐观去想,就算将来天下是我们的,那又是何年何月呢?
自己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只有天晓得!说不定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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