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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康生秘闻-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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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的张耘,积极组织上海大学的学生,参加了这次武装起义。
    第一章初试锋芒 2
    其后,于一九二七年二月和三月,张耘又参加了上海工人的第二、第三次武装起义,这时,他已担任中共沪东区区
委书记。在充满激情的工人运动的巨大浪潮推动下,血气方刚的张耘,双眸放射出闪闪光芒,他似乎从未来的中国的光
明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出路。将来的天下是属于工人阶级的。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又是领导者,名誉、地位和权势,自
然不在话下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年的四月十二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突然与中共翻了脸。轰轰烈烈的大革命运动,在
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遭到了致命的打击。
    在这严峻的日子里,革命阵营内部也发生了分化:有跪在敌人面前屈膝投降的;有夹着尾巴落芒而逃的;有踏着烈
士血迹继续顽强战斗的。当然,也还有玩弄权术的投机者,他们总是在伺机窥测,以求一逞。
    权术,在数千年的中国封建社会中,因应了统治阶层内部权力斗争的需要,长期存在着,并不断有所发展。它既是
一门学问,又是一种艺术。运用得炉火纯青者,可以一步登天;反之,弄巧成拙者,则会招来身败名裂之祸。
    熟悉中国历史的张耘,对盛行封建社会的权术,深感兴趣,而且他还将现代的“生意经”、“赌傅经”与之揉合到
了一起。在他看来,眼下搞的政治投机,就是一种权术的支用,它虽不是现钱交易,却有可能在将来为他赢得权力和地
位。目前需要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机应变,看准机会下“注”。
    一九二八年六月,中共在莫斯科召开了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大会对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错误和瞿秋白的左倾冒
险主义错误,都做了批评,最后更换了中央领导,选举工人出身的向忠发为党中央总书记。
    机灵的张耘一眼便可看出,向忠发这位书记,是聋子的耳朵——虚设,他缺才少德,没有文化,性格粗暴,处理问
题鲁莽,在他身上下功夫,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党的实权是在李立三手里,在李立三身上下功夫,投点“资”,
准能名利双收。
    正是这时,在一次党的会议上,中共上海沪东区委书记何孟雄激动地说:“我认为李立三同志,担任领导工作这段
时间,犯了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很多人作了无谓的牺牲,令人很痛心,再也不应该这样蛮干下去了。”
    张耘参加了这次会议,他看准这个火候,作了针锋相对的发言:“李立三同志是正确的。”他拍着胸脯,气势汹汹
地指责批评李立三路线的人说:“谁反对李立三同志,谁就是反党,李立三同志是我们的好领导,我坚决拥护李立三同
志制定的路线。”顷刻间,他得到了李立三的赏识。李立三没有辜负张耘的一番苦心,很快地把他由江苏省委组织部调
到中央组织部任秘书长。
    然而,政治风云,变幻莫测。一九三O 年九月二十四至二十八日,瞿秋白和周恩来受共产国际委托,召开了党的三
中全会。会上传达了共产国际的决议,李立三的左倾错误路线遭到了批评。
    张耕瞠目结舌,吓出一身冷汗。好险呀!政治舞台,也和赌场一样,一“注”押错,就会输个精光。必须当机立断,
马上刹车,再不转弯子,就会成为李立三的殉葬品。想到这,他一反常态。“我早就看出李立三这一套,是左倾冒险主
义的东西;在领导作风上,他唯我独尊,夜郎自大在,谁的意见也听不进去。”他翻脸不认人,严厉地斥责李立三说:
“你领导这一年多,使中国革命受到了多么大的损失,让人多么痛心,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还坐在指挥台上称王称霸。”
他冷讽热嘲地说:“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
    张耘这反戈一击,很奏效,不便保住了自己的地位,更被候补选为中共中央审查委员。“原来是一场虚惊。”心里
暗暗高兴,这次所以能够化险为夷,就是因为根据“风向”及时转了“舵”,今后要好好地运用这一诀窍。
    李立三下台了,今后谁又是掌握中央大权的铁腕式人物呢?向忠发虽然名义上仍是总书记,但他是死狗扶不上墙的
窝囊废。他看准了王明是未来中央的实权派。
    王明,原名陈绍禹。他早在一九二五年赴莫斯科学习时,就受到中山大学副校长米夫的赏识,被委任为学生支部局
副书记。书记则是一位苏联人。
    王明的为人,狂妄自大,夸夸其谈,野心勃勃。他认为莫斯科远离祖国,万里迢迢,鞭长莫及。在这块天地里,是
苏联当局说一不二。于是,他百般奉承米夫。他的领袖欲望,驱使他想关起门来做皇帝,培植自己的一股子势力。他笼
络一帮人马,组织了“二十八个半”小集团。
    一九二八年夏,中共在莫斯科召开第六次代表大会之际,党的领导人与苏联和共产国际的领导人,进行了多次会谈。
每次会谈都由王明担任翻译。善于钻营的王明,在很短时间内,便掌握了中共的一些内幕。他更加得意忘形了。他把那
些未曾在苏联留学过的领导人,看成是“土包子”,自视高人一等,是有资格担任中央领导的党的精华。
    中共第六次代表大会后,瞿秋白留在莫斯科,任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他是书香门地出身,颇有文化修
养,待人和气,不端架子。他经常深入留苏学生中,关怀他们,听取意见,并在思想上帮助他们。
    中国留苏学生,对苏联当时搞的反托派斗争,耳闻目睹,身受其害。运动一来,刹那间,托派帽子满天飞,把好端
端的一所大学,变成了一个森严恐怖的世界。学生们将有关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瞿秋白。他同情学生们的遭遇,坦率
地向苏联当局提出意见。他没有想到,此举却得罪了苏联当局。
    当时的苏联和共产国际有一条划线的标准。谁无条件地拥护它们的反托派斗争,谁就是响当当的左派,谁不拥护它
们的反托派战争,谁就是右派。瞿秋白居然敢提意见,这自然是离经叛道了。也因此而失去了苏联和共产国际的信任。
    这一情况,王明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像明镜似的;要想飞黄腾达。离开苏联和共产国际这个后台是寸步难行的;
哪个国家的共产党领导人,惹不得到苏联和共产国际的“加冕”,他的位置是朝夕不保的。因此,他不放过任何机会去
巴结、讨好它们。
    此刻的王明,洋洋得意,一想到将来自己会成为叱咤风云、主宰乾坤的大人物,便腾云驾雾起来。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一九二九年夏,他被派遣回国。苏联和共产国际赋予他一个重要使命,即让他代替李立三,
挑起领导中国革命的重担。孤高自赏的王明,以“钦差大臣”身份,威风十足地回到了国内。
    王明回到国内之际,正是张耘在李立三身上下“注”之时。他立三也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他根本就没把王明放在眼
里。以李立三马首是瞻的张耘,有一天约见王明,“中央决定让你到上海南洋烟厂担任支部书记,”张耘冷冷地说:
“你先在基层锻炼一个时期吧!”
    顿时,王明犹如触电一样,浑身肌肉收缩,额角上冒出虚汗。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领袖和一个基层单位的支部书
记,简直有天壤之别。前程似锦的美梦,刹那间化为乌有。自以为手持上方宝剑的王明,怎么也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冷
遇。难道苏联和共产国际说话不灵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胳膊拧不过大腿,暂时必须屈就一下。“李立三是反对苏联
和共产国际的,”他暗自咬牙切齿,这一剑之仇,迟早要报。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俗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薛仁
贵挂帅前,还当过火头军,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大丈夫要能伸能屈。”他自我安慰着。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精明的张耘,此时就没有看出王明的来头。因此,王明回国后,张耘曾积极参与了李立三接
连给王明的两个下马威。
    第一个下马威,是在一九三O 年三月十日。
    在这之前的一月份,于上海闸北地区,党召开了一次秘密集会。会议正在进行时,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特务突然
闯了进来。王明被捕了。平时惯于唱高调的王明,在节骨眼上却成了一个胆小如鼠的怕死鬼,还没有给他上刑,便暴露
了自己的身份。幸亏党组织采取了果断措施,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王明也被营救出来。
    事后在讨论这次事件时,张耘慷慨激昂地说:“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应该给以严厉的处分。平时那么狂妄,在帮人
面前骨头又那么软!”最后,中央政治局以丧失警惕为名,给予王明以警告处分。
    第二个下马威,发生在一九三O 年七月。
    在一次党中央机关工作人员的会议上,早已憋着一肚子火的王明,终于忍不住了:“李立三的所作所为是左的一套,
是错误的,他给革命造成了重大损失,他还那么自负、专横,这样下去,中国革命就有被葬送的危险。”
    早已决心在李立三身上押“注”的张耘,认为这正是为自己捞取利益的好时机。“反李立三就是反党,”李耘说:
“应该给王明这个反党分子应有的处分。”在他的建议下,王明被戴上了“右倾”、“小团体活动”的帽下,并受到留
党察看六个月的处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料到,不几个月,政治风云突然发生剧变。一九三O 年十月,共产国际东方部长
米夫大驾光临,亲自来指导中国革命。同年十一月十九日,中国中央又接到共产国际关于纠正李立三左倾错误的“十月
来信”。
    这个情势对王明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喜讯,他因祸得福了,处分变成为受左倾路线打击的政治资本。他陡然身价百
倍。
    “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也该显显身手了。”他有一种蛟龙得水的心情:“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到捍卫苏联
和共产国际的时候了!”他利用共产国际的“十月来信”,立即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双重的角色:一个是坚决拥护苏联和
共产国际路线的“共产党人”;一个是反对李立三左倾错误路线的“英雄”。有这两张王牌,外加扮演“摄政王”角色
的米夫的“保驾”,坐上中共中央头把交椅,是十拿九稳了。
    米夫手里攥着共产国际的“十月来信”,秘而不宣,却偷偷地向王明透露。这时的王明,既不是中共中央委员,更
不是政治局委员,但却破格享受了参加政治局会议的待遇。
    “我完全拥护共产国际的‘十月来信’。”王明向米夫激动地表态说:“但我们党内,情况也很复杂。有的人,天
老爷是老大,他是老二,未必把共产国际放在眼里。”他一挥拳头:“必须先给头面人物来点颜色,只要把李立三拉下
来,其他人也就老实了。”
    “你说得对,正合我意,”米夫哈哈一笑,拍拍王明肩膀,鼓励地说:“在这关键的时刻,你能同共产国际站在一
边,这很好,将来在会上,你要积极的站出来的!”
    王明受宠若惊,他对米夫的意图,心领神会,他一拍胸脯,打着保票说:“为了贯彻共产国际指示,反对李立三的
错误路线,我王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随后,王明废寝忘食、昼夜突击地赶写了《两条路线》的小册子。一九三二年在莫斯科出版时,又把它改名《为中
共更加布尔塞维克化而斗争》。这是王明的施政纲领,比起李立三的错误路线,更是左的出奇。
    王明抓住李立三的错误做文章。“我因为拥护共产国际路线,在党内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打击。”他慷慨激昂地控诉
:“在我们党内,正气受打击,邪气却占了上风。”王明的这一手很成功,有声有色,确实博得了一些人的好感。为了
把忠于共产国际的王明扶上台,米夫也费了一番苦心。他心里明白,按照正常选择程序,像王明这样名望不高的人,硬
“保驾”上台,也十分困难,他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
    一九三O 年十二月十六日这一天,米夫突然召集紧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会上决定撤消李立三给陈绍禹(即王明)
的处分决议,并给王明戴上共产国际正确代表的“佳冠”。转眼之间,王明和共产国际划了等号。谁反对王明,谁就是
反对共产国际。李立三反对王明,当然是反对共产国际了。李立三下台的命运是注定了。
    过了半个月,在米夫的策划下,又于一九三一年一月七日召开了六中全会。
    这次会议带有突击性,只开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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