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第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燃和那个神秘人不会在房间里吧?保险起见,秦华跃决定找一找。
简天明的房间像迷宫一样复杂,秦华跃转回到门厅时感觉还有两间房没去。算了吧,别吓唬自己了,秦华跃自忖。
他刚刚坐下,墙上忽然发出声音!有人趴在墙上!
秦华跃跌倒在地上,准备将茶杯朝声音方向投去,最终他没有出手,因为他看到液晶显示器,墙上挂着一块表,刚才是正点报时声。
一场虚惊,秦华跃苦笑了两声。再过一会儿他恐怕也变成疯子了。
他狼狈地爬起来,重新坐在椅子上。一个古怪的想法浮上心头:简天明的尸体还在电梯里吗?
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秦华跃干笑了两声,然后使劲摇摇头,仿佛要把这个荒诞的念头甩出去似的。
不知为何,秦华跃再也坐不下去了,他被刚刚的念头所困扰,他索性站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然而焦躁的心绪丝毫没有减退。
他必须亲眼一见,否则无法待在这里,哪怕是一秒钟。
秦华跃走向电梯,电梯门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
尸体不会动,他安慰自己说。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接近尸体,尤其是在这杀人的午夜。
秦华跃的心脏咚咚乱跳,死尸会有思想吗?没有人知道,只有自己死后才会明白。
谁杀了简天明?现在已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躯体还在原来的地方。
当然了,死尸不会自己爬出去,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所以,秦华跃很放心,他只不过要证明一下。
他故作轻松地走进电梯,几秒钟后,他声嘶力竭地爬出电梯。
原因是尸体不见了!
尸体竟然不见了!难道它爬出去了?
在恐怖的新宅里有一具爬行的尸体?
它会爬向哪儿?三楼?二楼?游泳池?
它手脚并用,寻找着属于它的猎物?
也许它就在房间里,在床底下,正用一双发绿的眼睛盯住自己!
秦华跃爬向大门,他要离开这套被诅咒的房间。
他一边爬一边朝四周看,他要防备那具尸体从某个角落里冲出来。
终于摸到大门了,秦华跃把门口的椅子拨倒,直起腰打开大门。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动,他忽然想到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可能——
简天明没有死!
是的,他没死!
他在演戏,和李燃上演了一场双簧。
只有李燃一个人探过他的脉,简天明究竟死没死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漂亮的障眼法。欺骗了所有人。
当时我们离开后,简天明就爬了起来,在适当的时段切断了电源,那个神秘人就是他,新宅里肯定还有另一条密道。
他万没想到我会返回,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故意引诱庄予翰进入密道,李燃会在里面伏击庄予翰。
更衣室里险些杀了我的人就是简天明。
现在,庄予翰和楚嘉琳已殁,简天明和李燃的目标只剩下自己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头脑混乱的疯子。
今夜难逃此劫。
可是,简天明没死吗?这又怎么可能?
他头上残留的血迹和脖子上的深深的勒痕,绝对不是装扮出来的。
死人的状态无法装扮。
所以,简天明必死无疑。
那么,眼前的现象又如何解释呢?
秦华跃的思路彻底乱了,他索性把们敞开,反正这扇门也挡不住那该死的杀手。他要藏起来,一直到天亮。只要太阳升起,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自己能熬得过去吗?秦华跃心里没有底。他重新把凳子放在门口,站起来,走进简天明的卧室。
卧室中央的欧式大床是藏匿的好地方,秦华跃爬进床底,平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居然很舒服。他强打精神,生怕自己入睡。
秦华跃总觉得有人在黑暗中监视自己,哪道房间里真的有其他人 ?'…'他屏住呼吸,除了挂表走动声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是自己的臆想吗?
不对,房间里肯定有些事不对头。他一时搞不清楚,但感觉非常不好。
几秒钟后,他明白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从床底爬出来,床上躺有一个人,那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在泳池与秦华跃分手后,庄予翰走到神秘人失踪的角落,毫无疑问这里有条密道,对方绝不会凭空消失。他在墙面上寻找着,为什么神秘人要进入密道,难道发现了我们?对方计划通过密道逃逸还是准备在里面袭击我们?
庄予翰的手摸到一处突起的墙面,这是一扇隐秘的门,也是神秘人的秘密。暗门为什么没有关严?莫非是神秘人的圈套?
没有时间考虑了,必须盯住这个人。庄予翰拉开暗门,侧身钻了进去,密道里黑得超乎想象,他扶着冰凉的墙壁,屏气观察四周,神秘人似乎不在附近,庄予翰慢慢朝前走,他很小心,也许对方会躲在暗处袭击自己。
走了一会儿,他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厮打,那声音似乎不在密道之内。
糟糕,秦华跃或者楚嘉琳遇到了危险!
庄予翰心急如焚,他在幽暗的密道里跑了起来。就在他接近扭打声音的时候,脚底忽然一滑,他摔倒在地,水泥地面坚硬无比,庄予翰的胳膊一时失去了知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厮打声戛然而止,密道里再度安静下来,庄予翰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让他清醒起来,有人悄悄地返回密道。庄予翰立即明白了,前面就是密道的出口,对方本想甩掉自己,没想到碰上了留在外面的秦华跃,神秘人为了避免腹背受敌,只好暂时退回到密道里。
让秦华跃守在密道外只是为了接应楚嘉琳,没想到却起到了其它效果。庄予翰强忍疼痛站起来,他必须跟住对方,这是仅有的机会,他要知道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还要了解密道究竟通向何处。
墙壁上有一个小口,秦华跃大概就在外面,庄予翰来不及探视,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尾随这个人。他相信体格健壮的秦华跃不会有事。
前面的脚步声断断续续,庄予翰不由得加快脚步,此刻他改变了注意,他决定抓住对方,无论危险有多大。(人)
一声轻响,脚步声终止了。庄予翰被突如其来的台阶挡住了,台阶很陡,像是通向死亡的路。他并没有走上去,因为他觉得还有一条通道存在。
他用手在墙面上摸索,在台阶附近他发现了一扇尚未关闭的小门,如果不是留有缝隙,他绝对找不到这条密道。
容易得到的事往往是值得怀疑的。庄予翰在门口犹豫了,踏进去也许就掉进了对方设的陷阱。
虽然前景不明,但庄予翰还是弯腰钻了进去,无论如何他要夺过那串救命的大门钥匙,他不想在新宅里多耽搁一分钟。庄予翰轻轻地将暗门合上,当然他同样留了一条缝隙,这是自己的退路。
眼前的密道要窄许多,勉强达到一人高,庄予翰低着头快步朝前走,倏然脚下一空,他站定,用脚探了探,像是一段台阶,通向地下。
新宅里有地下室?为什么李燃从未提及,莫非隐藏着什么秘密?
庄予翰顺着台阶走下去,尔后穿过一扇门,他感觉空间变大了,宽阔无边,像是个地下宫殿。
神秘人再度消失了,前功尽弃。
庄予翰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中,他感到有人在附近,尽管声音非常微小。果然是圈套,对手将自己引入地下室,然后蓦然伏击。
黑暗弥漫于四周,双方在无声相持,先动的一方将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谁也不想先动,除非一击制敌,否则会陷于被动之中。
两种截然不同的呼吸声,愈来愈重,愈来愈急。
庄予翰清楚对手在自己身后,但具体位置不甚清晰,他不愿贸然反扑,那个人手里有致命的武器。
对手迟迟不肯动手,他未曾料到庄予翰动作之快,以至于错失当堂击毙的时机。他不清楚庄予翰的位置,所以他只能等待,等待对方的破绽。
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庄予翰对自己能否活着走出新宅毫无把握。这一刻他想到了楚嘉琳,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自己也许永远不能照顾她了。
别离的滋味是酸楚的,庄予翰不想别离,他要活下去,所以他开始反击。
手表脱手而出,落在一米之外,只要对手稍稍一动,庄予翰会全力以赴地扑上去,用最有效的方式制住对方,或者夺下他的凶器。自己可能会受些小伤,但在这生死存亡的瞬间又算得了什么呢?
手表落地,一声闷响,庄予翰每寸肌肤都绷紧了,他就像一只隐藏在草丛中的猎豹,随时将雷霆出击。
他的神经几乎就要绷断了,这一击将决定生死。更确定地讲,是决定他们三个人的生死。
他要在对手扑上来的前一秒进行反击,不能早也不能晚,时间必须拿捏妥当,机会稍纵即逝。
如何以最恰当的动作转身,他至少考虑了三次。
如何在近距离与对手搏杀,他想到了多种变化。
甚至连袭击失败,后退的方式他都设计了。
可以说,这一击万无一失,即使是出现闪失,他也能全身而退。
这一秒,是庄予翰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秒。
可惜,他的计划落空了。
没人动,对手识破了庄予翰的策略。
对方居然没有上当!
庄予翰后背发冷,他觉得已经败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对手冷静地站在身后,而自己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死亡原来是如此简单,他即将见到世界的另一面。
庄予翰强作镇定,他要最后一搏,他不愿任人宰割。
机会失而复得。他的侧后方有声音,对手终于沉不住气了,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牢牢把握。
庄予翰冲了出去,快如闪电,他伸出双臂,欲在对方伤害自己之前锁住他的咽喉。
四周很静,只有耳边的风声,他冲出去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甚至连庄予翰自己都觉得吃惊。
没有人能躲过这一击,更何况在无尽的黑暗中。
庄予翰很满意,他几乎看到了胜利。
可惜,他的计划再次落空了。
他抓住的只是空气。
他的面前根本没有人。
他明白自己已经上当了。
对手太过狡猾,他模仿了自己的策略。所不同的是,自己中了圈套!
庄予翰还没来得及细想,现场有了变化:
一阵刺耳的风声向自己后背袭来,很急,很快,转眼间即将接触到他的身体。庄予翰没有其它选择,他的身体稍稍向前探了探,仅仅几厘米,他活了下来。
一个锋利的硬物划过后背,庄予翰觉得身子被撕开了一个口,火辣辣的难以忍受,粘稠的液体顺着后背往下淌,衬衫与肌肤粘在一起。眼镜甩了出去,不知去向。
庄予翰顺势滚到旁边,他要躲开另外一击,那一击肯定是致命的。
他忍住剧痛没哼一声,此时此刻他要把自己暂时藏匿起来。他半跪在地,观察四周,密道里又恢复了安静。
庄予翰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他迅速判断方向,让他无比震惊的是,呼吸声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可怕的风声朝他的头部袭来!
致命的一击终于到了!
躲避等于死亡,就算是再糟糕的情况也要勇敢面对。
人绝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扭转乾坤。
庄予翰拼命了,他没有躲,而是迎着利器冲了过去。他抱住对手的双腿,将其掀翻,随后是金属与地面的撞击声,利器脱手。
后背上的伤口让庄予翰的动作有些迟缓,他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必须拿到那把利器,至少将它踢开。
庄予翰弯着腰在地上摸索,倏然一双枯爪般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他转身挥出右手,一声闷响,对手被逼开了。
这一击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大门钥匙落在地上。庄予翰检起钥匙,随后顺利地摸到那把利器,似乎是一把普通的小铲,铁铲上还沾着他的鲜血。
转瞬间双方的力量发生了逆转,庄予翰虽然受伤,但武器在手。对手藏匿在黑暗中,甚至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庄予翰无心恋战,他挂念着楚嘉琳的安危,对手已经丢掉凶器,不足为虑,更何况他拿到了大门钥匙,离开新宅才是正题。
他用铁铲在黑暗中挥了挥,对手不知躲在哪个角落,庄予翰不想再浪费时间,他沿着暗门原路返回,顺着台阶走了上去。
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
庄予翰原路返回,没过多会儿他出现在二楼走廊里,他扭头看着暗门,是一面大镜子,原来这里是暗道的出口,也许李燃就是通过密道避开众人的视线,刚才与自己殊死搏杀的人是不是他?
走廊里有动静,像是脚步声,谁会在这里?庄予翰紧紧握住手中的铁铲,慢慢地往里走。透过银白色的月光,他依稀看到两个人的人影,他们距离很近,像是在找些什么。
是楚嘉琳和秦华跃!庄予翰险些叫出声,终于与他俩会合了,口袋里的钥匙可以使大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