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漩涡-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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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过，张怀亮是搞酒店的出身，对吃是个行家。张怀亮要的外国红酒，沈北辽也叫不上名字。酒菜摆好以后，服务生退出房间关上门。大家开始给季光雄祝酒，祝他生日快乐，三位小姐不知道季光雄是何许人，只知道是张怀亮的老板。于是大家都祝老板生日快乐。
大家热闹了一阵子以后，张怀亮把蛋糕摆在餐桌中间，挨着季光难的小姐小B点上蜡烛，然后娇滴滴地说：“请大哥许个愿吧！”季光雄双手合十，不知许了个什么愿，然后一口气吹灭以蜡烛。大家又“噢、噢”地喊了起来，手使劲地鼓掌。张怀亮开始切蛋糕。
从一进屋，季光雄的目光就在小B身上缭绕，小B给人一种水煮牛肉般热辣辣的感觉，这是一位年轻丰腴的少女，裙倨飘动宛若金莲花的舞蹈。季光雄仿佛看到小B的乳房在灯光下如同旋转的星球。张怀亮看出了季光雄的心思，他内心深处盼望着季光雄有这意思。于是，生日宴会在一片快乐声中结束。张怀亮分别给了两位小姐小费，而惟独留下了小B。
党校对快结束的中青班学员明显不如刚入学时要求严。很显然，今晚季光雄可以不回党校了。沈北辽和张怀亮离开了季光雄的房间。小B见只剩下季光雄一个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便脱掉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季光雄脸上泛着红润，春风得意，心情舒畅。他点上一支软包中华烟，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吸着。
洗完操后，小B披了件睡衣走了进来，一股扑鼻的香气使季光雄飘在半空中。小B推开房间的窗户，房间透进一股清新的气息。小B转过头来，背靠窗户，前身几乎全裸地站在夜空里，季光雄感到这女人调动起来的情欲随时可以融化掉任何男人，这女人在夜露中的身体，就像雪天里的泉水一样光滑，薄如蛋壳的肌肤眩白柔美，乳房则像胀熟的果子，发脂又像核桃油一样香甜，而汗气却发出海风般清新的味道，在女人最为迷人的地带，茫草凄凄却掩不住诱人的嫣红。季光雄走到小B身边，小B的身体在微微地抖着。季光雄觉得浑身燥热，骨子里那股欲火似乎烧到了体外，他把热哄哄嘴唇压到小B的脸上，喘着粗气寻找她的双唇，她的嘴唇潮湿、冰冷，下意识地躲闪着。季光雄死死地抱住小B，在小B的脸上、眼睛上、嘴唇上和脖子上落下无数个雨点般的吻，季光雄的双唇滑过她的乳峰、峰谷，在那两个红艳艳的乳头上吸吮了好久，又往下去，滑过她的小腹……小B表现出浑身瘫软，无力抵挡的样了。季光雄的舌头又在小B的口腔里游动，有一种上天堂般的感觉，又抵住小B的舌头，用吮吸，小B不由自主地发出动人的呻吟。季光雄的手顺着小B的脖子抚摸下去，小B的躯体扭动着，季光雄的手在小B发胀的乳房上使劲地揉弄着。季光雄火爆地扯下小B的浴衣，浴衣从她身上滑落下去。小B娇羞地闭着眼睛，头无力地垂在季光雄的肩上，任他所为。小B粉红的乳头在季光雄的嘴里勃动着，娇嫩得仿佛人口即化。两个人就这样被一种强烈的欲望和激情淹没了。
早晨，季光雄刚把小B打发止，张怀亮和沈北辽就过来了。季光雄简单地洗了洗，三个人一起去吃早餐。来到西餐厅，沈北辽一下子发现了清源省常务副省长罗虎和他的秘书。沈北辽赶紧告诉季光雄，季光雄一看回避是回避不了了，便迎了上去。两位领导似乎是心照不宣，谁也没问为什么在这儿住，便闲聊了起来，季光雄向罗虎汇报了地下商城一事的原原委委，也道出了自己的无奈，罗虎也知道了自己所谓“儿子”是怎么一回事，对季光雄的无奈也表示理了解。沈北辽和张怀亮都草草地吃了口早餐，便到大堂等季光雄，季光雄也草草吃了口便与罗虎道别来到大堂。季光雄与张怀亮握手表示感谢，张怀亮大哥长大哥短地表了番决心，小李的车早在酒店外等候，季光雄、沈北辽与张怀亮道了别后，两个人上了小李的车子返回党校。
32。上川岛
六月下旬的东宁啊，气候宜人。“三四三”工程的重点工程——市政府广场改造工程竣工典礼正在进行。六成平方米的广场宏大庄严美丽，广场左侧一座巨大的金色雕塑巍峨矗立。雕塑的主体是三只交错拥立的神鸟，由花岗岩石镶成的一轮金黄色的太阳将之缓缓托起。神鸟双目炯炯，浑身披金，流光溢彩，尤其是长羽拖曳，昂首向天，势欲冲天的神姿更令人叹为观止。这座鎏金不锈钢雕塑就是东宁市的象征——凤凰鸟。离凤凰鸟30米远处21米高的国旗杆直矗云霄。
竣工典礼季光雄未参加，沈北辽与季光雄通过电话，季光雄的意思是把彩儿都留给欧阳左，省得他总有想法。不过，季光雄通知刘本山留下的市政府大门派上了用场，成了武警国旗班从市政府正步走出升国旗的通道。
竣工典礼场面宏大，市政府广场上空彩球飘飘，广场四周彩旗飞场。主席台上欧阳左慷慨激昂，主席台下掌声雷动。最后放平和鸽，升国旗。
国旗班的战士们踏着庄严的步伐，从市政府正门走出，来到国旗杆前，在庄严的国歌声中缓缓升起了五星红旗。
欧阳左望着自己亲手缔造的凤凰鸟心中高兴不已，仿佛凤凰鸟在升腾，东宁市在升腾，自己的事业也在升腾。
竣工仪式完成后，欧阳左的身边充满了喝彩声，市政府广场改造得好，凤凰鸟策划得好，欧阳市长真有眼光，真有水平，欧阳左在一片赞誉声中升腾着。这里的一切，沈北辽通过电话通知了季光雄。季光雄也不免有些失落感。季光雄说：“北辽啊，你把家里的事放一放，陪你大嫂过来，我和你大嫂去趟广州，然后你在广州歇几天，别马上回去。”沈北辽与钱亚琴通民电话，定好明天早上出发。
沈北辽定完飞机票，又把工作安排完，使给朱达仁通电话。朱达仁已经调到市房产局物业总公司任总经理，沈北辽一直忙，也没来得及向朱达仁祝贺。
沈北辽七八年前去过一次广州，这么多年没去人生地不熟。季光雄让沈北辽自己在广州呆几天，沈北辽会闷死，沈北辽给朱达仁打电话也是探一探朱达仁有没有时间陪他。朱达仁明白沈北辽的意思，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朱达仁说，正好广州有几个铁哥儿们一直要去看看，没时间，后天陪你过去就可以看看他们了。沈北辽又把相关事宜嘱咐一遍，两个人这才撂下电话。
第二天，朱达仁先飞到了广州。朱达仁是准备在机场接北辽。
沈北辽和钱亚琴一起飞到B市。两个人来到党校，钱亚琴推开季光雄房间的门，季兆雄正在玩笔记本电脑中的扑克牌。钱亚琴和沈北辽进来以后，季光雄关了笔记本电脑。沈北辽按惯例打扫房间，又打了热水，给季光雄和钱亚琴沏了茶。季光雄对沈北辽说：“北辽，毕业论文交上去了，得了个优秀论文，《人民日报》还要给摘发，老弟辛苦了。明天去广州，你在广州好好玩儿天，我和你大嫂去香港办点事。别人问，你就说我在党校。”沈北辽已经学会理解领导意图，上香港办事，为什么事去沈北辽从来不问，也不想问。沈北辽想再熬一年就可以提出离开季光雄，凭自己给他做的贡献，应该提个一官半职。
第二天上午，沈北辽调来小李的奔驰车，三个人一起去机场。沈北辽买的都是头等舱的票。三个人上了飞机刚一坐下，头些年唱一把火的歌星也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以后，空姐们一个劲儿地搂着歌星照相，眼里几乎没有了顾客。沈北辽心想，看来在空姐眼里市长远不如歌星。
飞机大约飞了一个小时后，驾驶舱中走出一个人去洗手间，沈北辽认识，是机长，两个人打了招呼，机长很客气地把季光雄和钱亚琴请进了驾驶舱，沈北辽也挤了进去。驾驶舱中还有两个人正在驾驶飞机，沈北辽不认识。季光雄、钱亚琴坐在临时加的小凳上，机长介绍着飞机的仪表，远处不时有银箭般的飞机从太阳光中穿出，从这架飞机旁飞过，场景好不壮观。坐了一会儿，驾驶舱太挤，沈北辽退了出来，季光雄和钱亚琴一直坐到飞机降落。
三个人下了飞机，歌星已经被记者团团围住。三个人来到候机大厅，这时季光雄用自己的手机与人通电话，不一会儿来了两个人，个子都不高微胖，一个实一些，一个虚一些，见了季光雄便操着广东的普通话叫大哥，季光雄也没给沈北辽介绍，那两个人从沈北辽手中拿过行李，四个人便往机场外走。这时，朱达仁不动声色地领着两个哥儿们也在沈北辽旁边，季光雄不知道，沈北辽也有人接。
沈北辽送季光雄四个人到了外边，长得实一点的人开过来一辆奔驰车，车上既有香港车牌子，又有广东车牌子，看来这种车牌子是可以两头跑的。沈北辽开了车门，季光雄和钱亚琴上了车，长得虚一点的人把行李放到后备厢里，然后也上了车，奔驰车丢下沈北辽扬长而去。
沈北辽望着朱达仁万分惆怅。朱达仁理解沈北辽的心情。沈北辽过来与朱达仁握手，朱达仁介绍说：“北辽，这两位是我的铁哥儿们，这位是荣老板，这位是石老板。”沈北辽一一握手，看来荣老板、石老板早就知道了沈北辽。
荣老板开过车来，三个人上了车，车出了广州市后有一家海鲜大酒店，生意很火。四个人点了几道海鲜，没上酒，吃完以后，喝了一会儿茶，便上了车，车上了高速公路直奔江门市驶去。
到了江门，荣老板和石老板把沈北辽和朱达仁安排在江门大酒店，一人一个标准间，四星级的条件，然后让朱达仁和沈北辽休息一会儿，晚上六点钟来接他们吃晚饭。沈北辽和朱达仁累了一天，两个人分别回房间洗一洗休息。
晚上六点钟，沈北辽的房间门铃响，沈北辽太累了，他睡熟了，铃响了半天才听到，他开开门，朱达仁、荣老板、石老板站在门外等他，沈北辽把三个人让进屋，自己进了卫生间洗脸。
沈北辽简单收拾后，四个人离开了江门大酒店。车是荣老板开。沈北辽第一次来江门哪儿都不熟，车开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灯红酒绿的大酒店，门前有几十辆车，而且连着有五六家这么大规模的酒店，门前都有几十辆车。荣老板说：“这是我们广东人的特点，喜欢吃饭谈生意的啦。”石老板说：“澳门有一个在黑道位子很高的大哥，听说来了两位好朋友，特意过来看望。”说着石老板手机响了，说的都是粤语，沈北辽一句也听不明白。石老板接完手机说：“大哥五分钟就到。”果然，大分钟后一辆美洲豹轿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位很绅士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大家互相介绍，然后进了酒店。小胡子特意带了一瓶年头很久的法国红酒让大家品尝。沈北辽与这些人不熟，所以话也很少，推杯换盏间，大家谁也不谈政治，谈的都是生意、股票、期货，沈北辽觉得新鲜，以前吃饭围绕自己的人大多谈政治，谈权术，谈整人，这大概就是南北观念上的差异。
小胡子举止文雅，谈吐不凡，石老板怎么说是澳门黑道的呢？沈北辽不好问，只是听。话语间听出来，原来小胡子是个开赌场的，是澳门最大赌场的大股东之一。沈北辽听朱达仁说过，以前朱达仁在省物资厅工作，那时还是计划经济，虽然只是个主任科员，但全国各地走遍了，他所在的处主管全省物资凋配，给谁不给谁他们说了算，那时候确实风光过，也交了不少朋友。沈北辽心想，这些人大概就是那时候交下的。吃完饭后，小胡子与大家告辞开车回了澳门。
哥儿四个又找了一家歌厅，荣老饭与石老板又喊来五六个男男女女，又要了两箱啤酒。这些人对朱达仁、沈北辽都很客气。朱达仁与大家几乎融为一体，沈北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在一旁坐着。沈北辽发现，这此人在歌厅不唱歌，而是喝酒、赌球，电视里正在放欧洲的球赛，沈北辽感到这些人生活放松，为人也热情。闹到半夜大家才散去。
沈北辽、朱达仁一直睡到第天中午，荣老板和石老板才来，沈北辽知道大家是想让自己和朱达仁好好休息一下。吃过午饭，荣老板开着车，四个人起来到一个小镇叫荷塘镇，沈北辽发现这个广东小镇不仅富裕，而且民风纯朴。
晚上，在镇政府招待所设宴，以镇长为首的镇干部来了十几个。大家坐在一个大圆桌旁，一人发了一瓶当地产的白酒，然后上了一个直径有一臂长的大盘子，里边是用鲤鱼做的生鱼片，当地叫鱼生片，用花生仁、芝麻粒等拌过的，没有别的菜 ，就这一样鱼生片，据说这是当地招待最尊贵客人才吃的，味道很好吃，大家一人一瓶白酒，喝起来就像喝啤酒一样，沈北辽第一次发现真正的广东人是很能喝白酒的，而且为人坦诚。沈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