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漩涡-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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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行的味道。
第二天,沈北辽陪同季光雄回B市。两个人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都不说话,沈北辽觉得季光雄对 自己有想法,心想,应该让季光雄说出来,时间长了对自己不利。给季光雄做秘书要靠自己的悟性,季光雄从来没跟沈北辽说过,做我的秘书应该怎么做。沈北辽对季光雄说:“季市长,我跟你有一段时间了,你看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季光雄看了沈北辽一眼,不客气地说:“北辽啊,你俩到现在还没明白什么是秘书。”沈北辽一听紧张起来,显然季光雄对自己不太满意。季光雄说:“我问你,‘十一’期间余书记在忙啥?荣市长在忙啥?荣市长与欧阳市长的工作变动你提前几天知道的?”沈北辽仿佛恍然大悟。沈北辽以为把手头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家族打点得周到细致就行了。没想到,还要做“间谍”。季光雄又说:“你做我的秘书要做政治秘书,不是生活秘书。选生活秘书我不选你,也用不着这么高的学历和学问。”他说:“欧阳左一来,常务副市长吴宝昌的位置可能就不太稳了,今年年底换届,正是我们的关键时刻,你要与人大代表们密切保持联系,在人大代表中树立我们的形象。晚上不怕吃饭,吃饭可以获得很多信息。要逐渐建立自己的信息网络。”沈北辽是绝顶聪明的人,但给人的感觉却较内向,这大概就是大智若愚。沈北辽也是一点就透的人,他感到自己这个秘书越来越难做。他甚至隐隐感到自己正在参与一场大的政治斗争。
下了飞机,钱亚琴和一个男人来接站,沈北辽认识,第一次去季光雄家时在楼道里见过面,这个人就是东宁市赫赫有名的私营企业家赵奎胜。赵奎胜长着四方脸,戴着银丝边眼镜,满面红光,肚子很大,胖胖的,穿着一身米色西服,西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千元一米的,华贵有垂度。赵奎肚听说过沈北辽,但并不熟悉。大家一见面,钱亚琴就向沈北辽介绍赵奎胜,沈北辽伸出手说:“你好,赵总。”赵奎星也伸出手,两个人握了握手,季光雄说:“北辽,以后见奎胜叫二哥,都是自家人。”沈北辽知道,赵奎胜是黑白两道,江湖上都称二哥。上飞机前,季光雄嘱咐沈北辽不用通知驻B市办事处,说有人接站,原来就是赵奎胜。四个人上了黑色奔驰600型轿车,车直接驶向党校。二哥亲自开车,言 谈中称季光雄大哥,称钱亚琴大嫂。
自从季光雄在飞机上给沈北辽上了一课以后,沈北辽便上了心。他发现驻B市办事处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源。于是便与办事处的各位处长、车队队长,甚至司机交上了朋友。沈北辽发现司机很重要,东宁市的领导一进B市大多坐办事处的车,领导们去哪,司机最清楚,谁去了哪哪哪,见了谁,司机了如指掌。办事处的各位处长在B市也都是神人,他们大多与东宁市的某位领导关系密切。沈北江经常请他们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言语间便知道了某位领导进京是的意图,可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北辽与省市领导的秘书也交往甚密,经常在一起聚会,不仅交流彼此的感情,也交流领导间的感情。沈北辽与各委办局、区县市的领导们也开始称兄道弟。这些委办局、区县市的领导们仿佛都嗅到了什么,对季副市长的信息特制感兴趣,到B市看季光雄的人很多,谁去都要在沈北辽那儿打听季光雄的爱好,请季光雄吃饭也要在沈北辽那儿打听一下季光雄喜欢吃什么。官场上,人们很习惯琢磨领导的言行,最近,东宁市有很多季光雄的传闻,都是关于他升迁的事,沈北辽听到过很多,但他知道大多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不过,最近的传闻倒有些事出有因了。因为换届选举即将临近了。
欧阳左经常到B市看望一位老领导,这位老领导是名门之后,早年与欧阳左在清源省的一个县共过事。老领导担任县委书记,欧阳左任县长。老领导很是赏识欧阳左。老领导调B市后任过许多要职,现在年龄大了,挂了个闲职。老领导没别的什么爱好,就喜欢收藏个古玩字画什么的。欧阳左每次去都要送给老爷子一些新鲜玩意,据说老领导住的四台院里摆放的木鱼石就是欧阳左从东宁市运去的。欧阳左有今天,有一半是老领导的功劳。欧阳左对B市是情有独钟的,他经常指示办事处主任蒋德惠代他拜访B市各部门的领导,他每次到B市都要请这些领导吃饭。自从欧阳左担任东宁市代市长以来,东宁市需要在B市办的很多事办起来都很顺利。
欧阳左是很讲究气派的,在衣食住行方面都与众不同。欧阳左市长出行,经常是警车开道,乘火车,小轿车要开进站台,送到车厢门口;乘飞机,小轿国要开到飞机悬梯下送迎。有一次,欧阳左来B市住在五星级酒店昆仑饭店,沈北辽陪同事季副市长去酒店看望欧阳左市长,发现他住的是总统套房,那气派与华贵令人瞠日结舌。当然,如果是刚当秘书时沈北辽会目瞪口呆,时间久了,沈北辽就见怪不怪了。沈北辽发现像欧阳左这种人身边总有几个大款是铁哥儿们,欧阳左到哪儿,铁哥儿们就到哪儿。就像季副市长身边的二哥。沈北辽越发感到东宁市的领导到B市是很耐人寻味的事情。古往今来莫不如此,“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结交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靠山,借势取利,不过是官场上玩的腻而又腻的黄金法则。
21。81号小姐
季光雄吃过晚饭,闲得无聊,便打开手提电脑玩起了游戏,季光雄喜欢打扑克,也喜欢电脑里的扑克游戏,如果没事,他能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季光雄正玩得起劲,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季光雄拿起电话:“喂,哪位?”“季市长吗?我是池小曼。我想去看看你,方便吗?”季光雄说:“方便方便,欢迎欢迎。”季光雄有些惊喜。池小曼,大名鼎鼎,是全国著名民族唱法的大歌星,在B市上上下下都走得开。池小曼是东宁市人,很多年前就认识季光雄。到B市学习以后,季光雄是很想见见池小曼的。季光雄知道,有池小曼引见,他会结识许多重量级人物。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有人敲门,季光雄赶紧开门。池小曼咯咯地笑着带着一股幽香飘了进来。这女人天生丽质,美目含情,气质高雅,身材修长婀娜,身穿一件黑底缀白点的套裙,胸前系一条雪白的纱巾,性感而飘逸。季光雄感到心脏在喉咙口跳,他一边与池小曼握手,一边请她坐在沙发上,又拿出龙井茶沏上,说:“小曼,怎么想起来看我?”池小曼说:“你到B市学习这么长时间了,我才来看你,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池小曼的爸爸妈妈,所有亲属都在东宁市,季光雄没少关照过,池小曼是很感激季光雄的。池小曼说:“季市长,前几天我去拜访了王老,我跟王老还谈到了你呐。”季光雄一听很高兴,他问池小曼:“王老谈到了我?”王老原是清源省的省委书记,任职长达十几年,在东宁市了做过市委书记,后调B市任职,现退休在家,在清源省说话很有份量。池小曼说:“季市长,东宁市马上就要换届了,你应当去王老家里走动走动。”季光雄说:“小曼,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我与王老不熟。”池小曼说:“这没问题,哪天我和你去一趟。”季光雄说:“那太好了。不过,不好空手去吧!”池小曼说:“这老爷子爱好比较怪,喜欢收藏三寸金莲,就是那种小脚女人的绣花鞋。”季光雄犯了难,说:“这一时半会儿哪里找去?”池小曼说:“季市长,你别担心,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哪天我们去的时候,我给你带上。”季光雄说:“小曼,一切听你安排吧。”这时,有人敲门,季光雄开了门,进来的是季光雄的班主任丁老师。丁老师一看见池小曼很是惊讶,季光雄赶紧给两个女人互相介绍。池小曼很热情地与丁老师握手,又对丁老师说了一堆季副市长怎么年轻有为,聪明能干的话,便起身告辞了。池小曼自己开了一辆白色奔驰跑车,丁老师与季光雄一直把池小曼送到楼外,目送她开车离去。丁老师说:“季副市长结交真广,连这样的大明星都是朋友。”季光雄客气地说:“哪里,池小曼是我们东宁市老乡。”丁老师很看重季光雄,觉得这位年轻的副市长为人仗义,热情大度,朋友甚多,日后定成大器。所以,丁老师经常到季光雄这儿坐一坐。两个人送走池小曼,季光雄问丁老师:“丁老师有事吗?”丁老师不客气地说:“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季光雄说:“走吧,上楼谈。”说着,两个人一边谈着话,一边上了楼。
这些年东宁市的大型洗浴中心、夜总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一夜之间东宁市就成了天南地北三陪小姐的天下,据说一到年节东宁市银行里的钱不断地往外提,都通过邮线飞到了三陪小姐所在的城市。一到周末各对口单位也很忙,B市里的部、司(局)、处总有人飞过来度周未,当然沈北辽也没少陪。沈北辽想过,人生如书,如果自己写的自己读不懂,别人写的又不情愿读,又如何能给自己留下三分天地呢?人生在世,要承担,又要善于摆脱。然而,承担难,要摆脱更难。人是吃人的,但狼从来都不吃狼,人们为了生存,现实中,具有狼性的人披上了羊皮,具有羊性的人也披上了狼皮。沈北辽知道,无论是狼,还是人,都是为了生存。沈北辽慢慢地与许多洗浴中心、夜总会的大小老板们成了朋友,而且这些人在多是省、市、区的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沈此辽通过人大全副主任的秘书搞到了一本东宁市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代表的花名册,并通过花名册与许多人大代表建立了友谊。
自从沈北辽被季光雄骂了一顿之后,沈北辽洗遍了B市的澡堂子。每当有人来看望季光雄,沈北辽都会要求一起去洗个澡,沈北辽不是为了洗澡,而是为了摸地形,带着他们是为了买单。现在,季光雄再说洗个澡去,沈北辽会变着花样地领着季光雄去洗。季光雄对桑拿浴是情有独钟,喜欢泡,喜欢搓,喜欢按,B市的澡堂子洗了个遍。去的最多的还是中心大街上一家叫奚凤园的洗浴中心。沈北辽心里也纳闷,这家有什么好呢?沈北辽陪季光雄洗澡从来都是草草地冲个淋浴,等季光雄去按摩,自己在休息室一边做足疗一边等,手机不停地接,怕误了大事。当然,每到这时,大部分电话都要撒谎,撒谎是做秘书的基本功。领导休息时,有人来电话找领导,要说到省里开会,或者有重要客人谈话等等,在B市,沈北辽人多说上课什么的。
沈北辽为了摸清季光雄的乐趣,抽空也来了一趟奚凤园洗浴中心。沈北辽进去后,也是先泡,后搓,等换上浴服去按摩时,他问领班:“跟我一起来的老板经常找哪位小姐?”领班说:“81号。”沈北辽说,我也要她,便随领班进了按摩室。按摩室不大,一张床铺着雪白的毛巾被,床头有一茶几,上面放着烟灰缸,茶几上方是一幅精致的裸体画,灯光柔和。沈北辽坐在床上,刚要点上一支烟,一位小姐飘然而至。沈北辽一看,走进来的小姐娇小妩媚,洁白如玉,好不动人。沈北辽问:“你是几号?”小姐说:“81号。”说着,拿出打火机给沈北辽点上烟,又回过身把门关上。沈北辽心里叹道,果然是美若天仙哪!沈北辽吸了几口烟,然后按在烟灰缸中,躺在床上,那女人的目光让他的喉头像着了火。他看着女人深深的乳沟和高耸的酥胸,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女人慢慢地挨近沈北辽,她的手在沈北辽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像触碰一件薄脆的瓷器,沈北辽感到又嫩又滑。然后,女人腾出一只手来,抓住沈北辽的手往自己胸脯间插进去。沈北辽浑身颤拦不止,他发现雪白的乳房上泛着一圈红晕,红晕中间一个小如黄豆的粉红的乳头。沈北辽一把把她揽倒在床上,用力撕掉她的乳罩和短裙。沈北辽像被点着的烈火,他要把这个81号女人当作利刃插进胸膛,戳出一个窟窿。他要把这个女人揉烂搓碎,他要让她哭,让她叫,让她出积压。那女人瑟瑟地抖着,叫声使沈北辽体内的精血迅速地散失,沈北辽感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一块儿缩,马上就变成了一丝水汽,破碎为一股尘埃……沈北辽散了、碎了、化了,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那女人还在舔沈北辽的耳朵,趴在沈北辽身上,像蛇一样地扭,她把沈北辽的头按在她的两个奶子上嗬嗬地喘着粗气,沈北辽心想怪不得季光雄每次从这里出去都像散了架子,原来这女人有把男人掏空的本事。沈北辽睡了好长时间,那女人轻轻地摸着他的脸,静静地挨着他躺着。沈北辽醒后那女人轻轻地唤:“老公,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