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_南史-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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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更以鲁秀爲雍州刺史,击襄阳。修之命断马鞍山道,秀不得前乃退。修之率邢蚪辏贸阎匆逍拗粒谟敝R怨Ψ饽喜睾睢
修之立身清约,百城贶赠,一无所受。唯以蛮人宜存抚纳,有饷皆受,得辄与佐史赌之,未尝入己。去镇之日,秋毫无犯。计在州以来,然油及私牛马食官谷草,以私钱六十万偿之。而俭刻无润,薄于恩情,姊在乡里,饥寒不立,修之贵爲刺史,未曾供赡。往姊家,姊爲设菜羹粗饭以激之,修之曰:「此是贫家好食,进之致饱。」先是,新野庾彦达爲益州刺史,携姊之镇,资给供奉,中分秩禄,西土称焉。
修之后拜左户尚书、领军将军。至建邺,牛奔坠车折脚,辞尚书,徙崇宪太仆,仍加特进、金紫光禄大夫。脚疾不堪独行见,特给扶侍。卒,諡贞侯。
王玄谟字彦德,太原祁人也。六世祖宏,河东太守、绵竹侯,以从叔司徒允之难,弃官北居新兴,仍爲新兴、雁门太守。其自序云尔。祖牢,仕慕容氏爲上谷太守,随慕容德居青州。父秀,早卒。
玄谟幼而不群,世父蕤有知人鉴,常笑曰:「此儿气概高亮,有太尉彦云之风。」宋武帝临徐州,辟爲从事史,与语异之。少帝末,谢晦爲荆州,请爲南蛮行参军、武甯太守。晦败,以非大帅见原。
元嘉中,补长沙王义欣镇军中兵参军,领汝阴太守。每陈北侵之规,上谓殷景仁曰:「闻王玄谟陈说,使人有封狼居胥意。」
后爲兴安侯义宾辅国司马、彭城太守。义宾薨,玄谟上表,以彭城要兼水陆,请以皇子抚临州政,乃以孝武出镇。
及大举北侵,以玄谟爲甯朔将军。前锋入河,受辅国将军萧斌节度。军至础x,玄谟进向滑台,围城二百馀日。魏太武自来救之,泻虐偻颍捻@动天地。玄谟之行也,辛Σ簧伲餍稻希ㄕ趟嘈猩甭尽3跷С牵悄诙嗝┪荩求以火箭烧之。玄谟曰:「损亡军实。」不听。城中即撤坏之,穴地爲窟室。及魏救将至,星敕⒊禒懹植淮印=坎⒒忱朐埂S钟趵黄ゲ荚鹑税税倮妫源吮妒诵摹<疤渚粒艘苟荩庀律⑼雎跃 O舯蠼吨蚯熘腾稍唬骸阜鹄晖鹛煜拢叵野偻颍裥铀艿薄I闭浇宰匀酰橇技埔病!贡竽酥埂
初,玄谟始将见杀,梦人告曰:「诵观世音千遍则免。」玄谟梦中曰:「何可竟也。」仍见授,既觉诵之,且得千遍。明日将刑,诵之不辍。忽传唱停刑,遣代守础x。江夏王义恭爲征讨都督,以础x沙城不可守,召令还。爲魏军所追,大破之,流矢中臂。二十八年正月,还至历城。义恭与玄谟书曰:「闻因败爲成,臂上金创,将非金印之征邪?」
元凶弑立,以玄谟爲冀州刺史。孝武伐逆,玄谟遣济南太守垣护之等将兵赴义。事平,除徐州刺史,加都督。
及南郡王义宣与江州刺史臧质反,朝廷假玄谟辅国将军,爲前锋南讨,拜豫州刺史。质寻至,大破之。加都督,封曲江县侯。中军司马刘冲之白孝武,言玄谟在梁山与义宣通谋。检虽无实,上意不能明,使有司奏玄谟没匿所得贼宝物,虚张战簿,与徐州刺史垣护之并免官。
寻爲甯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雍土多诸侨寓,玄谟上言所统侨郡无有境土,新旧错乱,租课不时,宜加并合。见许。乃省并郡县,自此便之。百姓当时不愿属籍。其年,玄谟又令九品以上租,使贫富相通,境内莫不嗟怨。人间讹言玄谟欲反,时柳元景当权,元景弟僧景爲新城太守,以元景之势,制令雍土南阳顺阳上庸新城诸郡并发兵,欲讨玄谟。玄谟令内外晏然,以解谢螅蹎櫺⑽洌叱卤灸5壑湫椋矍仓魇槲庀补扛еS执鹪唬骸感訂櫭靼字眨呤瞎从吻螅苛母礌懶Γ胱阋陨昵涿纪范!剐有匝希丛Γ比搜孕用纪肺丛辏室源思贰
后爲金紫光禄大夫,领太常。及建明堂,以本官领起部尚书,又领北选。孝武狎侮群臣,各有称目,多须者谓之羊,短长肥瘦皆有比拟。顔师伯缺齿,号之曰齴,刘秀之俭吝,常呼爲老悭。黄门侍郎宗灵秀躯体肥壮,拜起艰难,每一集会,辄于坐赐灵秀器服饮食,前后相系,欲其占谢倾踣,以爲欢笑。又刻木作灵秀父光禄勋叔献像送其家听事。柳元景、垣护之虽并北人,而玄谟独受老伧之目。凡诸称谓,四方书疏亦如之。尝爲玄谟作四时诗曰:「菫茹供春膳,粟浆充夏餐,瓟酱调秋菜,白醝解冬寒。」又宠一昆仑奴子名白主,常在左右,令以杖击群臣。自柳元景以下皆罹其毒。
玄谟寻迁徐州刺史,加都督。时北土灾馑,乃散私谷十万斛牛千头以赈之。孝武崩,与群公俱被顾命。时朝政多门,玄谟以严直不容,徙青、冀二州刺史,加都督。少帝诛顔师伯、柳元景等,狂悖滋甚,以领军征玄谟,子侄咸劝称疾。玄谟曰:「避难苟免,既乖事君之节,且吾荷先朝厚恩,弥不得逡巡。」及至,屡表谏诤,又流涕请缓刑去杀,以安元元之意。少帝大怒。
明帝即位,礼遇益崇。时四方反叛,玄谟领水军前锋南讨,以脚疾未差,听乘舆出入。寻除车骑将军、江州刺史,副司徒建安王休仁于赭圻,赐以诸葛亮筩袖铠。顷之,以爲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领护军将军,迁南豫州刺史,加都督。薨年八十二,諡曰庄公。
子深早卒,深子缋嗣。深弟宽,泰始初,爲随郡太守。逢四方反,父玄谟在建邺,宽弃郡自归。以母在西,爲贼所执,请西行,遂袭破随郡,收其母。事平,明帝嘉之,使图宽形以上。齐永明元年,爲太常,坐于宅杀牛,免官。后卒于光禄大夫。
宽弟瞻字明远,一字叔鸾。负气傲俗,好贬裁人物。仕宋爲王府参军。尝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馀二人。」彦节外迹虽酬之,意甚不悦。齐豫章王嶷少时,早与瞻友。瞻常候嶷高论,齐武帝时在大床寝,瞻谓嶷曰:「帐中人物亦复随人寝兴。」嶷言次忽问王景文兄楷贤愚何如殷道矜,瞻曰:「卿遂复言他人兄邪。」武帝笑称嶷小名阿玉,「汝兄愚,那得忽来王参军此句」。瞻曰:「直恐如卿来谈。」武帝衔之,未尝形色。后历黄门侍郎。
及齐建元初,瞻爲永嘉太守,诣阙跪拜不如仪。武帝知之,召入东宫,仍送付廷尉杀之。命左右啓高帝曰:「父辱子死;王瞻傲朝廷,臣辄已收之。」高帝曰:「此何足计。」及闻瞻已死,乃默无言。
玄谟从弟玄象,位下邳太守。好发冢,地无完椁。人间垣内有小冢,坟上殆平,每朝日初升,见一女子立冢上,近视则亡。或以告玄象,便命发之。有一棺尚全,有金蚕、铜人以百数。剖棺见一女子,年可二十,姿质若生,卧而言曰:「我东海王家女,应生,资财相奉,幸勿见害。」女臂有玉钏,破冢者斩臂取之,于是女复死。玄谟时爲徐州刺史,以事上闻,玄象坐免郡。
玄载字彦休,玄谟从弟也。父蕤,东莞太守。玄载仕宋,位益州刺史。沈攸之之难,玄载起义,送诚于齐高帝,封鄂县子。齐建元元年,爲左户尚书。永明四年,位兖州刺史,卒官。諡烈子。
玄载弟玄邈字彦远,仕宋位青州刺史。齐高帝之镇淮阴,爲宋明帝所疑,乃北劝魏,遣书结玄邈。玄邈长史房叔安进曰:「夫布衣韦带之士,衔一餐而不忘,义使之然也。今将军居方州之重,托君臣之义,无故举忠孝而弃之,三齐之士宁蹈东海死耳,不敢随将军也。」玄邈意乃定。仍使叔安使建邺,发高帝谋。高帝于路执之,并求玄邈表。叔安答曰:「寡君使表上天子,不上将军。且仆之所言,利国家而不利将军,无所应问。」荀伯玉劝杀之,高帝曰:「物各爲主,无所责也。」玄邈罢州还,高帝涂中要之,玄邈严军直过。还都,啓宋明帝,称高帝有异谋,高帝不恨也。升明中,高帝引爲骠骑司马、泰山太守。玄邈甚惧,高帝待之如初。再迁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封河阳县侯,兄弟同时爲方伯。
齐建元初,亡命李乌奴作乱梁部,玄邈使人僞降乌奴,告之曰:「王使君兵弱,携爱妾二人已去矣。」乌奴喜,轻兵袭州城,玄邈奇兵破之。高帝闻之曰:「玄邈果不负吾。」
延兴元年,爲中护军。明帝使玄邈往江州杀晋安王子懋,玄邈苦辞不行,及遣王广之往广陵取安陆王子敬,玄邈不得已奉旨。建武中,卒于护军,赠雍州刺史,諡壮侯。叔安字子仁,清河人。高帝即位,怀其忠正,时爲益州司马、甯蜀太守,就拜前将军。方用爲梁州,会病卒。帝叹曰:「叔安节义,古人中求之耳,恨不至方伯而终。」子长瑜,亦有义行,永明中,爲州中从事。
论曰:自晋室播迁,来宅扬、越,关边遥阻,汧、陇遐荒,区甸分其内外,山河判其表里。桓温一代英人,志移晋鼎,自非兵屈霸上,战衄枋头,则光宅之运,中年允集。宋武帝屈起布衣,非藉人誉,一旦驱率乌合,奄兴霸绪,功虽有馀而德犹未洽。非树奇功于难立,震大威于四海,则不能成配天之业,一异同之心。故须外积武功,以收人望。及金墉请吏,元勋既立,心欲挂旆龙门,折冲冀、赵,跨功桓氏,取高昔人。方复观兵崤、渭,陈师天嶮。及灵威薄震,重关自辟,故知英算所包,先胜而后战也。王镇恶推锋直指,前无强阵,爲宋方叔,其壮矣乎。朱龄石、超石、毛修之、傅弘之等,以归心压讨椋暧⒂鲁嘶耍灾恋呦荩瑺懖恍乙印P拗ㄖ兀惺枥罩眩冻辖谠谘桑跔懼兀淙∪俅蠊裢饺辉铡V占俚雷怨椋浊鹬逡病P臃饫侵模浼虻勰睿蝗惶旆较辔海似衲苤АK问弦匀庵踝洌卑酥葜⒂拢匝ぃ灰嗄押酢u揪惩鍪Γ唐湟艘病9鄯蚯熘裕晌酱镉谑北洹U鞍羴洳换冢渲镣銮黄胛渥泛抻惴シ蚓逡印P阈屑褐龋惺烤又绾酢
卷十七
列传第七
刘敬宣刘怀肃刘粹孙处蒯恩向靖刘锺虞丘进孟怀玉胡藩刘康祖
起家王恭前军参军,又参会稽世子元显征虏军事。隆安二年,王恭起兵京口,以诛司马尚之爲名,牢之时爲恭前军司马。恭以豪戚自居,甚相陵忽,牢之心不能平。及恭此举,使牢之爲前锋,牢之遣敬宣袭恭,败之。元显以敬宣爲后将军谘议参军。
三年,孙恩爲乱,牢之自表东讨,敬宣请以骑傍南山趣其后。吴贼畏马,又惧首尾受敌,遂大败之,进平会稽。迁后军从事中郎。
宋武帝既累破祅贼,功名日盛,敬宣深相凭结。元显进号骠骑,敬宣仍随府转。元显骄肆,群下化之,敬宣每预宴会,调戏无所酬答,元显甚不悦。
元兴元年,牢之南讨桓玄,元显爲征讨大都督,日夜昏酣。牢之以道子昏闇,元显淫凶,虑平玄之日,乱政方始;会玄遣信说牢之,牢之欲假手于玄诛执政,然后乘玄之隙,可以得志天下。将许玄降。敬宣谏恐玄威望既成,则难图。牢之怒曰:「吾岂不知今日取之如反复手,但平后令我奈骠骑何?」遣敬宣爲任。
玄既得志,害元显,废道子,以牢之爲会稽太守。牢之与敬宣谋袭玄,期以明旦。尔日大雾,府门晚开,日旰,敬宣不至。牢之谓谋泄,欲奔广陵,而敬宣还京口迎家。牢之谓已爲玄禽,乃缢而死。敬宣奔丧,哭毕,就司马休之、高雅之等俱奔洛阳,往来长安,求救于姚兴,后奔慕容德。
敬宣素明天文,知必有兴复晋室者。寻梦丸土服之,觉而喜曰:「丸者,桓也,桓吞,吾当复本土乎。」乃结青州大姓诸崔、封谋灭德,推休之爲主。时德司空刘轨大被任,高雅之又要轨,谋泄,乃相与杀轨而去。会宋武帝平京口,手书召敬宣,即驰还,袭封武冈县男,后拜江州刺史。
刘毅之少,人或以雄桀许之。敬宣曰:「此人外宽内忌,自伐而尚人,若一旦遭逢,当以陵上取祸。」毅闻深恨。及在江陵,知敬宣还,寻知爲江州,大骇惋。敬宣愈不自安。安帝反正,自表求解。武帝恩款周洽,所赐莫与爲比。敬宣女嫁,赐钱三百万,杂彩千匹。
帝方大相宠任,欲令立功。义熙三年,表遣敬宣伐蜀。博士周祗谏,以爲「道远运漕难继,毛修之家雠不雪,不应以得死爲恨。刘敬宣蒙生存之恩,亦宜性命仰答。将军欲驱二死之甘心,忘国家之重计,愚情窃所未安」。不从。假敬宣节,监征蜀诸军事。敬宣至黄武,去成都五百里,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