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_南史-第10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永明五年,爲大司马,加征虏将军、济阳太守。武帝数讲武,尝令盘龙领马军,校骑骋矟。后以疾,爲光禄大夫。
寻出爲兖州刺史,进爵爲侯。角城戍将张蒲与魏潜通,因大雾乘船入清中采樵,载魏人直向城东门,坐爲有司所奏,诏白衣领职。八坐寻奏重定,加领东平太守。盘龙表年老才弱,不可镇边,求解职,见许。
还爲散骑常侍、光禄大夫。武帝戏之曰:「卿着貂蝉,何如兜鍪?」盘龙曰:「此貂蝉从兜鍪中生耳。」寻病卒,年七十九。
子奉叔,勇力绝人,少随盘龙征讨,所在暴掠。爲东宫直合将军。郁林在西州,奉叔密得自进,及即位,与直合将军曹道刚爲心膂。奉叔善骑马,帝从其学骑,尤见亲宠,得入内,无所忌惮。陵轹朝士,就司空王敬则换米二百斛,敬则以百斛与之,不受。敬则大惧,乃更饷二百斛并金铪等物。敬则有一内妓,帝令奉叔求。奉叔不通径前,从者执单刀皆半拔,敬则跣走入内。既而自计不免,乃出,遥呼奉叔曰:「弟那忽能顾?」奉叔宣旨求妓意,乃得释。与綦母珍、曹道刚、朱隆之共相唇齿,煽弄威权。奉叔常翼单刀二十口,出入禁闱,既无别诏,门卫莫敢诃。每语人云:「周郎刀不识君。」求武帝御角及舆,并求御仗以给左右。事无不从。又求黄门郎,明帝作辅,固执不能得,乃令萧谌、萧坦之说帝出奉叔爲外镇,树腹心。又说奉叔以方伯之重,奉叔纳其言。隆昌元年,出爲青、冀二州刺史。奉叔就帝求千户侯,帝许之。明帝以爲不可。忽谓萧谌曰:「若不能见与千户侯,不复应减五百户;不尔,周郎当就刀头取办耳。」既而封曲江县男,奉叔大怒,于兄腥恋叮髂壳谐荨C鞯鬯第湍耸堋<敖颍鞯勐瞧洳豢筛粗疲蚱湓缛耄筇茫此屯⑽揪≈
王广之字士林,一字林之,沛郡相人也。少好弓马,便捷有勇力。初爲马队主,随刘勉征殷琰。兵既盛而合肥戍又阻兵爲寇。勉宣令军中求征合肥者,以大郡赏之。广之曰:「若得将军所乘马,判能制之。」勉幢主皇甫肃谓勉曰:「广之敢夺节下马,可斩。」勉曰:「观其意必能立功。」即推鞍下马与之。及行,合肥果拔,勉大赏之,即擢爲军主。广之于勉前谓肃曰:「节下若从卿言,非唯斩壮士,亦自无以平贼。卿不赏才乃至此邪!」广之由此知名。初封蒲圻子。肃有学术,善举止,广之亦雅相推慕。勉亡后,肃更依广之,广之盛相赏接,啓武帝以爲东海太守,不念旧恶如此。
广之后以征伐功,位给事中、冠军将军,改封宁都县子。齐高帝废苍梧,出广之爲徐州刺史、锺离太守。沈攸之事起,广之留都下,豫平石头,仍从高帝顿新亭。高帝诛黄回,回弟驷及从弟马、兄子奴亡逸。高帝与广之书曰:「黄回虽有微勋,而罪过转不可容。近遂啓请御大小二舆爲刺史服饰,吾乃不惜爲其啓闻,政恐得舆复求画轮车。此外罪不可胜数,弟自悉之。今啓依法。」令广之于江西搜捕驷等。
建元元年,进爵爲侯。武帝即位,累迁右卫将军,散骑常侍,前军将军。延兴元年,爲豫州刺史,豫废郁林。后拜镇南将军、江州刺史,进应城县公。建武中,位侍中、镇军将军,给扶。后卒,赠车骑将军,諡壮公。
子珍国字德重,仕齐爲南谯太守,有能名。时郡境苦饥,乃发米散财以振穷乏。高帝手敕云:「卿爱人活国,甚副吾意。」
永明初,迁桂阳内史,讨捕贼盗,境内肃清。罢任还都,路经江州,刺史柳世隆临渚饯别,见珍国还装轻素,叹曰:「此真良二千石也,」还爲大司马中兵参军。武帝雅相知赏,谓其父广之曰:「珍国应堪大用,卿可谓老蚌也。」广之曰:「臣不敢辞。」帝大笑。帝每叹曰:「晚代将家子弟如珍国者少矣。」累迁游击将军,父忧去职。
建武末,魏军围司州,明帝使徐州刺史裴叔业攻拔涡阳,以爲声援,起珍国爲辅国将军助焉。魏将杨大眼大醒僦粒逡稻澹摺U涔势湫殿,故不至大败。及会稽太守王敬则反,珍国又率芯苤S涝校瑺懕毙熘荽淌罚绻省A何淦鸨枵僬涔孕还都,使出屯朱雀门,爲王茂所败。乃入城,密遣郗纂奉明镜献诚于梁武帝,帝断金以报之。时侍中、卫尉张稷都督芯涔苯狃⒏剐恼牌胍ⅲ⑿碇J卤涔⒂谖牢靖毡胱栽屏牛倍栌谀诘睿腽⒒嵘惺槠蜕渫趿恋扔谖黠裣拢构硬┦糠对频确疃枋坠榱何洹
后因侍宴,帝曰:「卿明镜尚存,昔金何在?」珍国曰:「黄金谨在臣肘,不敢失坠。」历位左卫将军,加散骑常侍,封滠阳侯。迁都官尚书。初,珍国自以废杀东昏,意望台鼎。先是出爲梁、秦二州刺史,心常郁怏,酒后于坐啓云:「臣近入梁山便哭。」帝大惊曰:「卿若哭东昏则已晚,若哭我,我复未死。」珍国起拜谢,竟不答,坐即散,因此疏退,久方有此进。天监五年,魏任城王澄攻锺离,帝遣珍国爲援,因问讨贼方略。对曰:「臣常患魏猩伲豢嗥涠唷!刮涞圩称溲裕思俳谟胄军同赴。魏军退,班师。又出爲南秦、梁二州刺史,会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州降魏,珍国步道出魏兴,将袭之,不果,遂留镇焉。改封宜阳县侯,累迁丹阳尹。卒,赠车骑将军,諡曰威。子僧度嗣。
张齐字子向,冯翊郡人。少有胆气。初事荆州司马垣历生,历生酗酒,遇下严酷,不礼之。及吴郡张稷爲荆府司马,齐复从之,甚见重,以爲腹心。齐尽心事稷,稷爲南兖州,擢爲府中兵参军。
梁武帝起兵,东昏征稷归,都督宫城诸军事。齐夜引珍国就稷,齐手自执烛定谋。明旦与稷、珍国即东昏于殿内,齐手杀焉。武帝受禅,封齐安昌侯,位历阳太守。齐手不知书,目不识字,在郡清整,吏事甚修。
天监四年,魏将王足攻蜀,围巴西,帝以齐爲辅国将军救蜀,未至,足退。齐进戍南安,迁巴西太守。
初,南郑没于魏,乃于益州西置南梁州。州镇草创,皆仰益州取足。齐上夷獠义租,得米二十万斛。
十一年,进假节,督益州外水诸军。齐在益部累年,讨击蛮獠,身无宁岁。其居军中,能身亲劳辱,与士卒同勤苦,自顿舍城垒皆委曲得其便。调给衣粮资用,人无困乏。既爲物情所归,蛮獠亦不敢犯,是以威名行于庸蜀。
巴西郡居益州之半,又当东道冲要,刺史经过,军府远涉多穷匮。齐缘路聚粮食,种蔬菜,行者皆取给焉。历南梁州刺史。迁信武将军、征西鄱阳王司马、新兴永甯二郡太守,未发卒,諡曰壮。
论曰:宋氏将季,乱离日兆,家怀逐鹿,人有异图。高帝观衅深视,将符兴运。李安人、戴僧静、桓康、焦度、曹武、吕安国、周山图、周盘龙、王广之等,或早见诚款,或备尽心力,或受委方面,或功成麾下,其所以自致荣宠,夫岂徒然,盖亦验人心之有归,乐推之非妄也。语云:「勇而无礼则乱。」观夫奉叔取进之道,不亦几于乱乎。其致屠戮,亦其宜矣。珍国明镜虽在,而断金莫验,报骂之义,理则宜然,台辅之冀,其何爽也。张齐人位本下,志望易充,绩宣所莅,其殆优也。
卷四十七
列传第三十七
荀伯玉崔祖思苏侃虞悰胡谐之虞玩之刘休江祏
齐高帝镇淮阴,伯玉爲高帝冠军刑狱参军。高帝爲宋明帝所疑,被征爲黄门郎,深怀忧虑,见平泽有群鹤,仍命笔咏之曰:「八风舞遥翮,九野弄清音,一摧云间志,爲君苑中禽。」以示伯玉深指,伯玉劝高帝遣数十骑入魏界,安置标榜。魏果遣游骑数百履行界上,高帝以闻。犹惧不得留,令伯玉占。伯玉言不成行,而帝卒复本任。由是见亲待。高帝有故吏东莞竺景秀尝以过系作部,高帝谓伯玉:「卿比看景秀不?」答曰:「数往候之,备加责诮,云'若许某自新,必吞刀刮肠,饮灰洗胃'。」帝善其答,即释之,卒爲忠信士。
后随高帝还都,除奉朝请。高帝使主家事。武帝罢广兴还,立别宅,遣人于大宅掘树数株,伯玉不与,驰以闻。高帝善之。高帝爲南兖州,伯玉从转镇军中兵参军,带广陵令。初,高帝在淮阴,伯玉假还广陵,梦上广陵城南楼,上有二青衣小儿语伯玉云:「草中肃,九五相追逐。」伯玉视城下人头皆有草。泰始七年,又梦高帝乘船在广陵北渚,两腋下有翅不舒。伯玉问何当舒,帝曰:「却后三年。」伯玉梦中自谓是咒师,凡六唾咒之,有六龙出,两腋下翅皆舒,还复敛。元徽二年,而高帝破桂阳,威名大震,五年而废苍梧,谓伯玉曰:「卿梦今且效矣。」
升明初,仍爲高帝骠骑中兵参军,带济阳太守。霸业既建,伯玉忠勤尽心,常卫左右,加前将军,大见委信。齐建元元年,封南丰县子,爲豫章王司空谘议,太守如故。
时武帝在东宫,自以年长,与高帝同创大业,朝事大小悉皆专断,多违制度。左右张景真偏见任遇,又多僭侈。武帝拜陵还,景真白服乘画舴艋,坐胡床。观者咸疑是太子,内外祗畏,莫敢有言者。骁骑将军陈胤叔先已陈景真及太子前后得失,伯玉因武帝拜陵之后,密啓之,上大怒。豫章王嶷素有宠,政以武帝长嫡,又南郡王兄弟并列,故武帝爲太子,至是有改易之意。武帝东还,遣文惠太子、闻喜公子良宣敕诘责,并示以景真罪状,使以太子令收景真杀之。胤叔因白武帝,皆言伯玉以闻。武帝忧惧,称疾月馀日。上怒不解,昼卧太阳殿,王敬则直入叩头,啓请往东宫以慰太子。高帝无言,敬则因大声宣旨往东宫,命装束。又敕太官设馔,密遣人报武帝,令奉迎。因呼左右索舆,高帝了无动意。敬则索衣以衣高帝,仍牵上舆。遂幸东宫,召诸王宴饮,因游玄圃园。长沙王晃捉华盖,临川王映执雉尾扇,闻喜公子良持酒枪,南郡王行酒,武帝与豫章王嶷及敬则自捧肴馔。高帝大饮,赐武帝以下酒,并大醉尽欢,日暮乃去。是日微敬则,则东宫殆废。
高帝重伯玉尽心,愈见信任,使掌军国密事,权动朝右。每暂休外,轩盖填门。尝遭母忧,成服日,左率萧景先、侍中王晏共载吊之。五更便巾车,未到伯玉宅二里许,王侯朝士已盈巷,至下鼓尚未得前,司徒褚彦回、卫军王俭俱进继后方得前,又倚听事久之。中诏遣中书舍人徐希秀断哭止客,久方得吊。比出,二人饥乏,气息惙然,切齿形于声貌。明日入宫,言便云:「臣等所见二宫门及斋合方荀伯玉宅,政可设雀罗。」续复言:「外论云,千敕万令,不如荀公一命。」
武帝深怨伯玉,高帝临崩,指伯玉以属武帝。武帝即位,伯玉忧惧。上闻之,以其与垣崇祖善,崇祖田业在江西,虑相扇爲乱,加意抚之,伯玉乃安。永明元年,与崇祖并见诬伏诛,而胤叔爲太子左率。吕文显叹曰:「伯玉能谋太祖而不能自谋,岂非天哉。」
初,伯玉微时,有善相墓者谓其父曰:「君墓当出暴贵者,但不得久耳;又出失行女子。」伯玉闻之曰:「朝闻道,夕死可矣。」顷之,伯玉姊当嫁,明日应行,今夕逃随人去,家寻求不能得。后遂出家爲尼。伯玉卒败亡。
崔祖思字敬元,清河东武城人,魏中尉琰七世孙也。祖諲,宋冀州刺史。父僧护,州秀才。
祖思少有志气,好读书。年十八,爲都昌令,随青州刺史垣护之入尧庙,庙有苏侯神偶坐。护之曰:「唐尧圣人而与苏侯神共坐,今欲正之何如?」祖思曰:「使君若清荡此坐,则是尧庙重去四凶。」由是诸杂神并除。
齐高帝在淮阴,祖思闻风自结,爲上辅国主簿,甚见亲待,参豫谋议。宋朝初议封高帝爲梁公,祖思啓高帝曰:「谶云'金刀利刃齐刈之'。今宜称齐,实应天命。」从之。自相国从事中郎迁齐国内史。
高帝既爲齐王,置酒爲乐,羹脍既至,祖思曰:「此味故爲南北所推。」侍中沈文季曰:「羹脍吴食,非祖思所解。」祖思曰:「炰鼈鱠鲤,似非句吴之诗。」文季曰:「千里蓴羹,岂关鲁、卫。」帝甚悦,曰:「蓴羹故应还沈。」
帝之辅政,幸榻泳盼谕饨栽蕹芍嫠级涝唬骸腹匀仕】锷琊ⅲ垂呻胖濉>影艘缘拢灰巳绱恕!沟畚哦侵唬骸缸嫠荚锻髁睿窆滤病!褂纱瞬桓创θ沃爸伲窦踔亍T缱媸苊苤疾畏贸迹饴淮蠓蛟仍唬骸干硎芩问虾穸鳎疵擅鞴旖樱桓彝瞬桓乙臁!棺嫠加衷唬骸腹巳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