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在一切结束之后 作者佩刀-红忆 正文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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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两个客气一点要知道我一个刚刚当上中忍两年不出任务只在学校教书的津贴是很少的呀喂!
当然,为了不把面子里子都丢光,这句话他还是没有勇气喊出来。
总之,等到这一餐吃完,鸣人满足地挺着此时看上去像怀胎□八个月一样的肚子,面前是一堆被吃空的大碗公,心中想着这样和佐助那个讨厌鬼来吃拉面也不错; 佐助吃的倒没有鸣人那么多,但是也不少,表面毫无异状,只是仍然有一丝满意饕足的神情流露出来,震慑了一众路过的雌性生物们的心,让他在村中的女性心中的 地位又创下新高;只有伊鲁卡捏着已经完全瘪掉的钱包,试图从中抖落出一个铜板,不果,石化,被风一吹化为沙尘飘走。
谜之音:咳,伊鲁卡老师,其实佐助有预估过你的钱包容量,没有让你沦落到在一乐拉面洗盘子,这已经是他很给你面子了摊手。(【背景音】:你是疯儿~我是傻~)
九
吃完拉面再从一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星光满天。
佐助独自漫步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这样的夜色难得地心情略微好了那么一丁点。
鸣人依然不怎么愿意和他说话,出了门就拉着面色灰败的伊鲁卡走人了。
离开木叶村最繁华的地段,越往宇智波大宅的方向,就越来越寂静。
*
宇智波家族俨然是一个村中村。
用围墙和木叶村隔开,墙上有着代表家族的团扇家徽,平时有家族守卫着大门,里面除了宗家、各分家的大宅,各式各样的店铺一应俱全,比一些小国的无名忍村的规模还要大多了。
所以每次晚上回家的时候,原本再怎么快乐的心情又马上低迷了下来。
——这座小型忍者村,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感觉又让他不由得想起那个晚上,练习暗器投掷而忘记了时间,走回家的时候,周围也是一片寂静。
当时他正想着这么晚回去大家会担心的吧,心怀忐忑、不安地走近宗家的大宅,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反常的寂静。
——然后看到了遍地的尸体和唯一站着的哥哥。
那曾经是他最深的噩梦。
——和对这个家族的怀着绝望和憎恨鼬不同,佐助是爱着宇智波的。
虽然在父亲眼里自己比不上鼬比不上家族比不上很多东西,但是他还是喜欢这样的父亲,愿意为了父亲的一句“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而死命地练习,直到两颊被火 遁而烫伤。虽然母亲经常和父亲一起忙这忙那还要兼顾家里的生活,但是在偶尔空闲的时候也会安慰低落的自己,哪怕这安慰在自己看来是多么拙劣的谎言。虽然家 族的人都是一副把眼睛长在头顶的臭屁样子,骄傲自大,但是佐助也依然为身为木叶警备队的他们而自豪。
宇智波佐助,从来都是爱着、自豪着宇智波家族的一切的,他以身为这个家族的一员为荣。
但是现在,他最不愿意回想的场景已经变了,那是……鼬死去时对他安抚的笑。
是的,就像重生之初,再次感受到鼬施加给他的月渎、重复灭族场景的时候,心中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悲伤。
他当年悲伤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族人的死亡,还是……背叛了自己的鼬?
事隔这么多年,他已经无法再分辨。
但是现今的他,再想起原本的事情来的时候,很多东西已经能够轻易地想通了。
万花筒开眼需要亲手杀死最好的朋友这件事,绝对是骗人的。
——与其说是要亲手杀掉朋友,还不如是需要巨大的精神冲击。
为什么没有想到呢,鼬当年万花筒开眼的时候,他明明看到的不是么?卡卡西的万花筒也不是这样来的,还有自己……
宇智波斑当年确实是杀掉了最好的朋友而得到的万花筒,并把这件事写进了卷轴,在宇智波家族代代相传——但是,那绝对不是唯一的方法。
仔细想起来,第一次看到鼬的万花筒的时候,才是他开眼的时候吧?
就是宇智波止水死讯传来的那天,他看向父亲的时候,当年的佐助无法明白,现在他却已经完全了解了——那是杀意。
以鼬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主动去杀止水,但是他杀掉了止水也是事实——那么,应该就是止水主动袭击他的了。
当时还幼小的佐助和这个哥哥最谈得来的族人、朋友、兄长还是见过许多次的,止水同样不可能毫无理由去杀鼬。
所以止水的袭击也是有理由的——那个理由就是为了万花筒。
当然,即使止水是分家最有天赋的人,他也不可能知道只有族长才知道的万花筒开眼方法……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授命止水去袭击鼬的人,大概就是父亲吧,而止水为了鼬能开眼,接下了这个需要牺牲自己的任务。
如果鼬在杀掉止水之时只是疑惑对方的举动的话,那么在他和族人冲突、父亲突然出现阻止的时候,那疑惑就化为了了然,他瞬间想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同时对下达的命令给止水的父亲产生了难以遏制的杀意。
——自己的父亲为了对自己来说不值一提的力量,谋划自己杀死了最好的朋友、族人和兄弟。
荒谬、可笑,但是鼬笑不出来;悲伤、绝望,但是他也无法哭泣。
紧闭的门扉在那一刻打开了,该被诅咒的污秽力量充满了全身,在那一刻,宇智波鼬完成了从三勾玉写轮眼到万花筒写轮眼的进化。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自己突然出声,鼬可能真的会杀了族人和父亲吧?——有的时候,佐助也会这样想。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十
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术!
炽热的火焰从口中吐出,化为直径7米的巨大火球,炙烤着清澈的河水。
佐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前心中的郁闷仿佛也随着这个火球而宣泄出来了,他静静地站在河边,看那个巨大的火球因为没有查克拉的支持而破裂消失不见。
这个C级火遁术佐助在7岁的时候就会了,为了练习还烫伤过自己的双颊,但是到了10岁的现在,他除了能够放出几个B级忍术,仍旧一个A级忍术也放不出来,这对于曾经动不动就是B级、A级随便用、时不时放放S级忍术的他来说怎么可能不郁闷。
——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
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简单来说,就是使用忍术时必须的能量。而这种能量大致来说是由:1。从人体130兆个细胞里,一个一个细胞摄取的身体能量。2。经历许多修炼、积累经验而锻炼的精神能量。
现在的他明显是两种力量极端不平衡——从前世带来、经历无数战斗所磨练出的强大精神能量,和这10岁的自己所含有的稀少身体能量。
此时他的精神能量超过身体能量至少几十倍,但是却不得不依照两种能量的平衡而尽量配合身体能量。
忍界中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从12岁开始才脱离学校不是没有道理的,一般来说,一个经过忍者训练的人,从12岁开始才会发育成长,身体能量也随之迅速上升,到达22岁左右会到达顶峰,然后,在45岁前后开始逐渐下降,这个年龄可能会根据每个人而有些不同。
至今为止,佐助也见识过许多各种年龄的忍者了,还有一些用各种手段使“永生”或“不死”的忍者,其本质都是一样,想要将身体停留在22~45岁之间这个黄金时段上。
大蛇丸依靠更换年轻的身体以追求永生,纲手使用医疗忍术不断活性化自己的身体细胞、让自己不变老,自来也修炼的仙术也会延缓他的衰老,赤砂之蝎把自己做成傀儡以保证身体不会变老,角都则是用禁术彻底改造身体。
毕竟精神能量可以通过训练来增长,而身体能量则总是被人的身体所限制,现在的佐助也急不来,只能通过不断训练体术来加快身体能量的增长。
但是这样无疑是很慢的,尤其是在感觉12岁逐渐要到来,鼬和那个干柿鬼鲛即将袭击木叶,他的心情就越发急切。
所有的课外时间都用来练习、练习、练习,一放学就不见踪影,即使是在课堂上还是不断练习着结印——这样长久的练习仍然徘徊在B级忍术的阶段,让他逐渐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躁。
理智告诉自己“这样是急不来的”“12岁之后身体能量会快速增长的”“这是生理所限,不能改变”……但是没有用,他还是感到时间对自己无言的催促。
(但是……还真是没想到呢,居然我也有要靠白痴担心的一天。)
*
从8岁那次偶然地遇见伊鲁卡和鸣人、一起去吃拉面之后,伊鲁卡就时不时地总找着各种理由拖上自己和鸣人一起去一乐拉面,哪怕代价是每次吃完拉面之后空空如也的钱包。
佐助也知道伊鲁卡是在担心他,像他这样、不和班里的人接触、不喜欢说话、练习起来比前世的自己还要拚命许多的学生,老好人伊鲁卡会担心他也是当然的。
他原本想着这样每次都让伊鲁卡的钱包缩水、对方应该很快就放弃了吧,但是他实在是太小看伊鲁卡的毅力了,到最后反而是他先不好意思败下阵来,逐渐养成了和他们一起吃拉面的习惯,当然,不再算计伊鲁卡的钱包了。
佐助甚至还记得伊鲁卡第一次和他们吃完拉面,发现钱包有剩余的时候,那一脸“老天总算开眼了”“世间还有真情在”(……)的惊喜表情。
他早该想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能够照顾鸣人到大的伊鲁卡,其坚韧性和毅力也是S级的。(总觉得这个理由意外地有说服力……远目)
总之,就这样,佐助和鸣人逐渐熟悉起来了。
鸣人一直是一个敏感的孩子,虽然平时显得很大大咧咧,但是什么人可以接近、什么人应该远离,他的心里分的清楚的很。
虽然经常被叫做笨蛋、吊车尾,虽然经常被佐助打击,但是佐助对他并没有恶意存在,比起经常欺负他、叫他怪物、用石块泽他的其他孩子,比起对他露出厌恶之 色、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的村人,要好的多了,更重要的是,和佐助一起去吃拉面的时候,伊鲁卡老师不会限制他的食量(……其实这个才是最终原因)。
鸣人仍旧和佐助不对盘,如果说原本他讨厌佐助纯粹是因为对第一名的不甘、因为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佐助,然后就看佐助什么都不顺眼的话,现在他更多地是出于习惯和想要让佐助承懧自己的想法。
佐助近来的莫名烦躁,鸣人也感觉到了,就好像有什么在佐助身后追赶一样。
昨天又是学校里测验,佐助毫无疑问仍旧是第一名,鸣人毫无疑问仍旧是吊车尾,然后是几个看不惯佐助的男孩子又在那里阴阳怪气地说酸话。
平时的佐助对这些是毫不在意的,姑且不论他也是21岁的成年人了,再说他对这些人脸根本毫无印象,变相地说明了这些人以后的炮灰背景命运(能被他记住的都是各村的精英啊),一个人会在意炮灰怎么说他么?因此他的反应基本上是拍拍屁股走人,继续练习去。
而一般这个时候反而是鸣人更加生气,和佐助接触以来,佐助分分秒秒的努力他也看到了,佐助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和努力当上第一名的,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鸣人和佐助吵归吵,但是他很难容忍别人轻率地无视一个人的努力,最后,鸣人和他们吵着吵着就又陷入了关于鸣人是怪物这件事的低水准掐架中了。
但是昨天,因为这段时间的低迷,佐助的心情已经荡到了最低点。
“吵死了。”
语气中只有一丝不耐烦,佐助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用毫无波动的黑色眸子扫视了周围的所有在场人士一圈。
不论是之前说酸话的那些人、周围旁观的学生、花痴的女孩子们、还是鸣人和伊鲁卡,每个人都顿住了,冷汗刷刷地下来——虽然佐助没有放出一丝一毫前世在无 数战斗中培养出来的杀气和血腥气,但是对这些什么也没经历过的孩子和长期在忍者学校教书的伊鲁卡来说,已经是很强的气势了。
然后佐助就毫不停顿地离开人群走人了,只有鸣人追了过来。
“佐助你最近好奇怪哦……”
“……”的
“刚才也好奇怪,平时你不是都不理他们的……”
“……”
“对了伊鲁卡老师说,今天测试完了,请我们吃拉面,记得老时间在那里等……”
“……知道了。”佐助的口气很不好,语气中还是有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