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上(仙流同人 古代 强攻美受be)-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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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袭击我师父,然后假装出手相救,要师父承你的情,骗得他来救你,是不是?”
仙道尚未回答,流川已道:”就算是,又怎样?”南烈对着他忙改了张笑脸,柔声道:”也不怎样,这主意其实挺妙,不然你我也不能想见了。”
丰玉众弟子均低声而笑,南烈咳了几声,又赔笑道:”流川,难得你来丰玉,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说着伸手去牵流川右手。流川右腕一圈,已脱出他掌握,俯身扶了仙道起来,道:”不忙玩,先治人要紧。”
丰玉众人笑得更是厉害,只是碍于掌门,不敢大声。南烈颇为尴尬,见仙道被流川搀着,半身力道全靠在他身上,好不舒服,却还冲着自己一脸无可奈何地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在流川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得勉强笑道:”流川你心地真好,这位兄台也不知修了什么福,得你倾心照顾。”流川瞪着他,想这人怎么没完没了。南烈被他看的面红耳赤,再也说不下去,只得先行带路。
仙道见他们走后仍有一批丰玉弟子围住竹居,猜想南烈不欲他私掳小王爷的事传出去,恐怕要对花形他们不利,就不知长谷川他们是否赶得及。
他见南烈走在前头,走不几步就回头看看他们,但相隔一段距离,如他们小声说话,他应听不见才是,便附到流川耳旁道:”待会儿若是取不到药果,你别管我,护送小王爷他们出去,到了他们船上便不用怕了。以后他们承你的情,必会怂恿陵南王出兵助你统一湘北草原。”
流川初时只觉耳边又麻又痒,仙道说什么一时没听懂,待回味过来却生气莫名,一把推开他道:”少来,我只管你,旁人死活与我何干。”
仙道一怔。他鉴貌辩色,见了南烈神情便料到自己这番取药果不会那么轻松,他怕流川为救自己奋不顾身,想抬出湘北的利益来让他有所顾忌,那么,即便自己死了也能心安。哪知流川平时只是潜心练武,对国家大事所知甚少,他又向无追名逐利之心,别说一个陵南的塞外草原,便是把整个陵南加上海南全送给他,他也不见得会眨一眨眼睛。仙道听他说的坚决,也不知是喜是忧。
南烈见仙道对流川这般亲热,原是怒火攻心,待见流川推开他,态度决绝,心里又一阵欢喜,心道:”他虽为这个小子来此求药,对我未必无情。”他自五年前在湘北见了流川后,常常于午夜梦回之际想起他,只是丰玉与童山相距遥远,他又是安西弟子,自知此后恐怕相见无期,思之不免心头郁郁。他本好男色,这时更是变本加厉,常常出海去各地掳掠,凡是略有几分姿色的男子,小至七岁男童,大至三四十岁的成人,都被他抢到丰玉岛。他为他们专建了座禁宫,养在其中。丰玉本是邪派,派中之人多邪魔外道,于什么礼仪廉耻根本不放在心上,掌门违悖伦理,倒行逆施,他们非但不引以为耻,反觉荣耀,感到惟其如此,才足以做他们的掌门,因此南烈更是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今日他忽见流川,一时只疑身在梦中,见他身材颀长,玉骨冰肌,比五年前出落的更是美丽,自己的禁宫中美男不少,但和他相比俱是有如粪土,不免见猎心喜,起了收纳之心。但见仙道仪表不凡,远胜于己,与流川又颇为亲密,不知有何渊源,心中忽喜忽忧,难以宁定。
他本打算带流川去正殿,让他看看自己训练手下、作为一派掌门的威风,却不知不觉地来到禁宫门前,自己觉得好笑:”怎么我今天这般着急?”回头又望了流川一眼,心道,”如他这般姿色的人,只有让他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才有味道,我便带他进内,看看我的’三宫六院’,在他面前与他们云雨一番,他小孩子家不知事,必定看的心神不定,我再从旁挑逗,当可到手。”又想,”他旁边那人需得早点打发走,别我一场忙活,倒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心里越想越邪,脸上也不禁露出贪婪之色。
仙道一皱眉,正待提醒流川小心,手一拉到他袖子就被他甩开,怒道:”我不听。”加紧几步走到他前面,仙道叹了口气,只得跟上。
南烈带二人进了禁宫,自己先去准备,让下人带他们去花园等着。
仙流二人跟着随从东转西转,到了一处园子。园子占地广阔,乔松秀柏、奇石名葩,另有池沼几方,白鹤野兔自在其中,四周是曲廊缦回,通向他们所来之处,园子中间一座花亭,高为两层,第二层风飘秀幕,似乎便是宴客之所。随从将仙流二人带上花亭二楼后便自动退下,有几名仆役打扮的男子上前端茶奉水。
仙道见那几名仆役均是容色美妍,气质不俗之人,不禁暗暗称奇。他怕南烈在茶水中弄鬼,只捡新鲜瓜果吃了几样。流川正为仙道适才的话不痛快,也无心茶水瓜果,同时心中又奇怪:”这人虽不识好歹,可也是为了我好,我干么会这么生气?难不成——我喜欢上他了?”他被自己所想吓了一跳,第一个念头便是,”绝不可能,仙道可是男的。”但随即又想,”南烈似乎就喜欢男的,不过南烈是坏人,自是另当别论。再说,就凭那个白痴,也配让我喜欢?——不过仔细想想他倒是很聪明的,长的也很好看——”他对自己的心意琢磨不定,越想越烦,恨恨地瞪了仙道几眼。仙道一愣,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话怪他。
不久,丝竹之音传来,南烈换了掌门交接仪式上穿的衣服,只着一身绣着枫叶的白色单衣,左拥右抱,被十几个衣着华贵的男人簇拥着上了花亭。
仙道见了他一身打扮就心中不喜,别过脸不去看他,心道:”怎么这世上有如此讨厌之人?”
南烈让人摆酒设宴,自己坐在仙流二人对面。他带的一群人均是他的男妃,着装怪异大胆,不男不女,依偎在南烈身边调笑。有几人见了仙流二人后怒目而视,心道:”怎的世上有如此俊逸之人?好不容易盼的那个藤真健司走了,如今又来了两个不分上下的,以后什么时候才轮得到自己受南掌门的宠幸?”
南烈一边与这些人调情,一边暗暗观察流川的脸色,流川心中正在矛盾,不断问自己: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喜欢上了仙道?但眼看南烈和他的男妃们这副德行,又不由得觉得恶心,想:”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喜欢是这样的,那我一定不是在喜欢仙道。”但他素来诚实,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心中更烦。
他心里虽乱成一团,脸色却是如常,南烈见了不免失望。忽的灵机一动,推了身旁一人道:”尽缠着我干么?去好好伺候客人。”向仙道那边使了个眼色。那男妃会意,几步走到仙道面前。
仙道正支颐望着栏外春色,忽觉身前一暗,接着一只手掌抚上他面颊,一人道:”这位公子面颊好滑,小心被风吹坏了,让我来为公子挡风吧。”说着跨坐在仙道身上,不断扭捏作态。
南烈见流川浑身蓦地一紧,右手捏拳,似要发作,心中又喜又妒。却见仙道左手虚带,抓了那男妃腰身,将他推到地下,冲南烈道:”多谢掌门好意,只是兄弟素来不喜男风,还请见谅。”地下那名男妃见仙道不理自己,怕南烈怪他没用,事后要惩罚他,又往仙道身上靠。仙道叹了口气,双手抱着他来到栏外,那人哇哇大叫,拼命想抓住仙道,但仙道只是不能运内力,武艺未失,区区一个男妃如何抓得他住?他手一松,那人便落入花亭下的水池。幸而水池颇深,他才逃的一命,也不敢再行上来,拖着一身湿衣狼狈去了。
仙道本以为这么一来南烈定要发作,哪知他只是喝了口酒,气定神闲地道:”这些庸脂俗粉,原难入君子之眼。”仙道见他如此,只得重新归座。
南烈忽问:”到现在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仙道道:”不敢当,在下仙道彰。”南烈一惊:”你便是在三十招内败红砂手的人么?”仙道微微欠了欠身。
南烈微一沉吟,道:”仙道兄适才说不喜男风,是真心不喜呢,还是碍于世俗礼教,不敢喜欢?”仙道道:”两者都不是。”南烈一愣:”那为什么?”仙道笑道:”君子不夺人之爱,这些都是南兄的人,南兄虽慷慨,兄弟却又怎敢昧心染指?只好托言不喜。””这么说你是喜欢的罗?””何止喜欢,艳羡之极。”嘴上说着,脸上却丝毫也无艳羡之极的意思。南烈又要将男妃赠他,他却以”朋友之友不可戏”为由,坚不肯受。南烈暗暗生气,却也拿他无法。
仙道眼珠一转,忽问流川道:”对了,你要不要?”流川瞪眼道:”我又不是你,要他们来干么?”仙道摇头道:”原来你才是不喜男风。”
流川尚未答话,南烈已抢着道:”当真?”流川心道:”我恐怕是真喜欢上那白痴了,不过这种事弄错不得,还是确定一下的好。”当下淡淡地道:”我不知什么男风,我若喜欢一个人,不管他是男是女,都不会放手。”他是想,如果他喜欢仙道,那么仙道肯定也喜欢他,他这么一说,仙道一定会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如果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么仙道肯定会惊愕非常,或者不明所以,如此一来,自己便可知道是不是喜欢上仙道了。
仙道本是逗着他玩玩,却逗出他这么句话来,不明他是否特有所指,一颗心怦然而动,脸上却是不敢露出丝毫表情。
流川看的奇怪,正在想他这样子算是什么意思,南烈却已拍桌站起,道:”好,说得好。南某生平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及那些自以为是的正人君子,是男人便不能喜欢男人了么?我倒要问问那些说不的圣贤们为什么。一个人不听从自己心意行事,倒去听些迂腐不堪的伪君子们的话,难道便不可怜了么?”突然声调转柔,冲流川道,”流川,我也不瞒你,自从五年前在湘北一别后,我对你无日或忘,好不容易你来到此处,你若答应留在我身边,我把这些人全部赶走,而且我发誓,以后也永不再另找人,如何?”
仙道一直瞧不起南烈,这时却不由得暗暗钦佩,心道:”这小子虽然淫亵,但敢作敢为,也算是性情中人。可惜遇上的是流川。”他料定流川不会理睬南烈,正想他若恼羞成怒该如何对付,哪知流川却道:”此话当真?”
南烈听他口气,似乎也不讨厌自己,不由得欣喜若狂,道:”怎么不真?你要我发个毒誓么?”
流川道:”发誓有什么用?”一手搭上他肩头。仙道看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心道:”难不成南烈刚才那番话打动他啦?他怎么这么天真?那人不过贪图他身子,对他哪会有什么真情?我一定要阻止他。”想虽这么想,怎奈一时手脚酸软,心头难受,说不出话来。
南烈却感到流川的右手上不断有内力传来,他不动声色,暗运内力抵抗,他内力中本含剧毒,但对付流川自是不用。流川一试之下知他内力高深,自己的波心九道尚未练成,不能与他硬拼,当下猛的收力,二指合并,点他执杯之手的神门、通里二穴。南烈也不放下酒杯,右手微晃,小指横勾他二指,流川分开食、中二指,改点为剪,南烈将酒杯拖前抵挡。二人都只一手交战,身坐椅上,似乎事不关己,远远望去,还道是二人在玩指作戏,哪知是在较量上乘功夫。
仙道这时自也明白流川用意,心中镇静下来,凝神观看二人斗指。论手法确实是流川技高一筹,但南烈临敌经验丰富,手上除了酒杯外,另有各种戒指、手链,这一样样首饰看似累赘,交手时却都成了攻敌的一件件小兵器,加上南烈的内力,反而占了便宜。因此一时之间,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流川忽然罢手,道:”不比了,你武功还不错。”
他既住手,南烈便也停斗,听他言语,以为他有意试自己功夫,又欢喜起来,问:”流川,若发誓没用,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留下来?”
流川本想依仗武力擒住南烈,要他给自己药果,但试了一下他的身手,发觉要赢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正自思忖还有何良策,听他这么问,随口道:”先把你的一只手斩下来再说。”
他本是随便说说,料来南烈不肯,哪知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南烈见流川低头凝思,绝美的脸庞上又添了一层凝重的风姿,不禁看的如痴如醉,听他这么说,心道:”反正我已杀了叛徒,师父不久即归,我把这掌门人之位还给他老人家之后,就和流川在这园子里过神仙般的生活,有无武功都是一样。他见我为他甘断手掌,必定感念我情,由感生爱,我得他所爱,此生更有何求?”当下一咬牙,道:”只要你开口,别说一只手掌,我连命也一并给了你。”他砸碎一只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