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诱夫-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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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地帮她卷好,双手捧到静淑面前:“娘子请慢用,登州特色大煎饼。”
静淑接过来,咬上一口,柔韧劲道,唇齿留香。频频点头:“嗯,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大、这么薄的煎饼,还是黄色的。”
周朗笑笑,自己卷了一个,还放了一根大葱进去。“咔嚓”一口,吃的特别带劲。忽悠雅凤道:“其实正宗的吃法应该是卷着大葱吃,你嫂子怀孕不能吃,你尝一个吧。”
雅凤也不傻,忽闪忽闪大眼睛,乖巧地裹了一些鸡丝香菇和肉末酱进去:“我才不吃的,大葱的味道多难闻,你就吃吧,小心我三嫂晚上不让你进门。”
“嘿,你这小丫头,还敢埋汰你三哥了。”周朗呵呵一笑,又咬了一大口。
旁边送饭的小丫鬟解释道:“这种煎饼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夫人特意吩咐要给你们买最正宗的梁记的,他们家是百年老字号,远近闻名呢。”
静淑吃完半个,用勺子斯文地舀起小米粥慢慢喝。“表嫂有心了,一会儿我去谢谢她。”
周朗相当豪放的吃了五个大煎饼,喝了两碗粥。起身对静淑道:“我今天要去交接一些公务,下午回来再去找房子。你们先在这里住着,不要随意出去走动,等我熟悉了情况,找好房子,咱们就搬出去。”
静淑点头,乖巧地送丈夫出门,就到上房去找陈晨叙话。
闲不住的小四辈儿正拉着母亲的手急匆匆地往外走,小嘴里嘟嘟囔囔的:“狗狗……狗狗。”
进了院子,静淑就低垂着头,其实她也有点别扭,怕遇到郭凯。听到小四辈儿的声音才抬起头,看到胖嘟嘟的男娃,心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微笑着叫了一声“表嫂”。
“昨晚休息的可还好么?早饭吃的惯吗?”陈晨关切问道。
静淑点头:“还好,一路上也累了,昨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今天早上吃的大煎饼真不错,我是第一次吃呢,听说是百年老字号,表嫂费心了。”
雅凤见小四辈儿着急着去玩,就过去抱起他,哄着他玩耍,让两个嫂子可以安心聊天。
陈晨爽朗一笑:“一家人不说客气话了,你们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的,我们理当多加照拂。如今登州正是多事之秋,郭凯昨晚见了表弟高兴的很,两个人都喝多了,今天一大早又去了海边巡防。表弟呢?也去当差了吧?”
静淑点头:“嗯,他说有些事情要忙。”
陈晨带着她去后花园散步,叹气道:“男人们都忙的脚不沾地,可惜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月流寇众多,城中青壮年差不多都去当兵了,我这几日一直在想要不要成立一个女子巡捕队,维护城中治安。”
静淑惊得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想过女人也可以做捕快,表嫂莫不是中了邪吧,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陈晨转头看一眼她的表情,哑然失笑:“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静淑怔愣地点头,没有辩解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说。
陈晨苦笑:“别说你不理解,这城中的女人们恐怕都不能理解。就算要招募女捕,恐怕也没有人应征。”
陈晨是穿越而来的女骑警,她和静淑之间隔了几千年的距离,就算跟她解释,恐怕她也明白不了。
气氛陷入沉默,二人并肩散步,一个想着如何为丈夫分忧,把登州治理好。一个想着丈夫此刻去军中在做什么,晚上给他做些什么好吃的。
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来,“夫人,夫人不好了,有一个妇人跑到大堂上来告状,衙役们告诉她大人不在,让她改日再来,她却不肯听从劝告,要撞死在大堂上呢。”
静淑吓得呆住了,陈晨皱眉问道:“只是一个妇人?”
“是,只一个夫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小丫鬟丁香回道。
“那你带她到后院来见我吧。”陈晨冷静地说道。
静淑和雅凤睁大好奇的眼睛看向陈晨,这是要审案了么?以前只听说过这为表嫂如何厉害,她们作为谨守规矩的闺中女子一直难以相信,今天终于能亲眼看到了?
很快一个满脸泪痕的中年女人被带了过来,她鬓发散乱,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前撕烂的衣襟,身上的衣服也有很多地方有破口。
“这是咱们刺史夫人,来到登州也断过些案子,从没有错过。你有什么冤屈就跟夫人说吧。”小丫鬟道。
妇人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夫人……小人,小人我叫翠姑,是威海人,男人和孩子都被流寇所杀,我带着家里的金银细软想要回蓬莱娘家,今天一早刚刚走到城外的山上,就遇到一个樵夫。他见我孤身一人就起了歹心,抢了我身上所有的钱财,还……还……呜呜……”
翠姑嚎啕大哭,看她衣服的样子也就知道了,必定是糟了樵夫强。暴。静淑第一次直接面对这种凄惨的现实,吓得小脸儿都白了。雅凤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更是不敢看,把小四辈儿交到丫鬟手上,吓得直往三嫂身后躲。
陈晨咽下一口怒气,扶她起来坐下。问道:“你可记得那人容貌?”
翠姑点头,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好,丁香你去找个擅长作画的师爷过来,咱们去书房,你把那人的样貌说出来,让师爷画好,我自有办法捉拿他。”陈晨镇定自若的声音让翠姑心理踏实了不少。
一行人到了书房,丁香回来报师爷们都不在,有的跟着二爷走了,有的出去办事了。
陈晨不太擅长作画,这下可犯了愁,若是错过了今天,只怕不太好人赃俱获。静淑在一旁看看雅凤:“小雅,我记得你画画很精妙的,不如你来画吧。”
陈晨双眸闪过一丝亮光,对呀,这些大家闺秀们不乏精通绘画之人,忙起身拉过雅凤,就让她画。
雅凤怯怯地说道:“我……我不是不乐意效力,只是……我怕画不好,耽误了大事。”
陈晨道:“你别怕,先试着画一下,让翠姑认。若是她觉得像,就可用,若是不像,就再找别人。”
于是,翠姑口述,雅凤执笔,很快一副人物肖像画活灵活现地呈现在纸上。翠姑一瞧,惊得只剩了点头。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静淑试探着问道:“表嫂是要把这人的头像贴在告示栏里捉拿他吗?”
陈晨摇头:“不,咱们现在捕快不够用,若是贴出去,必定打草惊蛇,抓不住,就被他跑了。我现在就安排衙役们拿着画像上街,鸣锣通告,就说这个人在山上被流寇所杀,让人辨认。他的亲属不明真相,一定会指认他。然后就让人暗中埋伏在他家周围,等到晚上他回家的时候,刚好可以在家门口擒住他,一定能人赃俱获。”
众人频频点头,觉得此法可行。
一天很快过去,黄昏时分,一名衙役兴冲冲地跑来后宅禀报,一个妇人看到画像后嚎啕大哭,说是他男人。于是衙役们说明天把尸首给她送到家中,于是了解了他家住址。暗中埋伏在附近,黄昏时他拎着兔子哼着歌回来,就被官差拿下了。从他身上搜获的东西和翠姑被抢的完全一致,那樵夫也招认了自己的罪行。该如何处置,请夫人示下。
陈晨冷声道:“如今登州正在危难时刻,他不思报国,却趁火打劫,这种人……绑到威海战场,让大人处置他吧。把所抢的财务归还翠姑,让她继续去蓬莱寻亲吧。”
衙役走了,陈晨转头对雅凤道:“这次多亏了小雅,要不然今日就破不了案子了。明日虽然也能找到此人,但是他未必上山,或者把财务挥霍变卖了也有可能。总之错过了今天,就错了最佳的破案时机。”
雅凤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既兴奋又难为情地说道:“我今日才觉着自己也是个有点用处的人,以前虽是沉迷书画,却觉得只是在浪费笔墨,毫无用处。真没想到,我也能做点有实际用途的事情。”
陈晨点头鼓励:“你当然是个有用的人了,咱们都是有用的人,只不过是有没有用武之地罢了。破案少不了画影图形捉拿案犯,师爷们都忙,再说他们总是跟在你表哥身边,我也指望不上。以后可能少不了要你帮忙了,你可怕辛苦?”
雅凤欢喜地抬头,眸中神采更胜:“我不怕辛苦,表嫂只管吩咐,能做点有用的事,我真高兴。”
自从谢安那件事深受打击之后,雅凤很少像今天这样神采奕奕,静淑在一旁瞧着都有些羡慕。一直以为女人就是相夫教子,围着男人和孩子转,如今忽然觉得自己铁桶般的人生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静淑感慨道:“□□皇帝开国时,平阳公主虽是女子,却领娘子军横扫天下,这样的奇女子虽是不多,但是也能证明,女人也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只是会更艰难罢了。我在京中时,就听说了表嫂聪慧过人,曾经和二表哥一起去太行山剿匪,那时还有些不敢想。如今见了,表嫂真真是女中豪杰呢,难怪表哥……”
世上的女子有千千万,而郭凯独爱她这一种,无人可替代。所以,他独宠小妾,不娶正妻。
☆、第66章 花式宠妻第二十三式
静淑起身告辞,要回去亲自监工给周朗准备晚饭。没等出门,就有下人进来报:蓬莱突然出现大批海盗上岸侵扰,周都尉已经带兵驰援蓬莱,恐怕最近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静淑腿一软,没出息地坐在了椅子上。战斗竟然来的这么快,让她应接不暇,也不知夫君能不能完全适应。昨晚他还喝了那么多酒,不过今天早上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陈晨瞧着她脸色忽明忽暗的,就劝慰道:“那些做了海盗的高句丽散兵战斗力并不强,只是时常来侵扰,欺负老百姓罢了。你不必过于担心,养好自己的身子,表弟也才能放心啊。”
静淑点头,道理她懂,可还是放心不下。
连续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一闭上眼就想到战争场面,总是担心他受伤。眼睛有些浮肿,有了黑眼圈也就罢了,关键是饭也吃不多,人竟是比在海上赶路的时候还瘦了一圈。
陈晨看着着急,劝她也不起作用,只能暗中派人去蓬莱通知周朗,让他抽时间回来一趟。
中秋节这晚,陈晨命人在后花园摆下酒饭,带着儿子在花间小径上玩耍,等着男人们回来。静淑不时地朝门口张望,心中忐忑:“表嫂,他今日真的会回来吗?”
陈晨瞧着闲不住的儿子把地上的桂花踩成碎片,轻轻一笑:“肯定会的,已经传来了蓬莱大捷的消息,表弟肯定也十分惦记你,一定会赶回来陪你过中秋的。”
正说着,就见花园门口转进来一道黑色的身影,静淑一喜,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下意识地朝前迎了两步。
小四辈儿也发现了来人,迈着小短腿儿朝前跑,嘴里欢呼雀跃地喊着:“爹爹。”
“哎!好儿砸,想爹爹了吧。”郭凯大步上前,抱起儿子抛向了空中,又稳稳地接住。父子俩哈哈大笑,静淑却有点想哭,难过地低下头,却听到一个朝思暮想的声音,挂着点酸气:“娘子,我在这边呢,你竟瞧不见?”
她惊喜回头,果然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丈夫站在身后。“你回来啦。”
小娘子满脸欢喜,情不自禁地揪住他袖子,软软糯糯地声音听得他心里痒痒。可是马上又想起刚才她见到郭凯也是这副表情,心里就不高兴了。
“连人都能认错?我才走了十几天就不认得了?”周朗沉下脸轻声斥责。
静淑委屈地扁扁嘴,眼泪断线一般掉了下来:“我以为……以为是你回来了,才……”
周朗没想到她会哭,看着小娘子瘦肖的脸庞,心里又急又疼,轻轻把人扯进怀里安慰:“别哭了,我知道你想我了,很心焦。我也每日惦记你呢。”
静淑也知道旁边还有很多人呢,不能哭,刚才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太激动,才没有控制住情绪。便从他怀里挣出来,用帕子轻轻抹泪。
周朗其实比郭凯回来的早,怕娘子看到战袍上的血迹害怕,特意沐浴更衣之后从后院侧门过来。郭凯扔了缰绳就往后花园跑,想拉着媳妇一起去沐浴。
郭凯扫一眼这边垂头哄媳妇的周朗,扬声道:“阿朗,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了,我先去沐浴更衣啊。”说罢,转头朝陈晨道:“你看弟妹,见着表弟激动的都哭了,怎么你也不激动一下,都说小别胜新婚呢,走,伺候为夫沐浴更衣。”
陈晨知道他没安好心,哪次回来不是猴急地解决一下身体问题才有心思坐下吃饭。可是这回家里有客人啊,把客人扔在饭桌上,他们跑去卧房里颠鸾倒凤,这种事陈晨可做不出来。就小声道:“先洗手吃饭吧,一会儿再去沐浴更衣不迟,让人家等着多不好意思。”
周朗也是男人,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若不是娘子怀着孕,他也不想先吃饭。刚才的一点小怨气正没地儿撒呢,此刻郭凯自然成了箭靶子。
扶着妻子坐下,周朗喊道:“表哥,大老远赶路回来,早就饿了,你快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