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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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珏知道他说得在理,对绿竹又更生出无限怜惜来。早上听说家人来了,他眼里分明满是期待,谁知来了竟是为了这事儿,又偏是在生辰这天挨了打,不知心里多委屈呢。
她心里跟着难受,沉声问,“你们主子眼下怎么样?”孙侍公支吾道,“主子在卧房里,将伺候的人都赶出来了。”
明枫见连珏起了身,便也站起身替她理了理衣裳,温声道,“绿竹心里委屈,你今儿便宿在挽翠轩吧,多陪着他些。也是可怜见的,好好的生辰……只是我们倒不便见他,我记得小柳先生配过一味药膏,有消肿的奇效,回头我找人送过去。”
连珏点点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眸子深深,“难为你想得周到。”
连珏往外走,孙侍公紧着跟在后头,才开了堂屋的门,一群贴着门偷听的忙慌乱起身,倒只剩被压在最下面的香宁险些扑倒,叫连珏带到了怀里。
扶他站好,她眉眼仍冷着,心里本就存着几分怒气,再一抱便知他这个月又瘦了,冷道,“孟公子再瘦下去便是青儿伺候不周,这起子奴才全把主子不当回事,我吩咐的话都是耳旁风不成?”
孙侍公又叫敲打了一回,垂着头越发想藏起老脸来。青儿原是跟着香宁过来的,听到主子发话低着头恭敬跪下了。
“孟公子再瘦上哪怕一两,你便收拾了东西趁早出府。”她沉着脸吩咐了这一句,又扫了眼跟在眉儿和乐音身后的两个贴身小厮,众人都屏气凝神地低了头,好在不过片刻那冰冷的目光便移开了。
连珏带了孙侍公自出了锦绣阁,一干人都长出一口气,还是乐音眨巴着眼睛戳了香宁一下,“你别光顾着发呆,方才主子说不叫你再瘦一两……这怎么秤啊?难道她过上几天再过来抱你一下?”
香宁脸一红,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小柳先哼了一声,“她倒是知道得多,连你原先抱起来是什么手感都记得呢!”
乐音上手就将香宁拦腰往上一提,掂量两下将人放下了,“我记着了,到时不用劳烦主子,我再掂量一下就知道瘦没瘦了。”
众人失笑,香宁则抽着嘴角,“你怎么秤猪肉似的!”
眉儿倒是更担心绿竹,叹息道,“绿竹弟弟心里必定难受得紧,我们又不好去瞧的……”
小柳也跟着愤愤不平,“这什么爹爹,哪里有这般偏心的!”似是想起那个将自己抛弃的爹爹,他眼眶一红,咬牙道,“都是混蛋!不说了,我去房里拿药膏,一会儿叫人给送过去。”
乐音冷冷撩袖子,“不知那林氏走远没,我应该可以再送他们一程。”香宁忙将他袖子撸回去,“快别,到底是绿竹的亲爹,咱们可不好出手的。”
乐音蔫蔫的别开脸,还是香宁凝眉想了会儿,眼睛蓦地一亮,“有了!绿竹心里难受,这头一个要连珏去哄,倒是没咱们什么事儿。待他脸上消了肿,我们再去瞧他,不过要排上一出戏逗他笑一笑,叫他忘了这等糟心的事便好了。”
明枫走到门口正听到这一番话,抚掌笑道,“倒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连珏到了挽翠轩,先叫孙侍公带了人自去领罚,屋里也不留人伺候,径直入了卧房,银红色撒花帐子里绿竹侧身朝里躺着,肩膀仍微微抖动。
连珏心口一缩,几步走过去掀了帐子,绿竹拿锦被半遮着脸,发丝凌乱,眼角淌出的泪水打湿了几缕发,一声声哽咽直入耳中,连珏心疼至极,抚身连人带被抱到怀里,“小竹子……”
绿竹慌张要藏起肿起的半边脸,埋在她怀里不肯抬头,见她伸手要来摸,他越发朝她怀里贴去,摇着头,声音带着颤颤的哭腔,“主子别看……如今不好看了……”
连珏心口酸涩,搂了人在怀里轻声哄着,低下头吻在他耳边,细细地吻,一下下抚慰,手也柔柔探到被子里抚着绿竹后背,“我的宝贝儿,我的小竹子……别哭……他们不疼你顾你,你还有我,我是小竹子的妻主……这辈子疼你爱你。”
绿竹呜咽出声,像抓着了唯一的慰藉,抬起手攀着连珏的脖颈,再顾不上遮掩,急切地吻住连珏的唇。
连珏含了他的唇瓣,也回以激烈的吻,末了两人纠缠起来,绿竹在她不间断的亲吻里睁着含泪的眼,一迭声地唤她,“妻主……妻主……”
“我在……小竹子……”与其说是缠绵,倒更像是一寸寸地疼宠,在他身上不放过寸许肌肤,绵绵密密地落下占有的标记。
“你是我的小竹子……有我在……我疼你……我顾你……”
她反反复复地说,似是怕他听不够,怕他还觉得欠缺,激烈地,热情地将他送上浪潮巅峰。
她的爱语将他渴盼的心填得满满的,在身体也被填满时,绿竹抱住身上的人,唇角绽出一丝微笑。
幸好,这世上还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甜啦~
这章好不容易看到双玉惩治下人呢!也反映了后宅一些真实情况*^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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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更。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绿竹醒来时天色已黑透了,昨儿便闹了一宿,下午又叫她弄得身软骨酥,起初还温存缠绵,后头他哭声变了调,柔柔婉转,娇吟不休,惹得连珏纵起性来,竟比往日还狂放,直弄得他浑身汗涔涔,黏腻腻。
醒来却不见她,只被窝里还暖着,他微□□一声,哑声唤她,“妻主……”
屋里头早候着人了,朵儿听见这一声忙过来掀开帘子,“主子醒了?可要再歇会子?连主子在厨下给您煮长寿面呢,吩咐了奴才守着您,若是饿了便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绿竹一听心头又热烫起来,一双眼含情脉脉,半坐起身来搂着被子,“怪道醒来竟不见她……可找人在边上看着些,别叫你们主子烫了手。”
朵儿用银钩子将帐子收拢了,“您宽心吧,今儿主子将院里头的都整治了回,谁还敢叫主子烫着?”
绿竹疑惑道,“整治?”
朵儿点头,“除开童儿,十二岁以上的都叫去打了板子,院子里长凳排开来,也不管有脸没脸的,躺平了只管打上十下才算完,连孙侍公也没饶过,也该,平日里我瞧着他只面上恭敬,不教训一回还闹不清谁是主子呢!”
先拿了褂子替绿竹披在身上,弯了腰收拾床铺,朵儿动作间似是有些痛楚,绿竹知道他也挨了板子,叹道,“打得疼吧?若是难受便歇着吧,这些事云儿也做得。”
朵儿受宠若惊,眼圈红了几分,又笑起来,“快别说云儿那蹄子了,他见您受了委屈比谁都难受,亏得他年龄小才免了这顿板子,可这傻子见着我这样便受不住了,说是他害的,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哭,这会儿哭肿了眼睛,又自觉没脸见主子,在耳房里跪着呢。”
绿竹蹙眉,叫朵儿伺候着换上翠蓝色缠枝花的刻丝褙子,松松挽了发髻,镜子里瞧了回,竟是眼角眉梢流露点点春情,唇色嫣红,面色红润。
右脸也凉凉的,不似原先那般烧疼,也消了肿。绿竹便问,“你们连主子可是给我涂了什么药膏?”
朵儿道是,也欣喜地瞧着绿竹的脸,“是小柳先生叫人送来的,说是消肿有奇效的,真真是好药,才涂了这一回就好了大半了。”
绿竹心里感激,怔怔看着镜子。还以为今儿哭得那样必定掩不住憔悴呢……他还有几分讶异,朵儿却抿唇笑得暧昧,“还是连主子功劳大,这会子也不用上妆了,瞧您这桃花般的面色,寻常人涂脂抹粉的也比不上您三分颜色。”
绿竹耳根一热,面上层层红晕漫开,愈发艳若桃李。
“叫云儿进来,没的跪坏了。”
朵儿应了,一边从茶壶里倒了温水出来,又将厨房送来的食盒打开,“您先用块玫瑰豆沙糕,是才做出来的。”
出了门去没一会儿便领了云儿进来。云儿只有十一,是个老实孩子,虽不及朵儿伶俐却懂事听话。
云儿甫一进来便重新跪下,一双眼红通通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许是才擦过,面上湿漉漉的,瞧着也让人心疼。
“主子,是奴才愚笨,本在您身边伺候的,却没能护着您,还连累了院内的哥哥们受苦,云儿请您责罚,也叫奴才受一顿板子吧!”
朵儿瞪眼瞧他,这笨蛋,还有人上赶着要挨打的?绿竹冷着脸,“哦?你既自请受罚倒也便利,我正要罚你呢,只不过送去打板子便罢了,你还小,打坏了往后如何伺候我?”
闲闲拈起一块豆沙糕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绿竹眼里已浮起笑意,朵儿却一心为云儿担忧,因而大气也不敢出,都屏气凝神的,却不曾想主子轻飘飘道,“就罚你替我包春卷吧,送来的那些我是再不肯吃的,也只有拜托你了。”
云儿早听傻了,朵儿却是一笑,也跟着跪下了,拉着云儿磕了头,又催他,“傻子,还不谢主子责罚?”
云儿知晓主子疼惜自己,瘪了嘴就要哭,好容易忍住了,毕恭毕敬伏下去,大声哽咽,“谢,谢主子责罚,奴才会包很好吃的春卷,保管主子满意!”
绿竹噗嗤笑了,“都起来吧。”又拉了云儿过来,替他擦脸上的泪水,抚他的脑袋,“今儿的事也别往心里去了,若是觉得愧疚便好好包春卷,哦对了,再替朵儿好生上药,他那臀儿不知肿得多高呢!”
朵儿脸一红,云儿偏还傻愣愣回道,“肿得这么高呢……”还拿手指比划,恼得朵儿上手要掐他,绿竹看着只管笑。
“什么事这般高兴?”连珏亲自捧了托盘进来就瞧见这番景象,见绿竹笑得开怀,心里也受用。朵儿和云儿忙站直了,恭敬福了福身子,朵儿便来接过托盘放到桌子上。
连珏叫他们二人退出去,“你们俩也自去用饭,屋里有我伺候你们主子。”
陪着绿竹用过长寿面,连珏又带了他出门,从偏院里带了银盘儿和小金毛出来,往园子里散了一回,这才又回了挽翠轩。
连着在这儿歇了两晚,第二日陪着用了早饭才往城里去巡视铺子。连珏前脚才走,后头有小童来报,“郎主大人来瞧您了。”
院里一众下人都觉新奇,郎主于他们也是极少能见着的,一则郎主身子不好只在屋里将养,偶尔往园子里去走一回他们也未必碰得上。
二则郎主大人原掌着大权,一应诸事都由他经手,高高在上姿态凛然,生的又美若天仙出尘绝世,如今因连主子未娶正夫,后宅大事也仍由他管着,向来都只有几个主子去给他请安的份,什么时候能叫他受累走一回的?
这真是天大的体面了。想来颜主子原是郎主身边贴身伺候的一等小厮,从郎主十五六岁时就跟在身边,那情谊也是极深厚的。
孙侍公昨儿挨了板子,年纪大了吃不住,今儿本来还在床上躺着,听见郎主大人来了,忙不迭地爬下床,换了衣裳忍着疼来请安。
苏瑶卿才进了挽翠轩便见着院子里跪着大大小小十数奴才,绿竹站在最前头,也低了头恭迎。他也不管那些个奴才,只上前温和拉了绿竹的手拍了拍,又瞧了眼他的脸,倒是不怎么肿了。
他微松了眉头,声音清冽如泉水,“好在消了肿,儿郎的脸最是金贵,你那爹爹也是昏了头,竟下得去手,在我跟前伺候了八年,我都舍不得打一下……”
故意在人前说了一番话,淡淡吩咐着叫众人起身,这才带着绿竹往屋里去了。
绿竹在他跟前伺候惯了,知晓他爱看话本,立时叫人捧了书来,又亲自端茶倒水,苏瑶卿一笑,“颜主子可要折煞我了,如今我可不是你主子,还不过来坐着?”
绿竹见他眼中含笑,再不似原先那般疏离冷漠,不知为何突然就眼热鼻酸起来。说起来自从他叫连主子收了房,他们主仆二人便生分了,除了偶尔过去请安见上一面,平日里再没见面的时候。
“主子永远是绿竹的主子。”
苏瑶卿见他眼中起了水雾,失笑般摇了摇头,招手叫他过来,挨着他旁边坐下,轻轻揉他的脑袋,“绿竹,我自小没了爹爹,也不得娘亲疼宠,亲情里总有缺失,是你和红蕊自小便跟在我身边伺候,无论寒暑,嘘寒问暖,我都记着……哪怕因着阿眠有了隔阂,我却从不曾真正怨你恼你。”
绿竹嗓子叫堵住了,只是含着眼泪瞧着他。苏瑶卿眼神更柔软,“好孩子,原先我竟不知你爹是那等糊涂人,也不知你竟和我一样虽有亲人却更似没有,如今既知晓了,你我同病相怜,我原就当你是弟弟,往后有阿眠疼你,我也会顾着你,再不叫你受委屈。”
绿竹的眼泪一瞬流下来,往下跪去,泪眼婆娑,“奴才何德何能……”
苏瑶卿唇角微勾,伸手点他的额头嗔怪道,“还自称奴才呢?”
绿竹眨巴着泪眼,吸吸鼻子,“郎主大人……”
苏瑶卿摇头,托腮笑道,“还是不对。”
绿竹一瞬局促起来,带着几分欣喜,小心翼翼道,“郎主哥哥……”
苏瑶卿绽开一丝笑,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