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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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他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恼怒,那火气一拱一拱得往上窜。连珏见他一直不言不语,又见他面露恼意,似是不愿见着她。
她一哂,既不愿见她,何必在这里等着,倒叫明枫又恼了。她拱了拱手,“天气寒凉,先生既无事,何不早早回玲珑舍?我先告辞了。”
见她转身要走,小柳又气又急,跺了脚道,“你敢!不许走!”
连珏挑眉,回头去瞧他,他在亭子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你就这般急着去见那位小郎么,果真是多情风流,喜新厌旧!”
他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连珏听着只觉刺耳,蹙了眉,也寒了嗓音,“我房里的事不劳先生操心!”
说罢提了步子便走。风雪大了,她的身影很快就模糊在天地间。小柳只觉胸腔里有什么叫冻结住了,冷得刺痛起来。
他浑浑噩噩地出了亭子,又想到在连府也不过再住一月就要离开,这时候却要与她闹到这般地步么?
最后,哪怕只有最后一个月……哪怕往后再见不着她,只这一月,他想再看看她,看她笑,听她说话,叫她抱抱自己,带他去逛夜市……往后再没有了啊。
他眼眶一酸,视线模糊了一瞬便迈开步子追去。
“连珏!连双玉!”他大声得喊她的名字,脚步踩在落雪上有些不稳,因着风雪大起来,砖石积了雪,跑出一段便摔倒在地。
他可怜兮兮地要爬起身,不料却有人从身后将他抱住。他既惊又喜,偏头去瞧,连珏落了满头的雪花,也蹲着身将他纳到了怀里。
“你跑什么,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她的声音轻暖,轻飘飘落在他头顶,却又重重地砸落心湖。他一时哽咽起来,贴在她怀里,小手揪了她的衣襟,“我以为你走了……呜……”
连珏原也有几分恼意,可见他穿得单薄,孤零零立在那儿冻得鼻头通红已经心软了,走出几步就顿住了脚,只藏在一处等他,果见他追了过来,又可怜兮兮地跌了跤,哪里还顾得上恼,忙把人搂到怀里了。
“别哭……”连珏着慌,心道平日里倔得驴子似的,与她两人独处时却总要哭鼻子,叫人心疼又无措。
“谁哭了,我才不要为你哭。”说罢胡乱抹掉眼泪,又去推她,“也不要你抱!既然要走,做什么等在这儿?”
连珏将人搂紧了,“往后你叫我不走,我绝不走……”小柳鼻子一酸,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这回不推她了,见她身上落了雪,上手替她拍了拍,又贴着她乖巧得抽噎两声,“我方才气恼胡说了两句……你,你不要当真。”
连珏笑起来,亲了亲他的鬓边,“真乖。”
伸手擦他的泪,他脸上冰得很,连珏索性将自己的披风解下裹住他,小小一团抱在怀里,又拂去他头上的雪花,直起身往玲珑舍去了。
小柳见她往回走,鼻音浓重道,“不要回去……素衣在……”
连珏一怔,心里有翻腾而起的喜悦,“先生想与我独处么?”
小柳红了脸,忙将脸藏到她怀里,闷声道,“只不过……只不过与你说一会儿话……”
连珏喜笑颜开,转了方向往外书房去了。也不避讳门上的仆从,抱着人便进去了。那守门的小厮们互瞧一眼,皆屏气凝神地往后退,又怕退得太远听不见吩咐,只在院门上停了。
书房通着地龙,里头暖意融融。连珏要将人放下,小柳抱着更紧,“……我不下去。”
他还带着鼻音,听着叫人怜惜万分,连珏便抱了他坐到书房的罗汉床上,解了他的披风,揉揉他的发,含笑瞧着他,“先生有什么私密话要与我说?”
小柳脸一红,“不是私密话。我只是要与你说……”他横下心来,艰难地开了口,“我……我下个月便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柳儿啊…!
明天加更,感谢懒懒和易安的长评,也感谢每章都留言的小天使们!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连珏脸上笑意一僵,“走?去哪儿?”
小柳垂下脑袋,“我与郎主约定的一年之期过了除夕便到了,我离开云晓庄一年之久,师父也屡屡来信催促,没有再耽搁的理由……我该回去了。”
连珏怔怔的,出神地看着他,“非走不可么?”
小柳攥着自己的手,心里也一阵阵刺痛。若不走,若与她坦白了心意便是甘愿留在她身边,成为三夫四侍的一位……可他原先那般斩钉截铁得说过,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嗯……非走不可。”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灵魂像出窍了,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心如死灰,倒如同那年爹爹丢下他之后的心情,呆呆的,内心麻木又疼痛。
“先生,你为何不说出心里话?”连珏捧住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手指蹭着他脸上不停滑落的泪水,“你不知道自己在哭么?”
他眼神慌乱,没想到自己竟泪流满面,又见她一双眼里情意深深,心下急跳,忙下了榻便要跑出去。
连珏哪里能叫他逃了,伸手便将人揽住抱了回来,偏了头将他狠狠吻住。
“唔……唔……”他摇着头想避开,可她不容许他逃避,将他牢牢桎梏住,压着他吻得愈发凶狠。
他心里火热一片,沾着了她温热的唇便似有了依附,乖乖放弃了逃离的想法,微微启了唇。连珏眼里霎时有了笑意,探了舌尖进去勾缠,逗弄得他喘息连连。
“嗯……嗯……”他声音稚嫩,这般吟叫惹得连珏腹下火起,趁着理智还在忙撤开了。小柳只觉嘴唇一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挽留,“别走……”
连珏叫他一拉,嘴唇又蹭到他白嫩的颈子,眼神一暗,张嘴就轻轻亲了一口。他皮肤滑嫩,似婴儿一般,叫人抚上了就不舍离开。连珏痴迷得吮了吮,他立时发出一声猫儿似的低叫。
交领的袍子叫解开了,连珏没控制住自己,上手掀开他中衣的领子,露出奶白色的身子,那小小茱萸挺翘可爱,颜色近乎淡粉。
连珏不觉吞咽一声,又觉自己在犯罪一般,忙伸手将他衣服掩住了,又觉不够,仍将披风给他穿上,系上领口的带子,这才送出一口气,通红着脸坐在那儿发呆。
小柳见她这般反应,心里又甜又觉失落,不禁骂自己不知羞。方才本该阻拦的,可他躺在那儿竟生出愿意要她为所欲为的念头来,现在想来简直无地自容。
忙起了身要回玲珑舍,连珏紧跟着送他回去,接过门上小厮递来的伞,两人一路无话,各自红着脸,待到了玲珑舍外头才依依不舍地辞别。
素衣早在院里瞧见了,含笑等着,待先生红着脸进了屋子便接过他手里的银狐轻裘披风。
身上的衣裳落了雪,原先进了屋雪融了便有些许湿意,素衣拿了家常的袍子来伺候他换下。
脱了袍子便咦了一声,盯住他颈子上一处红痕,“先生这里怎么落了印子?”
小柳莫名眨巴两下眼睛,素衣拿了铜镜来,他一看便烧红了脸,支吾道,“没,没什么……蹭到了……”
素衣揶揄道,“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您还当我傻么,这分明是叫人吮出来的。”
小柳羞得脖颈通红,忙低头自己穿袍子。素衣拦住他,“别忙,我瞧瞧里头有印子没……”
掀开一瞧见通体雪白,并没什么痕迹倒有些惊讶了,“怎么她竟能中途停下?定力不错……”
小柳自己掩住了,别扭道,“她才瞧了一眼自个儿就红了脸,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怕是嫌我不好看……”
素衣笑道,“竟是这样。我的小先生啊,她是怕再瞧下去就管不住自己了,您瞧光是脖颈这儿就叫吮成这样,若再往下,指不定要成什么样呢!”
小柳满心羞涩,却又有丝丝甜蜜晕开,横了素衣一眼,“多大的人了,说起这些话来也不知羞……”
素衣却一边收拾换洗的衣裳一边感叹,“怕是瞧您还小下不去嘴呢,这可如何是好……分明开春就及笄了。若你总长不大,难道还一直空着你不成?”
小柳一听莫名失望,他也不喜欢自己这小身板,跟个孩子似的,总也不见长个子。
她是嫌弃自己跟个孩童一般么?可她吻他的时候分明是喜欢的……越想越羞,忙捂住了脸。
素衣一见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先前那以退为进的法子奏效没?瞧着今儿的光景,怕是有几分眉目了。
小柳越想越不对劲,狐疑地瞧着偷笑的素衣,嘟哝道,“素衣你头前儿还叫我远着她呢,怎么又……说出这些话来,倒像我要留下似的。”
素衣将小厨房送来的饭菜自食盒里拿出,一边摆盘子一边道,“我是瞧您嫌连大人房里人多才出的主意,您既要那专宠一人的,连大人自然不合适了。”
小柳拈起筷子,出神地想着那人,心里思量着,虽然她屋里男人多,倒是各个儿都宠,也不见冷落哪个……也不知比起那只宠一人的差在哪里?
素衣见他已有了动摇,笑着替他夹了一筷子菜,“说实在话,连大人百般齐全的人儿,又懂得疼惜男子。待屋里人简直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也不论出身,只要她爱的必定如珠如宝地宠着。”
小柳下意识地点了头。瞧她眼下收了房的,叶眉儿是贫苦人家出身,绿竹是伺候人的贴身小厮,乐音也不过是她的侍卫,明枫虽是管事,过去却嫁过一回,名声也不甚好。
她这样的家世样貌,娶什么样的没有?可偏就爱他们,也不是当着玩意儿收来做那些个没名分的侍宠,四人皆以侧夫之礼相待,又赐了院落。
瞧着平日里各样份例,这四位竟是齐平的,想来她是一律娶来作了平夫,不叫任何一个委屈了。
小柳食不知味,才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拿手支着下巴悠悠叹气。那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出现在这样可爱的脸上,叫素衣瞧着又是想笑又是心酸。
这几天他吃不好睡不香,人也倦得很,今日得见她一面似乎才宽慰了些,哈欠连连,叫素衣伺候着安置了。
素衣替他放下帐子,在耳房坐了一个时辰,外头门上的小童脚步匆忙地进来了,压低声音道,“连主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没写啥污的,对吧?呵呵。正太控已倒地不起。
后天见!
那啥,如果有亲觉得有点儿接受不能也没关系哈,不和谐的以后也都在群里,大家跳过便是。
☆、第一百零一十六章
素衣讶然,这都快二更天了,怎得这时候来?心里存了几分疑惑,忙先迎了出去。连珏在厅堂里候着,见他出来便微微一笑,“先生睡下了?”
素衣点点头,“好容易今儿睡得早些,倒是不巧了……不若我将他叫起来?”
连珏说不必,“我此番来也只是向你问些话,他睡着也好。”素衣已猜到几分,正心下涌起几分欣喜,果见她问起,“先生明年何时及笄?”
“六月初三便及笄了。”
“可曾与人定下亲事?”
“不曾。”
又问了先生的双亲祖籍,素衣眼里显出几分疼惜,叹道,“您有所不知,先生自他爹爹离开后就恨透了柳府。他那娘亲将他爹当个玩物,他自小瞧在眼里,又不曾受过她半点儿疼惜,只觉三夫四侍的女人都是薄情之人,八岁时幸得遇神医,收了他去当徒弟,自那一日起便与柳府再无瓜葛,他那娘亲也早忘了有他这个儿子了,先生孤苦伶仃,也只有我一人陪着罢了。”
连珏心口酸涩,又问,“他说过了除夕就要回云晓庄……当真要走么?”
素衣心道,若要嫁人他师父也为他高兴,哪里还会催他回去?可是话自然不能这么说,不容易得到的才让人珍惜呢。
“本要随着他师父去四方游历,谁知叫郎主救了一回,他自来是知恩图报的,便在这里耽搁了一年。若无重要缘由想必是非走不可的。”
连珏出神了片刻,唇边浮起一丝苦笑,“素衣,先生最想要什么?”
素衣一愣,想起那孩子平素挂在嘴边的,犹豫道,“先生说……他最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连珏从他方才那番话里已然猜到了。他最厌恶三夫四侍的女人,而她便是这样的人。若强行叫他留下,他对她有情,想必也会答应,可到底叫他不快活了。
她不愿叫他难过,不忍叫他伤心,怎么办呢?连珏心里钝钝得疼——放他走吧,遇见个一心一意待她的,强过她百倍。
连珏辞别了素衣,出了玲珑舍往回走。风雪越发大了,她撑着伞茫然瞧着天地,一时不知要去往何处。
提了琉璃灯一步步踩在积雪上,雪花拂过脸庞,有些微的凉意,连珏一瞬清醒,忽然察觉自己是何等贪婪之人。
已有了明枫绿竹乐音和眉儿了,还要叫小柳甘愿跟着她,和别人分享妻主的爱么?她凭什么?
脚下一滑,她一时不察竟也摔了跤,膝头磕在砖石上钻心得疼,手心也滑破了口子。连珏不去管,仍自顾自地想,爬起身来浑浑噩噩地往前走。
是了,她凭什么得他们这般厚待,甘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