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魔方 第一部(原名:强要来的爱)-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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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蓝悠这样说我很高兴,可我更希望从俊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我带着俊回到公寓,才把他放到床上,他就张开眼睛,我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故意装醉。
我看他想要从床上起来,便将他按回床上“你先躺着,我给你洗条毛巾。”
他马上拉着我的手“不用了。”
“乖!不要闹!”我摸着他的头安抚,他却突然用力把我扯倒在他身上,原来喝醉的人力气别大的吗?
“刘如……”
“嗯?”
“抱我。”
我微微弓起身子看他,他的脸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刚才自己说出的话,变得很红。
“做什么那么突然?”我问,低头轻吻他的唇,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伸手把我的头按下,让这道吻加深。
尽管我真的想要他,可却畏忌他内心的阴影,我知道,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不管男女,内心都会对这种事留下恐怖的印象。就算他的内心再坚强,也难以摆脱那纠缠在心里的阴影。
所以我推开他:“今天很累,睡吧,好不好。”
他像个顽固的小孩拼命摇头:“我没事的!你做吧。我想忘记那个时候的事情……”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起来,我现在做的话会让你很痛苦。”
他听了我的话,神情有点犹豫,可最终还是坚持:“刘如,如果你不干的话,就代表你要嫌弃我!”
他说出让我最无力的说话。
我苦笑,到底还是个任性的少爷啊!
好吧,就让你了结心愿吧。
我打开他的衣服,他身上的伤基本上已经好过来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我用手抚过他每寸的肌肤,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在发抖。他一方面害怕那被触碰的感觉,另一方面却渴望我,那种矛盾让他十分痛苦。
我想停,他不让,要我做到最后。
于是我只好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把力量控制在最底点上,用我所知道的最温柔的手法对待他,可他却不满意。
他说:“刘如!你这么没劲,大家都会很不爽耶!”
我靠!我这是在疼他,他居然不领我的情?
我一怒,原本很温柔的动作马上粗鲁起来,随着我动作突然加快,他大叫一声,我从来没听过他叫得那么惨的声音,想必是把他那地方的伤口又弄伤了,正想退出来,他却大声制止我:“不要停!”
“可你这个样子……”
“我能受得住……你继续……我想忘掉那时所有的事情,你就帮我把它给通通忘掉吧!”
“……”
他承受我的冲击,咬着牙,发出一种类似惨叫的呻吟,就像要永远把我刻在体内一样,叫我不要放松,一刻也不要。
他最后还是承受不了昏迷过去,虽然没有,但我觉得我这是在强暴他。
其实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事情一旦进行了下去,不用他说,我也会把他弄痛。
那是我爱他爱到不能自己,恨不得能永远和他融在一起。
那天只做了一次,我给他盖上被子,让他沉睡在我的臂弯,不知不觉,新年过了,过去了我才发现,这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不开心的新年。
15
第二天,气温降到零下,再过几个小时,这案子总算能尘埃落定。
但我还是不甘心,因为这项罪名不足以判他死刑,吃几年牢狱饭,他又能出来逍遥了,这还不比我把他了结干脆。
但俊不许我做这种事情,他说如果我真的干了,他就一辈子不理我。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他不愿意我为他杀人,更不愿意我因他变成流窜犯。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都是为了我,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没有办法狠心伤他。
我起床的时候,他还倦在被子里睡觉,他很久都没睡得这么香,从那件事以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被恶梦惊醒,吓得浑身发抖,然后又吃了一段时间安眠药,可以说是受尽折磨,人也瘦了两圈。
我打开紧闭的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流进屋子,意外地发现今天居然下了雪。
一朵朵白色的雪花从灰色的天空飘降下来,像一个个坠入凡尘的天使,我伸出手去接着,让雪花融在我温暖的掌心中,化成水。
我们这个城市很少下雪,一般都是结冰居多,再加上这些年来温室效效应,我已经有几年没有看过雪。
“下雪了?”俊醒来,张开眼睛住我这边瞧。
“是啊,已经好久没有看过雪了,只可惜下得太小,要是能积累一个晚上的话,我们就能打雪仗了!”
他笑,没看几眼又继续埋头睡,看来他是累坏了,早不叫他不要做了吗?看他把自己累的。
一阵冷风灌进来,我怕他冷着,便再次把窗户锁紧,换了衣服正要出去时,他突然又把我叫着。
“如。”
“嗯?”我回到床边,低头问他“什么事?”
“那个……”他指着他的私人抽屉“你打开。”
我遵从他的话,拿来钥匙打开它,里面赫然躺着一件小长方形物体,用简朴精美的包装纸包着,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笑着告诉我:“那是送给你的……还记得那天晚上十点的约定吗?”
那天晚上……十点钟的约定……
那天是……一月三十日……
我想了好一会儿,又看看那礼物,突然恍然大悟:“我的……”
“生日快乐。过了这么久才跟你说。”
我心中很是感动,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得知我的生日(身份证上就有),可是,他竟然记得这个被我自懂事以来就忘记得一干二净的日子,还特意给我庆祝,给我送礼物……
我用力抱他一把,说话的声音也有那么一点颤抖:“不要紧!什么时候都一样的!真的不要紧!”
黑色的礼物盒里是一只新款的瑞士手表,这正是我某天从杂志上看中的那一只,其实我当时只是随口赞了它两句,又对它放了半个晚上的电罢了,没想到他真的给我弄来了。
“我以为只有外国才卖!”
他笑我:“这里会有专卖店的好吗?不过还真挺难找的,我找了一个星期才找到。”
我看着他像新雪一样的面孔,纵然经历了那么多事,他眼中的倔强和坚定,却是从来都没有变更。
那么,支持着他一直走到这一步的动力究竟又是什么?
那会是我吗?
我想问他,问他所有的一切是否都是为了我,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三个字,可我还没有说,还没有问,手机就不识趣地响起来。
是蓝悠,他带给我一个像炸弹一样的消息。
“张佑明越狱逃走了!”
“什么?”我对着电话大吼,俊被我吓上好一大跳。
“那家伙逃了?怎么逃的?那些警察都是饭桶吗?”
真岂有此理,那么多人看着一个人居然还让他逃掉?
“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有人帮他逃……不过……他驾车逃窜的途中,车冲进了海里。”
冲进海里?那……那是否意味着……他已经死掉?
我在心里祈盼着这个最让人满意的结果。
蓝悠继续说:“水鬼队现在还在打捞,还没有找到尸体。”
我想了一会儿,就对蓝悠说:“我要去现场,可不可以?”
“你来也没用啊。”
“我要去!我要亲自看着那家伙死掉我才甘心!”这样冲到海里还能活吗?我不相信他还会活着,至少我相信老天不会让这样一个禽兽活在世上!我要去那个地方,我要看见他的尸体呈现在我眼睛!我要看老天对他的惩罚。
在我再三坚持下,蓝悠总算答应带我去了。
我问俊要不要一起去,他却摇头说:“可以的话,我不想再看见那家伙的脸。”
我了解,可我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里,于是我CALL了小三子过来站岗,有什么事就打我的电话。
小三子到了以后,我交待几句就去跟蓝悠汇合。
我才离开门口几步,俊就在我背后叫着我,他对我说:“小心一点!”
我笑着向他一摆手,冲下了楼梯。
让待着判刑的疑犯逃掉了,对警察局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所以这内部消息就被警察局内部封闭了,连记者也无所得知犯人当时是怎样逃掉的,我和蓝悠自然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可我目前最关心的不是那家伙用什么样的手段从狱中逃出,而是他到底有没有死。
在我到达现场后五分钟,车就被从海里打捞起来,车里空空如也,没有搜到尸体,驾驶座的窗户敞着,他可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
但也应该不可能,车冲下海后,警车迅速赶到,他本领再高,也不可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浮出海面而不为人知,所以,我猜他是淹死了。
“糟了!”一个警员突然大叫声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长官!疑犯逃窜用的那辆车……不是这一辆!”
什么?
我和蓝悠同时呆着。
“这车牌号码不是那一辆的……”那警员继续补充。
“不是这一辆?”
“款式,颜色都跟我们追踪的那辆车一样没错,可车牌号去不是同一辆的。”
“难道真的有人在暗中帮忙,用这个金蝉脱壳的方法……”
我冲过去一记拳头打在那警员脸上,打得他大牙也飞掉几颗:“混蛋!饭桶!这么一个人居然给丢了,现在还中了人家的计”
蓝悠见状马上过来扯着我:“别管这些家伙了!责任我们事后再追究,现在还是先回去看看,我怕那家伙会再找小俊的麻烦!”
我一愣,觉得有道理,就同蓝悠一起离开现场,乘车回去,期间我打电话回家给俊,想要通知他张佑明逃掉的事情,叫他在家里小心一点。可是,电话却一直没能接通。我心急如焚。
当我和蓝悠冲上公寓时,碰见一个慌慌张张,面色苍白的女人,她气喘如牛,一看见我就大声喊:“救命啊!有人杀人啊!快报警啊!”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脑里刹时一片空白。
我推开那女人冲上去。
通往公寓走廊的各户人家里,有许多眼睛纷纷在往外看望,今天是正好是休假,应该有很多人才对,为什么?为什么发生这种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甚至是提起电话报一个警?
还没有到公寓,已经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从屋内到门外三米处,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小三子倒在那血泊当中,痛苦得毗牙裂齿,可还一个劲儿地爬,看见我,虚弱地叫:“大哥……快去……俊哥……他……”
蓝悠过来看小三子,对我大声说:“快去看小俊!”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要马上冲进去,一脚一踩进去,就看见倒卧在地上,腹部插着刀子,被血染得遍体通红的俊!
我的心脏就在那一刻停止。
我觉得天眩地转,可还是努力来到他身边。
他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我颤抖着手指伸向他的鼻下……
还有呼吸!
我稍稍振作一下,把他从血泊中抱起来冲出去。
当我抱着俊来到楼下时,呜响着警钟的白色救护车刚好赶到,数个穿白衣的医生从车上跳下来,看见我手里抱着的人,马上吩咐别人把担架抬下来,我不等他们过来就冲过去,跟那些人合力把俊安置在担架上。
“医生……你救他……你一定要救他……”我说,声音颤抖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医生拍拍我的肩,安抚我的情绪“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一定!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我激动的对他大叫,他却伸手把我推到一旁去,另一幅担架匆匆抬过来,架里的人已经昏迷过去,是小三子,后面跟着神色紧张的蓝悠。
小三子上了车,我和蓝悠同时要求随车去,医生却叫我们另外搭车去医院,他们这车中有两个病人要进行急救,又看我们情绪过于激动,怕我们呆在车上会碍他们手脚,就拒绝了,我差点就揪着衣领打人,蓝悠制止了我:“不要这样!他们是生是死都掌握在这些人手上!”
随着救护车警铃远去,我和蓝悠一同乘车赶去医院,小三子在第二急救室,俊在第一急救室,蓝悠让我守着俊的救急室门口,他已经到二楼的第二急救室去看守。
我全身冰冷地坐在急救室门口的条凳上,没多久王哥赶来了,然后就一直坐在我身边陪我,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就没再开口,我一双眼睛从始至终紧盯着那个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牌子,分明的感到时间停顿下来。
抢救工作持续了数个小时,灯还没有熄掉,俊的父母就赶来了,他们应该是接到蓝悠的电话而来的,神色甚是紧张。
他们看了我们一眼,俊的父亲开口问:“小悠呢?他上哪里去了?在这里看着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言下之意,我是个不应该在这地方出现的人。这话要换平时我定然与他争论,可我现在实在没这个心情。俊在这扇门后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思管他的问话?
见我们都没有回话,那男人又大声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