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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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赵芷云这番由衷的赞赏,苏云初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有你说得如此好,我看着你与别家女子也是不一样的,先前的豪言壮语我可还记得呢。”
赵芷云脸一红,先前哪里算是豪言壮语,她不过是硬着头皮想要帮助朋友罢了。
几人说着,仍旧是继续逛街,有了赵芷云这个熟人的加入,下午的时候,苏云初倒是看上了几家店铺,也找到一些不错的地址,想来,后边参考布置一番,不久之后,是真的可以将云记开到京城来的,如此,倒也给了她一些方便。
且说苏艺烟,被吕路拉出了云客居之后,看着吕路面色难看,一直不敢多言。
直到吕路将她手拉疼了,她才出声,“吕路,你拉疼我了。”
听到这一声娇呼,吕路才放开了苏艺烟的手,但面色还是有些不好,“你那三妹妹倒是生得伶牙俐齿。”
这声音里边的怒气,是苏艺烟不能忽视掉的,但她还是道,“我也不知那苏云初怎会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想她当年还未离京的时候,可是柔柔弱弱,任人揉捏,凡事不敢怒不敢言,却不知如今过了七年,倒是变化了不少。”
“哼,今日,如此大辱,都是拜你们致远侯府的女儿所赐。”吕路声音冰冷地对着苏艺烟道。
苏艺烟听了,哪里能不害怕,这吕路难不成因为今日的事情,便与她生了间隙不成,当下也赶忙道,“苏云初性子尖酸刻薄,我回去必定会禀报祖母与父亲今日发生的一切,苏云初落了你的面子,我一定奉劝父亲与祖母责罚她,好给你一个交代。”
吕路冷哼一声,但是到底苏艺烟还是他的人,也不能再对她有更多的脸色,但是确实没有了再带着苏艺烟再出去的心情了,只吩咐人送了苏艺烟回府,便带着身边小厮离去了京城里边琴星楼,自是一个风尘之所。
苏艺烟心中也是有气,今日苏艺烟落下的何尝是吕路的面子,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一众人,她苏艺烟勾搭上了自己未来的妹夫,如此大辱,她岂能受得了?
当下也赶忙回了致远侯府,这件事情,必定要在苏云初回府之前,先跟老太太说一声,掌握了先机才能让她没有返回的余地。
苏艺烟当即也回到致远侯府,与刘氏先是商量了一番,才朝着苏母的福寿院而去。
彼时苏母才刚刚午间休憩醒来,而苏亦然正在福寿院里边,在苏母的身边为她捶肩按摩。
苏艺烟与刘氏对视一眼,当即以帕掩面,竟是有些梨花带雨的模样,进了苏母的屋子。
苏母看着苏艺烟这般模样进来,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好好的大中午,你怎的带着一张泪脸进了我这屋子里边?”
苏艺烟听了苏母这番话,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只刘氏甚是心痛地对着苏母道,“老太太,您可一定要为二小姐做主啊。”
“发生了何事,都叫我来做主了?”苏母仍是有些皱眉地看着苏艺烟,但是,看到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好端端的一个俏丽女儿,这般模样,也多少惹了一些她的怜爱,当下也放缓了语气,“与祖母说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京城之中还有人欺负了我苏府的女儿不成?”
听到苏母这话,苏艺烟更是欲言又止。
反倒是旁边的苏亦然看着苏艺烟这番模样,关切地笑道,“二妹妹这是怎么了,快与祖母说说,你若是不说出来,叫祖母怎的给你做主?”
听了苏亦然这番话,虽然苏艺烟并不太喜欢这个姐姐,但是,这个火候这下,还是吞吞吐吐地跟苏母说了先前在云客居里边发生的事情,说得那叫一个委屈。
但是出了苏艺烟嘴巴的事实,却是变了一些味道,倒是变成了苏云初在云客居里边找寻吕路与她的不是,更是成了苏云初不明事理,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姐姐难看的局面。
总之说到最后,便是成了她与吕路早已痴心相恋,苏云初看不过去,便找两人麻烦。
听到这人,苏母也是明白了几分,她本就是默认了吕路与苏艺烟之间的往来,苏云初这个自小不在她身边的嫡女,在她的心目中也没有多大的分量,如果吕府真的最后看上了苏艺烟而不是苏云初,换一换也是没有什么的,何况,吕府也是一朝丞相,后边更有贵妃华妃在背后支持,若是苏艺烟真能对上了吕路的眼,这对于致远侯也不失为一件大好之事。
因此,一番思量之下,苏母依然是将一切罪责都归咎到了苏云初的身上,“这个孽女,刚刚回到京城便给我致远侯府惹出这么一桩大事!”
苏母生气了,后果便是不能善了的了。
苏亦然嘴角仍是不变的笑意,由此看来,在苏母的心中,苏云初仍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并没有因为先前寿礼的事情而让苏母对苏云初的态度有些什么改变。
但她还是笑着对苏母道,“祖母莫要生气,这三妹妹大概也是刚刚回到京城,因而,不太懂得府里的规矩,还是等三妹妹回来,再仔细了解这件事情的经过吧。”
但是刘氏却是对这话不乐意了,“大小姐这话是何意,难道刚刚二小姐说得还不够明白么,三小姐不顾姐妹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姐妹难堪,更是没有遵守女子该有的本分,作出那样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无不是让人笑话我们侯府不懂得教养女儿,便是二小姐受了委屈也就罢了,怕是京城之中的人都会觉得侯爷的不是,觉得我们致远侯的没有教养,如此恐怕也会影响了大小姐的名声呢。”
刘氏这话说得可谓大义凛然。苏母什么也不怕,但是就怕致远侯府出事,就怕外人道致远侯府的不是,当然更不能让苏亦然的名声因此而受累。
苏亦然原本是想着继续维持姐妹之情,对谁也不要失了公平,如此方是她该做的事情,也是她一直以来维持的大方得体的形象,却不想,刘氏的这番话出来,也让她有些认识到了,这苏云初,威胁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地位,更有可能因为她而让致远侯府受累让她自己跟着受累。
当即她也不在多说什么了。
可以说,刘氏最会拿捏苏母最在乎的东西,因此,一听了刘氏的这话,苏母更是勃然大怒,“这个孽女,今日我不代替苏家的列祖列宗教训教训她,便是对不起苏家的列祖列宗啊。”
且说云初直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回到了致远侯府之中,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必定会惊动老太太,看来回府之后,也免不了要周旋一番了。
而苏母一帮人,先前早已通知了苏府一众女眷在福寿院里边等着,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苏母的火气更是大了不少。
因此来人跟她说着苏云初已经回府了的时候,她更是带着怒气,“去,将这个孽女给我带到福寿院来。”
第015章 多大仇多大怨啊
苏云初一进福寿院,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这脚步还没有站定,苏母便挥了一只茶盏朝她脚下抛去。
她稍稍收住了脚步,才没有被砸到脚。
但是玉竹跟在她身后,看着这一幕,眼底已是阴云密布。
苏母怒气未消,“你还敢躲,给我跪下!”
跪?苏云初最是不喜欢这个动作,她前世是军人,军人下跪意味着什么?
于是她坦然看向坐于高位的苏母,“云初不知祖母为何如此生气,云初更不知自己何错之有竟让祖母不问一声便叫云初下跪。”
苏母看着她“嚣张”若此,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孙氏哂笑了一声,“三小姐还说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今日云客居里边发生的事情,恐怕这会儿,京城里边已经传遍了吧。”
苏云初却是冷笑一声,“孙姨娘这话说得,难道今日云初在外围护致远侯府的名声,却是做错了事情,敢问祖母,这致远侯府的名声可是无需维护了?”
还不待苏母出声,苏艺烟已经急急出声,“三妹妹如何能够颠倒黑白,今日,云客居里边的事情,云客居的宾客有目共睹,三妹妹性子泼辣,驳了我的面子也就算了,为何不知进退对吕公子步步紧逼,这可不是女子该做的事情,没得失了我们致远侯府的脸面。”
苏母本来先是对着苏云初说自己维护了苏府的脸面而觉得诧异的,如今再听着苏艺烟旧事重提,也不想要在继续了,只对着苏云初道,“你给我跪下,今日发生的事情,难不成你还想瞒天过海,我苏府的女儿,怎会有你这般刁蛮与不顾礼数之人,更不会有你这般野蛮不顾姐妹情分之人,今日不不代替这列祖列宗教训你,便是对不住苏家的先祖。”
“云初无错!”苏云初坚持
“你还敢说自己没有错?”苏母更愤。
而此时苏亦然也开口了,“三妹妹不要闹脾气了,先跟祖母认了错,祖母不会太为难你的。”
苏云初只是淡淡看了苏亦然一眼,开口道,“今日云客居里边发生的事情,云初不知祖母所听的是什么版本,但是云初却是想要再跟祖母细说一番的。”
说着苏云初以客观中肯,完全以局外人的态度说了今日云客居里边发生的事情,说完之后,才对着苏母问道,“二姐姐与自己未来妹夫私相授受,难道不打了苏府的脸面么?吕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侮辱云初,难道不是打了致远侯府的脸面么?吕路口口声声要与云初解除婚约,若是云初继续挽留,才是真的打了致远侯府的脸面。祖母可曾想过,今日,若不是我反击一回,现在大街小巷之中的百姓该会怎么议论致远侯府,该说的是致远侯府的女儿被人抛弃了,也该说致远侯府是任由着丞相府欺负的懦弱之辈。”
苏云初连续的几个问句,砸得苏母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开口。
她先前只顾着听了苏艺烟的话,倒是没有想过,若情况不是那般的,那么对于致远侯府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苏云初一凡说辞扭转乾坤,这是苏艺烟也是苏亦然始料未及的,便是刘氏也不曾想到这一层。
而一旁的元氏,看着苏云初这番犀利的模样,再看一眼苏母,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如此说来,倒真的是你维护了苏府的脸面了。”苏母也总算是明白了几分。
“正是,云初既然是苏府的女儿,又岂会做出害家门的事情?”苏云初道。
但是苏艺烟却是不能让苏云初如此轻而易举地将事情了了。
于是她也对着苏母道,“祖母,明明是三妹妹的错,三妹妹如此不知礼数,这不是生生割裂了致远侯与丞相府之间的往来么?”
苏母一听这话,面色又变了不好。
但是苏云初却是看着苏艺烟,冷冷道,“三妹妹觉得,事到如今,还是我苏府与丞相府为敌么?吕路那番作为,已经生生割裂了两府之间的往来,难不成,你是想着让父亲在人前不能抬头,堂堂致远侯还要看丞相的脸色不成?”
苏艺烟已经是哑口无言,想说什么来辩驳但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想着能够不要轻易放过了苏云初。
然而听了苏云初一番话的苏母,已经是赞同了今日苏云初的作为。
苏云初也是一个心理术运用得炉火纯青的人,这是特种兵的必备训练之一,既然刘氏能够在苏母在乎的东西上下文章,她自然也是可以在这一方面驳回来的,凡事都有两面性,单看你是怎么来处理了。
所以,苏母还是赞同了她的话,“嗯,今日,你做的是对的,云初确实是维护了我致远侯府的脸面。”
苏艺烟只能对着苏母欲言又止,“祖母……”
不必再说了,但是虽说苏云初做得是不错,苏母仍旧是对苏云初有些隔阂,这个太过独立和犀利的孙女,她并不喜欢,当下还是绷着一张脸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这般可以随意改动的?”
然而苏云初却是轻笑了一声,“祖母莫不是忘记了?如今吕路心仪的可是二姐姐,何况,既然吕路已经当众悔婚,难道孙女还要舔着一张脸凑上去?”
“你……”苏母被她一哽。
这一哽,她也不高兴了,“即便是悔婚,也是该有家中的长辈来处理此事,你一个还未及笄、没有出阁的姑娘家来做的,没得让外人说我们致远侯府的女儿没有礼数。”
苏云初实在不能理解苏母的脑回路,都这样了,难道她当时默默忍气吞声,外间便会说致远侯的女儿很有礼了?不会是说致远侯的女儿懦弱无能?
当下,她也不想再跟苏母争论这件事情了。
但是苏母对她这个态度却是不喜的,当下也冷着一张脸道,“即便你维护了致远侯府的脸面,但是,仍是需要惩罚你,便让你闭门思过半月,抄写《女戒》一百遍,抄写不完,不许再出院门。”
对于这份惩罚,对于苏云初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也不愿意没事便参进侯府里边没完没了的内宅斗争,当下也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惩罚。
苏艺烟不甘,但是看着刘氏对她暗暗摇头,她也只能咬唇,不能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