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宠通房丫头-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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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立云亲自送许惜风和花玉香出了城门,并低声下气请求恢复龙都粮食供应,许惜风朗声答应。离别前,许立云请求武斗,落得惨败,遂心悦诚服。
马蹄声中,主仆俩有说有笑。见爱郎为与她长相厮守,弃了大好功名,离城之际,花玉香感觉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这,是云帝的江山!”
“不,江山已在我手!你就是我的江山!”许惜风嘴角稍抬,侧着脑袋柔颜应答。
俩人相持一笑,霎时之间已是心领神会。随那缰绳轻甩,雌雄宝马绝尘而去,自此相伴相惜、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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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天地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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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形影相随的俩泥人渐行远去,站在山岗上的妖王许惜风依然面无表情:“寄存体内的妖力,足让他们百子千孙。他们会恩爱终老,并取代我们,成为希地的和合二圣!”
听了爱郎的话,花玉香就有些不好的预感,遂有口难言道:“我不懂……”
“你不会再受命运的束缚,也不必铤而走险,背着救世沉重的包袱,没玩没了地为众生某利,更不用担心莫名其妙爱上一个人!你只需按自己的意愿,自由自在、平平凡凡地活着,想干嘛就干嘛去!”话音落下,男人高袖一挥,扬长而去。
身后,则是花玉香源源不绝的呼唤:“唉?你要去哪?”
追着爱郎走了好远,直到他独自进了山洞,还用巨石把门堵死,花玉香捂着怀胎往地一瘫,落得满山野哭泣:“混蛋!你个大混蛋!命中注定我俩白头偕老,有什么不好的?”
三年后的某一天,花玉香抱着天凤转世的女儿许思思,又在山洞外徘徊。忽然地动山摇,诡异妖光之中,许惜风破土而出。
花玉香见爱郎妖气腾涌,琉璃金发无风自起,当即泪痕满面,冲着怀里的女娃喜泣言笑:“看,那是你爹!你娘的王八蛋主子!”
不料许惜风一语不发,挥手竟撕开了天地间的甬道。花玉香心头咯噔一跳,攀上岩顶时,爱郎已经进入甬道。白芒一闪,当空的裂缝亦已珠联璧合。哑言失声往地一跪,花玉香久久缓不过神来。
“娘,你怎么了?”迎着怀里许思思的童真一问,花玉香喃喃而泣:“你爹不要我们了……”
寡母正痛哭时,云颠白芒一闪,许惜风已身在极乐。弥勒回神一惊,牵强笑了笑:“子贤?你怎么来了?”
“我该叫你弥勒、宇哥,还是该叫你创世者?”许惜风表情清冷,手里还持短刃。
“只是个名字而已……你既然已经领悟无常大道,不也是创世者嘛?”见杀气暗涌的妖王正缓步靠近,弥勒颤颤退了半步,晃神又是一惊:“魔具移花接木怎么在你手里?不对,这不是赝品,是货真价实的魔刃——无名!”
“新魔魂安之前,都告诉本王了,你还想瞒天到什么时候?”许惜风言辞苛刻,如刺一般直憾弥勒心坎:“我哪有什么瞒着你?”
“为洗冤化怨,骗我们历劫;因除魔卫道,至万妖灭族;以名利人间,换天国净土……这些,不都是你的安排吗?魔君大人!”冲着许惜风的话,弥勒长袍一甩:“天地二书所载,就是希地众生的命运,你还想逆天不成?”
话一出口,弥勒就觉不妥:“难不成……你……”
“把书交出来!”果然,许惜风毫不含糊开了腔。
面对如此狂言,弥勒哪能省心,即生毛躁:“胡闹!天地二书,是凤凰的元神所在,绝不能毁!”
“能不能毁了它,是本王的事;而能不能保住它,就是陛下你的事了!”许惜风嘴角扯了扯,随手带出的弥漫妖雾,渐凝成大大小小的妖,放眼竟有数万之多。
“我就是耗尽元神,也要守护这两本书!”弥勒听罢气极,撒手脖上神珠四散,圣光前随即天将林立。众神以天河为界,与妖物相互对持。
仙林之中,竟还有几个许惜风能叫出名字的故人:“若飞?你竟然没投胎?”
“这里吃好住好,老子为什么要重生?”冲着故友的话,许惜风就觉逗趣:“谢世前,你曾说要守护娇婷,没想到你还甘心她在人间为妃为后?”
“老子在极乐无妻无妾,却有宓菲等仙女作伴,还惦那红尘往事干啥?”春风满面的汉子王若飞大刀往肩一搁,竟好生得意。
“呵……”无奈笑了笑,许惜风回神又问:“月仙,你待在这,又是为了啥?”
冷冷一笑,美男花月仙道:“等你!”
“原来在数百年前,你已经窥尽天机,本王真是小瞧你了!”顿了顿,许惜风又道:“找本王算五百年前九尾妖狐那笔帐是吗?”
花月仙一抬头,仿佛笑得更开了:“你这是明知故问!”
“那,我们开始吧……兄弟们,上!”随许惜风一声令下,群妖四起,上下穿飞,扑天而至。
“杀!”弥勒不敢拖沓,当空暴喝,天将领命即广施仙技。
东边抓踢缠咬皆无所不用,西方剑戟刀盾却防不胜防。一时之间,业火烧云,赤雷轰鸣,圣殿巨震,天柱崩塌。
天将虽静修多年,面对这样庞大的妖界大军,亦落得连连败退。参透天地终极奥义的许惜风气势甚足,三两下功夫已将故友击退,面对弥勒却有些吃力。眨眼对了数十招,俩圣各有损伤。
无奈之下,许惜风以一技分身术缠住了弥勒,弥勒晃神即大骇:“子贤,你要干嘛?”
“本王只想让所爱的女人自由自在地活着!”许惜风甩手一道若有若无的无名之光,在弥勒腹侧开了个洞,弥勒低头一看,竟是天书真本所在:“你……”
“天书《逆天魔君的重生神妻》,是你的力量之源!当昨天的昨天都化为乌有时,魔君便不再是魔君,弥勒这名字也不会存在!”许惜风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圣光、魔光、千色光已在弥勒身上交炽生辉。
“混蛋!”撕心裂肺的嘶吼中,弥勒渐散灭成点点星华。随即天将和妖物也雾化成云。
宁静纯洁的白云之上,只悬着一本破旧的书,正是地书真本《重生之绝宠通房丫头》。
白芒一闪,书现人身。许惜风还记得,她是天凤的姐姐凤凰。曾几何时,她也是弥勒的原配——江伴月。
这位五百年前神魔大战后涅槃的圣灵,有着圆润的腔声:“陛下当真要毁天灭地?”
“不,本王只是感慨天地无情,非要以意志强嫁于人!”顿了顿,许惜风沉声又道:“天地既是应缘而生,若能因果相随,自能如法传承!待到魂神合一,众生便无需再受那轮回之苦!”
“再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父有子、子有孙、孙有曾孙……你中有我,我中有他,生生不息,周而复始!这样的希地,比怪力乱神主宰痛快百倍!”许惜风中肯说罢,凤凰笑了。
“你看着办!”笑的同时,她将那本破书抛给了他。
仰颔笑罢,许惜风张手一分,地书自此散成片片,只字不留。凤凰一转身,亦散成风。待收敛心神,许惜风席地坐下。盘膝凝气没一会儿,腾涌的妖气已经紧缠魔刃无名,并散出百色千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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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人间有爱(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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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雷,轮回道彻底关闭了,再也找不到门。轰隆又一声,天庭立了棵撑天的因果树。轰隆第三声,雨歇了,云散了,天地之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六年后,在龙都城外一条人来人往的无名村街,母女推着辆破旧木车,于街上叫卖:“好新鲜的山果!新鲜的山果!快来买呀!”
“阿弥陀佛!请问女施主,能否施舍贫僧一点素食?”迎着耳边呢喃,花玉香抬头一愣,发现竟是彼时的许依诺。
“是你呀?来,拿着!”花玉香说着话,捣手便是塞塞塞,转眼已将许依诺僧袍塞满果子。
许依诺将果子递了回去,只留一个,咯咯笑道:“知足长乐!”
“真是的,老朋友还客气什么呀?”为掩饰眼下尴尬,花玉香抬起那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身侧拽着她衣角的许思思,水灵睛依然眨呀眨的,则现出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来,叫叔叔!”花玉香捂了捂小丫头的脑袋:“叔叔好!”
“真乖,叔叔送你份礼物好不好?”许依诺蹲身笑着,从怀里探出个锦囊来。
许思思却往母亲的身后缩了缩,那羞答答的样子,还挺可爱。花玉香见女儿胆小,尴尬笑笑,就吼:“接着!”
“哦……”小丫头怯怯喵着嘴,这才伸出了白嫩小手。
“唉,里面是什么呀?”只可惜,花玉香抬起头的时候,和尚已经走远了。
“寻常福袋而已,没有神力加持,只是朋友祝福!”话毕,许依诺已消失在人海。
“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善恶变化,殃福异处,宿预严待,当独趣入。远到他所,莫能见者。善恶自然追行所生,窈窈冥冥,别离久长。道路不同,会见无期……”默默念着福袋里的小纸条,花玉香喃喃抽泣起来。
“娘,你怎么喇?是不是思思不乖呀?”小丫头有些慌,忙扯母亲衣角:“娘你别哭,思思以后不调皮了!”
“娘没哭,娘只是想你爹了……”没久,母女俩已在大街上抱成一团,花玉香更是双膝及地,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大把。
“那谁呀?”一时之间,大街闲人已是指指点点:“不就村口那糟弃的女人吗?据说以前还给富家老爷当通房呢,现在混得连丫头都不如……”
“还没嫁,娃都这么大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谁稀罕呐?她刚才还勾搭和尚,你们也看见喇!依我说,她活到六十,也嫁不出去……”其中一位毒妇嚷得最凶,她还喃喃说着话,脑袋忽然被山果砸了个正:“唉哟……”
“你说谁呐?有本事和老娘打一架?你少奶奶的,来呀来呀?”花玉香刚挽起袖子,毒妇已经在地上摔了一跤,拽着她那胖成猪样的男人,屁颠屁颠落跑了。
花玉香鼻头一搓,正是得意,一个沙哑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请……请问夫人……有木见过……这福画……画里的母女?”
“我去,画得真丑!还没我闺女手巧呢!”接手一看,见焦炭在破布上涂那寥寥几笔,还歪歪扭扭的,花玉香直摇头:“没见过,怎么会有这么丑的母女……”
“叔叔,你长得好像我爹呀!”迎着小丫头喃喃声,花玉香抬头一愣,久久回不过神来。
眼前蓬头盖脸、衣衫破损、素面赤足的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脑袋一晃,擦亮了眼再看:“我家那丫头比你好看多了!”
“混蛋啊,你!”花玉香冲他扇了一巴掌:“哎呦……”
男人身子羸弱,摔了一跤,竟爬不起来。花玉香见着又是一愣,颤颤往前踱几步,蹲身就问:“你的妖力和武功呢?”
“希地不会再有怪力乱神喇!我以毕生功力毁了那两本破书!从那天起,我们每个人都自由了!想嫁谁就嫁谁,想娶谁就娶谁!”待将身子撑起些,许惜风越说越起劲,说着说着,突然却哑巴了。
俩人都静静的,没坑一声。转眼六载,虽物是人非,彼此也容颜大改,但看见对方的那一刻,俩人的目光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离舍。
一霎,又一霎,忽然之间,花玉香再也忍不住经久的思念,一把搂住了他朝思暮盼的男人。
“原来真是你呀……”说着话的时候,许惜风已经满目通红,花玉香哭得更是裂:“这些年,你都到哪儿去了?”
“掉回人间的时候,不巧落在大西北了。我好不容易才从那走回来……”冲许惜风咯咯的笑声,花玉香忍不住就问:“你以前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不搞一辆马车?”
“呵呵,自从那一天,我好像变傻了,脑袋不太好使……”许惜风尴尬笑了笑,待俩人身子稍分开些,花玉香又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呀,不懂路,也不懂方向,就拿着刚才那画,其实也没画很好,见人就问龙都往哪走,就这样……”顿了顿,许惜风突然道:“我知道,你会等我的!为了你,也为了孩子,就是再花十年,我也会一直找,直到找着你!”
“傻瓜!”花玉香从兜里掏出那花字梳,为他梳了梳黄毛,禁不住一下扑身,俩人竟当街缠吻起来……
“噢……”一时之间,路人都惊呆了:“这小寡妇连乞丐都勾上了?了不起呀!”
“爹……娘……我们回家吧……这里好多人呀!”小丫头比较害羞,胆子也特别小,当即生了几分尴尬。
“走,我们回家!”迎着许惜风的话,一家三口咯咯笑了。
入夜,三人围在破木桌那吃山果,许惜风狠狠咬了一口,就问:“唉?不是教过你捕鸟的嘛?”
“你以为抓鸟很难啊?还不是你闺女心肠太好,见我捏着那鸟脖子就哭!”花玉香刚怨了那么一句,许惜风忙触她肩头道:“唉?一会儿带你抓鸟去?”
“你说什么呐?教坏了闺女老娘跟你没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