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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容华似瑾-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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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笑不出来了,眼中闪过惊怒。霍地站起身来:“不行!我绝不同意!”

她熬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亲眼看到儿子继承家业。如果这一切都便宜了陈元白,她这么多年来的辛酸又算什么?

陈元昭神色不变,声音却陡然冷了几分:“母亲,我为什么不肯争这个爵位,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知道我身世的人。寥寥无几。这么多年来。你隐瞒的十分周密。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有一天,这个秘密会被更多人知晓。到了那一天。我又要如何自处?”

叶氏脸色一白,身子晃了一晃,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椅子,总算稳住了身形:“元昭。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母子两个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可打开天窗诉之于口,却是第一回。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响起。叶氏所有的愤怒不甘,俱都化成了羞愧和难堪。

对丈夫不忠,暗中和别的男子私~通,生下了儿子。。。。。。这是叶氏一生中最难以启齿的事。也是最不愿意让陈元昭知悉的秘密。

可陈元昭偏偏已经知道了。。。。。。

陈元昭定定地看着叶氏。眼中掠过复杂的光芒。

血浓于水。哪怕他心中再怨再恨,也不可能和自己的母亲决裂。这么多年来,他只能用冷漠作为武器。一次又一次地将叶氏拒之心门外。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陈元昭很快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道:“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争取。安国公府的家业,我不稀罕!”

“成亲后,我和阿瑜在府里会住上一段日子。可能一两年,也可能三四年,很快我就会领着她正大光明地搬出国公府。我意已决,此事你不必再多说了。”

“如果母亲还惦记着我们母子间的这点情分,就不要再固执己见。将来我搬出国公府的那一天,母亲也可以随着我一起走。否则,我们母子心意相悖,只会越行越远。到那个时候,母亲也别怪我无情无义。”

换在往日,陈元昭大概会拂袖而去。今天,陈元昭说完之后却未离开,而是冷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叶氏的回应。

叶氏全身颤抖不已,眼中泛起水光,用力地咬着嘴唇。

一步错,步步错!

当年的事,叶皇后有错,安国公也要负些责任。可真正要怪的人还是她自己。

是她心中余情未了,是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要报复叶皇后,选了最不堪的一条路。然后,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生下陈元昭之后,她和安国公之间再无半点夫妻情分可言。安国公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地戴了这顶绿帽子。这份怨气,迁怒到了年幼的陈元昭身上。陈元昭小小年纪,却沉默少言,十岁就去了军营,宁愿在军营里住着也不愿回府。

心高气傲的陈元昭,在得知自己私生子身份的时候,会是何等的痛苦?

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都是她这个亲娘私德有亏,连累了儿子。

。。。。。。

过了许久,叶氏才哽咽着张口道:“儿大不由娘。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我。。。。。。我也管不得你了。你想怎么做,都随你吧!”

说完,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叶氏美丽优雅,骄傲自矜,从不在人前示弱,更不会在人前落泪。陈元昭看着叶氏泪脸满面不能自已的样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叶氏肩膀不停地耸动,低声啜泣。

陈元昭一言不发,就这么默默地陪在一旁。

就是这样稀薄的体贴,也足以令叶氏感动了。

不知哭了多久,叶氏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用帕子将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鼓起所有的勇气问道:“元昭,你是不是一直都恨我这个亲娘?”

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希冀。

陈元昭很快地应了一声:“是。”

叶氏神色僵硬,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我做了错事,连累了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陈元昭看着叶氏,眼神复杂之极:“我以前确实恨你。我们两个大概永远也不会像别人母子那样亲近。不过,你是我的母亲,对我有生养之恩。我不会对你撒手不管不问,以后也会给你颐养天年。”

他对她没有多少敬爱亲近,不过,母子亲情总是割舍不断的。

叶氏眼中又闪出了水光,神情似喜似悲,心中酸涩之极。

她当年做下错事,如今的母子离心,大概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L

第三百二十一章变故(一)

这一番交心的长谈后,叶氏和陈元昭之间冷漠僵硬的母子关系,终于真正有了缓和。

陈元昭在府里住了几天,直到小年初五过后,才回了军营。

对叶氏来说,心中牵挂了整整二十年的爵位,说放就放是不太可能的。每每想起,心里总觉得义愤难平。可陈元昭态度十分坚决,她只能退让。

罢了!

陈元昭如今已经是神卫军统领,位高权重。叶皇后又允诺过,只要楚王继位,这殿前都点检的位置就是他的。这一世荣华富贵位极人臣是少不了的,安国公的爵位倒也不那么要紧了。

只可惜,陈元昭的身份见不得光。不然,太子的位置,倒也有机会争上一争。。。。。。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迅速闪过,很快又被叶氏压到了心底。

正经的皇子有三个,不管是谁做储君都说得过去,怎么也不可能轮到陈元昭的身上。

尤其是秦王,自从回京城之后,大半时间都待在宫里。皇上对秦王的偏爱,几乎人尽皆知。这储君的位置,十有*是秦王的。

。。。。。。

有这样想法的,绝不止叶氏一个人。

纪贤妃也是这么想的。

秦王平安归来,皇上龙颜大悦,特意恩准秦王在宫中住下。新年的大朝会,让秦王代自己主持,圣眷之隆,远胜过魏王楚王。

叶皇后气闷之下,年前就卧榻不起。宫务很自然地落到了纪贤妃的身上。

上元节是新年里最重要的节日,百姓们有扎花灯的习俗,宫中也处处张灯结彩。今年纪贤妃接手宫务,上元节办的格外隆重热闹。

嫔妃们如众星捧月一般。将纪贤妃围拢在中间。一个个嘴甜如蜜,竭力逢迎,夸赞纪贤妃美丽如昔,夸赞安宁公主俏皮伶俐,夸赞秦王更是辞藻华丽。总而言之,什么好听就说什么。

纪贤妃神采飞扬,笑的灿烂明媚。心里极为自得。

过了上元节。皇上就该册立秦王为储君了吧!

皇上龙体虚弱,时常卧病在塌,看来寿元也不会太长。或许。用不了几年秦王就能登基为帝了。。。。。。

纪贤妃正浮想联翩,宫女琉璃神色匆忙地走了过来,敛衽行礼:“奴婢娘娘请安。”

纪贤妃心情极好,和颜悦色地问道:“本宫让你去请皇上和秦王来赏灯。你可把信送到了?”

琉璃踌躇片刻,才低声应道:“回禀娘娘。奴婢去崇政殿送信。可崇政殿外有许多侍卫把守,守着殿门的也比往日多了几倍。奴婢想请守门的进去通传一声,刚一靠近,就被拦下了。”

什么?

纪贤妃先是一怔。然后不悦地拧起了眉头:“守门的是谁?不知道你是本宫身边的人么?”

真是有眼无珠的东西!竟连她的人也敢拦下。

琉璃战战兢兢地应道:“守门的是一张生面孔。奴婢说了是贤妃娘娘身边的人,他根本理也不理,严令奴婢退下。”

纪贤妃近来春风得意。宫中人人奉承逢迎还来不及,现在忽然冒出这么一个不长眼的。实在令人恼怒。

碍着周围还有众多嫔妃,纪贤妃不便当场发怒,淡淡说道:“罢了,待会儿本宫亲自去崇政殿一趟。”

。。。。。。

天色全然黑了下来。

各式各样的花灯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流光溢彩,令人眼花缭乱。

嫔妃们兴致勃勃地赏着花灯,宫女们太监们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对着绚烂的花灯指指点点。

纪贤妃对身侧的安宁公主说道:“湘儿,随我一起去崇政殿看看。请你父皇和你兄长一起来赏花灯。”

安宁公主笑着应了。

母女两个相携向崇政殿走去。

安宁公主悄声问道:“母妃,刚才琉璃说了,今日崇政殿有众多侍卫把守。说不定父皇和三哥他们正在商议朝堂大事。我们现在去,只怕会惊扰了父皇他们。。。。。。”

“今日是上元节,新年还没过去,能有什么朝堂大事。”纪贤妃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说不定在商量立储的事。我们现在过去,也能探听些消息。”

安宁公主恍然大悟。

怪不得母妃坚持要到崇政殿去呢!

然而,纪贤妃今晚注定是要失望了。到了崇政殿外,母女两个便被拦下了。

一个陌生的侍卫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圣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踏进崇政殿半步。还请娘娘和公主殿下止步。”

纪贤妃忍住冷哼一声的冲动:“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贤妃娘娘和安宁公主求见。”

那个侍卫半步都没动:“圣上有口谕,不经传召,任何人不得进去。就算是皇后娘娘来了,属下也不敢放行。”

纪贤妃气的脸都黑了。

不过,侍卫就是不肯不放行,总不能硬闯。

纪贤妃狠狠地瞪了那个侍卫一眼,记下侍卫的相貌特征,这才悻悻然地转身离开。

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殿内忽的传来一声怒喝:“孽障!”伴随着咚地一声巨响,似乎是桌子被愤怒之下推地轰然倒地!

纪贤妃太阳**突突一跳,脚步一顿。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皇上勃然大怒时的怒吼。

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她当然见过皇上大发雷霆的模样。可像此刻这般的却绝无仅有。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还有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喊,听的人心惊胆战。

皇上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出了什么事?

安宁公主也是一脸惊疑不定,低声道:“母妃,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父皇发这么的脾气?是不是三哥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父皇不高兴了?”

纪贤妃听的心惊肉跳。

安宁公主只是随口猜测,她却隐约地知道秦王暗中做了一些事情。。。。。。皇上如此暴怒,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纪贤妃胡乱猜疑之际,殿内又传来了皇上的怒喝声!

“慕容晔!跪下!”

纪贤妃呼吸一顿,花容失色。

慕容晔,正是秦王的名讳。

。。。。。。L

第三百二十二章变故(二)

崇政殿内。

桌子被推倒,奏折被扔的满地都是,地上一片狼藉。

皇上面色铁青,怒瞪着跪在面前的秦王,眼中闪着骇人的怒火,凶狠地似要将秦王千刀万剐:“慕容烨!你真是朕的好儿子!为了皇位,暗中对你嫡亲的大哥下毒手。为了不让朕起疑心,甚至用出了苦肉计。好!真是太好了!”

一向镇定自若风度翩翩的秦王,此时俊脸惨白,没了一丝血色。

扔在他眼前的是一封信。

刺客刺杀了太子之后,他吩咐人暗中将那些死士“处理”干净。之后又暗中写信给幕僚,留意京城里的一举一动。

信上的笔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他的手笔,信的末尾还盖着私印。让他无从辩解。

这封信,竟然到了魏王手里,如今又呈到了皇上面前!

。。。。。。

一旁的魏王,扑通一声跪下了,痛心疾首地说道:“父皇请息怒。儿臣在年前就知道此事,原本不想告诉父皇,免得父皇伤心难过。可心中藏着这么沉重的秘密,儿臣实在寝食难安。这才痛下决心,将事情的真相禀报给父皇。如果父皇因此怒极伤身,都是儿臣的罪过。。。。。。”

说着,已然泪脸满面。

秦王看向魏王,恨不得将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碎尸万段。

魏王一边哭泣,一边劝慰皇上:“父皇一直为大哥的死伤心。如今终于查清了真相,找到了幕后真凶。也可以慰大哥在天之灵了。”

“三弟惦记着储君之位,又受身边人怂恿,一时冲动做下了错事。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就算是杀了他。大哥也回不来了。还请父皇饶过他一命。”

一句句看似劝慰,实则火上浇油字字诛心。

皇上本就震怒不已,闻言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气:“他敢谋害兄长,日后就敢谋害朕。这等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孽障,朕焉能轻易放过!”

魏王心中暗喜,面上却流露出懊恼惊慌后悔自责的复杂神色:“儿臣恳请父皇息怒!就算看在贤妃娘娘和安宁公主的份上,也要留三弟一命。。。。。。”

秦王面色变了又变。终于忍无可忍地怒道:“呸!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早就握有证据。却一直隐忍不发。不过是为了等我回到京城,杀我一个措手不及。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得过谁?你这个腿脚不便的瘸子,也敢痴心妄想皇位。真是可笑。我告诉你,就算我做不了太子,也永远轮不到你。。。。。。”

“闭嘴!”

皇上盛怒之下,用力的踹了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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