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女淼淼-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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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把话说清楚,谁妒忌徐、云两族?”
“徐郡公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若是破格赏赐郡公府,会不会引来非议?”
“对啊。我们都是为陛下好。”
那些官员一个个扯着脖子大叫,也不是一回两回在早朝跟江昆吵架了。
江昆直接脱下一只鞋子,跑到离他最近的也是叫的最凶的右脸长着绿豆大黑痣的官员身边,大手钳住这名官员的胳膊,直接用鞋底去抽这名官员的脸,怒道:“谁再敢放屁,老子抽死谁!”
有两名站在对面的武官反应快,均是风一般跑至,一个紧紧抱住江昆用力往后拖,一个去救黑痣官员。
江昆力气很大,一般人可制不住他,不过这次的这位是名武官,不是别人,正是兵部尚书贺步立,这可是一员猛将,把江昆硬生生的拖到了一旁去。
黑痣官员右脸颊通红,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嚎道:“哎哟。陛下,江昆打了臣的脸,您要给臣做主!”
李南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心里大骂道:打得就是你这个小人王八蛋。
江昆朝几位下属农事官员叫道:“你们跟老子一起上,看谁敢叫唤就抽死谁!”
李严瞧江昆摆出拼老命的架势,这下在龙椅上都要坐不住了,忙道:“江爱卿,你不要激动。”
江昆气的脸色都紫了,大声道:“陛下,他们这些狗官,口口声声说重视农事,可是回回都阻止农事的好事。庶人李动在位三十几年,从未有过一人或是家族因为农事受到过朝廷褒奖。如今我朝农事水准没有上升反而还下降了。”
几位农事官员纷纷道:“陛下,我国的农事目前农作物总产量已经降至本朝最低。”
“农事需要振奋人心的喜事。眼下正好有一件,我等恳求陛下重奖徐、云两族种植出辣椒。”
“陇地小梨村百姓种的籽瓜已经成熟,近日就会运到长安。百姓富了,日子就好过了,就会感恩朝廷。”
“徐族心系朝廷,为何不奖赏?”
江昆语重心长的道:“陛下,徐族无私把籽瓜种子送给陇地百姓,如今又没有要任何条件的把辣椒种子送给下官,试问那些狗官有谁家能做的到?”
他是很倔强,但是绝对恩怨分明,在农事上面,谁对他有恩,会尽所能为回报。
徐家付出,若没有得到,那么日后别人得到新的农作物就不会无偿的献给朝廷。
为了大唐国的农事,他必须要为徐家争取奖励荣耀。
李南环视那几位反对的官员以及刚才在嘀咕不同意见的官员,这些人的名字全部记下了,反问道:“谁家有了好东西都藏着捂着,能像徐家这样献给朝廷的有几家?”
这下众位官员集体哑巴了。那位黑痣官员低着脑袋揉脸也不叫唤了。
李严十分动容的道:“江爱卿,你放心,朕不是李动。朕重视农事不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李严在前世时,江昆就是这样为了农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时李严重视的国家的稳定及军队,对农事不是十分重视,导致农民饿着肚子,到了冬天为了活命就把县衙门的粮仓抢了,造成暴动。
今生李严会把农事放在首位,让农民的地里不但有粮食种还有可以卖到好价钱的农作物种,有饭吃有银钱花,这样才不会抢粮仓引发暴动。
朝廷能有江昆这样忠心耿耿的官员是与大唐国百姓的福气。
要是人人都像江昆这样为国为民,大唐国何愁不繁荣昌盛。
“陛下……”
“朕会给你最大的便利,使得我国的农事一步步繁荣起来,将来百姓不饿肚子还有银钱可花。”
江昆大喜,率几位下属跪下磕头,口呼万岁万万岁。
李严起身从龙椅上走至,双手扶起江昆,又叫宫人把鞋子给江昆穿上,“江爱卿,气大伤身。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骨,朕与大唐国千万的农民还指望你了。”
“微臣遵旨。”江昆热泪盈眶,与众位农官再次感恩。
见状,官职与江昆一样的黑痣官员又气又妒忌,竟是晕倒过去。
“天气炎热,他这是中暑了。”李严随手的挥手让宫人把黑痣官员抬出去。
当即,史官将辣椒记载于大唐国的史书。
最新一期的大唐国官报将会把辣椒放在第一页,除去介绍还配着一幅图及《辣椒赋》。
原本放在第一页的南地的洪灾改为第二页。
李严赐徐家、云族亲笔写“御农”两个字的金匾,并各赏赐极品丝绸十匹。
御农的意思就是以后徐、云两族的封田的地是奉旨种的,想种什么就种什么,若是有人偷盗或是焚烧破坏地里的农作物,就是抗旨,惩罚会非常重。
这就等于给了两族封田一个很大的护身符。
文武百官对徐家羡慕之极。不过,徐家的确在种植农作物上特别厉害。
去年的籽瓜昂贵到一个瓜几两银钱,今年的辣椒竟是要在长安展示供官民欣赏。
“徐家曾经是以文传家,徐清林在北地的农村呆了三十几年,把徐家变成以农传家,他可真是有福。”
“我等能写文,可种不了地。徐家既能写出好文章,还能种好地。”
“徐家的那奏折写得可真是极好。我已找宫里的公公把那篇辣椒赋抄了出来。”
“徐家可不得了,不吭不哈的做了这么大的事。”
“云族真是有眼力远见,信了徐家,跟着一起走大运载入史册。”
“江一驴与徐清林、云族是什么关系,如此执着的给他们请功?”
“没听说江一驴与两族有什么关系。”
“江一驴做的事都不是咱们能想象出来的。”
“那是,谁像江一驴一样野蛮在朝堂上脱鞋打人?”
“看来陛下是真的要重视农事。我等回府得问问封田的地种的如何?”
“对了,刚才有官员说北地的籽瓜已熟,马上就要运至长安,白太师府里有近千亩的籽瓜地,是不是早就瓜熟了?”
“好些天没听白太师提起籽瓜地的事。难道怕我们向他要籽瓜吃?”
“这个白太师,可真是够扣门的,近千亩地的籽瓜,一亩就算产千斤,结出来的籽瓜也足够长安人人吃几个,这么多竟然不送几个给我们尝尝!”
众位官员四处瞧看,脖颈下挂着梨子大肉瘤的白步海正在一脸焦急的跟江昆说话。
不知江昆说了什么,白步海目光黯淡无比,而后手抚额头竟是快要晕倒过去。
宫人连忙跑至,把白步海扶着去太医院。
江昆还语气抱怨的高声道:“你们家问都不问问徐家,就这么自负的直接往地里种籽瓜,那可是近千亩的地,要是都种了粮食,能养活多少百姓!”
“江大人,刚才你与白太师之间发生了何事?”
“屁事没有!”江昆才懒得理这群爱八卦的官员,拂袖带着几位下属大步离开。做农事官员这么多年,今天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心情那个舒畅。
大喜讯传到徐府时,徐淼淼正在看徐清林、徐磊及海青滇的信。
三封信的内容一致之处就是归心似箭,可是在南地遇到洪水及泥石流,桥梁倒塌,官路被河水冲毁,只能改走水路,归家之日就往后延期。
宫里的人把东西送到了云府,向云义黎兄弟道过贺便走了。
云义黎自是心情喜悦,跟三个弟弟道:“当时咸阳吴家用卑鄙手段把淼淼家几百亩的封田抢种了麦子,我为了消淼淼的气,就把族里的封田交给她。岂料她派人种的是新的农作物辣椒,我族沾了她家的光,得到陛下的褒奖及赏赐。”
云立飞还是第一次见到宫里的公公,深感荣幸,跟云莫清、云子晨自豪欢喜了好几天。
当天,海族的赵氏、刘氏等人就知道了此事。
“妹夫种那个什么椒怎么没有带上我们府?”
刘氏仍在禁足期,见海英峰来了,没说几句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以前她在海英峰面前都是叫徐清林或是徐郡公,自从想要把徐淼淼娶进府,就改口叫妹夫了。
海府的人多,海英峰的妹妹、堂妹、庶堂妹的有几十个,那么妹夫就有几十个,不过能种出辣椒的也就徐清林这个堂妹夫了。
“辣椒。”海英峰这两天已经听了许多人说辣椒两个字,早就记忆深刻了。
那些官员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好心,还有同情的,都在问一个问题:徐府怎么没有带上你们府种辣椒。
本来他不觉得什么,被这些官员问来问去,不由得琢磨起来。
他一直想名留青史,在南地边防这么多年,后来又帮李严夺宫,可谓是出生入死,有许多回就死在敌人之手。
他这么艰难的当上大元帅,可是没有大的战役,无法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徐府种了几个月的辣椒,这就能够记录在史书。
那个云族就更轻松了,只是跟着徐府种了辣椒,也跟着在史书上留名。
他要是知道徐府种辣椒能够记入史书,肯定不会错过机会。
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吃。这件事真是快要把他郁闷坏了。
“妹夫是怎么想的,竟是带上没权没势的云族种什么椒。”刘氏真想好好跟徐清林上三天三夜的课,让他知道人要往高处走,水要往低处流,像云族那样的小家族,这样大的好事根本不需要考虑他们。
“辣椒。”海英峰长叹一声,“这都怪我一开始冷落了妹夫一家。”
当时东宫二位不和,都传出要和离的消息。
他就把李南视为生母的徐淼淼给记恨上,对徐家也不感冒了,当时刘氏不给徐府送东西,也装作不知道。
事到如今,他只能往开里想看淡些,不能因此失了平常心。
刘氏蹙眉头道:“我们是冷落妹夫了,可是二弟并没有冷落妹夫,怎么妹夫也不带着二弟种辣椒?”
“谁知道呢?”
一旁的大奴婢待海英峰走后,轻声道:“大夫人,奴婢听府里的几位管家说,徐府做的人是县主,不是郡公爷。您看……”
刘氏激动的道:“要是淼淼做主,那就更应该叫上我们府种辣椒。没有我的滇儿给她提供酒楼、点心铺子,她从哪里去赚银钱?”
大奴婢低下头,轻声道:“大夫人,据奴婢所知,滇少爷的凯旋楼、点心铺子之前都不赚银钱,县主去了两趟出了主意,又加上两个大主厨之后,这才大赚特赚的。”
“没有田哪来的粮食。没有酒楼、铺子。淼淼有再多的主意,也没地方可实施。”
大奴婢无言以对。
“徐家一穷二白,最算再过十年也拿不出银钱来在东市买一座酒楼、铺子。要不是滇儿,徐家现在能月入几千两银钱吗?”刘氏已经知晓了凯旋楼、大唐麻花铺的分成。
徐家只是出了几个人,就拿走纯利润的五成。这样的事在整个大唐国都罕见。
海青滇对徐家这么的好,徐淼淼竟然还不领情,种辣椒都不叫上海家。
这个徐淼淼真是太厉害也太贪婪不把海家放在眼里了。
到底是没有母亲教导的小女子,一点规矩人情事故都不懂。要是嫁到海府来,肯定会把府里家家闹得不合。
不一会儿,长媳贺氏带着孙女海薇、海琼过来瞧看刘氏。
刘氏派大奴婢把两个孙女领到外面去玩,跟贺氏道:“我如今出不了府,你去一趟徐府,问问淼淼,为何没有叫上咱们府种辣椒?”
贺氏面色微变,“娘,我们府对徐家没有恩,徐家为何要叫上我们家?”非但如此,徐家还对海家有大恩呢。
刘氏冷声道:“怎么没有恩?滇儿的凯旋楼、大唐麻花铺就给徐家五成的利润分红,我原来以为只是不多的银钱,这几天才知道每个月徐家能得到几千两银钱!”
“全羊宴、麻花那都是徐家的独门手艺,整个大唐国只有他们家会。酒楼、点心铺子却是到处都有的。五成利润分红算是很公道了。”
贺族想跟徐家合伙做酒楼买卖,要给徐家六成五的利润呢。
不过,贺氏不会为了娘家就拆婆家嫡亲小叔子的台,不会替娘家引荐徐家。
刘氏忍不住叫道:“公道?徐家只出几个人,就得到利润的五成,这还叫公道?”
“娘,外头许多家族要跟徐家合伙开酒楼,给徐家的利润都比五成高。”贺氏才不会跟刘氏说贺族要跟徐府做酒楼买卖的事。她要是说了,刘氏就会恨上贺族。
刘氏一听,又担心徐府不跟海青滇合伙做买卖了,这一年可是几万两雪花花的白银,气呼呼道:“那些家族最开始怎么不去找徐家?”
贺氏又劝了一会儿,总之就是绝对不会去质问徐淼淼不拉上海府种辣椒。
刘氏气消了消了,又开始琢磨怎么好好教导徐淼淼,让她嫁进海府之后顺从不这么市侩。
贺氏每回在刘氏这里,没有愉快过,竟是烦心的事,呆了一会儿,就带着两个女儿退下,去看望赵氏。
“你娘是不是为了辣椒的事说道徐家?”
贺氏笑道:“奶,您可真是料事如神的活神仙!”
“瞧你嘴甜的像吃蜜水。唉,你娘天天在院子里呆着,哪里也去不了,也没有事情可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