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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节

欢田喜地-第3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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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成想这个时候,院门忽然打开了,从里头走出来的人,不是孙建羽又是谁。

二人四目相对,全都觉得尴尬万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荷花,你……”孙建羽清了清嗓子刚要说什么,身后便走出个袅袅婷婷的女子。

“爷,您的衣裳落下了,虽然如今天儿不算冷,可到底还是入秋了,还是得当心身子的。”女子的声音也是婉转动人,说罢才瞧见门口有人有车,一双翦水妙目朝荷花这边看来,笑着问,“这位夫人,您可是有事儿?”

孙建羽一把接过衣裳,略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是我认识的人,你赶紧进去吧,这儿没你的事儿!”

女子的性子格外柔顺,被这样没好气地说了几句也没什么不满,冲荷花露出个友好的笑容,然后自个儿转身回去了。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孙建羽伸手摸了摸鼻尖道。

荷花左右看看,答非所问地说:“我大哥今个儿在当差吗?”不跳字。

孙建羽马上就领会了荷花的意思,也不遮掩就直接道:“李氏太过小气,我也没法子,只能拿你大哥遮掩一二,不过他今个儿是当真有差事,去下头的关溪县查办一个案子去了。”

荷花见他这样说,便也不再藏着掖着道:“其实也不是我想找来的,只不过,姑娘家里来我大哥家质问……”

孙建羽闻言脸色猛地一沉,有些话当着荷花的面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沉声道:“抱歉,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建羽哥这话说得就太外道了,我家这边没什么的,回去以后我跟嫂子说清楚,就没事儿了。我不是埋怨你,只是告诉你一声,别把事儿闹大了对你和我大哥都不好。”

“嗯,我知道。”孙建羽的贴身小厮已经牵了马过来,他翻身上马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当面儿跟嫂子道歉。”

“这怎么敢当……”荷花连忙推辞。

“你刚说让我不要外道的,我做的事儿让博荣兄背了黑锅,让嫂子跟着操心,我去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再说,这件事儿你回去说了,嫂子以为你是故意找借口瞒她怎么办,还是我去说一声为好。”

孙建羽说得有理有据,荷花也不好继续拒绝,点头致谢道:“那就劳烦建羽哥了。”说罢转身回到了车里。

马车往博荣家走去,孙建羽骑马跟在一旁。

小真在车厢里忽然道:“刚才那女子总有些面熟的感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像谁……”话没说完抬头看了眼荷花,便猛然住了口。

荷花无奈苦笑,没有接话,扭头隔着车窗的纱幔看着外面骑马的人,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自己这辈子都欠他良多,只不过他唯一所求之事,自己无论如何都给不起,兜兜转转却又怎么都躲不开。

到家的时候,博荣却先于二人一步,已经从关溪县回来了。

“今个儿是什么风,能把你们两个人一起吹过来。”博荣见到孙建羽和荷花一起进来,惊讶得不行,虽然没有跟荷花聊过这件事,但是她躲着孙建羽的姿态,只要是个明眼人就都能看得出来,如今却一起来了自家,当真让人十分意外。

“大哥,你瞒得真是严实,就算不告诉别人,好歹跟大嫂说一声,让她悬心了这么久,我这次可也不站在你一边了。”荷花见面就直接先埋怨起博荣来。

博荣先是一怔,随后看见孙建羽的脸色,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有些意外地说:“你是说,小秀早就察觉了?”

荷花见他这个样子,着实无语扶额道:“大哥你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回这样呆,我管不了你和嫂子之间的事儿,不过我还是得说你,虽然彼此信任很重要,但是夫妻间最要紧的还是交心,你不于嫂子交心,嫂子自然是要疑你。”

博荣抬手挠挠头道:“我不过只是挂了个名字,什么都没做,为何也让人疑心。”

“你最近每日都回来这么晚,到底是去做什么了?”荷花忍不住问。

“这段时间因为要替建羽遮掩,开始没处可去便请几个相熟的人出去吃饭喝酒,后来那些人又都要回请,三番四次的折腾,应了一个人的请,其他人的就推辞不掉,最后就越发不可收拾。”博荣头疼地说,“要不你帮我想个法子,我这几日都头疼死了。”

荷花想起小秀说的,博荣身上总有女人的脂粉香气,但是这会儿孙建羽还在场,自己也只是妹妹的身份,问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等着小秀儿自个儿去问罢了。

随后几个人到花厅坐着说话儿,小秀得了消息也出来招呼,但一眼就能看出那眼睛定然是哭过的,但大家都只做不知的当没瞧见。

孙建羽当着博荣的面儿给小秀赔了不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小秀听了这话,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旋即便不好意思起来,这几日自己胡乱猜测也就罢了,还把荷花一道牵扯进来,如今连孙建羽都知道自个儿拈酸吃醋,偏还吃错了地方,着实是太丢人了。

荷花见误会已经解除了,也瞧出小秀难堪,起身儿道:“行了,事情解决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了,家里两个小的黏人得紧,一时半刻都离不开我,出来大半日,回去又要被缠着闹了。”

博荣起身儿道:“我刚从关溪县带回来些笋干和小菜,估摸着你爱吃,还想着打发人给你送去,正好你便一道带了回去。”

“到底还是大哥疼我。”荷花闻言笑着说,“你陪着建羽哥说话儿,嫂子陪我去看看。”

两个人从花厅出来,荷花便把今个儿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小秀学了。

小秀拍拍心口,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不能昧心说我不在乎,但是比起他纳妾,我更在乎的是他信不信我、瞒不瞒我,如今误会解开了就好。”

把孙建羽和荷花送走之后,博荣看着小秀,略有些不好意识地挠挠头,上前几步着急地解释道:“这次的事儿是我不对,但我只是帮着租了宅子,别的什么都没插手,所以我压根儿都没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事,建羽让我瞒着,我就也没想起来跟你说,咱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我真的从来没动过纳妾的念头……”

小秀伸手按住博荣的嘴唇,轻声道:“你说得对,咱们多年的夫妻了,我这次也不知让什么迷了心窍,以后有什么事儿都摊开来说,我绝不会再这样疑你……”

门里的人说得动情,门外两个小脑袋挤在一起看得起劲儿。

“姐,你挪开点儿,我看不清楚……”栗子努力压低着声音,但还是明显不满地说。

“你别挤,会被爹娘发现的……”宝儿努力稳住身子,贴在门缝往里看。

“哎呦……”栗子挤人失败自个儿摔了个屁股墩儿,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这个傻蛋!”

宝儿见屋里人已经被惊动,跺跺脚,没义气地转身就跑,只留下栗子被小秀抓了个现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博荣番外——误会(下)

栓子番外 (上)



栓子番外(上)

太邑府地处两山之间,本是个夹缝中的萧条之所,后来因为朝廷对西北的重视,这个咽喉之地也渐渐繁盛起来。

近些年西北的马匹和药材越发走俏,整个太邑府几乎变成了马匹和药材的交易场所,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行商,谈生意的人随处可见。

城里基本临街的地方都开起了茶馆、酒楼和客栈,全国几大知名的钱庄、牙行和商号在当地也都开设有分店,交易起来格外方便。

只不过西北民风彪悍,吵架拌嘴根本是家常便饭,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也算不得是什么稀罕事儿,平时看着和气的掌柜和伙计,遇到闹事儿的也能直接从柜台里抽出家伙,扑上去就开打。

街上的人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惊,经常是左边打得鼻血横流,右边继续喝茶说话,彼此互不影响耽误。

最近是草药交易的淡季,街上的人也比平时少许多,大多都是当地人,在路边的茶棚子里饮茶闲聊,

这会儿街上走来个红衣红裙的年轻姑娘,手里还提着佩剑,就着实有些引人注目了。

姑娘满脸的怒容,脚步匆匆,对所有人的目光都浑若不察,直奔兴旺牙行,进门儿就拔剑直指伙计嚷道:“你老实给我说,昨个儿的那批货是怎么回事打量着我不在家,就欺负我爹娘老实是不是?”

“哎呦,这不是云依姑娘,今个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伙计对着亮闪闪的剑尖半点儿也不觉得惊讶,手下继续擦着柜台,完全不当回事儿地打着招呼。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前几日经过你们牙行卖的那批货,银货两讫了昨个儿为什么又去退货,我昨晚回去一看,下面的货都已经被换成便宜货了,你们今个儿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店面。”

“云依姑娘,你这话可就是不讲理了,我们牙行也不过是帮你们牵线搭桥,买卖做成做不成的,还得你们双方认可才行,不管是货有问题还是钱有问题,都是你们双方的事儿,你也不是头一天做买卖了,哪有为了这样的事儿来找我们牙行的。”伙计听了云依的话顿时也不乐意了,脸上刚才的笑也收了起来。

“若是我们自家的事儿,我自然不会来找你,昨个儿可是你们牙行的伙计领人上门退货的,所以我爹娘才信了你们的鬼话,只看了上头的货没问题就答应了退货,如今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货不对板,你们总不能就这样一推三六五,什么都撇干净了吧!”

“哪个伙计去的你找谁去,反正不是我,我们今个儿还要开门做生意呢,姑娘,您好走不送。”伙计越发不耐烦起来,今个儿掌柜的特意交代了,要打南边儿来个大客商,所以他才这么勤快地打扫店面,自己被云依纠缠不放倒没什么,可万一等会儿那大客商来了,被她闹得对自家牙行印象不好了,那可就耽误大事儿了。

“你……”云依气结,但她拿着剑本来就只是吓唬人的,也不能当真把店给砸了,最后只能退一步道,“你只要告诉我,退我家货的到底是什么人,我就也不找你们牙行的麻烦了,大不了以后都不在你家做生意了。”

伙计闻言一笑,心道,你家那点儿小打小闹的买卖,谁稀罕,不过嘴上却不能这样说,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瞥见一个年轻后生从店门前路过,一看打扮就是外乡人,穿得不好不坏,身后也没跟着伙计,不像是什么有来头的,便随便一指说:“看见没有,就是刚走过去的那人。”

好巧不巧,那人却正是来太邑府查看商机的栓子。

云依顺着那伙计的手望出去,只看见个年轻男子的背影,也没多想拔脚就追了出去。

“你站住!”云依横剑拦住男子的去路。

“呦,小姑娘,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拔剑拦住小爷的去路,可是看小爷生得玉树临风,想要劫回家去做夫君不成?”栓子心里一愣,嘴上却笑嘻嘻地调笑道,“早就听说西北民风彪悍,连妹子都热火火的泼辣,果然名不虚传。”

“你……”云依一下子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她虽说是比中原的女子泼辣,却也从未听过这样的露骨的调笑,手脚都快不知道如何摆放才好了,刚才拦路的气势半分都没了。

栓子见状不由得笑了,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问:“这位姑娘,咱们非亲非故,也无冤无仇,你平白无故地拦住在下,不知所为何事?”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做事偏得那样下作,用这种法子骗钱良心过得去吗?”不跳字。云依怒气冲冲地说,“我家又不是什么大行商,不过是自家上山挖些药材卖,赚点儿辛苦钱糊口罢了,那么几筐货就算是你以次充好能骗到几个钱,何苦来欺负我们老实人……”

开始还是气势汹汹的,后来就越说越伤心,“我爹今年开春儿因为挖草药摔伤了腿,为了多采药还拖着伤腿进山,我娘每天在家挑拣药材,年头儿不够或是不好的都挑拣出去,还要晾晒……我爹总说,采药卖药做得是良心买卖,我家从不做那缺斤短两、以次充好的事儿,你们干啥还要来骗我家……”

小丫头不过十五六的年纪,说着说着干脆哭了起来。

栓子这才有些无奈起来,站在路中间,对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满街人的眼神儿都往自己身上招呼,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始乱终弃、抛妻弃女的恶事一样。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杵在这里也不嫌累,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博荣没法子,四下看看,选了个看上去还算干净雅致的茶馆儿,进门便道,“一个雅间儿,一壶碧螺春,随便捡几样儿精细些的点心上来。”

“好嘞,您二位楼上请。”这里的伙计什么人没见识过,对二人连半点异样的眼神儿都没有,直接领着人往二楼去,还给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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