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赌注-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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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
第一章
月随意地转动着手里的调酒器;目光再次落到一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
那个人来了之后只要了一杯果汁酒;然后就抱着自己的双腿;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坐在那。尽管周围灯光昏暗;但是月知道;那个人大概半个小都没动过了吧;除了偶尔拿起酒杯喝一口;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呢。似乎周围喧闹的气氛丝毫不会打扰到他;感觉他有点格格不入。
“月;你调酒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呢。”坐在吧台上的一个女孩子微笑看着月;涂了厚厚唇彩的嘴唇微微上翘;丝毫不吝啬自己眼中的欣赏和迷恋。
月把目光收回;轻轻笑了笑;还是不太习惯别人这么亲密地叫自己。
“Faris
Irland”是这条酒吧街最火的Pub。如果不是为了赚生活费;月是绝对不会同意在这里当调酒师的;即使这里的老板是自己的叔叔。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喧闹的气氛;有点烦人。
其实月的家境很好;父亲是警察局的局长;收入可观。即使不出来打工;月也不用担心经济问题。可是月不太喜欢什么都仰仗父母的感觉;他更习惯万事自己解决。
月是个聪明人;他周围的人都知道。
以最高分考入东大;每学期的考试都是勿庸置疑的第一。为人温和有礼;处事也很有分寸。帅气的外表更是从来都不乏追求者。
夜神月;是个完美的家伙。
在Pub工作的时间是放学后的2个小时;月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下班了。
“喂;我们山口哥请你喝酒是看的起你;别给脸不要!”伴随着拍桌子的声音。
大家都被这声不和谐的吼叫所打扰;纷纷循声望去。也许是动作过于一致吧;酒吧霎时安静了下来。
月停下手里收拾杯子的动作;也看了过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瞪着座位上的某个少年。
是他;那个有着奇怪坐姿的男孩。
这时酒吧里的灯全部亮了起来。月终于看清他的样貌了。黑色的头发有点乱;似乎疏于打理。消瘦的脸显得很苍白。不过最明显的还是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下面那重重的黑眼圈;是个常常失眠的人吗…奇怪的是这黑眼圈和他整个人却过分协调。
男孩仍然保持着双手抱腿的坐姿;慢慢喝着那杯果汁酒;并不理会面前叫嚣的男人和桌上多出来的一杯鸡尾酒。
这时;那个被叫做“山口哥”的人走了过去;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的微笑。刚才还很嚣张的男人立刻让到了一旁。
“你叫什么?我对你很有兴趣。”山口抬起手;用手指勾住男孩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可我对你不感兴趣。”即使处于这样的情况下;男孩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望着山口;低沉地说。
“哈哈;有意思!”山口夸张地笑;然后放开了男孩;转身走出了酒吧。另外几个手下立刻跟了上去。
音乐声渐渐恢复;瞬间又热闹起来。大家只当看了一场闹剧;没有大打出手不是很好么;今天酒吧的老板不在呢。
第二章
月收拾好东西走出酒吧的时候天空已经呈现墨色了。
不知道今天妈妈做了什么菜呢?桩裕不是吵着要吃咖喱的么…
正出神的月在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拳脚相加在身体上还有衣服撕破的声音。
皱了皱眉头;对于这种事;月是没有太大兴趣插手的;最多一会去帮忙报警好了。正欲抬脚走人的月;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刚刚在酒吧遇到的那个有黑眼圈的家伙。在那个山口离开酒吧之后男孩没坐多久也走了。那个山口也不太笨嘛;在外面埋伏总比在酒吧里闹事要方便的多。
得出结论之后;月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转身走向了巷子深处。
刚刚他们大概有5个人吧…啧…好久没打架了呢…
当月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孩还有山口和他那些手下的时候;还是稍微愣了一下。
被修理的还真够惨呢…
男孩明显已经快失去意识了;眼睛勉强地睁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坠入黑暗。眼角和嘴角都有青紫的痕迹;血迹还在顺着苍白的嘴唇一点点外溢。身上的白色单衣也正在被一个男人粗鲁地撕扯着;露出大片白得近乎病态的皮肤。
“对不起;打扰一下。”月站在离他们不远却相对安全的地方;很有礼貌地开口。
月的忽然出现让所有人都停顿了一下;一起望向了他。
“小子;你不是想多管闲事吧?”看清来人后;在酒吧给男孩拿酒过去的那个人轻蔑地打量着不怎么健壮的月。
“那倒不是;不过地上的那家伙是我的朋友;能不能让我带他走呢?”月仍然保持着平时在学校优等生的模样;谦虚的态度像是在和什么重要的人物讲话一般。然而微笑的神情中却透着一种自信和不羁。
“小子;趁我还没发火;赶紧滚吧。”这次轮到山口开口了。他看上去十分真诚地劝着月;仿佛月下一秒就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言下之意;是阁下不打算放人了?”月慢慢收起了温和的笑容;似乎有些遗憾地说:“那就失礼了。”
望着周围横七竖八倒下的人;月轻松地掸了掸袖子上沾到的泥土。摸了摸还在发疼的嘴角;身手真是退步了;居然中了对方一拳。
终于想起被打的很惨还差点失身的人;月看向地上的男孩;已经完全昏迷了;有点乱的头发因为汗水而贴在了额头上;稍长的睫毛覆在脸上;微微颤动着;嘴角的血渍已经干了;可是衣服却也被撕下多半;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月忽然觉得这个人这样子很像一只受伤的猫;一只受伤的黑猫。
俯下身抱起地上的人。好轻;这是一个男生该有的体重吗;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他提起。月很想询问他的住址;可是情况证明这并不太可能。无奈;月只能抱着一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男孩向自家的方向走去。
是不是应该先打电话通知妈妈加一副碗筷呢…
第三章
“哥哥…”当看着月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孩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桩裕只是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是不知道该先问这个男孩是谁还是先问他为什么受伤呢…
“他是我的朋友;遇到了点麻烦;帮我和妈妈说多加一副碗筷;我先带他回房。”月留下句话;就抱着仍在昏迷的男孩回到自己的房间。
手脚很轻地把他放到床上;找来医药箱。真是不太明白;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热衷于管别人的事情了呢。
坐在床边;月用毛巾擦拭着他身上的泥渍。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消瘦的身形;不自觉地放轻手的力道;一下一下;温柔又缓慢。男孩冰凉的体温透过毛巾传了过来;冰凉却不至于太冷;很舒服。
当月用酒精给他脸上的伤口消毒的时候;男孩轻轻皱着眉。
是不是太疼了呢…
脸上的伤口很仔细地处理完了;如果不小心;可是会留下疤的。在月打算脱掉男孩的上衣检查身上伤口的时候;男孩的身子动了动;睫毛颤动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了吧?”月停下手里的动作;微笑地询问着。
男孩眨了眨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然后才转头对上月的目光。他似乎很认真的在和月对视;瞳孔中隐约透着不符合年龄的稚气。
月不是很习惯和别人对视或者被别人盯着看;可是没有太厌恶的感觉;所以没有避开男孩的目光;仍然温和的笑;弧度刚刚好。
“夜神君;谢谢你救了我。”男孩的表情仍然是平静的;就像月在酒吧看到的那样。
“你认识我?”月挑起左眉;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男孩。
“我也是东大的学生。”男孩似乎看什么东西都会很认真;很有诚意。黑色的瞳孔偶尔闪过灵动的光。
月微笑了起来;他知道男孩的意思。最高分入学;学生会会长;每学期的第一名;网球部部长…集这些荣誉于一身的月;在东大已是风流人物;很少有东大的学生不知道夜神月这个名字的。
“那么;请问你的名字?”月对面前的男孩产生了兴趣。就以前来讲;很少有第一次见面就能让月产生好感的人。可是这个男孩不同;月欣赏他处事淡然又不失礼貌的态度;还有那很平静却又流露出稚气的眼神。
“龙崎。”男孩似乎意识到自己躺着和月说话不太礼貌;于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来伤势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不过由于这个动作而撤到的伤口还是撕裂般的疼痛;男孩;或者说;龙崎;皱了皱眉。
月伸手扶了扶龙崎。
就是他吗…那个入学考试时以最高分和自己并列第一进入东大;而且每学期的测试总是能和自己的名字一起写在第一位的人?在有些乏味的学习生活中;能出现对手是件有趣的事;对于这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月也有所耳闻。龙崎…这个名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不只在学校听过。也许是自己多疑了?
“嗯…不过我似乎没见过你呢。”月倒是有些奇怪;一个这么有明显特点的人;月相信自己见过之后不可能轻易忘记的。
“我不怎么去学校的;很累人。”龙崎又是很认真地回答着月;像在酒吧时那样用双手抱着腿让自己蜷缩起来;使得本来就精瘦的身体显得更小了。
当月看到他把左手的拇指放在嘴边轻轻啃咬时;觉得有些滑稽;可是这些动作他做起来却又很顺理成章。
月就这么看着龙崎。虽然这个人看上去好像不太可靠;可是月知道;他拥有和自己一样精明的头脑。就这一瞬间;月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觉得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听过龙崎的名字了。
前些天父亲一直在为一个集团走私的案件烦恼;每天都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连夜加班。那时候月曾经提出过要帮父亲。父亲也很清楚自己儿子的能力;月想调查的话;一定没问题。可是考虑到月的学业;还是没有同意。不过奇怪的是过几天父亲就告诉月案子破了;是一个大学生帮助破案的。那个人;就是龙崎。
月对于龙崎更加好奇了。他既然能够获得警方的资料帮助破案;证明他在警局也有后台了。但是月更有兴趣的是;夜神月和龙崎之间;究竟谁更强一点呢。当然;月知道;单纯比谁更聪明的话;很可能没有结果的。
“龙崎;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月看着此刻在发呆的龙崎。高高在上的日子是无聊的;既然生活本身没有乐趣;那就要自己找机会创造乐趣了。
“什么游戏呢?夜神君。”龙崎回过神;好奇地看着月。
“一个…爱情游戏。”月微笑着。
微风从窗口溜了进来;飘荡在屋内的两个少年之间;吹乱了他们的头发。
所有命运的线条;都将在这一刻;重新排列
第四章
〃夜神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龙崎停下啃咬手指的动作;歪着头看月。
月眼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龙崎那个样子就像是小孩子发现了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等待父母解答一样。
〃我们来赌一次好了;就赌谁先爱上对方。〃月缓缓地开口。
〃有什么意义吗?〃龙崎重新把拇指放在嘴边;抬眼看着月;让他的眼睛看上去又大了些许。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月一脸小孩子找到新玩具似的开心;随即又收起笑容;第一次认真地对龙崎说话:〃还是;龙崎君不敢了呢?〃
月知道这激将法又明显又蹩脚;不过他隐约觉得龙崎和他是一种人;别扭又不服输。所以;这种程度就已经够了。
龙崎咬着手指盯着月看了一会。月忽然有种错觉;那双黑云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