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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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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清苑客厅。

傅雅兰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守着整个凄清的园子,内心氤氲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茶几上的日历翻到12月24日,圣诞的平安夜。

电视机里在播放圣诞的音乐,可她一个人坐着,坐着,只是觉得累了,乏了。

她和慕庭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的疲惫。

对于唐慧,她不大能应付地来。

一楼的房间,有门推开的声响。

傅雅兰听着有动静越来越近,像是脚步声,又不像,等她回过头去一看,才看到是受伤的嘉渔正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单脚跳着像这边走。

这孩子!

傅雅兰喟叹。

平时稳重,现在看着也多多少少有些孩子气。

“傅姨。”嘉渔见傅雅兰在客厅里,还是和她这么打招呼。

“腿伤了,就不要再出来,怎么不在卧室里好好休息?”

“没关系,我出来看一看,自己可以走。”

左脚膝盖受伤失力,可以三步一歇,单脚跳为的是省力气,现在傅雅兰在让嘉渔难免觉得失礼了。

“郗城在厨房,要过去?”

嘉渔点头。

倒是傅雅兰说,“等他过来,你既然受伤,就好好歇着不用想着帮他。”

傅雅兰这么说,让她坐,嘉渔不好意思拒绝,便在这里等。

清苑的家里买了圣诞树,原本是因为晚宴要布置,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嘉渔看着客厅旁的圣诞树,然后单腿撑在一旁开始将清苑准备的铃铛、红色的蝴蝶结、和彩带装饰品依次都挂上去。

傅雅兰难得见这孩子有兴趣,也就没有打搅。

她坐在沙发上看嘉渔,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带着诗音母女两个人,每年过圣诞节,诗音就会把圣诞树装点的很漂亮,五光十色。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诗音长大了,她和慕庭结婚,母女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生疏冷淡。

诗音本身是不愿意她结婚嫁到清苑的。

纵使不直接说出口,她内心有多不甘愿,傅雅兰还是感觉得到。

嘉渔在装点圣诞树,傅雅兰看她,总觉得这个孩子很多时候纵使不说话,其实内心是暖的。

她在用一种静默安然地方式陪伴着她。

慕郗城从厨房出来,准备带嘉渔到餐厅吃饭,路过客厅,看到他妻子一跳一跳地在圣诞树上系蝴蝶结,有些无奈,“陈嘉渔,都受伤了,还不肯安分。”

嘉渔听得到他的话,没有回头应一声,“家里都买回来,总不至于安放在这里浪费,物尽其用才好,是不是?”

“先吃了晚饭,再重新给你上药。”

“傅姨,您吃过晚饭了吗?”嘉渔转身的时候问傅雅兰。

傅雅兰对她和慕郗城道,“你们去吃晚饭,不用管我。”

“煮了面,有点清淡,要是傅姨有胃口就一起吃吧。”

嘉渔和郗城的劝阻,傅雅兰说了半天都没办法拒绝这两个孩子的好意。

不让他们为难,便和他们一起去了餐厅。

**************************

餐桌上,嘉渔胃口不是很好,傅雅兰去煮了酒酿汤圆。

慕郗城不让她去,但是傅雅兰到底是坚持这么做。

没办法阻止长辈,便任由着对方去了。

“看什么?吃面。”

慕郗城对他妻子叮嘱。

嘉渔说,“总觉得傅姨为这个家付出不在少数。”

慕郗城懂嘉渔的潜台词,她太太明显看得出清苑现在生活中的诟病:傅雅兰性格柔婉,唐慧给她难堪从来不出口诉苦一句,只默默为清苑付出,但毕竟唐慧是庭叔的前妻,是慕千寻和千信的生母,左右为难中,便让默默承受的傅雅兰隐忍了很多。

长辈的婚姻,幸福与否都是他们自己的定数。

慕郗城给嘉渔倒了杯温水,说,“亲爱的,很多事情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明白。”

婚姻、爱情,从来都不是公平对等交易。

你情我愿,旁人不易多说。

傅雅兰煮了酒酿汤圆出来给嘉渔和慕郗城做宵夜,三个人一起吃得这顿晚饭,即便算不上热闹已经让傅雅兰满意。

她这个年纪,终归是不喜欢冷清。

便说,“阿渔和郗城,多亏今晚有你们在,要不我一个老太太该都无聊。”

嘉渔说,“傅姨,怎么不到晚宴去?那里的人应该不少。”

“人老了,不想再到处乱走动。”

“不老,您和我姑姑应该差不多,不过她也不喜欢热闹的场合。”

诗音不在家里陪傅雅兰,嘉渔说到底有些意外。

晚饭吃过以后,参加晚宴的人自慕千信以后,都陆陆续续回来,看到扶着墙壁才能走动的嘉渔,千信问,“陈嘉渔,你怎么这么可怜,至少要一个星期都不能自如活动吧。”

嘉渔看他笑,直接撇嘴。

千信后退几步,笑虽然笑,倒是伸手过去给她扶。

再后来回来是曼妮,“晚上离开太匆忙,不知道堂嫂的伤是不是严重?”

“不严重。”

几个人凑在一起看嘉渔的伤势,倒是诗音完全是醉酒回来的,路遇客厅看到扶着嘉渔的慕千信,再看到曼妮,冷笑一声后有些漠然的离开,完全的无视所有人。

让傅雅兰终究是叹了口气。

慕郗城自餐厅过来,让嘉渔靠着他坐下,问,“曼妮,千寻和庭叔怎么没回来?”

“爸爸和千寻应该是见了一个赵家的客人,要晚一点。”

赵家?

慕郗城拧眉。

多年前,赵家是幕府其父慕封的心腹,专走暗黑门路的生意。

直到慕封过世,慕企遭1年洗白金融新血液,断了赵家的财路,便有了一场不动声色的商战,也是‘血战’。

时隔这么多年,慕庭见赵家人,让慕郗城多半意外,不过很快神色便没有大得变化。

嘉渔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怎么?”

“没什么。阿渔,你该休息了。”

今晚是平安夜,她知道千信买了很多烟花,还是挺想看得。

但是,慕郗城的要求,她没办法拒绝。

只说,“好吧。”

嘉渔被慕郗城抱着回卧室,千信只好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在嘉渔的眼里却极致地演绎成了幸灾乐祸。

“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曼妮留在这里赔我等千寻。”

“好,傅姨。”曼妮应声,陪傅雅兰留在了客厅。

**************************

嘉渔被慕郗城抱回卧室,就对他说,“我只是腿上有伤,又不是不能生活自理,为什么连烟花都不能看。”

“亲爱的,你难道忘了慕千信放烟火的时候,一般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想起过往常常能波及无辜的千信,嘉渔觉得慕郗城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推开卧室的房门,让嘉渔坐在牀上,慕郗城帮她脱了外套。

等他从浴室出来,嘉渔看他手里的毛巾和那盆热水,她问,“做什么?”

“脱了衣服帮你擦身子。”

“……”

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散发的蒸汽,嘉渔对他说,“我想洗澡。”

“你现在的状态,不能洗澡,受伤的地方不能淋水。”

“我以前也受过腿伤,但是也能自己坚持到浴室洗澡,不能洗澡今晚我是睡不着了。”

慕郗城知道嘉渔身为医生,麻烦的很,有洁癖。

“今晚不洗,至少过两天。”

将她的脚泡在温热的热水里,看他帮她洗脚,嘉渔说,“我自己可以,毕竟只是膝盖受伤。”

“要是伤口沾了水,还不是麻烦我送你再到医院,陈嘉渔你安分一些。”

“嗯。”

她点头。

看他将袖子松松垮垮卷起来帮她洗脚,水温很热,整个脚没入其中,像是全身的血脉都被打通了。

“总看我做什么?”他撩起的水落在她的脚踝上,让她一个机灵。

阿渔说,“感觉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你,会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以后少闯祸,少受伤。就算是报答我。”

用白色的毛巾帮她擦了脚,让她上牀。

等他从浴室再出来,帮她脱衣服却被她拒绝了。

慕郗城看自己的手,瞬间想到了什么,禁不住无奈,“你这丫头,我帮你洗脚我都不嫌弃,你倒是嫌弃我的手了。”

他伸手摸她的脸,让嘉渔直蹙眉。

果然,洁癖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

这晚,嘉渔和慕郗城休息地很早,“现在还不到9点。”嘉渔拒绝,生物钟也没有到固定的睡眠时间。

“以后都要早一点睡觉。”

靠着软枕在她身边的人,翻看着一本杂志,“如果真的睡不着,我念杂志给你听。”

念杂志?

嘉渔觉得哪里不对,过了半晌她就明白,这分明不是念杂志哄她睡觉,而是慕先生在给她姜育婴知识,从生理知识到育婴,让她觉得自己身为医生很失败。

“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多?”

嘉渔散着发躺在被子里问他,分明很多东西很专业,这种消遣的杂志上不会有。

“不知道的多一点,怎么对你进行家庭教育慕太太。”

“我又不是妇产科专业的医生,不需要直到育婴方面的专业知识。”

“但是,你会是我们女儿的妈妈陈小姐。”

又来了。

嘉渔觉得慕先生最近求女的状态,近似偏执。

想了想一般人的逻辑,嘉渔问,“你们男人不都是想要儿子的吗?”

穿着深灰色睡衣的人,闲雅地翻着杂志看杂志,半晌后应一句,“其实男孩儿女孩儿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生得就好,我不计较。”

嘉渔:“……”

怎么说得她好像是真的怀孕了一样。

将杂志合上,慕郗城搂过她妻子,对她说,“我们家不是封建社会,没有非要男孩儿的顽固思想,当然如果是小公主更好。”他亲吻她的额头,“慕太太,要是执意想给我生儿子,我没意见。”

嘉渔:“……”

她什么时候说非要给他生孩子了。

这个话题不能再谈,越谈逻辑越向诡异的方向发展。

所以嘉渔一脸认真地说,“我没有怀孕,所以我们现在谈男孩还是女孩儿是空谈。没有意义,晚安。”

她要睡了。

“确实是空谈。”慕郗城想了想,自她背后搂着她问,“我现在更应该做点什么,不是吗?慕太太,既然你睡不着,刚好利用时间来把空谈变成现实。”

“……”她真的不应该开口和他谈这个话题。

看她瞬间背对他距离很远,慕郗城伸手搂过她,“慕太太,你腿上有伤,你老公还不至于这么饥渴,安心睡吧。”

台灯关了,室内陷入一片柔软的月光中。

嘉渔躺在慕郗城的怀里,刚才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却没有丝毫入睡的睡意。

倒是搂着她的人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在这个平安夜很有安全感。

**********************

慕郗城是被窗外放烟花的光亮闪烁而清醒过来的,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近似听不到烟火炸裂的声响,隔着窗帘光亮不算亮眼。

真正让他瞬间清醒的是,他身边的位置,阿渔不在。

让他瞬间蹙眉。

起身下牀后,看到隔着磨砂玻璃的亮光,还有浴室的水声,让慕郗城明白他太太在做什么。

浴室的门没有反锁,慕郗城推门而入。

嘉渔左腿的膝盖有伤口,自己洗澡依靠一把椅子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见慕郗城进来,她用浴巾遮掩多少显得有些窘迫,“你不是在睡觉?”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嘉渔就后悔了,说了不如不说。

“想洗澡,怎么不和我说?”

——说了,你不允许。

这是嘉渔的心里话,但是没有说全。

他站在门口,开腔说了句,“过来。”

说完就后悔了,怎么是他让她过来,她膝盖上有伤,活动不灵活,该是他过去才对。

嘉渔像是还很听话,真的单脚跳过来,让慕郗城看着满地的水简直心惊胆战,“不怕摔跤。”

斥责的话张口就来。

“要是这一摔,你再摔骨折了。”

嘉渔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但是,他们虽然是夫妻,他也有帮她洗过澡,那不过都是在她意识薄弱的时候,真的意识清明的时候,直接邀请慕先生帮她洗澡,她没有这么大勇气。

看他托着她的腰让她坐在浴室内的椅子上,慕郗城道,“慕太太,你做医生的洁癖真的是没有丝毫改变。”

“不洗澡,我睡不着。”

“好,好。”他一边将袖子松松垮垮地挽起来,一边对她道,“洗澡可以,不要这么擅自主张,至少这一周都要让我帮你。”

帮她洗澡?

嘉渔想反驳,但是看他如此一本正经地和她商议洗澡的问题,她便应允了。

温热的水慢慢蓄满浴池,嘉渔还在出神就被轻巧地抱起来,落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我抱你,不至于让左腿染水。”

洗澡,洗澡。

嘉渔只有可以遮挡在匈前的乳白色浴巾,但是透过对面浴室的镜子看到半遮不掩的模样,让她更加心焦。

而后,她失神半晌后感觉到对方在扯她浴巾。

嘉渔紧紧地抓着浴巾,没有松手的意思。

“阿渔,你不是想洗澡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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