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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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渔站在原地,想着其实某人变脸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她的体质还不至于那么差吧。
只出去一下,不会有大得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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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和姜家通了一通电话,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斑驳的树影下正慵懒的靠在藤椅上的女孩子。
晨光窸窸窣窣地照在她白净的侧脸上,光影晃动,忽明忽暗间,那张素雅的脸反倒显得异常的惊艳。
陈嘉渔是美的,甚至带着点冷艳的妩媚。
嘉禾和嘉渔生着同一张脸,明明相当熟悉,常常却因为这样的景象一而再再而三地蛊惑。
嘉渔认为生的一样,可人和人之间的气韵是有差别的。
所以,偶尔会被嘉渔吸引,很普通。
就像女孩子爱看美女帅哥是一个道理。
后来,她看了双生的医学书觉得是血缘的奇特。
但是嘉渔说,“也许只是你自恋呢,陈嘉禾小姐?”
嘉禾此后,再不想继续想这个问题。
她发现,陈嘉渔在没有慕郗城存在的情况下,非常的‘不可爱’。
这天,嘉禾收好了自己的要用的东西,看到一辆纯粹复古经典的迈巴赫从她身边驶过。
一般像是这样的车,车主大都是商界精英男士很让女人期待。
嘉禾心里刚氤氲起一丝幻想。
最终,破灭了,破碎了。
因为随着车窗摇下来,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是一脸冷淡的女孩子。
太熟悉了。
她的姐姐,陈嘉渔。
嘉禾打开车门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看到这样的车,我有期待慕家的帅哥司机的,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嘉渔倒是没有介意,她的关注点全然不和她一样。
“会用成语了,还不错。”
嘉禾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听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怎么那么的像——
对,像慕郗城。
攻击力对她无效。
随着车子缓缓行驶,嘉禾说,“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要这样的座驾,即便你的品味一般我从不抱有希望,可姐夫不至于和你一样。难不成近墨者黑?”
忽略她话里的戏谑调侃,嘉渔漫不经心地睨她一眼。
“我不常开车,这是他的。”
话虽这么说,嘉禾心想,如此复古经典的商业精英用车,下来一个她姐姐这样的冷淡女孩儿,其实也挺有看头的。
国内的网络语叫做:反差萌。
大致就是这么来得。
嘉渔送嘉禾上学,她说,“其实双胞胎之间可以做很多事情的,但是我们都没有。我想尝试一下,原本想和你一起念书但是现在只能让你替我上学了。”
嘉禾不在意的说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巴黎第五大的时候你不是也帮我考过试吗?”
她们是亲人,血缘至亲。
总有种默契其实不用多说,彼此就能明白。
F大抵达,因为要送的人是嘉禾,嘉渔几乎无所顾忌的将车停在校外。
“陈嘉渔,你这是要害死我么?”
“嗯?”
“这么多学生,等我下车不知道她们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我?什么穷学生被包养之类的,你就等着吧。”
“我们F大的学生,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是么?
嘉禾悻悻然的下车,分明知道某人就是故意的。
嘉渔等嘉禾下车后,驱车离开,脸色骤然变得清冷。
下一个目的地:陆家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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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离开后,很显然嘉禾听到在F大外引起的热议。
百万豪车迈巴赫,车主是个美女,隔着半降的车窗开不清全脸,但是侧脸足以吸引人,引人议论纷纷。
有学生说,“看到没一个女孩子竟然驾驭迈巴赫。”
也有人立即搭腔,“一个女人能买得起那样的车,必定是男人送的,现在社会上的女人真的是——”
有女生说一半不说了,只因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女孩子打断了她,“不了解事情真相,何苦说些不相干的话。”
嘉禾对于陈嘉渔的维护,连她自己都足够吃惊。
那些女孩子闲言碎语,完全不把嘉禾放在眼里,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转身走开。
陈嘉禾:“。。。。。。”
正当她正出神的时候,有人将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时汕,你干什么呢?”
安妮站在她身边问她。
嘉禾连连后退,她想这应该就是她姐姐的同学吧。
“怎么了,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没,没有,觉得很想念。”嘉禾上前挽住安妮的手臂,却将安妮吓得不轻。
安妮简直愣住了,神情莫名的呆萌。
她转头对一旁跟来的宋佳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地说道,“喂喂,听到没,我们的姜同学竟然说想念我。她还抱我啊——”
宋佳其实也是有些讶然的,看着现在在她们面前笑容璀璨的女孩子。
和之前的姜时汕太不一样了。
嘉禾和人相处很热络,外加嘉渔有交代她的两个不错的同学就是安妮和宋佳。
所以对待对方礼貌而客气。
但是,不适应的人是宋佳和安妮。
她们一边和嘉禾往校内的报告厅会议室走,一边看着嘉禾脸上的笑神色迥异。
天!
冷美人骤然笑太多,会让人觉得受宠若惊的好么?
☆、第372章:这辈子我能说的也只剩,感激不尽
自F大到陆家公馆的路上,嘉渔想了很多。
过去的记忆虽然不至于明朗,像是无数个人物一点一点浮出水面,链接在一起沉沦在她的脑海里。
对于从F大前往陆家公馆的路程,嘉渔很熟悉无碍于姜家别苑也在附近。
路遇花店的时候,她买了一束白玫瑰配纯白色的波斯菊。
花店老板问她,“小姐会不会太过素雅?不要搭配一点别的吗?”
嘉渔摇摇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睡了太久,来不及做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完全不可控。
陆家公馆。
将车停在外面。
嘉渔下车,想了想还是将那捧花留在了车内。
陆家的管家见到她就问,“姜小姐过来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只是昏迷了几日,再醒来一切恍若隔世。
她并非姜家养女,却享受了本该属于嘉禾的陆家的优待。
命运混乱,造化弄人。
嘉渔自前庭院进入陆家看到正在给花浇水的姚华,仿佛只在是一瞬间就苍老了很多。
看到她进来,陆母无疑是惊诧的。
“汕汕。”
关于她和嘉禾的事情知道的人还是很少,姚华这么叫她嘉渔下意识地应了。
“嗳。”
“你妈妈说你最近住院,陆家事情多得很我都来不及去医院看看你。”
嘉渔说,“我有什么好看的,都已经好了,还麻烦您担心。”
“汕汕啊,十一不在了,你伯父又时常出差家里只有我和陆芜,你要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太才行。”
嘉渔看姚华向她伸出的手,急忙伸手去握住。
嘉渔曾经在陆家见过姚华年轻时候的照片,很美,完全不输给柳湘萍年轻的时候。
而时过境迁,现在握着她的这双手已经爬满了皱纹。
姚华是慈母,即便是世家的夫人很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
缝衣服钉扣子,准备餐点。
嘉渔刚回国的时候,每日来陆家看着姚华忙前忙后就会很羡慕陆时逸。
陪着姚华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坦言她说,“我是来看十一的。”
“后山墓园距离这里不远,阿芜。”姚华叫了陆芜下楼,她一边带着她们向外走,一边对自己女儿说道,“你带汕汕到后山去。前几天下了雪,有积雪还没有融化,你们两个人走山路要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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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芜看见嘉渔后,神色有些恍惚,不似以往热络只那么看着她,让嘉渔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一路上,两人皆没有说话。
是陆芜先开口的,她问嘉渔,“你结婚了?”
嘉渔没有隐瞒,很坦然地给出她答案,“是。”
“分明你和我哥才是——”
嘉渔制止了陆芜无限制的想象,她说,“其实很多年前你哥哥的未婚妻不是我,而是我的孪生妹妹。我知道这个答案看似荒诞,但是事实如此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
“那你把陆时逸当什么?”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陆芜冷眼睨着她,寒风灌进她的脖颈里让她的脸色苍白到极致。
她说,“姜时汕,陆时逸把你当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冷风灌入喉咙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阿芜,你哥哥只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陆芜摇头,“不,不对,我只知道他是和你一起回国的,而他喜欢的人也只有和他一起回国的你。”
“所以呢?”
嘉渔的语气很清明,但是绝对不强势,她看得出陆芜神情的崩溃。
语调放缓,近似安慰,“我只是把他当做我最重要的朋友,曾经在法国是,回国也是。”
“那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嘉渔叹了口气说,“这个是你们强加给我的,你哥哥应该又给你说过,我生了一场大病什么都不再记得,他们都把我当我妹妹嘉禾,然后认定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实际上并非如此。”
嘉渔和陆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往墓园山路的草丛里。
她的语气是冷静的,眼神却是颓唐而彷徨的。
双生姐妹身份互换,实在太过荒谬没有逻辑。
而她作为事件的主人公,存留的情绪只有无奈。
对谁,她都要说抱歉。
记忆这个东西的丧失,让她不觉间就伤害了很多人。
陆芜伸手一边捶打她的肩膀一边掉眼泪说,“你知不知道陆时逸有多喜欢你?姜时汕你的身份变来变去,你们两姐妹怎么能这么坏。”
她哭得那么凶,仿佛陈嘉渔是千古罪人。
不,嘉渔觉得陆芜是对的。
十一何其无辜如果不是因为她,也许他能找个很好的女孩子,拥有很好的婚姻和爱情。
“姜时汕,他在法国救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陆芜捶打在嘉渔身上,嘉渔感觉得到她没有用力。
而后,伸手将这个女孩子搂在怀里,嘉渔说,“你说的都对,其实祸事都有我起,他要是不见我,不救我要比现在幸福的多。”
陆芜哭眼泪汹涌,嘉渔不哭不掉泪。
因为此时她觉得陆芜是对的,她连为他掉眼泪的资格怕是都没有。
陆芜说,“姜时汕你们两姐妹,实在太坏了。太坏了。”哭到最后,她靠在嘉渔的怀里眼泪被风干了,生疼。
哭过了,嘉渔帮她擦眼泪她说,“阿芜,很对时候很多事情我们都不能控制,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突然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生命一片混乱混沌。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我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
后来,我找到自己的身份,又被告知是虚假的。
于是,我重新找自己,找了那么久那么久。在此期间,十一对我来说,就像是在绝望最后的温暖。你说的没错,不能珍惜他是我自己的问题。可是阿芜,爱一个人的心绪真的太少,我将我全部的心绪都给了我丈夫,别人纵使待我再好,我只能感激却是容不下了。
你怨我薄情寡义也好,怨我不知珍惜也好,我不反驳只因为你说得都对。
而我自始至终,最愧疚于的人不过是十一。
他了解我,他至始至终就知道我这个薄情的人心里是没有他的位置的。所以他不求,阿芜以后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也别在他的墓地里说他喜欢我,我怕亵渎了他。”
陆芜红着眼眶看陈嘉渔,只觉得这个纤瘦的女孩子在腊冬的寒风中竟然是满身伤痕满身薄凉。
她不知道她经历过怎样的人生磨难,才能说出近似暮年老人才能说出的话。
那双淡漠的眼瞳究竟看了多少纷争?
“别哭,他是不愿见你为他哭的。”
陆芜不再哭,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嘉渔一边帮她擦她一边掉。
很多时候,陆芜觉得陈嘉渔分明就不是她的同龄人,相比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老练老道的太多。
有时候,让人望而生畏的凌然。
因为陆时逸下葬不久,墓地是新坟,积雪化了地面很湿。
原本本该是陆芜带路,可世家女孩子走起这样的路多少显得娇气走得很慢。
倒是嘉渔走在前面,牵引着陆芜让她方便走一些。
墓园。
地势偏高的寒冷市郊,嘉渔将手里白色的玫瑰和波斯菊放在墓碑前,她说,“我来了,你还好吗?”
陆芜听到嘉渔和长兄的对话即刻转过头去,眼泪忍不住向下掉。
人过世刚不久,她悲伤的情绪还在。
她说,“阿汕,你和他说说话,我到外面的路上去等你,我现在还是没办法面对这样的他的。”
寒风凛冽中,嘉渔对他浅笑,眼眶却是疼得厉害。
“法国的药研工作室,你帮我经营许久我还等它出业绩呢?你怎么能提前休息?”嘉渔说,“我知道你是最仁善的医生,认为医生就该救死扶伤,可我却总擅用药剂讨伐。前两日,我刚出院前去见过秦苒了